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东北暴发户100万被娘家人10天榨干，买烟都要去食杂店赊账。
女子看不下去了，在弟弟婚房喝了农药：我死后你们收敛点，我男人挣钱也不容易……
我爸走得早，妈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说话没分量。
家里说了算的，一直是我奶奶。
奶奶年轻时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梳着整齐的发髻，袖口总擦得干干净净。
她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过年时全村的春联都找她写，还会算账，谁家分地、借钱，都愿意请她当见证人。
我有三个姑姑，老姑是最小的，也是长得最俊的。
柳叶眉，丹凤眼，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
可她性格隔路，不爱说话，一天到晚闷着，要么在奶奶身边伺候，要么背着药箱去外村出诊 —— 她是村里唯一的女大夫，跟着老中医学过几年，针灸、抓药都在行。
老姑眼光高，二十好几了还没结婚。
村里媒人踏破门槛，她一个都看不上。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心里有人，是她的初中同学，在邻村当老师，两人偷偷处着。
老姑不结婚，其实还有个心思，就是想留在奶奶身边。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算硬朗，三个姑姑里，只有老姑最细心，煎药、按摩、端屎端尿，从没怨言。
那年秋天，村里来了个外乡人，叫张大发。
听说是广州来的，做粮食生意，祖上也是东北人，只是早就没了亲属。
他来村里收玉米、大豆，没地方住，就四处打听农户家能不能落脚。
有天傍晚，他摸到了我家。
奶奶正在院子里摘豆角，他穿着件灰色夹克，裤脚沾着泥，搓着手说：“大娘，我想在您家借住几天，房租我照给，您看行不？”
奶奶打量他一眼，问：“你是收粮食的？”
“是，大娘，我叫张大发。”
“进来吧，” 奶奶往屋里让他，“正好我家有空房，你住着就行，房租不用给，我给你做口热乎饭。”
那天晚上，奶奶给张大发做了鸡蛋打卤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张大发吃得狼吞虎咽，说：“大娘，这是我来东北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后来才知道，张大发这些天要么啃面包，要么在小饭馆对付，从没吃过正经家常菜。
奶奶会算账，帮他联系村里的粮户，还教他怎么看粮食成色，怎么压价不伤人。
张大发对奶奶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大娘，您真是有文化，比城里那些账房先生都厉害。”
从那以后，张大发每次来东北收粮食，都住我家。
他会给奶奶带广州的点心、水果，还塞钱给奶奶，说让她买点好吃的。
奶奶从来不要，说：“你挣钱也不容易，别乱花钱。”
就这样过了两年，张大发和我们家越来越亲，就像自家人一样。
变故发生在那年冬天。
奶奶突然病危，躺在床上喘不上气，老姑请外村的大夫来看了，摇摇头说准备后事吧。
弥留之际，奶奶拉着张大发的手，气若游丝地问：“大发，你…… 你有对象吗？”
张大发眼圈红了，说：“大娘，我没有。”
“那你看看…… 看看我这三个闺女，” 奶奶指了指守在床边的大姑、二姑和老姑，“你要是不嫌弃，挑一个当媳妇，以后…… 以后互相照应着。”
张大发愣住了，看了看三个姑姑，最后目光落在了老姑身上。
老姑当时正抹眼泪。
“大娘，我…… 我相中老姑了。” 张大发声音有点抖。
奶奶笑了笑，又看向老姑：“闺女，大发是个好人，踏实、心善，你…… 你考虑考虑。”
老姑猛地抬起头，眼泪掉得更凶了，摇着头说：“娘，我不嫁，我有对象，而且他…… 他长得不好看，还是个生意人，我听说生意人都抠门。”
奶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没过几天，奶奶就走了。
奶奶下葬那天，张大发忙前忙后，比亲儿子还尽心。
下葬后，大姑拉着老姑说：“老妹，娘临终前的话你别当耳旁风，张大发人真不错，有钱还孝顺，你跟着他不受罪。”
二姑也帮腔：“就是，你那个初中同学有啥好的？穷教员一个，你跟着他得受苦。张大发不一样，他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老姑低着头不说话，她心里矛盾得很。
一边是死去的奶奶的遗愿，一边是自己处了好几年的对象。
犹豫了一个月，老姑还是和初中同学分了手，答应了和张大发结婚。
她说：“我妈这辈子不容易，我不能让她走得不安心。”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我家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
张大发穿了件新西装，笑得合不拢嘴，给村里的长辈挨个敬酒。老姑穿着红棉袄，脸上没什么笑容，只是默默地跟着。
我妈偷偷跟我说：“你老姑心里苦啊。”
谁也没想到，悲剧从结婚第二天就开始了。
那天早上，老姑背着药箱去外村出诊。
老姑一出诊就是十来天。
紧接着，大姑就找上了门。
她坐在炕沿上，拉着张大发的手说：“大发啊，你看你和老妹结婚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大姑家那房子，漏雨漏得厉害，想翻盖一下，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万？”
三十万！
在那个年代，三万块都能盖三间大瓦房，三十万简直是天文数字。
张大发愣了一下，他是个抹不开面的人，尤其是对着刚过门的媳妇的姐姐。
他挠了挠头，说：“大姑，行，我这就去取。”
他没敢告诉老姑，揣着存折就去了镇上的储蓄所，取了三十万现金给大姑。
大姑拿着钱，乐滋滋地走了，连张借条都没写。
第三天，老叔来了。
老叔比老姑小两岁，好吃懒做，三十好几了还没成家。
他一进门就嚷嚷：“姐夫，我大姐借了三十万盖房子，我也得借三十万，我要买车跑运输。”
张大发有点为难，说：“老弟，三十万太多了，我这儿也没那么多闲钱，要不…… 先借你二十万？”
老叔立马急眼了，拍着桌子说：“凭啥我大姐能借三十万，我就二十万？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张大发没办法，只好又去取了三十万给老叔。
没过两天，二姑也来了。
她倒是没那么直接，拉着张大发唠家常，说自己儿子要结婚，彩礼钱还没凑够，房子也没装修。张大发一听，主动说：“二姑，我这儿有三十万，你先拿去用。”
二姑假意推辞了两句，就欢天喜地地把钱拿走了。
短短十天，张大发的一百万存款，被大姑、二姑、老叔借走了九十万，只剩下十万块。
他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老叔又找上门来，说：“姐夫，在家没事，咱哥俩打麻将呗，找几个朋友热闹热闹。”
张大发不爱打麻将，可架不住老叔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老叔找了三个所谓的 “朋友”，都是村里游手好闲的人。
打了一下午，张大发输得精光，最后那十万块也没了。
这时候，老姑出诊回来了。
她看张大发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张大发没敢说，只说可能有点累。
然后，老姑问，你怎么买烟还要去食杂店赊账，刚才在村口，我给你还了。
张大发含含糊糊的搪塞过去了。
老姑是个大条的人，也没多想，她向来不怎么管张大发的钱，觉得男人挣钱养家是应该的，自己的工资够自己花就行。
可没过多久，张大发就病倒了。
一开始只是胃疼，吃不下饭，后来疼得直打滚，去县医院检查，结果是胃癌晚期。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把老姑打懵了。
她拿出自己所有的存款 —— 三万块，全都交了住院费。
可这点钱对于癌症治疗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医生说，要想延续生命，得做化疗，还得用进口药，费用很高。
老姑只好委婉地问张大发：“你那儿还有存款吗？我的钱不够了。”
张大发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话。
老姑以为他有难处，没再多问，自己去跟初中同学借了两万块，可还是不够。
看着张大发疼得直冒汗，老姑急眼了，抓住他的手说：“张大发，你到底有钱没？医生说再不用药，人就没了！我听说你之前有一百万存款，钱呢？”
被逼到绝境，张大发才哭着把事情说了出来：“你大姐、二姐、老弟，借走了九十万，后来你老弟设局打麻将，又骗走了十万……”
老姑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她立马扶着张大发，去大姑家对质。
大姑正在院子里喂鸡，见他们来了，脸上有点不自然。老姑问：“大姐，你是不是借了张大发三十万？”
大姑梗着脖子说：“是又怎么样？那是你男人愿意给我的，又不是我抢的。”
“你胡说！” 老姑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现在得了胃癌，急需钱治病，你把钱还回来！”
“还钱？” 大姑冷笑一声，“钱都用来盖房子了，哪儿有钱还你？再说了，没借条没凭证，你凭啥让我还钱？”
二姑和老叔也赶了过来，都一口咬定是张大发自愿给的，拒不认账。
老姑看着这三个亲人，心彻底凉了。
她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砸在地上：“哥姐，老弟，张大发得了癌症，命都快没了，咱家人不能这么丧良心啊！求你们把钱还回来，救救他的命！”
可大姑他们连理都不理，转身进屋，“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大发的病情越来越重，医院下了最后通牒，让赶紧交钱，不然就停药。
老姑没办法，跑到奶奶的坟头，趴在坟碑上哭了整整一下午。
她一遍遍地喊：“娘，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让我嫁的亲人，这就是你的儿女啊！他们要逼死我们啊！”
我妈扶着她回来的时候，她嗓子都哭哑了，眼睛肿得像核桃。
我妈妈看着心疼，但也无能为力。
自从爸爸去世后，我妈妈在家里也说不上话。
就在这时，老叔传来消息，说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三天后。
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说张大发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老姑坐在炕沿上，沉默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对我妈说：“嫂子，我不会让他们这么逍遥快活的。”
老叔结婚那天，村里张灯结彩，大姑和二姑忙着招呼客人，笑得合不拢嘴。
老姑也去了，穿着一身黑衣服，手里拎着一瓶白酒。
她没和任何人说话，找了个角落，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一瓶白酒，转眼就见了底。
众人都看傻了，大姑跑过去拉她：“老妹，你喝这么多干啥？今天是你老弟大喜的日子！”
老姑推开她，眼神直勾勾的，说：“我去看看婚房。”
她走进老叔的新房，看着墙上的大红喜字，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对着跟着进来的大姑、二姑和老叔说：“我告诉你们，我死后，你们别再惦记张大发的钱了，人家挣钱也不容易，你们这么做，早晚遭报应！”
大家以为她喝多了胡言乱语，没人当真。
酒席散去，宾客们去闹洞房，却发现老姑躺在新房的地上，旁边放着一个空农药瓶。
人没了。
老婶当时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