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门提亲对方把我拦住,这瓶酒喝完你就能进去,喝不完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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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9年农历三月初八,我骑着借来的二八自行车,后座绑满了聘礼,一路颠簸了三十里地,赶到张家村时已经是正午。

秀芳的母亲刘桂花站在堂屋门口,脸色铁青地盯着我。

我刚要跨进门槛,她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老旧的军用水壶,沉甸甸地递到我面前。

“听说你能喝?”她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碴子,“这里面是一斤半散装白酒,六十度。喝完了,你就能进去谈彩礼。喝不完,你就回去吧,我闺女不嫁酒囊饭袋。”

院子里坐满了她家的亲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看到秀芳躲在窗户后面,眼眶红红的。我咬咬牙,接过了那个水壶。

那一刻我不知道,这场酒局背后,藏着我们两家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



01

我叫李建国,县城机械厂的车床工,今年二十六岁。

三月初七那天下班,我特意去了趟澡堂子,洗得干干净净,又找厂里的理发师傅修了个精神的平头。回到宿舍,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钞票,一块一块地数,正好八百块。

这是我三年攒下的全部家当。

“建国,明天真要去提亲啊?”同宿舍的老张探头问我,“你那未来丈母娘可不好对付,上次你去她家,连门都没让你进吧?”

我把钱仔细地用报纸包好,塞进内衣口袋:“这次不一样,秀芳托人给她妈做了半个月思想工作,说是松口了。”

“你小子命好,找了个当老师的媳妇。”老张啧啧称赞,“人家姑娘一个月二十八块工资呢,长得还水灵。”

我笑了笑没接话。秀芳确实好,温柔贤惠不说,还识文断字,村里多少小伙子惦记她。能让她看上我这个孤儿,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张罗聘礼。两条大前门香烟,四瓶汾酒,十斤猪肉是在供销社排队买的,又称了六斤白糖、两斤红枣。这些东西装了满满一网兜,把自行车后座都压得吱呀作响。

厂门口,老张帮我把东西绑牢,拍拍我肩膀:“好好表现,争取一次成功!”

我骑上车,心里既紧张又激动。春天的风还带着凉意,路边的柳树刚冒出嫩芽。我使劲蹬着车,心里想着秀芳笑起来的样子,就觉得浑身都是劲。

到张家村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到头顶。村口几个老太太看到我车上的东西,眼神都变了,指指点点地议论。我硬着头皮往里骑,心里打鼓——这阵势,怕是全村人都知道我来提亲了。

张家的院子比我想象中热闹。堂屋里坐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秀芳的舅舅姨妈。我把自行车停好,深吸一口气,提着东西往里走。

“秀芳她妈在吗?我是李建国,从县城来的。”我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堂屋的门帘一掀,刘桂花走了出来。

五十岁的女人,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严厉。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就是李建国?”她问。

“是,伯母。”我赶紧把东西放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您抽烟。”



她没接,只是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那种眼神让我后背发凉,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检查一样。

“进来坐吧。”她终于开口,转身进了堂屋。

我松了口气,提着东西跟进去。堂屋里的亲戚们都不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找了个角落的凳子坐下,手心里全是汗。

秀芳从里屋探出头,冲我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鼓励。我心里暖了暖,觉得再难也值了。

刘桂花坐在上座,开始翻看我带来的东西。她把每样东西都仔细检查一遍,脸上看不出喜怒。检查完,她把东西推到一边,看着我说:

“听秀芳说,你在机械厂当工人?”

“对,我是三级车床工,每个月工资四十二块。”我老实回答,又补充道,“厂里福利好,每个月还有两斤肉票,逢年过节发米面油。”

“你爹妈呢?”她又问。

“我爹十年前就没了,我妈改嫁了,是我爷爷把我养大的。”说到这,我有些不自在,“爷爷去年也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刘桂花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难看。她紧紧盯着我:“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李大山,他以前在矿山干活,后来进了机械厂。伯母怎么……”

话还没说完,刘桂花突然站起来,声音都在颤抖:“你出去!”

全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我更是一头雾水:“伯母,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让你出去!”刘桂花的声音更大了,指着门口,“你们李家的人,别想进我家的门!”

秀芳从里屋冲出来:“妈,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刘桂花铁青着脸,“秀芳,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站在那,手足无措。院子里的亲戚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秀芳拉着我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建国,你别走,我去劝劝我妈。”

她把我推到院子里,自己冲进堂屋。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能听到秀芳哭着喊“为什么”,刘桂花却只是重复“不行就是不行”。

02

我站在院子里,进退两难。这时候秀芳的大舅走出来,递给我一根烟:“小伙子,你先回去吧。桂花这人脾气倔,今天怕是谈不成了。”

“大舅,我到底哪里得罪伯母了?”我急得要命,“您给我个准话,我改还不行吗?”

大舅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不是你的问题。你先回去,让秀芳慢慢做工作。”

我不甘心,在院子里站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秀芳红着眼睛出来劝我:“建国,你先回去。我妈不知道怎么了,我再想办法。”

我握着她的手:“秀芳,我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她哽咽着说,“你等我消息。”

就这样,我灰头土脸地骑车回了县城。一路上我脑子里全是问号——好端端的,刘桂花为什么一听到我爹的名字就变了脸?

回到宿舍,老张看到我的样子就知道黄了:“没成?”

“她妈死活不同意。”我颓然坐在床上,“一听我爹的名字,脸都绿了。”

老张皱着眉头想了想:“你爹以前是不是在矿山干过活?”

“干过啊,六十年代的时候。”

“那就对了。”老张压低声音,“我听说那时候矿山管得松,很多工人在附近村子里胡来。你说,你爹会不会……”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都变了:“别瞎说!我爹虽然爱喝酒,但不是那种人!”

“那你就好好查查。”老张拍拍我肩膀,“不把事情弄清楚,这亲事怕是没戏。”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坐立不安。厂里的活也干得心不在焉,师傅骂了我好几回。我给秀芳写了三封信,都石沉大海。

直到第八天,我收到了秀芳的回信。信很短,只有几行字:

“建国,我妈松口了。她说三月十五再来一趟,这次她会好好谈。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妈可能会出难题。不管怎样,我都等你。”

看到这封信,我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三月十五,还有三天!

这三天我每天都在打听消息。老厂长是老革命,在这一片德高望重,我专门找到他,问他知不知道我爹在矿山时的事。

老厂长抽着烟,想了半天:“你爹啊,人挺老实的,就是爱喝酒。他在矿山那几年,我也听说过一些事,但具体的记不清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了解我爹。”我不敢说实话。

老厂长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摆摆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要往前看。”

这话让我心里更不踏实了。

三月十五终于到了。这次我准备得更充分,不但聘礼加了码,还特意借了厂里最好的一辆自行车,把车擦得锃亮。

到张家村时,院子里的人比上次更多。我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集中过来,那种眼神带着探究和好奇。

刘桂花还是坐在上座,脸上的表情比上次更冷。秀芳站在她身边,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伯母,我又来了。”我硬着头皮说,把东西放下。

刘桂花看都没看那些东西,直勾勾地盯着我:“李建国,我问你,你真心想娶我闺女?”

“真心实意!”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这辈子就认准秀芳一个人。”

“那好。”刘桂花站起来,从身后拿出那个军用水壶,“这里面是一斤半散装白酒,六十度。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壶酒喝完,我就同意这门亲事。喝不完,你以后就别来了。”

院子里顿时炸了锅。



“桂花,你这是要闹哪样?”大舅站起来,“一斤半六十度的酒,这能喝死人的!”

“这是我的规矩。”刘桂花毫不退让,“他爹当年就是用酒把人……”她突然住口,深吸一口气,“总之,喝不喝,他自己决定。”

我看着那个水壶,又看看秀芳。她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拼命摇头。

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伸手接过水壶,沉甸甸的,估摸着真有一斤半。

“建国,别喝!”秀芳冲过来想抢,被她大舅拦住了。

我拧开壶盖,一股刺鼻的酒味冲出来。我看着刘桂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伯母,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为难我,但我对秀芳的心是真的。这酒我喝!”

说完,我仰起头,把壶口对准嘴,猛灌了一大口。

03

那酒烈得像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我咬着牙咽下去,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院子里有人叫好,“有种!”

我没停,又是一大口。这次我感觉头开始晕了,胃里翻江倒海。但我不能停,我一口接一口地喝,喝得嘴唇发麻,手都开始颤抖。

喝了大概三分之一,我已经站不稳了,靠着墙才没倒下。秀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刘桂花却面无表情,眼睛死死盯着我。

“伯母……”我喘着粗气,“我是真心想娶秀芳……您要是……不信……我这条命……都可以给您……”

“继续喝。”刘桂花冷冷地说。

我又喝了几大口,这时候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旋转,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听到秀芳在哭,听到有人在劝,但那些声音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就在我准备再喝的时候,刘桂花突然开口了,声音颤抖着:

“你爹叫李大山对不对?六八年在老矿山干活的!”

我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我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爹……”

刘桂花的眼圈红了:“因为我妹妹刘桂兰,就是被你爹灌醉了酒,拖去矿洞里糟蹋的!那年她才十七岁!”

这句话像一个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院子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秀芳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摇摇晃晃地站着,大脑一片空白。刘桂花的声音还在继续:

“后来你爹拍拍屁股进城当工人去了,我妹妹受不了村里的闲话,三个月后跳井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找了他二十年!二十年!我就想问问他,我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样糟蹋!”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童年的记忆碎片开始涌上来——

我爹确实爱喝酒,喝醉了就胡话连篇。我记得有一次,他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妈质问他对不起谁,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还有一次,我妈跟他吵架,说他心里藏着事。我爹喝着闷酒,说了一句:“我这辈子对不起一个人,下辈子我当牛做马还债。”

那时候我还小,根本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现在……

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伯母……”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这事……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刘桂花的声音尖利刺耳,“你那时候还没出生!但你爹做的孽,我记得清清楚楚!”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颤抖着递给我。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笑得很灿烂。

“这是我妹妹,她十七岁那年拍的。”刘桂花的泪水滴在照片上,“她本来可以好好活着,可以嫁人生子,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可你爹毁了她!”

我握着照片,手抖得厉害。秀芳爬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建国……”

“秀芳,你别管他!”刘桂花吼道,“他是李家的人,他身上流着那个畜生的血!”

“可他不是他爹!”秀芳哭着说,“妈,这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



“放下?”刘桂花苦笑,“我怎么放下?我妹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那是你爹的种!”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所有的防线。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酒精和震惊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记起来了——我爹临死前,躺在病床上,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嘴里还在说胡话。他说:“大山啊,你造孽啊,你害了人家清白的姑娘……”

当时我以为他是喝多了胡说八道。现在想起来,那是临终忏悔。

我对着刘桂花,用尽全力磕了一个头。

“伯母,我爹做的孽,我来还!”

又是一个头。

“这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伺候您到老!”

第三个头磕下去,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生疼。

“但我求求您,别让秀芳跟着受罪!”

我抬起头,满脸是泪:“您要是实在气不过,我这条命赔给您!但求您放过秀芳,她是无辜的……”

04

说完,我颤抖着站起来,拿起那个水壶,对准嘴就往里灌。

这次我连喘气的功夫都不给自己留,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流,很多洒出来,淌满了衣襟。

“建国!”秀芳扑上来想抢水壶,被我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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