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钱人的世界,是啥样的?咱们普通人,想象不出来。可能他们吃的饭,都比咱们挣的钱多。
沈卓然就是这么个有钱人,有钱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他觉得,这世上的人,穷,都是因为懒。
为了证明这个,他跑到自己家的工地上,去当了一个月的农民工。他想告诉所有人,他就算不靠钱,也能活得比别人好。
可他没想到,工地上的水,比他公司董事会的水,还要深。
那一个月,让他看清了人心,也看清了他自己。
01
天晟集团,董事会会议室。
房间很大,大得能开进一辆卡车。中间那张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是用一整块非洲红木做的,光是这张桌子,就够普通人家吃喝一辈子了。
一群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不是董事长就是总经理的人,正襟危坐。
坐在主位上的,是天晟集团的创始人,也是它唯一的CEO,沈卓然。
他今年三十二岁,年轻得不像话。他的人生,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传奇。白手起家,十年时间,就建立起了一个横跨房地产、金融和科技领域的,千亿级别的商业帝国。
此刻,他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正冷冷地听着,董事们激烈地争论着一个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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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案的内容,是集团的几个元老提议的。他们想启动一个大型的,针对集团旗下所有建筑工地底层工人群体的“员工扶助计划”。
沈卓然听完了,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站了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这座被他踩在脚底的城市。
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辜的贫穷。你给他们钱,他们只会拿去喝酒,拿去赌博。你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会因为自己的懒惰和愚蠢,而白白错失。”
“他们缺的,不是钱,也不是机会。他们缺的,是改变自己命运的脑子,和那股子往上爬的狠劲儿!”
他的好友,也是集团的副总徐远,不同意他的看法。
于是,沈卓然和他打了个赌。
他决定,进行一场为期一个月的“变形记”。
他要伪装成一个身无分文,从乡下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他要去自己集团旗下那个最大的,也是最乱的建筑工地,亲身体验一下真正的底层生活。
他要向徐远证明,一个月的时间,他单单靠着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就能从那个环境里,脱颖而出,摆脱困境。
他脱下了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换上了一身从旧货市场买来的,带着一股子霉味的破旧工装。
他带上了几百块钱现金,关闭了身上所有的,代表着他身份的高科技设备。
然后,他走进了那个他平时,只会在设计图纸上看到的,尘土飞扬,机器轰鸣的建筑工地。
徐远开着他那辆劳斯莱斯,在远处,看着沈卓然走进工地的那个瘦削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他这个兄弟,又要开始一场疯狂的游戏了。
02
沈卓然这辈子,都没干过体力活。
所以,工地上的第一天,就让他吃尽了苦头。
搬砖,和水泥,推着那辆轮子都不圆的斗车,在泥泞的工地上来回地跑。
他那双习惯了签署上亿金额合同的手,只用了一个上午,就磨出了好几个亮晶晶的血泡。一碰,就钻心地疼。
到了晚上,他浑身的肌肉,都酸痛得像要散架了一样,躺在床上,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住的地方,是工地的简易工棚。十几个人,挤在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大通铺上。
空气里,混杂着一股难闻的,汗臭、脚臭和劣质香烟的味道,熏得他好几次都想吐出来。
他的格格不入,很快就引来了其他工友们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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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小白脸,干活的样子,比娘们还娘们。”
“就是,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咱们这种下力气的人。”
工地的包工头,一个叫王金龙的中年男人,更是看他细皮嫩肉,又沉默寡言的样子,把他当成了可以随意欺负的“菜鸟”。
王金龙是个油滑、刻薄,又欺软怕硬的家伙。他给沈卓然安排的,永远是整个工地上,最累,也最脏的活儿。
在最艰难的时候,是和他睡在一个上下铺的,一个姓陈的老乡,默默地帮助了他。
老乡叫陈广生,五十多岁,是个很老实的农民。
他看沈卓然不会用巧劲,搬砖搬得龇牙咧嘴,就手把手地,教他怎么用腰上的力气,怎么搬更省力。
他看沈卓然吃不惯食堂里那油腻腻的,只有白菜土豆的大锅饭,就把自己老婆从家里给他做的,咸菜疙瘩,分给了他一半。
沈卓然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底层人民最质朴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温暖。
但他依旧固执地认为,这只是个例。他还是想着,要用自己的“商业头脑”,在这个看似没有机会的地方,去寻找“商机”。
他发现,工地上的工人们,喝水很不方便。大热天的,只能喝工地上那种带着铁锈味的水。
他就想,用自己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去工地外面的小卖部,批发一些矿泉水来卖,赚点差价。
结果,他刚辛辛苦苦地,把两大捆矿泉水背到工地上,就被包工头王金龙给看见了。
王金龙以“不准在工地私自搞买卖,扰乱工作秩序”为由,把他所有的矿泉水,都给没收了。
然后,王金龙和他的几个亲信,就当着沈卓然的面,拧开瓶盖,把那些水,“咕咚咕咚”地,喝得一干二净。
沈卓然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有理说不清,被权力无情碾压的,屈辱的滋味。
03
在工地上,沈卓然唯一的慰藉,就是每天收工之后,去工地大门口那家叫“林记快餐”的小饭馆,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饭馆很小,只有四五张桌子。老板娘叫林曦,是个很漂亮的单亲妈妈,自己一个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女儿。
她很善良。她看沈卓然每次吃饭,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的,就在给他下面的时候,悄悄地,在他的碗里,多加几块大片的牛肉。
有时候,看到他累得不行了,还会免费送他一瓶冰镇的啤酒。
林曦的乐观和坚韧,让身处困境,每天都在怀疑人生的沈卓然,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不同于任何商业应酬的温暖。
他开始和林曦聊天。他知道了,她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辛苦经营这家小店的各种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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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一个月,沈卓然感觉比他创业那十年,还要漫长。他被折磨得,脱了一层皮。
他瘦了整整十几斤,皮肤变得又黑又粗糙,那双曾经能弹钢琴的手上,现在全是磨破了又长好,长好了又磨破的,硬邦邦的老茧。
他彻底地,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千亿总裁,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最底层的农民工。
但是,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股劲。
他要拿着他这个月,用血汗挣来的工钱,去证明给徐远看,也证明给他自己看。
发工资那天,工棚里,所有工人都眼巴巴地,排着长长的队,等着从包工头王金龙的手里,领这个月的现金。
轮到沈卓然的时候,王金龙从他面前那一沓厚厚的,少说也有好几万的钞票里,慢悠悠地,数出了一小叠,皱巴巴的零钱,扔在了桌子上。
“喏,你的。三百块。”
沈卓然愣住了。
他这一个月,一天都没有休息过。每天都干着最累,最重的活。按照当初说好的工钱,一个月下来,至少也该有八百块钱。
“王头,你是不是……算错了?”他强压着心里那股即将要爆发的怒火,问道。
王金龙斜着眼,瞟了他一眼,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算错?没错!”他把脚踩在板凳上,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你一个新来的,毛手毛-jiao的,干活的时候,打碎了多少砖头?浪费了我们多少水泥?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三百块,爱要不要!不要就滚蛋!”
旁边的老乡陈广生看不下去了。他壮着胆子,替沈卓然说了句公道话。
“王头,你这么做,可就不讲理了。小沈他干的活,我们大伙儿可都看着呢,比谁都卖力,比谁都实在。”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王金龙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了老陈的肚子上,把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踹得像个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再敢多管闲事,你那三百块钱,也他妈别想要了!”
沈卓然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的老陈,又看了看王金龙那张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的脸。他心里那股被压抑了整整一个月的火,“噌”的一下,就蹿上了天灵盖。
但是,他忍住了。
他默默地,走上前,捡起了桌上那三百块钱,塞进了自己那破旧的口袋里。
然后,他走到王金龙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用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王金龙,这笔钱,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地,吐出来。”
王金龙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穷哈哈的农民工?我等着!老子等着你让我吐出来!”
沈卓然没有再理他。他走过去,扶起了还在地上呻吟的老陈,走出了工棚。
他回到自己那个肮脏的,散发着臭味的铺位,开始收拾东西。
就在他准备把那床破旧的,满是窟窿的被子卷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在他的枕头底下,压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很旧的,用红线穿起来的护身符。
他拿起那个护身符,打开了那个用布缝起来的小包。
当他看清楚护身符里面,用一块小小的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东西!这个东西的出现,让他瞬间明白,老陈的身份,绝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04
那个护身符里包着的,不是什么从庙里求来的佛像,也不是什么写着平安的纸条。
那是一枚小小的,但做工极其精美的,用纯金打造的徽章。
徽章的正面,是天晟集团那标志性的,展翅高飞的雄鹰LOGO。徽章的背面,刻着一行字——“天晟创始,风雨同舟”。
这是天晟集团最高级别的,二十周年创始员工纪念徽章!
这种徽章,只有当年,跟随沈卓然一起,从一个小小的,只有七个人的工作室开始,白手起家,打下这座商业帝国的,那几个最核心的元老,才有资格拥有。
每一枚徽章,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
而陈广生,这个看起来最普通,最老实巴交的农民工,竟然会有这个东西!
沈卓然拿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徽章,找到了正在床铺上,揉着自己肚子的老陈。
“陈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陈看着沈卓然手里的那枚徽章,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表情。
他缓缓地,道出了一个被他自己埋藏了多年的,血泪交加的秘密。
原来,他的真名,根本就不叫陈广生。他叫陈国栋。
他,正是当年天晟集团的七个创始人之一!也是沈卓然当年,最信任的,专门负责集团所有工程项目的兄弟!
当年,在天晟集团发展最快的时候,在一场极其恶性的商业竞争中,他被公司的对手,设计陷害了。
他负责的一个重大项目,出了严重的安全事故,死了好几个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最后,他背上了一个“重大安全事故主要责任人”的黑锅,不仅被法院判了刑,还被他最信任的,天晟集团,给开除了。
他出狱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已经带着孩子,改嫁了。他成了一个身无分文,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
他没脸,再去找沈卓然他们那些曾经的兄弟。他觉得,是自己给集团,给那些拿他当亲兄弟的人,丢了脸。
于是,他隐姓埋名,回到了乡下老家。
后来,为了生计,他又以一个最普通的农民工的身份,辗转来到了这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当年亲手打下的江山——天晟集团旗下的建筑工地。
而这枚创始员工的徽章,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也是他最珍视的东西。他一直把它当成一个念想,一个护身符一样,带在身边。
沈卓然听完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他为自己兄弟的遭遇,感到滔天的愤怒。也为自己的有眼无珠,和这些年的疏忽,感到深深的自责。
他没有再犹豫。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早就应该扔掉的老人机,换上自己的手机卡。
他立刻就给他的副总,徐远,打了个电话。
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带着杀气的口气,对电话那头的徐远,下达了几个命令。
第一,立刻,不惜一切代价,重新彻查当年导致陈国栋入狱的那场“安全事故”的全部真相。
第二,立刻,动用集团所有的力量,去查清楚,王金龙这个小小的包工头,以及他背后所有相关的利益链条和保护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要徐远,动用集团所有的资源,在明天天亮之前,办好一件,能让所有人都傻眼的大事。
05
王金龙拿着从工人们身上克扣下来的那几千块钱工钱,在外面花天酒地,快活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开着他那辆到处都在响的破皮卡,嘴里哼着下流的小曲,来到了工地。
可他刚到工地的大门口,就傻眼了。
工地的那个破旧的大铁门,被好几辆黑色的,一看就很贵重的奥迪A6轿车,给堵得严严实实。
几十个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人,把整个工地,都给围了起来。
所有准备上工的工人,都被他们拦在了外面,不准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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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的上空,还有一架小小的,发出“嗡嗡”声的无人机,正在盘旋着,进行着航拍。
王金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是哪个天大的领导,来他们这个破工地视察了。
他连忙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皱巴巴的衬衫,腆着他那个大大的啤酒肚,满脸堆笑地凑了上去。
一个穿着西装的,戴着墨镜的,看起来像是管事一样的人,拦住了他。
“对不起,先生。这里从今天起,由天晟集团正式接管。所有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天晟集团?”王金龙愣了一下,“我是这里的包工头王金龙!我跟你们天晟集团的项目部的李经理,那可是铁哥们!”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现在,只认沈总的命令。”
“沈总?哪个沈总?”
“天晟集团,你说,能有哪个沈总?”
王金龙的心,“咯噔”一下。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
电话那头,他老婆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极致的惊恐。
“王金龙!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快点回来!家里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