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雇主家当了8年的保姆,离开时雇主给我1份文件,打开后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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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这个你拿着,以后可能会用到。”

林太太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像是在说今天晚饭的菜单。

她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我,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提着旧行李箱,站在这座我服务了八年的豪宅门口,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袋子里,装着足以颠覆我后半生的秘密。

01

我叫陈静,今年四十八岁。

今天,是我离开林家的日子。

八年,两千九百二十个日夜,我就像这栋别墅里的一颗螺丝钉,沉默,但不可或缺。

现在,这颗螺丝钉要被拆下来,回到它原本的零件盒里去了。

行李箱不重,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我八年的青春。

林先生出差了,没能赶回来。

他就是这样,永远在忙,像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

来送我的,只有林太太和他们的儿子,小宇。

小宇今年十四岁,已经比我高出半个头,正是少年抽条的年纪。

他没出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知道,这小子在闹别扭。

门缝里,我能看到他通红的眼圈。

这八年,我看着他从一个抱着我腿撒娇的小豆丁,长成了一个有心事的半大小子。

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他跟他亲妈都要好。

林太太站在玄关处,身上穿着一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真丝家居服。

她的头发挽得整整齐齐,脸上化着淡妆,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永远都是这样,像一座精准的瑞士钟表,每分每秒都透着一丝不苟的体面和疏离。

她把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我。

“陈姐,这是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你点点。”

我接过来,捏了捏,很厚实。

“不用点了,林太太,我相信您。”我低着头说。

“规矩是规矩。”她坚持道。

我只好当着她的面,把红包拆开,粗略地数了数。

比我预想的要多出不少。

“谢谢林太太。”

“你应得的。”她的话永远这么简短,不带一丝温度。

说完,她转身从一旁的矮柜上,拿起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个你拿着,以后可能会用到。”

我愣了一下。

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什么?

我下意识地以为是另一份红包。

可拿在手里,轻飘飘的,里面似乎是几张纸。

“这是……”我有些疑惑。

“一些资料。”

林太太没有解释的意思,说完便看着门口,示意我可以走了。

这就是告别了。

没有拥抱,没有嘱咐,甚至没有一句“一路顺风”。

干净利落,像是处理完一件公事。

我早已习惯了她的风格。



我提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无比熟悉的家。

一尘不染的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价值不菲的装饰画,挂在最恰当的位置。

所有的一切,都和我刚来时一样,冰冷而华丽。

也和我离开时一样。

仿佛我这八年的存在,没有在这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转身,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楼上传来一声压抑的哭喊。

“陈阿姨!”

是小宇。

我的心猛地一揪,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我没敢回头,快步走出了院子。

我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掉了。

坐上去往火车站的出租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那些高楼大厦,那些璀璨的霓虹,都在离我远去。

我将头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八年的时光,如同一场漫长的电影,在我的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

我刚来林家的时候,才四十岁。

丈夫前些年因病去世,留下了一屁股债。

唯一的儿子小航争气,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可学费和生活费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经老乡介绍,我来到了林家做保姆。

第一次见到林太太,我就知道这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手伸出来我看看。”她说。

我局促地伸出手。

她盯着我的指甲缝看了半天,才点点头。

“以后在我家做事,指甲不许留长,不许涂指甲油。”

“是。”

“不能用香水,做饭的时候必须戴发套。”

“是。”

“小宇的衣服,除了外套,一律要手洗。”

“是。”

她立下的规矩,足足有两张A4纸那么多,细致到马桶要用什么牌子的消毒液,地板要顺着哪个方向擦。

我当时就想,这哪里是找保姆,这是在招一个机器人。

上班的第一周,我就领教了她的“苛刻”。

那天我用洗衣机洗了小宇的一件羊毛衫,结果缩水了,变得又小又硬。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贵的衣服,吊牌上的数字我数了好几遍。

我吓坏了,准备好了挨一顿臭骂,甚至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

可林太太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拿起那件报废的衣服,平静地对我说:“陈姐,不同的面料有不同的处理方式,这是常识,也是你的工作内容。”

然后,她顿了顿,继续说:“这件衣服三千六,我会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

三千六。

那是我当时一个半月的工资。

那个月,我到手的钱少得可怜。

我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哭了一整晚。

我觉得她不近人情,冷酷得像一块冰。

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

我学会了看衣服的洗标,学会了分辨真丝和雪纺,学会了用手去感受羊绒的温度。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林太太不是在刁难我。

在她眼里,工作就是工作,必须专业,必须一丝不苟。

错了,就要承担责任。

这是她教给我的第一课。

而小宇,是这个冰冷家庭里,唯一的暖色。

我刚来的时候,他才上小学二年级,是个瘦瘦小小,有点怯懦的男孩子。

林先生常年不回家,林太太又对他要求严格。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陪着他。

我带他上下学,陪他写作业,给他讲故事。

他半夜发烧,是我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去社区医院。

他被同学欺负了,会哭着扑进我怀里,而不是去找他那个永远冷静的妈妈。

他会把学校奖励的小红花,偷偷贴在我的床头。

也会把他妈妈给他买的进口巧克力,悄悄塞一半在我的围裙口袋里。

02

有一次,林太太因为我做的鱼稍微有点腥,当着小宇的面数落了我几句。

我低着头不敢作声。

小宇却把筷子一摔,站了起来。

“妈!鱼一点都不腥,我觉得很好吃!陈阿姨做饭很辛苦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他妈妈发脾气。

林太太愣住了,脸色很难看。

那晚,书房里传来了他们母子俩的争吵声。

后来,小宇跑来我的房间,眼睛红红的。

“陈阿姨,对不起。”

我摸着他的头,说:“傻孩子,快去跟你妈道歉,她是为你好。”

他摇摇头,在我床边坐下,小声说:“陈阿姨,我长大了,以后我保护你。”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我觉得,这八年的辛苦,都值了。

随着小宇慢慢长大,进入青春期,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话变少了,有时候也会跟我闹别扭。

但他对我的依赖,却一点没少。

他考砸了,第一个拿卷子给我看。

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会脸红着问我该送什么礼物。

我和他之间,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雇佣关系。

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就像我在老家的儿子小航一样。

说到小航,那是我心里最深的牵挂,也是我最大的软肋。

大概是七年前,小航刚考上大学。

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可高兴过后,就是巨大的焦虑。

学费,住宿费,生活费……每一笔都是天文数字。

我那点工资,除去家里的债务,根本所剩无几。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有一天下午,我在阳台晾衣服,忍不住给我哥打了个电话。

“哥,小航的学费,你那边能再凑一点吗?……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嫂子那边……唉,我再想想办法吧。”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窘迫。

挂了电话,我一转身,吓了一跳。

林太太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客厅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正静静地看着我。

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却让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的眼神很平静,看不出是同情,还是鄙夷。

我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

我最怕的,就是让她觉得,我会因为钱的事,开口求她。

我慌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林……林太太,我……我去准备晚饭。”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视线又回到了书上。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可我一整个下午,都如坐针毡。

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

晚饭后,我惴惴不安地等着她来找我谈话,或者用一种更体面的方式辞退我。

但她没有。

那件事,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湖里,只泛起了一圈小小的涟lears,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她没有提,我更不敢问。

只是那之后不久,发生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一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像是律师,或者是什么金融顾问。

林太太把他请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我照例去给他们送茶。

走到书房门口时,门虚掩着一条缝。

我听到里面传来林太太压低的声音,和那个男人专业的解答。

“……以她的名义……”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可能和自己有关。

但我不敢多想,立刻退后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低着头把茶放下,眼睛不敢乱看。

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专业,也很陌生。

林太太则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文件。

我像一个完成任务的机器人,迅速退了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疑团,但很快就被繁重的家务和对儿子的思念冲淡了。

我只是一个保姆。

主家的私事,不是我该打听的。

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拿到我的工资,供儿子读完大学,就够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

小航顺利地读完了大学,又读了研究生。

他很懂事,知道我辛苦,读书期间一直拿奖学金,还去做兼职,没再让我操心过。

小宇也从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小不点,长成了能帮我分担家务的少年。

而我,也在林家,度过了我四十岁到四十八岁,女人最宝贵的八年。

现在,小航毕业了,在老家县城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说:“妈,你回来吧,别在外面辛苦了,以后我养你。”

我决定回来了。

当我跟林太太提出辞职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只是问我:“想好了?”

我点点头:“想好了,儿子大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嗯”了一声,说:“那下个月的今天吧,我让财务把账给你结清。”

没有挽留,也没有祝福。

一切都像预设好的程序。



我早就该习惯的,可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

“呜——”

火车的鸣笛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火车行驶时“哐当、哐当”的规律声响。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厚厚的红包,又拿出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红包的厚度让我感到安心。

这笔钱,足够我在老家安顿下来,甚至可以付个小房子的首付了。

林家虽然待我薄情,但在钱上,从未亏待过我。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文件袋上。

“以后可能会用到的资料。”

林太太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

她是一个极度务实且高效的人,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她给我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

会不会是一封推荐信?推荐我去她的哪个朋友家继续工作?

不太可能,她知道我要回老家养老。

会不会是她对我这八年工作的一个总结报告?详细列出我的优点和缺点?

这倒是很符合她凡事都要有始有终的性格。

或者,会不会……是她觉得红包里的钱还不够,另外给我的一笔补偿?

我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以她那种精打细算的性格,怎么可能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她只会把钱和工资放在一起,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这是奖金,那是遣散费。

我越想越好奇,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

我把文件袋翻来覆去地看。

很普通的牛皮纸袋,封口处用胶水粘得很牢。

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打开它。

或许,这只是我庸人自扰。

里面可能真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比如健康饮食的菜谱,或者家电的使用说明书。

毕竟,在她眼里,我可能永远只是一个需要被指导的保姆。

03

火车平稳地行驶在黑夜里,周围的旅客大多已经睡去。

昏黄的灯光洒在我的膝盖上。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封口,一点一点地撕开了那个文件袋。

我的心跳,没来由地有些加速。

我把手伸了进去。

指尖传来的,不是普通A4纸的柔软,而是某种更硬、更光滑的质感。

我掏了出来。

那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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