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协议到期的前三天,我攥着孕检单在医院走廊站了半小时。玻璃映出的自己脸色发白,毕竟和霍箴言结婚一年,我们次次做好防护,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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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霍箴言正把煎好的牛排端上桌。这个身高一米八、气质清冷的男人,是霍家捧在手心的继承人,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 我们的婚姻本就是场交易,他应付家里催婚,我救快破产的温家。
“合同快到期了。” 我捏着包带开口。他放下刀叉,黑眸扫过来:“说重点。” 我把报告单拍在桌上,闭着眼等骂,却听见他低声说:“生下来。”
“生个儿子,我们就两清。” 他补充道,语气冷得像冰。我颤声问:“那女儿呢?” 他切牛排的手一顿:“一直生到有儿子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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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搬到次卧,心里又酸又涩。这一年他明明事事周到,亲手做三餐,我腰酸时会给我按摩,甚至记得我不吃香菜,可在他眼里,我终究只是个 “生育工具”。
凌晨渴醒去厨房,路过阁楼时,微弱的烛光漏了出来。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看见霍箴言跪在佛龛前,额头抵着蒲团,神情虔诚得不像话:“观音菩萨,求您赐我个女儿…… 若能如愿,我重修庙宇。”
我浑身一僵。他不是要儿子继承家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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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反应,他突然转头,慌乱地站起身。我脑子一热:“霍箴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我们只是合同关系,我要的是继承人。”
之后的日子变得古怪。他把家搬到了离公司两小时车程的别墅,说 “孕期需要安静”,每天雷打不动回家做饭;产检时我故意说找前男友,他送我去咖啡馆,临走还叮嘱 “少喝咖啡因”;次卧的床垫悄悄换成了更软的,床头每天多了杯温水。
直到双方父母突然到访,我才知道真相。我爸叹着气说:“是霍箴言找的我们,说暗恋你七年,求我们给一年时间让你爱上他,还承诺没成的话分一半财产救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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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箴言刚送完他爸妈回来,右脸带着鲜红的巴掌印 —— 想必是被霍夫人打的。我指着他的脸,话没说出口先红了眼。他却先拿了双毛袜给我套上,把我的脚揣进他外套里:“留学时在派对见你第一眼就喜欢,写的情书被你当废纸卖了,听见你说喜欢话少的年上,就故意装冷漠。”
他掏出手机,备忘录里全是我的喜好:“奶茶要三分糖”“怕打雷要留夜灯”“吃火锅必点宽粉”,最早的记录在七年前。“说要儿子是怕你跑,求女儿是希望她像你。” 他声音发哑,“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我摸着小腹,突然笑了。原来那些深夜的按摩、悄悄换的床垫、佛前的祈祷,全是他藏不住的爱意。他用最狠的话筑起围墙,其实是怕我像受惊的鸟,一碰就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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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洒进来,霍箴言正笨拙地给我涂药膏,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显眼。我轻声问:“要是生儿子呢?” 他抬头,眼里闪着光:“那就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
原来爱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是嘴硬心软的伪装,是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是佛前不求家业、只求像你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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