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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7日,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正式启动航班削减计划,全美40个最繁忙机场当日起逐步减少国内航班运力,这一消息迅速引发航空业震动。
全球客运量最高的哈兹菲尔德-杰克逊亚特兰大国际机场赫然在列,这座2024年旅客吞吐量突破1.08亿人次的航空枢纽,如今面临航班大幅缩水的困境。
数十万计划出行的旅客被突发政策打乱行程,40家主流航司紧急调整运营方案,这场航空业震荡究竟如何酿成,白宫停摆为何牵连普通旅客出行,空管人员“罢工式缺勤”背后藏着怎样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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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规模减班是FAA多日评估后的必然选择,根据官方公告,11月7日至10日,40个受影响机场先削减4%国内航班,11月14日这一比例将提升至10%,美国交通部长肖恩·达菲透露,若政府停摆持续、空管缺勤恶化,航班削减幅度可能扩大至15%至20%。
数据显示,仅当前计划每天就影响最多1800趟航班,波及26.8万名乘客,值得注意的是,国际航班未纳入削减范围,政策调整全部集中在国内航线,依赖国内出行的民众和商务旅客受到最直接冲击。
除亚特兰大国际机场外,达拉斯沃思堡、丹佛、芝加哥奥黑尔和洛杉矶等核心枢纽均在受影响名单内,英国广播公司根据多方信源确认,迈阿密、西雅图、旧金山和华盛顿杜勒斯等大型国际机场也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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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全美已出现750趟航班取消、6400多趟航班延误的情况,波士顿机场和纽瓦克机场平均延误超两小时,罗纳德·里根华盛顿国家机场延误时长达45分钟,纽约地区机场普遍延误30分钟左右。
危机根源是一场刷新纪录的联邦政府停摆,自2025年10月1日起,美国国会两党因医保补贴、拨款数额等议题陷入谈判僵局,临时拨款法案多次表决未通过,导致联邦政府停摆,截至11月6日,停摆已持续37天,打破2018年35天的最长纪录。
现任总统特朗普曾于10月30日呼吁参议院共和党人废除“冗长议事”规则推动预算案通过,但遭到参议院共和党领袖图恩等议员反对,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直言谈判前景“不太乐观”,即便参议院达成一致,众议院也未必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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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摆直接冲击数十万联邦雇员生计,他们或无薪休假,或坚守岗位却无法按时领薪,空中交通管制员群体沦为重灾区,美国国家空管人员协会主席尼克·丹尼尔斯透露,当前空管配备水平降至数十年来最低点,已达“临界”状态。
事实上,停摆前美国空管系统就存在约3000人缺口,许多空管员早已超时上班,停摆后,无薪压力让更多人选择缺勤,10月6日好莱坞伯班克机场塔台因人员短缺陷入近六小时“黑暗状态”,导致航班平均延误两小时。
专家指出,空管员承担高强度安全责任,长期无薪超负荷工作,不仅影响效率,更埋下安全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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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管缺口扩大让美国航空业陷入两难,当前行业正处疫情后复苏关键期,运营成本高企,政府停摆的不确定性让复苏之路更艰难。
Elevate航空集团首席执行官格雷格·雷夫形容这是“干旱之后再遇干旱”,航空系统早已因长期人手不足与技术落后不堪重负,停摆无疑雪上加霜。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估算,这场停摆可能导致今年四季度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年化增长率下降1至2个百分点,造成70亿至140亿美元永久经济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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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旅客投诉压力,多家主流航司迅速出台应对措施,美国联合航空公司11月6日率先宣布,7日起取消约200趟航班(占当日计划4%),未来几天维持这一比例,同时推出灵活政策,所有乘客均可全额退款,包括不可退款机票和基础经济舱,重新安排航班免票价差额。
达美航空公司紧随其后,7日取消170趟航班,允许乘客自由改期、取消或退款且免违约金,11月16日前新航班免票价差额。
美国航空公司进一步放宽限制,无论航班是否取消,乘客均可改期或取消预订并全额退款,全程无额外费用;西南航空公司也取消约100趟航班,以适应FAA运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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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政策一定程度缓解了旅客不满,但行业根本问题仍未解决,美国旅游协会已致信国会领导人,担忧停摆持续到假日旺季会加剧危机。
美国联邦航空局局长布赖恩·贝德福德表示,当前运力削减是为降低空域风险,若压力持续将采取更多措施,业内普遍认为,危机最终解决依赖国会打破预算僵局,只有尽快恢复联邦雇员薪资,吸引更多人加入空管队伍、补齐缺口,航空系统才能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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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航空业震荡折射出政治僵局对民生的深远影响,空管缺勤虽非主动罢工,却造成堪比罢工的行业冲击,40家航司减班背后,是数十万联邦雇员的生计困境和数千万旅客的出行不便,随着停摆天数增加,美国经济损失持续扩大,航空业复苏进程被迫中断。
要让全球最忙机场摆脱“瘫痪”风险,让航空系统回归正轨,终究需要国会两党放下分歧,尽快就预算案达成共识——政治博弈的代价,不该由普通民众和辛苦工作的联邦雇员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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