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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飞机故障,被迫降落乌兰巴托,蒙古领导人:为何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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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决定一个新生国家第一次在国际上亮相是露脸还是丢人,有时候真不是谈判桌上的文件有多厚,也不是发言稿写得有多漂亮,而是万米高空上一根小指头粗的油管子,它争不争气。

1954年开春,北京西郊机场的风还跟刀子似的。

周恩来总理正准备登上一架飞往莫斯科的苏联伊尔-14飞机。

他要去日内瓦开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这是新中国头一回以五大国的身份坐上牌桌,全世界的眼睛都盯着看。

出门前,邓颖超一边嘱咐他注意身体,一边往他行李里塞了几瓶云南白药,因为他那段时间工作太累,老是流鼻血。

这趟远门,飞机上装的不只是文件和行李,更是一个刚刚成立不到五年的国家全部的脸面和希望。

飞机起飞了大概三个钟头,刚飞到西伯利亚外贝加尔山脉上空,底下是望不到边的雪山。

机舱里本来挺安静,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驾驶舱里,一个代表着油压的仪表盘指针开始发疯一样地乱跳。

开飞机的都懂,这玩意儿一跳,就跟人的心脏马上要停了一样,是天大的险情。

苏联机长和副驾驶满头大汗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是右边发动机的油管出了问题,正在漏油。

副驾驶扭过头,声音都有点发颤地问:“总理,情况紧急,要不要立刻返航回北京?”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返航,飞机落了地,人就安全了。

但这么一回去,原定的日程就全乱了套。



全世界都会知道,中国的专机出了故障,这在外交上是个很不好的信号,显得你这个新国家办事不牢靠。

可要是硬着头皮往前飞,谁也说不准这飞机还能撑多久,万一掉下去,那可就是机毁人亡。

所有人都看着周恩来,等他拿主意。

他脸上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没急着回答,而是让工作人员把航图拿过来,铺在桌子上。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迅速地划过,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他抬起头,语气很平静,但又斩钉截铁地说:“查一下,这里离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有多远?

我们备降乌兰巴托。”

这个决定在当时看,就是找了个最近的机场先落下去保命。

可谁也没想到,正是这个决定,拉开了一场谁都没准备好的外交硬仗。

也就二十多分钟的工夫,飞机穿过云层,带着嗡嗡的轰鸣声,磕磕绊绊地降落在了乌兰巴托机场的雪地跑道上。

随行的翻译师哲赶紧通过无线电跟地面塔台联系,说飞机上坐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总理周恩来。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下麻烦了。

你想想,没跟人家打任何招呼,一个国家总理坐的专机就这么“闯”进了人家的领空,还直接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这搁在哪个主权国家,都是一件极度敏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

更何况,当时的蒙古国,历史情况很复杂,对国家主权看得比什么都重。

果然,机场休息室里的气氛跟冰窖一样。

没过多久,一个电话打到了机场,是当时蒙古国的部长会议主席泽登巴尔亲自打来的。



他的口气相当严肃,上来就问:“是哪个国家的飞机?

为什么没有事先通报就进入我国领空?”

师哲在电话里赶紧解释,说是飞机出了故障,情况紧急,还套近乎说我们是“兄弟国家”,不是外人。

结果,电话那头的泽登巴尔说了一句后来被很多搞外交的人记了一辈子的话。

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就算是兄弟,到家里来串门,也应该先敲门。”

这话说的,一点情面都没留,但又让你挑不出任何毛病。

国家和国家之间打交道,尊重主权是第一位的,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泽登巴尔本人没有来机场迎接,这就是一种政治态度,表明了蒙方的不满。

但是,他派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牛奶、面包和蜂蜜,这又是另一种态度,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

这一冷一热,分寸拿捏得死死的,让你明白他的立场,又让你没法发作。

面对这种夹杂着警惕和善意的复杂局面,周恩来听完师哲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

他没抱怨,也没为自己辩解半句,只是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大概意思是:这次是我们不对,将来一定要安排一次对蒙古的正式国事访问,把礼数补上。

这个在巨大压力下做出的细微动作,把一场差点擦枪走火的外交摩擦,硬生生变成了一个为未来打基础的机会。

他心里清楚,这时候说再多好听的话都是虚的,只有将来用实际行动把尊重做到位,才是最有力的回答。

飞机修好后,代表团总算到了莫斯科。

要是说在乌兰巴托受的是“冷”考验,那到了克里姆林宫,迎接他们的就是“热”考验了。



当时的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用一种近乎粗暴的热情招待了中国代表团。

欢迎晚宴上,赫鲁晓夫压根不管周恩来刚经历了高空惊魂,又长途跋涉,身体已经很疲惫,拉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伏特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显示“老大哥”的情谊。

酒过三巡,甚至还要拉着他下场跳舞。

这哪是简单的吃饭喝酒,这就是一种政治上的压力测试,看看你这个来自东方的新伙计,到底有多大斤两,能不能扛得住事。

周恩来本来身体就不好,酒量也浅,加上之前受了惊吓,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但他心里明白,在这里,他端的不是自己的酒杯,而是中国的酒杯。

他强撑着精神,一杯杯地喝,直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胃病发作,被工作人员扶着提前离场。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从床上稍微缓过劲来,问身边的师哲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身体怎么样,而是:“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失态?

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得到否定的答复,确认自己所有的言行举止都还在外交礼节的框框里之后,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所有随行人员都想不通的决定。

他口述了一封电报,让工作人员立刻发回北京给中央,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自己昨天晚上“因饮酒过量,未能坚持到宴会结束”的整个过程。

师哲觉得这小题大做了,忍不住嘀咕:“总理,这点喝酒的小事,也值得往国内发个电报?”

周恩来摇了摇头,很严肃地说了几句。

大意是:我们现在在国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不是个人行为。

任何可能影响到我们形象和判断力的细节,都必须让中央了解清楚,不能有任何隐瞒。

从乌兰巴托的不卑不亢,到莫斯科的强撑硬顶,再到酒后的高度自律,周恩来用他自己的行动,给全世界的观察家们活生生地上了一课:这个新中国来的外交家,在原则问题上,一步都不会退让;但在个人荣辱上,又看得云淡风轻。



经历了一路的波折,中国代表团总算到了日内瓦。

在谈判桌上,周恩来不急不躁,逻辑严密,刚柔并济,硬是把一个死结一样的印支半岛问题给盘活了。

连一向挑剔的西方媒体都不得不承认,这位来自红色中国的总理,是个“比想象中优雅,也比想象中更难对付的对手”。

七月底,日内瓦会议结束。

在回国的路上,周恩来的专机航线特意规划了一下,绕了个弯,再一次飞向了乌兰巴托。

这一回,跟上次来的时候,那真是天差地别。

中方提前好几天就通过外交途径发了照会,把访问的每一个细节都沟通得清清楚楚。

飞机稳稳地降落在机场,舱门一打开,泽登巴尔率领着蒙古国的全体内阁成员,已经在停机坪上顶着大风列队等候多时了。

欢迎仪式搞得特别隆重,有穿着民族服装的骑兵仪仗队,军乐队奏响了两国国歌,悠扬的马头琴声在草原上回响。

四个月前,他是那个没敲门就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四个月后,他是万众瞩目的尊贵国宾。

周恩来用一次正式得不能再正式的回访,没有说一个字,就回应了当初那句“兄弟也要先敲门”。

他用行动告诉对方,新中国绝对尊重朋友和邻居的主权,说话算话。

这份尊重,换来的是对方加倍的回报。

后来两国的双边会谈进行得异常顺利,只用了五个小时就谈妥了一系列合作文件。

多年以后,泽登-巴尔再次回忆起这件事,他不再提那句“先敲门”,而是反复说,那次意外的迫降,反而让他们提前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大国邻居是什么样子。

至于那架伊尔-14飞机,它在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后,被安放在了北京的航空博物馆里,机身上那道曾经可能致命的裂痕,也早已被修复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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