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30万拆迁款后,丈夫把他弟弟接来同住,我转身去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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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时,我正走在异国他乡的清晨阳光里,心情是久违的平静和舒畅。

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那个名字,让我嘴角的微笑瞬间凝固。

半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

我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没有预想中的质问或咆哮,只有一阵压抑的、令人心慌的抽泣声。

许久,一个颤抖而陌生的声音传来,彻底击碎了我的平静。

“静静……我错了……我被打了……”

那个瞬间,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回应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求救。

01

.我和丈夫顾安的婚姻,已经走过了十个年头。

激情早就被柴米油盐磨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是亲人般的熟悉和搭伙过日子的平淡。

我们在这个快节奏的大城市里,像两只最普通的工蚁,勤勤恳恳,不好不坏。

用尽了青春时期所有的积蓄,又背上了三十年的房贷,才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换来了一套九十平米的两居室。

这便是我们全部的家当和依靠。

顾安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做技术员,性格沉闷,为人老实,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不会有大的风浪。

我在一家私立培训机构做行政,工作琐碎,操心费力,挣的钱也就将将够我自己的日常开销。

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我们的生活比大多数同龄夫妻要简单、清净许多,但也因此,少了很多共同的目标和牵绊。

我本以为,日子就会像家门口那条常年不涨水的小河一样,安静、平缓地流淌下去,直到我们都退休,都老得走不动路。

但生活这东西,最擅长的就是在你以为一切都将风平浪静的时候,突然投下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我们家的那块石头,就是一笔三十万的拆迁补偿款。

那是我名下的一处老宅,是父母早年离世时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房子早已破败不堪,常年空置,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划入城市的新开发区。

经过几个月的反复协商和拉锯,最终,一笔三十万元的巨款,实实在在地打入了我的个人账户。

收到银行短信提醒的那一刻,我捏着手机,盯着那一长串的零,感觉像在做梦。

三十万,对于我们这个平日里买斤排骨都要算计半天的家庭来说,无异于一笔天降横财。

它像一道无比刺眼的光,瞬间照亮了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也清清楚楚地照出了那些原本潜藏在角落里的,不为人知的阴影。

我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顾安时,他正就着一盘凉拌花生米喝着闷酒,为公司里的一些人事变动而烦心。

他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足足有半分钟没说出话来。

然后,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把那条入账短信翻来覆去看了七八遍,才终于相信这不是我在开玩笑。

那天晚上,他兴奋得像个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扫之前的愁云惨雾。

他破天荒地去楼下买了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亲自下厨做了四个我爱吃的菜。

摇曳的烛光下,我们碰着杯,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热恋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静静,这下好了,咱们的日子终于能松快松快了。”

“明天我就去银行问问,先把房贷提前还上一大半,咱们每个月的压力就小多了。”

“剩下的钱,我看咱们就存个定期,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开个属于自己的小花店吗?这笔钱,就当是你的启动资金。”

他描绘的未来蓝图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我几乎忘记了,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热烈而真诚的交谈了。

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心里,这幅美好的蓝图,还为别人精心准备了一份。

从那天之后,顾安的言谈举止间,开始频繁地出现一个人的名字,他的亲弟弟,顾平。

“静静,我刚才跟我弟通电话,听他说小宝身上又起湿疹了,他们现在租的那个房子,又小又潮,终究不是个办法。”

我们俩正吃着晚饭,他会突然这样叹着气来一句。

“顾平那份工作,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弟媳又不出去上班,一家三口的开销全靠他一个人,每个月都得找我周转接济,我这个当哥的,真是看着心里难受。”

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会冷不丁地把电视声音调小,然后忧心忡忡地对我说道。

“最关键的是小宝快到上学的年纪了,没个固定的住处,连个学区都挨不上,这不等于耽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吗?”

夜里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开始为他弟弟的未来唉声叹气。

对于顾平这个小叔子,我的印象向来不怎么好。

从小被公公婆婆骄纵着长大,养成了一身好逸恶劳的毛病,眼高手低,做任何事都缺了点长性。

结了婚以后更是如此,工作换得比衣服还勤,没一个能坚持超过半年的,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全靠顾安这个当哥哥的时不时接济。

他的媳妇张莉,更是个不安分的主。

自己不事生产,花钱却格外大手大脚,朋友圈里不是在晒新买的名牌包,就是在炫耀哪家高档餐厅,完全看不出是个生活困难的样子。

这些年,我看在顾安的面子上,对他们一家也是能帮就帮,逢年过节的红包、礼物从来没少过,只当是维系亲戚间的情分。

可我心里清楚,他们家就是一个无底洞,多少钱填进去都听不见一个响。

现在,家里凭空多了这笔三十万的拆迁款,顾安心里的那杆天平,显然已经不可避免地朝着他的原生家庭那边倾斜了。

我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女人,我理解他的手足之情,亲兄弟有困难,当哥哥的帮一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要不,我们拿出三万块钱给他们吧。”

我思虑再三,小心翼翼地向他提议,“让他们换个好一点、大一点的房子租,也算是我们当哥嫂的一点心意。”

我以为,拿出十分之一的巨款来帮助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无可挑剔了。

然而,顾安听完我的建议后,却久久地陷入了沉默。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自顾自地点起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任由呛人的烟雾在我们小小的客厅里弥漫开来。

直到一根烟快要燃尽,他才把它捻灭在烟灰缸里,用一种我听不太懂的、沙哑的语气说:“静静,三万块钱能解决什么根本问题呢?不过是让他们多撑几个月罢了,治标不治本啊。”

我的心,在那一刻猛地往下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隐约感觉到,他想要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也复杂得多。

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对那份“兄弟情”的执念,更没有料到,他会用一种如此粗暴、如此不容商量的方式,来践行他心中那份伟大的“兄长责任”。

那个周五的下午,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我加了会儿班,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日里这个时间点,家里应该是安安静静的,可今天,门缝里却传出了一阵阵不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喧闹声。

有陌生男人的说笑声,有陌生女人的指挥声,还有一个孩子尖叫着、追逐着跑来跑去的嬉闹声。

我满心疑惑地推开门,下一秒,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一般,彻底愣在了原地。

我们家那个原本收拾得干净整洁、还算宽敞的客厅,此刻已经被各种五颜六色的行李箱、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塞得几乎没有了下脚的地方。

一个体型微胖的陌生女人,正叉着腰,像女主人一样,理直气壮地指挥着顾平搬动我最心爱的那张布艺沙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对对,往左边再挪一点,把这块空出来,这样客厅才显得大嘛!”

一个看上去五六岁、满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正穿着一双沾满了泥土的运动鞋,在我新买的米白色地毯上又蹦又跳,手里还抓着一块吃了一半的奶油蛋糕,白色的奶油被他抹得到处都是。

而我的丈夫,顾安,正满脸堆着无比灿烂和满足的笑容,站在这一片混乱的中央,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看到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我铁青的脸色和眼中燃烧的怒火,反而兴奋地朝我大力挥手。

“静静,你回来啦!快看,我把顾平和张莉他们一家接过来了!”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亲热地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指着那个满脸写着“理所应当”的男人和那个正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的女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布喜讯的口吻说道:“以后,他们就跟我们一起住了。”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嘶哑。

“我说,让他们一家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啊。”顾安似乎完全没听出我语气里的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解释着他的“宏伟计划”。

“我们这套房子,不是还有一个房间一直空着当书房吗?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让他们住进来,既能省下一大笔房租,方便攒钱买房,我也能就近照顾他们,多好啊。”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沉浸在自我感动的“无私奉献”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体已经因为愤怒而开始微微地颤抖。

我的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拥挤不堪的难民收容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丈夫,却认为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一刻,我心底的某个地方,好像有什么无比坚固的东西,在一瞬间,悄无声息地碎裂了,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02

“谁让你自作主张把他们接过来的?”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我冰冷的语气,终于让顾安从他那“兄友弟恭”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重之的是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这……这不都是一家人嘛,跟谁商量不一样?”他有些结巴地辩解道,“再说了,这么大的好事,我以为你肯定会同意的。”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弟媳张莉,立刻用一种阴阳怪气的、拉长的语调开口了。

“哎哟,大哥,你看你,办这么大的事情之前,怎么也不跟嫂子好好说一声呢。看把嫂子给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上门来打秋风、抢地盘的呢。”

她这话,明着是责怪顾安,实则每一个字都在往我心上扎。

顾平也连忙在一旁装腔作势地打圆场,他挠着头,露出一个憨厚又委屈的表情:“哥,嫂子,要不……要不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别因为我们,让你们夫妻俩伤了和气。”

他嘴上这么说着,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动。

这一家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转眼之间,就把所有的矛盾焦点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近人情、斤斤计较、破坏家庭和睦的恶人。

我将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顾安的脸上,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同床共枕了十年的男人,在这一刻,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心寒。

在他的眼里,我看到的不是对我被侵犯的领地和尊严的理解,而是一种显而易见的责备。

他似乎觉得,是我的“小题大做”和“不大度”,让他这个好心办好事的兄长,在他弟弟弟媳面前丢尽了脸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

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境下,任何歇斯底里的争吵都毫无意义。

那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尖酸刻薄”,更加“不可理喻”,正中他们的下怀。

我没有再跟他们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转身,走进我们的卧室,“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将外面那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和我格格不入的世界彻底隔绝。

我清晰地听到,门外,顾安正在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安抚着他那受了“天大委屈”的弟弟一家。

“没事没事,你们别往心里去,静静她就是这个脾气,一时想不开,过两天就好了,你们就安心住下,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

“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

这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那一晚,我彻夜无眠。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而言,就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噩梦。

我的家,彻底沦陷了。

我习惯了十年的生活秩序,在一夜之间被摧毁得面目全非。

清晨,我总是被顾小宝尖锐的哭闹声和张莉大声的呵斥声吵醒。

我去洗手间,发现我那支昂贵的洗面奶被他们当成了洗手液,用掉了小半瓶。

我的梳妆台上,挤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的廉价化妆品,我的护肤品则被随意地推到了角落里。

客厅成了他们的专属娱乐场所,电视机永远开到最大声,播放着吵闹的动画片,沙发上、地毯上,到处都是零食碎屑和果皮。

厨房更是重灾区,张莉做饭从来不收拾,油腻的碗筷堆在水槽里,等着顾安下班回来清洗。

我感觉自己不像这个家的女主人,更像一个闯入了别人领地的、不受欢迎的客人。

我尝试过跟顾安沟通,不止一次。

“顾安,你能不能让张莉注意一下个人卫生?能不能让顾平管管孩子?”

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顾安的不耐烦和指责。

“静静,你能不能大度一点?他们刚搬来,还不适应,你就多担待一下不行吗?”

“张莉她从小就没做过家务,你让她慢慢学嘛!顾平上一天班也很累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

“小宝还是个孩子,活泼好动是天性,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错都是我的,是我不够宽容,是我不够善良,是我没有把他弟弟一家当成真正的亲人。

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烈。

那笔三十万的拆迁款,成了矛盾的根源。

张莉变着法儿地暗示顾安,说小宝要报兴趣班,说自己看上了一件新大衣,说顾平需要钱来应酬、拓展人脉。

顾安总是二话不说,有求必应。

银行卡里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每当我对此提出异议,顾安就会用那句“我们是夫妻,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来堵我的嘴,然后反过来指责我“太看重钱”、“没有人情味”。

我彻底心灰意冷了。

我终于明白,我和顾安之间,隔着的根本不是顾平一家,而是我们之间早已无法调和的、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差异。

在他的世界里,原生家庭的血缘关系,永远凌驾于我们这个小家庭的利益之上。

为了他那可笑的“兄长责任感”,他可以无底线地牺牲我,牺牲我们共同的家。

而我所谓的“原则”和“底线”,在他看来,不过是自私和冷漠的代名词。

这样的婚姻,就像一所密不透风的牢笼,让我感到窒息。

我意识到,我必须离开,必须逃离。

不是一时冲动的赌气,更不是软弱的逃避。

而是为了自救,为了给我自己的人生,寻找一个新的出口。

我开始利用下班后的时间,悄悄地为自己做准备。

我联系了以前的大学老师,咨询了国外短期技能培训的项目。

我动用了自己这些年存下的所有私房钱,以最快的速度,为自己办理了为期半年的出国进修手续。

签证、机票、学校,所有的一切,都在顾安和他那一家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当我把那个二十八寸的、装满了我所有必需品的行李箱立在门口时,顾安正和他的“家人们”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我买回来的水果,看着电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看到我一身外出的打扮和脚边的行李箱,顾安愣住了。

“静静,你这是……要出差吗?”他疑惑地问。

“不,我要出国。”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出国?”他的音量瞬间拔高,脸上充满了错愕和不解,“去哪儿?去多久?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商量过?”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笑得有些凄凉。

“你把你弟弟一家接来常住,让他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时候,又何曾与我商量过一分一毫?”

我的反问,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让他瞬间哑口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张莉见状,又想开始她的表演:“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因为我们来了,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故意要走的?你这不是在逼我大哥吗!”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我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顾安的脸上。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在我真正要离开的这一刻,或许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挽留,一丝一毫的不舍。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只看到了他在震惊之后的为难,以及被我当众揭穿短处后的恼羞成怒。

“俞静!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他几乎是咬着牙对我吼道。

我没有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多说一个字,都只是在自取其辱。

我默默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我无比渴望逃离的大门。

在开门的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但我没有回头。

“顾安,”我背对着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那张装着拆迁款的银行卡在你那里,剩下的钱怎么花,是你的自由。”

“这个家,我也暂时交给你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没有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毅然决然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坚强和伪装,瞬间土崩瓦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

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

我怕只要一回头,我所有的决心和勇气都会瞬间崩塌。

坐上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看着脚下这座我生活了十年的城市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片模糊的光点,我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

再见了,我付出十年青春的婚姻。

再见了,我曾经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爱人。

未来将会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了。

我只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将只为我自己而活。

在国外安顿下来的生活,远比我想象的要忙碌和充实。

新的语言环境,紧张的课程,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这一切都像新鲜的空气,让我那颗早已窒息的心,重新开始跳动。

我几乎是主动地切断了和顾安的一切联系,他偶尔发来的几条无关痛痒的问候微信,我也只是礼貌性地回复几个字。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冷静”下来,等我“想通了”,然后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一样,主动低头,灰溜溜地回到那个早已不属于我的家里。

然而,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享受着“大家长”的权威和满足感时,一场真正的风暴,正在他亲手引来的那一家人中间,悄然酝酿,并以他无法想象的速度,走向彻底的失控。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将近半年。

半年后的一个深夜,我刚刚结束一个课题讨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

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我刻意回避了半年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我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没有我想象中的质问,也没有预料中的咆哮,只有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忍耐的抽泣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让我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就在我忍不住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无比沙哑、颤抖、又充满了无尽屈辱和绝望的声音。

那个声音,彻底击碎了深夜的寂静,也击碎了我这半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

“静静……我错了……”

“我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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