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开篇
"念念，你快给我转六万块钱！妈突发脑溢血，现在在市医院抢救，医生说必须马上交押金！"
电话那头，赵峰的声音急促得像要哭出来。
我正在公司开季度总结会，听到这话手里的笔掉在了桌上。
婆婆才五十八岁，平时身体挺硬朗的，怎么会突然脑溢血？
"我马上过去医院！"我抓起包就要往外走。
"别！"赵峰的声音突然提高，"你别过来，这边人太多太乱了，你直接把钱转到我卡上就行，我这边等着交费呢！"
我停住脚步，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感。
结婚五年，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过话。
"可是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吗？"我试探着问。
"哎呀你别问了，赶紧转钱！医生催着呢！"赵峰不耐烦地打断我，"我先挂了，你赶紧转！"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脏跳得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不安。
01
我回到会议室，草草结束了工作汇报。
主管看我脸色不好，让我早点下班。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反复回想着赵峰那通电话。
五年婚姻，我自认为了解这个男人，可今天他的反应太反常了。
婆婆生病，他不是应该希望我这个儿媳妇赶紧去医院帮忙吗？
为什么反而强调不要我去？
我把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银行。
看着账户里的余额，我犹豫了。
这六万块是我这三年攒下的私房钱。
婆婆从我进门第一天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总说我是南方人，做饭不合她胃口。
她总说我不会生孩子，让赵家断了香火。
婚后五年，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这个家。
每个月工资上交，逢年过节给婆婆包大红包，家里大小事务全是我在操持。
可婆婆最疼的，永远是小儿子赵磊。
那个三十岁了还在啃老，成天游手好闲的小叔子。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悬停在转账键上。
算了，不管怎么说，人命关天，等这次过去，我再好好想想这段婚姻到底值不值得继续。
正要按下确认键，手机突然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
"念念啊，明天周末你回来吃饭吧，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鸡汤。"母亲的声音温柔慈爱。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我哽咽着说，"婆婆生病住院了，赵峰让我转六万块钱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他为什么不让你去医院？"母亲问，声音里带着警惕。
我一愣，我都没说这个细节，妈怎么知道的？
"你爸说得对，这个男人不可靠。"母亲叹了口气，"念念，妈不是咒你婆婆，但你想想，真是脑溢血这么严重的病，当儿子的会不让儿媳妇去医院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妈说的对，这不合常理。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慌了。
"你先别转账，找个理由拖一拖，然后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母亲果断地说。
挂了电话，我给赵峰发了条信息："我在开会，手机没带，等会儿就转。"
然后我发动车子，直奔市医院。
02
市医院急诊大楼灯火通明。
我把车停好，快步走进大厅。
护士站前排着长队，我耐心等待。
终于轮到我时，我报了婆婆的名字："你好，我想问一下，王秀芬的病房在哪里？"
护士在电脑上查了半天。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病人的住院记录。"
我心里一沉："不可能啊，我老公说是今天下午送来的，突发脑溢血。"
护士又仔细查了一遍，摇摇头："真的没有，今天下午急诊也没有接收过这个名字的病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
那赵峰在撒谎？
"那能帮我查一下别的科室吗？也许不是急诊。"我不死心。
护士看我焦急的样子，好心地帮我查了全院系统。
"找到了，在住院部十二楼，骨科。"护士说，"不过登记的入院时间是三天前，诊断是腰椎间盘突出。"
骨科？腰椎间盘突出？
我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不是脑溢血，也不是今天住院。
"谢谢你。"我勉强笑了笑，转身朝住院部走去。
电梯里，我浑身发抖。
赵峰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婆婆只是腰椎间盘突出，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
电梯到了十二楼，我走出来。
走廊里很安静，几个病人家属在吸烟区聊天。
我找到护士站，再次确认了房间号。
一二一六病房。
我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
透过门上的小窗，我看到里面有三张病床，最里面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正要推门，我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是赵磊的声音。
"哥，嫂子那边搞定了吗？"小叔子笑嘻嘻地问。
"应该差不多了，我都说得那么严重了，她肯定会转的。"赵峰的声音懒洋洋的，完全没有电话里那种焦急。
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
脚像是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是大哥有本事！"赵磊大笑起来，"这么轻松就搞到六万块，够我付新房的首付了！"
新房？首付？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所谓的医药费，是要给小叔子买房？
"小点声！"婆婆的声音响起，"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妈，你就放心吧，大嫂那个傻子，说什么信什么。"赵磊毫不在意，"这几年大哥从她那儿拿了多少钱了？她不是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捂住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原来我在他们眼里，是个傻子。
03
我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身后传来赵磊的声音："哎？好像有人？"
我顾不上许多，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赵峰从病房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我靠在电梯壁上，浑身无力。
五年的婚姻，原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走出医院，我坐在车里，打开手机通话记录。
这半年来，赵峰以各种理由向我要过多少次钱？
"妈过生日，给她买个金镯子吧，两万。"
"小磊要创业，咱们做哥嫂的得支持一下，三万。"
"爸的墓地要迁坟，需要一万五。"
我一条条翻着，手越抖越厉害。
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万。
而这二十万，全都是我的工资。
赵峰自己的工资呢？他说要还房贷车贷，要应酬，要投资，一分钱都没往家里拿过。
我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想给自己买个包，三千多块钱的。
赵峰看到购物车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还有心思买包？我妈的药费都是我在出，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当时乖乖地把包从购物车里删了。
现在想想，婆婆的药费，恐怕也是个谎言吧？
我擦干眼泪，发动车子。
不是去家里，而是去银行。
银行的夜间服务窗口还开着。
我取了号，等待叫号。
"三十二号，三号窗口。"广播响起。
我走到窗口，把身份证和银行卡递进去。
"你好，我要挂失这张卡，然后冻结我名下所有账户。"我的声音很平静，完全不像刚才在电梯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
柜员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专业地办理业务。
"请问是卡片丢失了吗？"她问。
"不是，我要保护我的财产。"我直视着她，"我怀疑有人要盗用我的账户。"
柜员点点头，开始操作。
十分钟后，我的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包括工资卡和信用卡。
走出银行，我觉得浑身轻松。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赵峰打来的。
我没接，而是给妈打了个电话。
"妈，今晚我回家住。"
04
娘家的灯还亮着。
妈妈开门看到我，什么都没问，只是把我搂进怀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妈妈拍着我的背。
我趴在妈妈肩上，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早就看出那小子不是个东西，当初我就说别嫁，你偏不听！"
"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擦着眼泪，"我想离婚。"
父母对视一眼。
"好，我们支持你。"妈妈说，"明天我就给你萧律师打电话，让她帮你处理。"
萧律师是我大学闺蜜萧晴，现在是个金牌离婚律师。
当晚我就住在娘家。
手机一直在响，我直接关机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机。
未接来电九十九个，全是赵峰打的。
还有十几条信息。
从一开始的"念念你怎么还没转账"到后来的"你到底在哪儿"，再到最后的"你为什么要冻结银行卡"。
我冷笑一声，一条都没回。
反而给萧晴打了电话。
"晴晴，我要离婚，你有时间吗？"我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当然有，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萧晴的声音干脆利落。
一小时后，萧晴出现在我家门口。
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手里提着公文包。
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她什么都没说，先给了我一个拥抱。
"说吧，怎么回事。"萧晴坐在我对面，掏出笔记本。
我把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萧晴边听边记，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就是典型的婚内财产转移，而且数额还不小。"
"我能拿回那些钱吗？"我问，声音里带着绝望。
"如果能证明那些钱都是你的婚前财产或个人工资，而且是在你不知情或被欺骗的情况下转给他的，理论上可以要回来。"萧晴说，"但需要证据。"
"什么证据？"我急切地问。
"转账记录，聊天记录，最好还有证人证言。"萧晴说，"你有留存吗？"
我想了想，打开手机。
"转账记录都在，聊天记录也在，但证人..."
"昨天在医院，你有录音吗？"萧晴问。
我摇摇头，懊恼地说："我当时太震惊了，根本没想到录音。"
"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萧晴安慰我，"首先，你确定要离婚对吗？"
"确定。"我的声音很坚定。
"那好，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梳理清楚你们的共同财产，然后收集他婚内转移财产的证据。"萧晴说，"对了，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我苦笑，"他妈一直说是我的问题，让我去看病，但我偷偷去查了，我的身体很健康。"
萧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我建议你，趁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意图之前，先去医院开一份完整的体检报告，证明你的生育能力没问题。"
05
按照萧晴的建议，我去了市妇幼保健院。
做了全套的妇科检查和生育能力评估。
结果出来，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很好，完全具备生育条件。
拿着报告，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这五年，不是我不能生，而是...
我不敢往下想。
从医院出来，我又去了小区物业。
查了这五年家里的水电燃气费缴纳记录，全都是从我的账户扣的。
然后去了超市，调出了我的会员消费记录。
光是买菜买日用品，这五年我就花了十几万。
萧晴说得对，要收集证据，越多越好。
我还去了赵峰公司附近，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下午。
傍晚六点，赵峰从公司出来。
但他没有开车回家，而是拐进了旁边的一家高档餐厅。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餐厅二楼的包厢区，我看到赵峰进了其中一间。
我贿赂了服务员，让她帮我确认包厢里有几个人。
服务员回来告诉我："一男一女。"
我的心沉到谷底。
果然如此。
"能帮我拍张照片吗？"我颤抖着问，"就拍一下那个女人的脸就行。"
服务员为难地看着我。
我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块钱。
"求你了，这对我很重要。"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接过钱。
五分钟后，她把手机递给我。
照片上，赵峰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一起。
女孩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长相甜美，打扮时髦。
更刺眼的是，赵峰的手搭在女孩的腰上。
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我让服务员把照片发到我手机上，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餐厅，我给萧晴打电话。
"晴晴，我有新证据了。"
当晚，萧晴来到我家。
看到照片，她倒是很冷静。
"有婚外情更好，这样离婚的时候，你可以要求他少分甚至不分财产。"萧晴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证明他转移的那些钱都是你的个人财产。"
"我的工资卡流水可以证明吗？"我问。
"可以，但还不够。"萧晴说，"最好能让他承认，那些钱都是他以各种理由从你这里拿走的。"
"怎么让他承认？"我苦笑，"他现在恨不得掐死我，怎么可能承认？"
萧晴想了想："我有个办法，但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我看着她，眼里燃起希望的光。
"什么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