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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有云:“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自古以来,丧葬便是人生大事的终点,是尘世间最后的体面。
生者循礼,逝者安息,本是天道伦常。
然而,在黄河故道旁的刘家村,德高望重的老人刘根的葬礼,却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僵局。
他死了三天,眼睛和嘴巴却无论如何也合不上。
那双浑浊的眼睛圆睁着,仿佛要看穿灵堂的房顶,而那张开的嘴,似乎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死不瞑目,怨气太重。
就在全村人束手无策之际,两个神秘的“人”出现在灵堂之上,他们自称“黑白无常”,并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刘老汉之所以不肯闭眼合嘴,皆因他的子女,欠下了三笔阳世的巨债,未曾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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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家村的夏夜,蝉鸣本该聒噪得令人心烦。
但在刘老汉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刻,满院的蝉鸣戛然而止。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儿子刘大明“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握住父亲那只迅速失去温度的手,悲痛地喊了声:“爹!”
女儿刘小红更是哭得背过气去。
刘老汉躺在堂屋的门板上,这是老规矩,叫“落叶归根”。
他身上盖着簇新的寿被,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黄麻纸。
刘大明颤抖着手,按照规矩,要去给父亲“合眼”。
他揭开黄麻纸。
那一瞬间,刘大明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爹,刘根,眼睛睁得溜圆,嘴巴也大张着,喉咙里似乎还卡着一口气。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焦距,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执拗和……怨愤?
“爹,您放心地走吧!”刘大明哽咽着,用拇指和食指去捋父亲的眼皮。
他试了一次。
眼皮刚合上,又“啪”地弹开了。
他又试了一次。
还是弹开了,甚至比刚才睁得更大。
刘大明慌了。
他转而去合父亲的嘴。
那下巴像是被铁水焊住了,纹丝不动。
“哥,怎么了?”刘小红哭着凑过来,当她看到父亲的面容时,尖叫一声,差点昏厥过去。
灵堂里的气氛瞬间从悲伤转为了惊恐。
村里来帮忙张罗丧事的老人,人称“钟叔”的,是村里唯一的老“仵作”。
钟叔见多识广,此刻也皱紧了眉头。
“大明,让开。”
钟叔走上前,口中念念有词,说着“尘归尘,土归土”之类的送行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铜钱,放在刘老汉的眼皮上,想用外力压住。
诡异的是,那铜钱刚放上去,就像被什么东西弹开一样,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钟叔又试着用热毛巾去敷,去揉搓下颚的关节。
半个时辰过去了,刘老汉依旧圆睁双目,大张其口。
钟叔的脸色彻底白了。
他拉着刘大明走到院子里,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明,你爹……这是有天大的怨气啊。”
“这……这合不上眼嘴,是‘死不瞑目’,入不了殓,下不了葬的!”
“他这是心里有事,放不下,不肯走啊!”
“不肯走”三个字,像三根冰锥,扎进了刘大明的心里。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宿工夫,全村都知道刘老汉死不瞑目了。
流言蜚语四起。
有的说刘老汉舍不得他那几亩地。
有的说刘老汉是惦记着远在城里的孙子没赶回来。
还有的,则悄悄瞥向刘大明和刘小红兄妹俩,低声议论:“怕不是……儿女有啥亏心事,让他老人家不痛快了?”
02
灵堂设起来了。
香火缭绕,哀乐低回。
可每一个前来吊唁的村民,在看到刘老汉遗容的瞬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匆匆磕个头就赶紧退了出去。
那张脸,太吓人了。
圆睁的眼睛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泛着一层幽幽的白光,仿佛随时会坐起来。
刘大明和刘小红跪在灵前,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哥,爹是不是怪我们?”刘小红哭得眼睛红肿,声音沙哑,“是不是怪我去年没听他的话,非要嫁到镇上去?”
刘大明的妻子王慧也凑过来,小声嘀咕:“大明,咱爹……是不是怪你前年非要翻新房子,把他那点养老钱都掏空了?”
“你胡说什么!”刘大明本就心烦意乱,此刻更是压着火低吼,“爹当时是同意了的!”
“可他同意,心里不见得乐意啊。”王慧缩了缩脖子。
家庭内部的这点小矛盾,就像油锅里溅起的水星,瞬间炸开了。
眼看第三天就要“大殓”了,再不合眼入棺,那可就成了村里百年来最大的“凶丧”。
就在这时,村里的族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族长看了一眼遗体,长叹一口气。
“大明,事到如今,常规的法子是没用了。”
“你爹这不是普通的怨,这是‘结’。”
“心结解不开,魂魄就走不了。”
族长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去请‘马婆婆’吧。”
“马婆婆”三个字一出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马婆婆,住在村子最东头的老槐树下,一个孤寡老太太,没人知道她多大年纪。
她既不接生,也不看病,专门处理村里的“阴阳杂事”。
谁家孩子丢了魂,谁家新房闹得慌,都得去请她。
刘大明是个在城里打过工的人,接受过教育,他本能地抵触这些“牛鬼蛇神”。
“族长,这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年代?”族长把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你爹的眼还睁着!你爹的嘴还张着!这就是最大的‘年代’!”
“你要是还认他这个爹,还想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就赶紧去!”
刘大明被吼得哑口无言。
他看了一眼灵堂上父亲那骇人的面容,最后一点唯物主义的坚持也崩塌了。
“我去,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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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马婆婆的家,阴冷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艾草和陈年香灰混合的味道。
刘大明说明来意时,马婆婆正坐在小马扎上,慢悠悠地撕扯着黄纸。
她没有抬头,只是用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刘家的娃子?”
“是,马婆婆,求您救救我爹。”
马婆婆“哼”了一声:“你爹不是病,是债。病可医,债难还。”
“债?”刘大明一愣,“我们家不欠外债啊!”
“我说的,不是阳间的金银债。”马婆婆站起身,她个子极矮,却自有一股压迫感。
“是你爹的‘心债’。”
“他张着嘴,是想讨;他睁着眼,是想看。”
“讨什么?看什么?”
“讨你们欠他的,看你们还不还。”马婆婆不再多言,抓起墙角的旱烟袋,“带路吧。”
马婆婆的到来,让刘家灵堂的气氛更加压抑。
她没有像钟叔那样去碰触遗体,而是绕着门板走了三圈。
她时而踮脚看看刘老汉的眼睛,时而俯身闻闻刘老汉张开的嘴。
“啧。”
她咂摸了一下嘴。
“怨气不重,但‘锁’得紧。”
“什么锁?”刘大明赶紧问。
“‘儿女锁’。”马婆婆淡淡地说,“这是阳世间最牢靠的锁,只有欠了债的儿女才能锁住父母的魂。”
“他现在是‘卡’住了,不上不下,不生不死。”
“城隍不收,土地不报。”
“马婆婆,那……那怎么办啊?”刘小红颤抖着问。
马婆婆吐出一口烟圈:“解铃还须系铃人。债是你们欠的,自然要你们还。”
“可我们……到底欠了什么啊?”刘大明快要崩溃了。
“我哪知道。”马婆婆白了他一眼,“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我只管开路,让‘当差的’来问。”
“当差的?”
“阴司的‘信差’。”马婆婆压低了声音,“寻常小鬼,钟叔那套就能打发。你爹这个,怕是惊动了‘正主儿’。”
她转过身,对刘大明吩咐道:“去,备三牲,取五色纸,杀一只纯黑的大公鸡,取鸡冠血。”
“还有,把你们家那本老掉牙的族谱给我拿来。”
“今晚子时,我要开‘阴阳道’,请‘黑白二爷’来问个话。”
04
子时,夜最深,阴气最重。
灵堂里,所有吊唁的客人都被请了出去。
窗户被黄纸封死,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灵堂正中摆下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三牲供品、五色纸钱,以及那本破旧的刘氏族谱。
马婆婆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对襟褂子,头发散乱着。
刘大明和刘小红按照吩咐,跪在灵堂两侧,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点燃的线香。
马婆婆抓过那只早已准备好的大黑公鸡,手起刀落,鸡血瞬间染红了桌上的黄符。
她用鸡血在族谱上刘根、刘大明、刘小红的名字上,重重地画了三个圈。
“天地玄黄,阴阳两隔。”
“今有阳世孝子刘大明、刘小红,状告家父刘根,魂魄滞留,不肯西行。”
“弟子马氏,敬开鬼门,恭请……”
马婆婆的唱腔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幽冥教主,酆都大帝座下,赏善罚恶,黑白无常,两位爷!”
她猛地将那碗鸡血泼在地上。
“嗤——”
一声轻响,仿佛热油浇在了冰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腥冷之气,瞬间从地底冒了出来。
灵堂里所有的长明灯,火焰“呼”的一下,全部变成了诡异的蓝绿色。
气温骤降。
明明是盛夏,刘大明却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窖,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哥……”刘小红吓得面无人色,抓住了刘大明的衣角。
“别出声!”刘大明低吼。
他看到,跪在对面的马婆婆,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
她拄在地上的旱烟袋,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屋子里,凭空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锁链拖地的声音。
“哗啦……哗啦……”
刘大明和刘小红惊恐地四处张望,但屋子里除了他们兄妹,就是跪在那里的马婆婆,以及躺在门板上圆睁双眼的父亲。
突然,马婆婆的颤抖停止了。
她猛地抬起了头。
那张脸,还是马婆婆的脸,但那双眼睛,已经彻底变了。
一只眼睛黑如墨,一只眼睛白如霜。
更恐怖的是,她的嘴里,同时发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威严,仿佛来自九幽地府:“何方小术,擅开鬼门?惊我二人行文?”
另一个声音,尖利、阴冷、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天灵盖:“阳寿未尽,强通阴司,该当何罪?”
这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非人的威压,压得刘大明兄妹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们知道,“正主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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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刘大明这辈子没这么怕过。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两座大山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二……二位爷……饶命……”他磕磕绊绊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人……小人是刘家村刘根的儿子刘大明。”
“我们……我们没有擅闯鬼门的意思,只是我爹他……他……”
刘大明壮着胆子,指了指门板上的遗体:“我爹他……死不瞑目,三天了,眼不合,嘴不闭,无法入殓……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请马婆婆……”
“哼。”
马婆婆嘴里,那低沉的声音冷哼一声。
“刘根,男,阳寿六十有九。生于甲申年,殁于今日午时三刻,寿数已尽,名册已销。”
“我二人奉酆都之令,前来勾魂,本该即刻带走。”
那尖利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岂料此人怨念不散,魂魄离体,却不肯入‘往生册’。”
“我二人持‘赦令’在此,他却因阳世因果遮眼,不见我等。”
刘大明一听,赶紧磕头:“二位爷明察!我爹究竟有什么怨啊?是怨我们兄妹吗?求二位爷开恩,点化一二,我们一定改,一定照办!”
刘小红也哭着磕头:“求二位爷大慈大悲,让我爹安息吧!”
灵堂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供桌上的苹果,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了一层白霜。
马婆婆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吗?”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
“若是寻常怨恨,我这‘哭丧棒’一打,便魂飞魄散,哪得滞留?”
“若是寻常执念,我这‘勾魂索’一套,也由不得他了。”
“但他,”那尖利的声音陡然拔高,“是‘债’!”
“阳世的债未清,阴司的路不通!”
“他张嘴,是要讨债!他睁眼,是看你们如何还债!”
刘大明和刘小红彻底懵了。
“债?我们兄妹自问孝顺,不曾短他吃穿,也不曾打骂……我们到底欠了什么债啊?”刘大明急得快哭了。
“是啊,二位爷,我们不欠钱啊!”刘小红也辩解道。
“住口!”
马婆婆的身体突然猛地转向兄妹二人,那张非人的面孔几乎贴到了刘大明的脸上。
两个声音合成的怒吼,震得灵堂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尔等凡夫俗子,只知金银米粮为债!”
“岂知天地之间,尚有三笔大债,重于山岳,深于四海!”
“此三债,乃人子之本分,生时若未还,死后必来讨!”
“你父刘根,便是因此三债未清,魂魄被阳世因果死死钉住,连我二人的‘酆都赦令’都带不走!”
刘大明的脸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
他颤抖着嘴唇,挤出了几个字:“敢问……敢问二位爷……是,是哪三笔债?”
那尖利的声音,如同一根冰针,扎进了兄妹二人的耳朵里。
“竖起尔等的耳朵,听真切了!”
“这第一笔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