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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圈也遵循“蟑螂定律”。当你白天在厨房发现一只蟑螂,意味着在你看不见的墙缝里,已经住下了一个庞大的蟑螂家族。殷副主席这本“经典”,就是那只大摇大摆爬到聚光灯下的蟑螂。
前文回顾:
文坛又炸了,不是地方小混混,而是又一个省级作协副主席涉嫌抄袭。
堂堂上海市作协副主席殷健灵女士。她的“经典”成长小说《纸人》,被誉为中国青春期性教育开山之作,母女必读圣经,畅销二十五年的扛鼎之作,闹了半天,原来也是东拼西凑!
以下是她的个人介绍:
祖籍江苏镇江,生于上海。先后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法政系和上海师范大学硕士中文系,获法学学士、文学硕士学位。做过女性杂志主编,现为新民晚报社高级编辑。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任第七、第八届上海作家协会理事,第九、第十届上海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第一届上海市静安区作家协会理事会主席、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上海市作家协会兼职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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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健灵长篇小说《纸人》,创作于1999年,2000年由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出版。先后有十多个版本问世。曾获全国青少年优秀读物一等奖,《巨人》最受小读者欢迎作品奖,入选“百年百部儿童文学经典”“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儿童文学光荣榜”被列入多家学校的“儿童文学必读书目”,畅销25年……
它还被被誉为中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成长小说”,对性教育的思考与探讨,开国内同类题材作品的先河。成为青春期女孩母女必读第一书,成为家长,教育工作者青睐的必备参考书。
但是,很不幸,这部小说被“抒情的森林”盯上了,经初步查证,几乎成段照抄的部分有数十处,被抄袭者包括陈染、春上春树和肯尼斯•格雷厄姆。
这就好比您去全聚德点了一只招牌烤鸭,吃到最后发现鸭架子是隔壁便宜坊的,酱是六必居的,连卷饼都是从庆丰包子铺顺来的。唯一原创的,可能就是盘子上印的“殷健灵”三个字?
文学圈抄袭起来怎么这么大胆呢?这是第七个省级作协副主席涉嫌抄袭了。
1
逐一罗列起来太麻烦。从简,只说下殷健灵长篇小说《纸人》涉嫌抄袭陈染《私人生活》的部分。
先看这一处:
她放下手里饼干似的薄而脆的唱片,把留声机的针头拿开 ..... 丹妮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了了,你一定 出了什么事了吧? ..... 我说,我是个充满了罪恶的小孩,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不是存心要偷看表姐,解开她的扣子。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做完了。 哦,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丹妮在我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摩着,她的手臂像微风那样轻柔奇妙,我的身体就是一片小小的风中之叶,在风的轻吻下飘忽颤动。 在丹妮的安抚下,我慢慢平静下来,躺在她光滑的床上,我嗅到了一股成熟的年轻女人独有的温馨的气息,从后背渗到我的前胸,那是一种类似于薰衣草的清香,清淡却悠长。 --殷健灵《纸人》
她放下手里的饼干似的薄而脆的唱片,把老式的留声机的针头拿开.... 禾拉住我的手,关切地说,“拗拗,出了什么事?.... 我说,“是这样。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剪坏爸爸的裤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剪完了。我不是存心的。” “呃,没关系,没关系。禾在我的脊背上轻轻拍抚着,她的手臂风车般轻盈奇妙,我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片风中之叶,颤动飘忽。 这时候,我安静下来,躺在禾洁净的大床上,感到一种女人独有的温馨的气息,从后背浸透到我的胸前。我闻到了一股熏衣草或者薄荷叶的清香。 -陈染《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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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分析一下她的抄袭特点。
就以上文为例。
咱都不用当福尔摩斯,这抄袭抄得毫无技术含量,属于“像素级复刻”。
有动作层面的复制粘贴:“放下手里饼干似的薄而脆的唱片,把留声机的针头拿开”。
你看,连比喻都懒得换一个,“饼干似的薄而脆”,陈染这么写,殷副主席就原样端上。留声机针头这么有时代感的道具,抄起来都不带手软的。
对话结构也照样克隆:丹妮/禾拉(就是换个名字)住手,关切地问主角怎么了,主角忏悔“我不是存心的”,对方安抚“没关系”。整个对话的逻辑、节奏、情绪递进,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连比喻都系统性移植。陈染的“手臂风车般轻盈奇妙,我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片风中之叶”,到了殷副主席笔下,变成了“她的手臂像微风那样轻柔奇妙,我的身体就是一片小小的风中之叶”。这叫啥?这叫近义词替换练习,小学语文水平以上的洗稿都算不上。
还有感官描写都照搬:“女人独有的温馨的气息,从后背浸透到我的胸前”变成了“从后背渗到我的前胸”;“熏衣草或者薄荷叶的清香”变成了“类似于薰衣草的清香”。这是嗅觉描写上的“拿来主义”。
总结特点就三个字:懒、蠢、狂。
懒到不想动脑,蠢到以为没人发现,狂到觉得抄你是给你面子。
这已经不是文学创作,这是开了一家“文字搬家公司”,把陈染老师书房里的家具,连灰尘都不擦就摆进了自己的“经典殿堂”。
2
另外,还有近二十处。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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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要重提一下蟑螂理论:发现一只蟑螂,意味着黑暗里趴着一万只。
文学圈也遵循“蟑螂定律”。当你白天在厨房发现一只蟑螂,意味着在你看不见的墙缝里,已经住下了一个庞大的蟑螂家族。
殷副主席这本“经典”,就是那只大摇大摆爬到聚光灯下的蟑螂。它告诉我们一个血淋淋的现实:从湖北的伍剑,到上海的殷健灵,从儿童文学到“成长小说”,抄袭已经不是个别写手的偶然失足,而是整个文学生态系统溃烂后的普遍脓液。
一本被捧上神坛二十五年的书,无数专家、评委、出版社、学校老师都没看出来它是一锅乱炖的抄袭拼盘?可能吗?
更大的可能是:看出来了,但不说。因为利益勾连太深了。
书要再版,奖要维持,讲座要开,副主席的面子要兜住。大家心照不宣,共同维护着一个皇帝新衣般的谎言,一起欺骗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和家长。
4
我倒现在也不太敢相信,也无法理解:为何省级作协副主席为何也敢如此毫无技术地“裸奔”?
或许答案是:因为抄袭成本是零,收益是百万。
所以很划算?
或许殷健灵赌的就是陈染的作品不算“大众流行”,年轻读者没看过?时间差、信息差,就是抄袭者的护身符?
在监管缺失、惩罚几乎为零的环境里,抄袭是一项高回报、零风险的买卖。
作协副主席的头衔就是一道护身符。普通作者抄袭,可能立马被锤死。但到了这个位置,圈内人要“顾全大局”,媒体怕惹麻烦,形成了一种“刑不上大夫”的潜规则?
在一种追求产量、版税、头衔和进校园指标的扭曲生态下,“创作”变成了快速的文字组装。
借鉴?太慢。原创?太累。直接搬运经典文本的“精华”部分,是最有效率的成名成家之路。
副主席的宝座,可能就是用这么一本本“裁缝杰作”垒起来的。
5
殷健灵的《纸人》,这个书名起得真好。它精准地预言了这本书的本质:一个空心的、苍白的、一戳就破的纸糊偶像。
它也是这个时代文学生态的最佳隐喻:看似琳琅满目,经典辈出,实则很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部早已被蛀空。
当一个行业的省级副主席都在用最拙劣的手段抄袭,并且能逍遥法外二十五年时,这个行业所标榜的“纯洁”“崇高”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不是殷健灵一个人的耻辱,中国文学圈羞耻不?
别再扯什么“文学梦想”了,先学会“诚实写作”这门最基本的手艺吧。否则,作协大楼盖得再高,里面站着的,也不过是一群衣着光鲜的“纸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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