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你这贱丫头,听不懂人话是吗?”
赵家的护院王虎,手中长鞭狠狠地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尘土飞扬。月娘被逼得跪在破庙的泥地上,面前是她父亲用草席卷着的遗体。
“我求求你们了!我没有钱,我只是想找个角落让我爹安息!你们赵家人多地广,少这一块荒地能怎样?”月娘的声音里带着血丝,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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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用脚尖踢了踢那具遗体,眼神里全是嘲讽:“荒地?你懂什么是荒地吗?这片土,都是赵老爷的!你敢动土,就是偷!就是犯法!”
另一个护院尖酸地接话:“赶紧把这晦气东西拖走!不然,我们现在就报官,说你私藏疫尸!你猜猜,等你被关进大牢,你爹的尸体会被扔到哪里去?火葬场?还是乱葬岗喂野狗?”
月娘的脸瞬间惨白,私藏疫尸的罪名,足以让她被活活打死。她死死抱住父亲的遗体,身躯颤抖不止。
“我……我卖身!我用我这个人,换我爹的安葬之地!你们总不能连活人都不肯放过吧!”月娘终于喊出了那句她最不愿说的话。
王虎和护院对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芒,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酷。
“卖身?你拿什么卖?口说无凭!我们赵家可不是收破烂的!要么,交出钱和地契。要么,就等着官府来收尸!”
01
月娘坐在破旧的草屋里,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外面夏日知了的叫声吵得人心烦。
父亲已经咽气三天了,那股淡淡的、不祥的腐败味道,即使是点燃了艾草,也无法完全掩盖。
自从父亲断了气,月娘就没再掉过一滴眼泪。不是不伤心,而是被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压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们家穷得叮当响,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换不回二两银子。而买一口最薄的松木棺材,至少也要三两银子。至于去哪里找块地安葬父亲,那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月娘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给地主家做短工,攒下的钱连给他治病的药费都不够。
如今,父亲躺在那张破烂的木板床上,瘦骨嶙峋,身上盖着那条唯一的旧棉被。月娘知道“入土为安”的道理,可眼下,她连让父亲“入土”的资格都没有。
月娘想过求助村里的邻里,她去找了平日里走得最近的李大娘。李大娘抹着眼泪说:“月娘啊,大娘心疼你,可我家老头的腰病刚花光了所有积蓄,连下个月的米钱都没着落,实在帮不了啊。”
她又去找了村长,村长只是摇着头,叹着气,说:“这事儿我管不了,这是天灾人祸,你得自救。”
大家能做的,只是摇头叹息,劝她想开点。
月娘又试着去镇上的棺材铺赊账,掌柜的一听她连一个担保人都找不到,立刻把脸拉得老长,像赶苍蝇一样把她赶了出来。“赊账?你拿什么还?拿你这个人还吗?”掌柜的嘲讽声至今还回响在她的耳边。
如今正是盛夏,天气闷热,阳光毒辣。父亲的尸体停在这里,已经开始散发出一丝不祥的气味。再不处理,就真的要坏了。
夜里,月娘终于下了一个绝望的决定。她不能再等了,哪怕不能体面安葬,哪怕要违背所有礼法,至少不能让父亲的尸体在屋子里腐烂。她决定做一件大不敬的事情——偷偷地、粗暴地掩埋。
月娘找了一张破草席,小心翼翼地把父亲瘦弱的身体卷起来,用平日里捆柴火的麻绳紧紧地捆好。她知道父亲很轻,但背在背上,却重如泰山。
她不敢点灯,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邻居听到。
月娘背起父亲的遗体,偷偷摸摸地出了家门。她朝着村外的荒山走去,那片荒山在村子的西边,石头多,荆棘密布,一般没人去。
月娘打算在那里找个最隐蔽的地方,用她平日干农活的力气,挖一个浅浅的坑,把父亲埋进去,再用乱石和杂草盖住。她安慰自己,虽然不合规矩,但至少能让父亲有个安身之所,免于曝尸荒野。
月娘一路走,一路流汗,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父亲的遗体越来越沉,但她咬着牙坚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在天亮之前,一定要把父亲藏好。这是她作为女儿,能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终于走到了荒山脚下,找到了一片被浓密灌木丛遮挡的地方。
月娘放下尸体,喘着粗气,浑身都在颤抖。她拿起一块平时挖野菜的短锄头,开始在坚硬的土里挖。这里的土里都是石头和树根,每挖一下都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她跪在地上,用手刨,用锄头凿,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和血迹。
就在她挖出一个堪堪能容纳一个身位的小土坑,准备将父亲的遗体推下去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人声和狗吠声。“是谁!大半夜在山里鬼鬼祟祟的!”
月娘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扑到坑边,想用身体遮住父亲的遗体,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把的光亮像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了夜色,照亮了她绝望的脸庞。
02
火把的光亮晃动着,将几个魁梧的人影拉得又长又怪异。领头的正是村里的更夫老张,他手里提着灯笼,满脸的警惕和不耐烦。
后面跟着两个高大壮实的男子,他们穿着统一的短褐,腰间挂着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大户人家的护院,他们是地主赵老爷专门请来看守这片山地的。
护院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草席卷着的尸体,以及旁边那个挖到一半、粗糙不堪的土坑。
“哟,这是干什么呢?私自掘地埋人啊?真是好大的胆子!”其中一个护院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和轻蔑。
月娘慌忙跪下,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和汗水,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磕破了皮:“各位大哥,行行好,我爹病故多日,家中实在没钱安葬,我只是想找个荒僻的地方,偷偷把他埋了,绝不敢占谁家的地!”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
更夫老张叹了口气,把灯笼提得更高了些。他认出月娘是村里那个苦命的月家女儿,心里虽有同情,但也不敢得罪身后这两位赵家的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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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护院可不讲情面,领头的那个名叫王虎,一脚踢翻了月娘的锄头,指着月娘喝道:“荒僻?你以为这里是荒地吗?实话告诉你,从这山脚往上,哪怕是一块石头,一根野草,全都归我们赵老爷所有!赵老爷说了,这片山地,是他要留给子孙做祖坟阴宅的,是风水宝地!你一个小丫头,竟敢在这里私自动土?你这是想绝我们赵家的后吗?!”
“我没有!我只是想……”月娘急着辩解。
王虎根本不听,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尖指着那具被草席卷着的遗体,声音冰冷:“私自埋人,这叫‘侵占阴地’!告诉你,按咱们大乾的律法,侵占私人土地者,要被杖责五十!若是侵占风水阴地,更是罪加一等!不仅要被挖坟抛尸,把你扭送到官府去,少说也要挨上几十板子,打得你皮开肉绽,在床上躺半年!”
另一个护院也走上前,眼神轻蔑,语气带着戏谑:“月娘啊,你爹已经死了,但你可还活着呢!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赶紧把这晦气玩意儿拖走!别脏了赵老爷的土地!”
月娘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知道大户人家的权势,他们的话比官府的告示还有用。
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他们的财权和地位的象征,哪怕是一块看似无主的荒山,也早被他们挂上了名头,定性为“风水宝地”。
“求求各位大哥,放我一马!我保证,我立刻就把尸体移走,绝不再踏入这片山地!”月娘哭着哀求,额头贴着冰冷的泥土。
护院们见她是个弱女子,又穷得可怜,也懒得真的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他们也得跟着去衙门走一趟,影响他们晚上回去喝酒。
“算你识相!赶紧把你的死鬼老爹拖走!我们给你半个时辰,把你爹抬回村子!下次再让老子发现你在这里挖土,立刻把你送官,听见没有!”王虎恶狠狠地警告道,刀尖在火把下闪着寒光。
月娘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她手忙脚乱地重新把父亲的遗体背起来,在护院的呵斥和火光下,她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片荒山。她知道,她不仅没有成功安葬父亲,还给自己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她的心彻底沉到了底,她明白了:在这个世道,穷人连让亲人安安静静地死去的权力都没有。
03
月娘拖着疲惫的身体,背着父亲的尸体,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村子。她不敢再回家,因为家里没有棺材,父亲的遗体无法停放。她也不敢把尸体暴露在外面,那样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最终,她只能把父亲暂时停放在村子边上的破庙里。那庙里供奉着一尊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残破石像,石像的头都缺了一半,常年无人问津,只有偶尔路过的乞丐会进去歇脚。那里虽然阴森,但至少能遮风挡雨,避开那些巡夜的眼睛。
把父亲的遗体用草席安顿在残破的石像后面,月娘跪在地上,对着那尊残像和父亲的尸体,哭得声嘶力竭。她的嗓子都哭哑了,感觉整个身体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让父亲入土为安。
就在月娘哭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庙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一个佝偻着背、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是村里的王婆,平日里靠给人缝缝补补、做些媒婆的营生,消息灵通,也算是个热心人。王婆手里提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微弱,照亮了她凝重的表情。
王婆看着地上的月娘和草席下的尸体,叹了口气,悄悄把月娘拉到角落里。“月娘啊,别哭了,哭没用。你听王婆一句劝,赶紧想办法把尸体移走,或者赶紧筹钱入土,千万不能让赵家的人盯上。”王婆压低了声音,语气十分紧张。
月娘不解,抹了抹眼泪:“王婆,赵家不是已经把我赶走了吗?他们的人说,只要我不占他们的地,他们就不会管。”
王婆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她紧紧抓住月娘的手,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耳语:“唉,你太天真了,赵家最近不对劲。他们不是真的在乎那几块荒地,他们是在乎……‘尸骨’。”
月娘听得一头雾水,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尸骨?他们要尸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