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订婚宴那天,我穿着定制婚纱等着林屿戴上戒指,他却和闺蜜江漓在民政局领了红本本。
大屏幕播放他们拥抱的视频,全场宾客倒吸冷气,我当众撕碎烫金喜帖,笑着说:“恭喜,从此梅家和林家再无瓜葛。”
我就此潇洒转身,跳槽新公司,从助理一路升任总监。
他却突然打来电话:“梅翎,我妈住院了,ICU急需签字,你快过来!”
我靠在办公椅上,转着钢笔,冷笑出声:“林先生,你不是有媳妇吗?她肚子里还有你们爱情的结晶,找我干吗?”
01
婚礼大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像无数把小刀子直戳人心。
我叫苏婉,穿着那件花了三个月挑布料的象牙白婚纱,裙摆上滚了上千颗米粒大小的珍珠,在灯光下闪出柔和的光。
化妆师小李正拿喷雾给我脸上定妆,空气里全是玫瑰花和香槟混在一起的甜味。
宾客来得比预计多,个个西装革履,女士们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响,每个人都笑着跟我爸妈说“恭喜”。
一切都像提前排练好的电影,我是等着男主角入场的女主角。
我等的那个男人,叫顾霆深。
早上他还亲了我额头,说中午有个饭局,婚礼绝对不迟到。
大屏幕本来该放我们从大学到现在的甜蜜合集,可画面一闪,跳出了一个抖得厉害的偷拍视频。
镜头对准民政局门口的红色横幅。
顾霆深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笑得像刚抢到全世界。
女人手里举着两本鲜红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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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我大学四年睡在我上铺的闺蜜,唐薇。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议论声。
我爸妈脸色刷白,想冲过来护我,却被人群挡得死死的。
我站在原地,手里那张烫金喜帖被我攥得变形,纸边割破了掌心,血珠渗出来我都没觉得疼。
胸口像被大卡车碾过,疼得我眼前发黑。
可我告诉自己,苏婉,你不能哭。
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
我提起裙子,一步一步走到台中央,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又孤单。
我拿起话筒,全场屏息。
我举起那张已经皱巴巴的喜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点撕成碎片。
纸屑像一场小雪,从我指间飘下来。
“恭喜两位新婚快乐。”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今天开始,顾家和苏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顾霆深父母铁青的脸。
“至于苏家,从来不需要靠背叛换来的亲家。”
说完,我放下话筒,挺直脊背,转身就走。
那件原本为幸福准备的婚纱,成了我最硬的盔甲。
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
02
走出酒店旋转门,深夜的冷风灌进领口,我才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
我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到底。
跑车在空荡荡的马路上狂飙,窗外的霓虹被拉成一条条光带。
眼泪终于忍不住,糊了满脸。
可我的脑子却清醒得可怕。
它在对我吼:苏婉,你绝不能倒下。
回到家,我没开灯,摸黑把顾霆深留下的所有东西拖到后院。
他的外套、领带、情侣卫衣、甚至我们一起挑的马克杯,全堆在一起。
我拎起一瓶医用酒精,哗啦啦浇上去。
打火机“啪”一声,火苗蹿得老高。
橘红色的火光映在我脸上,那些曾经代表甜蜜的物件,在火里扭曲、融化、变成灰。
我盯着火堆,对自己发誓:从今往后,不再爱,也不再信。
我拉黑了顾霆深和唐薇的所有联系方式,退出所有共同的群聊。
第二天,我面无表情走进公司,递了辞职信。
那里到处是他升职的痕迹,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是公司里最恩爱的CP。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张带着同情或者八卦的脸。
爸妈让我在家歇一阵,我没答应。
我需要工作,需要用忙碌堵住心里的那个大洞。
我动用人脉,一周内跳槽到另一家顶级拍卖行,从最底层的助理策展员干起。
那个在婚礼上撕喜帖的苏婉,死在了那天晚上。
活下来的,是一个没有破绽的苏婉。
03
时间像砂纸,把伤口磨得不再那么尖锐。
三个月,足够让全城热议的丑闻变成饭后旧闻。
也足够让我从助理一路升到策展总监,成为公司里升得最快的黑马。
我剪掉留了五年的长发,换上利落的短发,衣柜里粉色裙子全扔,换成黑白灰的职业套装。
生活像上了发条的钟,准点运转。
偶尔半夜醒来,胸口还是会抽痛,但已经不是当初那种要命的疼。
它更像一个闹钟,提醒我那段感情有多蠢。
这天下午,我刚开完秋季拍卖的预展会,手机在桌上震。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平时直接挂,可那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鬼使神差点了接听。
“喂?”
对面沉默几秒,传来一个沙哑得快要碎掉的声音。
“苏婉……是我。”
顾霆深。
这个名字像根小刺,扎了我一下,却没掀起浪花。
我靠在椅背上,转着钢笔,语气淡得像在跟推销保险的说话。
“有事?”
他明显被我的冷淡打懵,停顿一下,声音更急。
“苏婉,你快来市中心医院!我妈……我妈病危,需要你签字!”
“签字?”
我差点笑出声,心里的荒唐盖过了那点微弱的刺痛。
“你不是有老婆吗?她肚子里还有你们爱情的结晶,找我干嘛?”
那句“爱情的结晶”是圈子里传的八卦。
据说唐薇在民政局门口就官宣怀孕,双喜临门。
电话那头呼吸一窒,紧接着是他慌乱的解释。
“她……她跑了!联系不上她!苏婉,你别说这些,我妈真的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带着我曾经最吃的一套哀求。
可现在,只让我觉得吵。
“林先生,你脑子没坏吧?”
我故意把“林先生”三个字咬得重重的。
“你是有妇之夫,别来骚扰我这个前任,很难看。”
说完,我挂断,把号码拉黑。
世界瞬间安静。
04
安静没持续五分钟,手机又响,这次是程律。
程律,大学同学,我最铁的兄弟,现在是顶级律所的金牌律师。
婚礼当天,他没说一句安慰话,只默默帮我处理财产分割和官司。
我接起,他声音低沉。
“苏婉,顾霆深刚给我打电话,哭得跟孙子似的。”
“他又发什么疯?”
“还是那套说辞,妈病危,签字,唐薇失踪。”
我冷笑:“关我屁事。”
“我知道。”程律顿了顿,声音更重。
“可你不觉得奇怪?唐薇为什么人间蒸发?顾霆深为什么非找你?他是儿子,完全可以自己签。”
程律的话像石头砸进湖面。
是啊,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顾阿姨。
那个总拉着我手说“婉婉就是我亲闺女”的阿姨。
她对我,比亲妈还疼。
可就算这样,让我去医院面对顾霆深那张脸?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去看看吧。”程律劝我。
“不是为了顾霆深,是为了顾阿姨,也是为了搞清楚这对狗男女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被说服了。
不是心软,也不是旧情。
一是还顾阿姨曾经的疼爱。
二是我不想再当傻子。
05
市中心医院消毒水味呛得我皱眉。
ICU走廊尽头,我一眼看到顾霆深。
三个月不见,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像条丧家犬。
T恤皱得能夹死苍蝇,头发油得反光,胡子拉碴,眼里全是红血丝。
他看见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踉跄冲过来。
“苏婉!你终于来了!”
他伸手想抓我胳膊,被我侧身躲开。
我退后一步,保持距离,声音冷得掉冰渣。
“顾阿姨怎么样?”
“很糟!脑溢血,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就……”
他指着医生办公室,声音发抖。
“可只有直系亲属能签字,唐薇那个贱人卷钱跑了!”
他咬牙切齿,脸上写满悔恨。
我没理他的戏,直接进医生办公室。
“我是病人朋友,想了解情况。”
医生叹气,把病历递给我。
我翻开,医学术语看不懂,但几个关键点扎眼。
顾阿姨有十年三高史,这次是情绪刺激加上拖延治疗导致爆发。
费用清单后面,一长串“催缴”红字。
我合上病历,心里乌云密布。
走出办公室,我盯着顾霆深,一字一句。
“唐薇是你合法妻子,她去哪了?连婆婆生死都不管?”
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她……我们吵架,她离家出走。”
鬼话。
我冷笑,隔着玻璃看病床上的顾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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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插满管子,脸色蜡白。
我心还是揪了一下。
她曾半夜给我送汤,曾逼顾霆深加班来接我。
那些温暖,此刻像钝刀子来回割。
手机震动,程律来电。
“苏婉,我查到东西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
“顾家所有账户冻结,房子抵押,欠银行五百万。唐薇那破公司,早人去楼空。”
程律的话像雷劈开迷雾。
唐薇失踪。
顾家债务。
顾阿姨拖延治疗。
一环扣一环。
顾霆深找我签字,绝对不只是手术同意书。
更大的可能是债务转移!
他想用我对顾阿姨的最后一点情分,把我拖进火坑!
我寒毛倒竖。
06
我挂电话,看着顾霆深那张“悲痛欲绝”的脸,只觉得恶心。
“苏婉,求你签字,只要你签,我给你跪下!”
他真要跪。
我后退一步,声音冷得像冰。
“顾霆深,收起你那套戏。我们谈笔交易。”
他愣住,抬头看我。
“想让我救你妈,可以。”
“但你要把唐薇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她怎么骗的钱,她公司什么底细,她现在到底在哪。”
顾霆深脸色煞白,眼神惊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我掏出手机,点开程律发来的账户冻结截图,怼到他眼前。
“我的耐心有限。你当我还是三个月前那个傻子?”
“你两个选择。”
“一,老实交代,我看在顾阿姨份上,考虑垫手术费。”
“二,继续装,看是你老婆回来救你妈,还是银行解冻。”
他看着截图,再看看ICU里的妈,最后一点侥幸崩塌。
他瘫在地上,像条死狗,开始断断续续坦白。
原来,唐薇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钱来的。
婚礼前,她说有个暴利项目缺启动资金。
画了一张一夜暴富的大饼,许诺分顾霆深一大笔。
顾霆深晕头,转出全部积蓄,又瞒着所有人,用房子抵押贷款。
贷款共同借款人,是他和他妈。
唐薇拿钱不是做项目,是填她非法集资的窟窿。
领证、官宣怀孕,只是给财产转移加锁。
顾阿姨是无意撞破真相,被气病。
我听着,没有同情,只有彻骨寒意。
震惊唐薇的狠。
更震惊顾霆深的蠢。
原来那场背叛,不只是感情,更是金融诈骗。
而我,是他们扫清障碍的牺牲品。
顾霆深要我签字,是想让我堵五百万的洞!
好算盘!
我看着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内心毫无波澜。
顾阿姨无辜,必须救。
但顾霆深和唐薇,必须付出代价。
一个冷酷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成型。
这不仅是救人,也是反击的开始。
我要让顾霆深亲眼看,他如何因为自己的选择,失去所有。
“把唐薇所有聊天记录、转账凭证、诱导贷款的证据,全发给我。”
我声音平静,却带着命令。
顾霆深抬头,泪眼迷茫。
“你……你要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