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联姻后,我如愿嫁给傅司年。.
可婚后三年,我们一次都没圆过房。
只因傅家先祖曾是国师,立下家规,初夜必须占卜出大吉才能行事。
每一晚临睡前,他都会进入禅房卜卦。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卦,皆是大凶。
所有人都嘲讽我,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鸡。
就连傅老夫人,也对我颇有微词。
我没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只在夜深无人之时,偷偷溜进禅房跪一整夜,替自己求一次吉卦。
可三年后,我收到一封匿名快递。
密密麻麻上千张照片,没有一个姿势是重复的。
那些我跪遍漫天神佛的夜晚。
傅司年和他那个捧在心尖的养妹顾沅沅,都在忙着解锁新姿势。
我没哭也没闹,只平静的看完。
转头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我们说好的,如果三年我还没圆房,你就来娶我!”
......
傅司年赶回别墅时,我正准备将那些照片一一拍下,转发给八卦记者。
结婚三年,无论外面多少流言蜚语,我都能泰然处之。
可现在,一千七百多张照片,彻底撕碎了我的尊严。
我像疯了一般砸碎他视若珍宝的玉器和古董花瓶。
在他踏进门时,把那叠照片狠狠扔砸在他脸上。
“傅司年,给我一个解释!”
他蹙了蹙眉,眼底却不带半点情绪。
只俯身捡起照片,点燃后扔回我脚边。
声音更是平静到,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阮云思,沅沅她威胁不到你的地位,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
许是被我无声的眼泪刺痛。
他叹了口气,跪在我面前,满脸虔诚的捧住我的脸。
“我和沅沅小时候玩过家家时曾经承诺过,会等她了有孩子再结婚。”
“可我对你一见钟情,娶了你,已是失约于她。”
“我们婚礼那天,沅沅吞了一整瓶安眠药,抢救了一夜才捡回一条命!”
“是我违背了承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个孩子,当作对她的补偿!”
“思思,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他说的认真,我却控制不住的笑出了眼泪。
关于他的背叛,我想过无数个解释。
却唯独没想过,真相这么可笑。
我冷笑着揪住他衣领,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傅司年,你的命是我救的,为了你我连爸妈都没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他捂着脸,眼里没有怒意,只有心疼。
我忽然笑了,拽着他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傅司年,我们结婚三年,你卜了上千卦,每一次你都说是大凶,其实不是,你只是不想和我圆房,故意骗我,对吗?”
犹豫一瞬,他到底还是说出了让我心碎的答案。
“是!”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出了藏在沙发靠垫下的枪。
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眉心,我笑意发冷。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有多想要个孩子!”
傅司年也笑,可他的笑里,全是无奈。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一点点移开枪口。
枪落地的瞬间,人也被他死死抱进怀里。
他不顾我的挣扎,吻遍我眼角泪水。
“思思,我也不想的,可沅沅她有洁癖,接受不了我碰别的女人!”
“你放心,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再试最后五次!”
“要是她还不能自然受孕,我就用试管的方式给她一个孩子!”
“思思,再等我五天,我发誓,五天后我会带着大吉来找你!”
我闭了闭眼,任由泪水失控般滑落。
傅司年,我没办法再等你五天了。
那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我和你,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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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还记得,三年前那场世纪婚礼有多盛大。
但却没几个人知道,其实我们办过两次婚礼。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傅司年刚接手顾家时。
他用傅家两成股份当作聘礼,想要求娶我。
爸妈没接受他的股份,却依然选择和他联姻。
那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和傅司年向来喜欢低调。
更何况他刚刚上位,仇家众多。
为避免节外生枝,那场婚礼我们只邀请了几名至交。
可还是出了事。
婚礼前一晚,他的仇家闯进彩排现场,对着他连开三枪。
我和爸妈几乎是同时扑过去挡在他身前。
那三枪,一枪打在我小腹上,另外两枪,精准的射进爸妈胸口。
他们满身鲜血的死在我面前,临死前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到我结婚生子。
后来,他血洗了整个傅家,把所有可能动手的人都杀了个遍。
他踩着这些人的骨灰,给了我一场无与伦比的婚礼。
可我却始终忘不了,爸妈死前充满遗憾的双眼。
为了这份遗愿,我每晚都跪在祠堂里。
可求遍漫天神佛,求来的却是他亲口对我说,要先给他的养妹一个孩子!
我咬碎了牙,咽下满嘴血腥。
转身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扔砸在他脸上。
“签字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阻拦你和你的养妹厮混!”
傅司年笑的平静。
他俯身捡起那份协议,连看都没看,就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思思,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对她只是责任!”
“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沅沅心思单纯,又患有抑郁症,有个孩子傍身,她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
“你能不能懂点事,别再为难我了?”
窗外划过一道惊雷,我下意识捂住脸,失声尖叫起来。
五年前爸妈血尽而亡时,外面也是电闪雷鸣。
那天之后,我患上了创伤后遗症,每次打雷,都会害怕到发狂。
傅司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一如既往的抱住我,耐心安抚起来。
没等我情绪安稳下来,他的手机铃声就骤然响起。
听筒里传来顾沅沅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哥,嫂子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她为什么要让人来恐吓我啊!”
“他们来了好多人,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我!”
电话被挂断,傅司年猩红着双眼看向我。
他抬手,用力给了我一巴掌。
力气大到,我的脸都被扇歪。
“阮云思,你跟我闹就算了,为什么要找人去对付沅沅!”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小时候我被人绑架,是她悄悄放走了我!”
“你动她,就是在动我的逆鳞!”
我舔了舔被扇肿的唇角,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不是我做的,我也并不觉得,以她的身份会被人恐吓!”
“傅司年,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要是动她,她不会有机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只用力推开我。
我跌落在地,手掌按在花瓶碎片上,血流了一地。
傅司年手机再次响起,顾沅沅发来一张照片。
她躺在浴缸里,手腕处有一道细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痕。
傅司年脸色骤变,他没再看我,只心急火燎往外冲去。
我满手是血他看不见,顾沅沅那道需要放大才能看清的红痕却让他失了分寸。
我咬着牙,嘶吼出声。
“你要是选她,我们就离婚!”
傅司年脚步一顿,到底还是拉开门冲了出去。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
我自嘲般笑了笑,起身替自己收拾行李。
那份离婚协议我也签好字放在桌上。
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会离开。
好聚好散,是我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当晚,我却在熟睡中被人拽起,用力扔砸在地上。
裹着纱布的手也被人狠狠踩住。
我在剧痛中惊醒,睁开眼,正对上傅司年阴沉至极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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