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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尚不能言,父皇以为我是痴儿,直到我在金銮殿上说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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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金銮殿上的空气,几乎要凝固了。

“陛下!北境军报,八百里加急!蛮族已破燕山关,三十万大军正扑向京城!我军急需军饷!”一个武将的声音沙哑而绝望。

户部尚书涨红了脸:“军费?国库里老鼠进去都得哭着出来!南地大水,淹了十三个州,你让本官拿什么去填北境的无底洞?”



“国库空了?那南地的赈灾款哪里去了?我儿在南地,至今音信全无!”一个老臣捶胸顿足。

“够了!”皇帝萧承钧猛地一拍龙椅,脸色惨白,“都给朕闭嘴!”

“皇兄息怒啊!”靖王萧天佑一脸沉痛地出列,“为今之计,恐怕……”

满朝文武的争吵、指责和绝望,汇聚成一股风暴。

而在大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个七年来从未开口的九公主萧容汐,只是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柱子的影子里划着圈。

她觉得,这些人真是吵闹。

01

大承朝的皇宫里,无人不知九公主萧容汐。

她已经七岁了,却一个字也不会说。别的公主皇子在读书习字时,她正蹲在御花园的泥地里,专心致志地和蚂蚁说话。

她长得玉雪可爱,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可惜,眼神总是空洞洞的,你喊她十声,她也未必能回头看你一眼。

宫人们都说,九公主心智不全,是个痴儿。

她的生母早逝,皇帝萧承钧便将她安置在最偏僻的“静思苑”。这地方名字好听,其实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只有一个姓孙的老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照顾她。

皇帝萧承钧,是一代雄主,文治武功都拿得出手。可偏偏在子嗣上,总觉得有些遗憾。他来看过萧容汐几次,每次都满怀希望而来。

他会蹲下身,拿出一块精致的点心,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汐儿,叫声父皇,这点心就是你的。”

萧容汐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他手里的点心和一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最后,皇帝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变成了深深的失望和疲惫。他站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孙嬷嬷,好好照顾她吧。”他每次走,都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宫人们都以为九公主是真傻,只有萧容汐自己知道,她是装的。

她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原来,萧容汐的前世,是顶尖的精算师,每天和天文数字打交道,见识了太多为了钱财利益的尔虞我诈,最后也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重活一世,她只想“关机”。她不想说话,不想思考,不想再卷入任何复杂的斗争里。

一个痴傻的公主,没有威胁,不会被嫁去和亲,也不会被当成政治筹码。在这皇宫里,没有比“痴儿”更安全的身份了。

她乐得清静。

但最近,皇宫里的气氛不太对。

连静思苑这种冷宫,都能闻到一股焦躁的味道。

来送饭的小太监,脸上都没了往日的笑容,一个个行色匆匆,低着头,生怕惹上什么事。

萧容汐依旧蹲在她的老地方,一边用小树枝扒拉着泥土,一边竖着耳朵听。

“听说了吗?北境又打起来了!”

“可不是嘛!要钱呢!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可哪还有钱啊?你没听说?南地发大水,淹了十几个州府,朝廷发下去的赈灾粮,跟撒胡椒面似的,根本不够!”

“户部的大人,这几天在金銮殿上,头都快被陛下骂冒烟了。”

“嘘……小声点!别说了,快干活!”

萧容汐停下了手里的小树枝。

北境。南地。

她那父皇萧承钧的烦恼,看来远不止一个傻女儿。

萧容汐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北境要军费,南地要赈灾款。

两条线,最后都指向一个地方——国库。

萧容汐叹了口气,把地上的划痕抹掉。

不关她事,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小傻子,等过几年,就去父皇那里讨个恩典,出宫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安稳度日。

02

皇帝萧承钧最近确实很烦。

他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南地洪灾的折子,和北境要军饷的折子,摞在一起,像两座大山。

“陛下,靖王爷求见。”太监在门外通报。

“让他进来。”萧承钧揉了揉眉心。

很快,一个穿着亲王服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就是皇帝的亲弟弟,当朝靖王,萧天佑。

萧天佑长得一脸忠厚,掌管着大承朝的钱袋子——户部。

“臣弟给皇兄请安。”萧天佑一进来,就先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免了。”皇帝的声音很疲惫,“北境的军费,户部到底什么时候能拨下去?前线的将士们还等着粮草开拔!”

萧天佑一听,那张忠厚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皇兄啊,您是知道的,这……这真的不是臣弟不尽心啊!”靖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南地大水,把咱们的粮仓冲了个干净。臣弟这几个月,为了筹钱,头发都白了一半!可这国库……它就是空的呀!臣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萧承钧冷冷地看着他:“空的?南地的税收呢?”

“皇兄,您说笑了。”靖王抬起头,一脸“您怎么能这么问”的表情,“都淹成那样了,哪还收得上来一个铜板?臣弟已经下令,免了南地三年的赋税,以安民心。皇兄您看……”

“够了!”萧承钧打断他,“朕不想听这些。朕只要你告诉朕,钱,什么时候能到北境?”

靖王萧天佑磕了个头,沉痛地说:“皇兄,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说。”

“请陛下……缩减宫内用度吧。”靖王抬起头,眼神“恳切”无比,“臣弟愿带头,捐出王府一半的家产,充作军饷!只要咱们皇室上下,勒紧裤腰带,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这话说得真是漂亮。

皇帝萧承钧气得都快笑了,他知道,这几年靖王把户部管得跟铁桶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他明知道南地的灾情有古怪,也明知道北境的军费开支高得离谱。

可靖王的账本,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他派去查账的人,要么什么都查不到,要么……就“意外”地病死在了路上。

现在,这个“忠心耿耿”的好弟弟,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这个皇帝的内帑上来了。

这是在逼宫!

“好,好,好。”萧承钧连说三个好字,“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臣弟……遵旨。”靖王磕了个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慢慢退了出去。

萧承钧看着他的背影,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萧天佑!你真当朕是瞎子吗!”

他这个皇帝,当得真是憋屈。他被自己的亲弟弟,用一本“干净”的账本,给困死在了这龙椅上。

03

萧容汐最喜欢的地方,是御花园最北角的那个大假山。

那里偏僻,杂草丛生,连修剪花木的宫人都不常来。

她常常一个人躲在假山的山洞里,睡个一下午。

这天,她刚钻进山洞,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她赶紧往里缩了缩,屏住呼吸。

是皇帝萧承钧,和靖王萧天佑。

“皇兄,您今天在朝堂上,为何忽然要提审南地的账目?您是不信任臣弟吗?”靖王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朕不是不信任你。”皇帝的声音很冷,“朕是接到了密报,说南地的灾情,根本没有你报上来的那么严重!”

“皇兄!这是污蔑!是有人要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靖王激动地喊道,“臣弟为了大承,鞠躬尽瘁!您若是不信,这本《北境军需核销总册》,您拿去看!”

萧容汐从石头缝里看出去,靖王从袖子里捧出了一本厚厚的、蓝色封皮的册子。

“这里面,是北境三年来,每一笔军费的开销!每一笔!臣弟都亲自核对过,绝无半点虚假!您看看,为了给北境凑钱,臣弟把南地的税提了又提,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现在又遭了水灾,您还要臣弟去哪弄钱?”

皇帝萧承钧被他这番话顶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看着那本厚厚的账册,心里那股无名火“蹭”地就冒了上来。

“朕不看!”

萧承钧一把将那本账册打掉在地上。

“萧天佑!朕再给你三天时间!北境的军费,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给朕凑出来!否则,你就滚出户部!”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说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靖王萧天佑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低头看了看掉在草丛里的那本账册,眼神阴冷。

“皇兄,这是您逼我的。”他低声说了一句,也转身走了。

风吹过凉亭,草丛里的那本蓝色账册,翻开了几页。

他们都忘了,或者说,都没在意这本“天书”。

等了很久,确认两个人都走远了,萧容汐才从假山洞里爬了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好奇地走到那本账册前。

《北境军需核销总册》。

她蹲下来,小小的手指翻开了账页。

她不识字。

不,准确地说,她不认识这个时代的繁体字。

但是,她认识数字。

那些“壹、贰、叁、肆”的复杂写法,在她眼里,自动转换成了“1、2、3、4”。

而她,是天生的精算师。她对数字,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她只是粗粗地翻了几页,小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04

天黑了。

静思苑里静悄悄的,孙嬷嬷和两个小宫女早就睡熟了。

萧容汐从床上爬起来,没有点灯。

她悄悄地溜出了静思苑,一路小跑,又回到了御花园的假山。

月光下,那本蓝色的账册还安静地躺在草丛里,像一个被遗弃的秘密。

她抱起那本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账册,又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门闩插好,从床底下摸出了半截蜡烛,点亮了豆大的光芒。

她把账册摊开在桌子上。

前世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回来。那些她以为已经厌倦了的数据、表格,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

她的小脸在烛光下显得异常严肃。

“不对……”她心里默念着。

这本账,做得太“干净”了。

干净得像假的。

她前世是干什么的?就是专门抓做假账的!

她翻开了第一页,看起了采购清单。

“北地良马,一万匹,每匹五十两,共计五十万两。”

“过冬棉甲,五万件,每件十两,共计五十万两。”

“伤药金疮散,十万份,每份五两,共计五十万两。”

萧容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好家伙,全是整数。

一个两个整数不奇怪,可这账册上,十笔采购里,倒有八笔是工工整整的“万两”、“十万两”。

做过生意的都知道,真正的采购,价格会精细到“元、角、分”。比如,一匹马可能是四十九两三钱,一件棉甲可能是九两八钱。

哪有这么巧,全是整数?

这只有一种可能:做账的人,懒得编了,直接凑了个整数。

她又往后翻,看供应商。

“北地良马……通达马行。”

“过冬棉甲……通达布行。”

“伤药金疮散……通达药行。”

好一个“通达”!

萧容汐几乎可以肯定,这几个“通达”行的背后,是同一个人。

她关上了账册,吹熄了蜡烛。



萧容汐没有睡。

她走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有她白天玩耍时收集的各种“宝贝”。

她抓起一把白色的石子。

“这是国库。”

萧容汐又抓起一把黑色的石子。

“这是靖王的账面支出。”

她再抓起一把黄色的树叶。

“这是南地的税收。”

最后,萧容汐拿起一根根的小树枝。

“这是‘通达马行’、‘通达布行’、‘通达药行’……”

她把白石子堆在一起,然后,抓了一大把,放进了黑石子的队伍里。

接着,她又从黑石子里,拿出绝大部分,放到了那些小树枝的下面。

最后,国库(白石子)空了。

靖王的账面(黑石子)也空了。

只有那些“小树枝”的下面,堆满了本该属于国库的石头。

一个巨大的贪腐之网,就在这七岁痴儿的“沙盘”上,变得清晰无比。

05

萧容汐在她的沙盘上,看清了一切。

这个局,做得很大,也很粗糙。

靖王萧天佑,利用了南地的天灾,和北境的战事。

他一边以“洪灾”为名,在南地低价(甚至不用钱,直接强征)搜刮了海量的粮食,然后在账面上,把这些粮食写成“全部被水冲走,颗粒无收”。

另一边,他又以“军情紧急”为名,把这些“被冲走”的粮食,高价“卖”给北境的军队。

一来一回,国库的钱,就这么进了他的口袋。

而那些“通达”行,就是他的洗钱工具。

更可怕的是,北境的军费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幽灵军”的空饷。账面上十万大军,可能真的在挨饿受冻的,只有五万人。

剩下五万人的军饷,也和南地的粮食一样,进了靖王的口袋。

这是一张连接了南地贪官、北境将领,和京城户部的幽灵大网。

而靖王萧天佑,就是那只织网的蜘蛛。

萧容汐想明白这一切,只觉得手脚冰凉。

她那父皇,面对的不是一个贪钱的弟弟,而是一个几乎要掏空大承朝的巨兽。

而这几天,宫里的气氛,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皇帝萧承钧彻底被激怒了。

就在萧容汐捡到账册的第二天,皇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强行派了御史台的钦差,直奔南地,宣称要“彻查赈灾款项”。

所有人都觉得皇帝疯了,在北境大军压境的时候,去动自己的钱袋子。

可三天后,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了。

那位被寄予厚望的钦差大人,在去南地的路上,“意外”坠马,摔死了。

御书房里,又一次传来了皇帝摔碎东西的声音。

萧承钧被逼到了绝境,他派出去的人,死了。他想查的账,被靖王用“北境军情”死死地顶了回来。

他知道靖王有问题,但他没有证据。

现在,靖王和他的党羽们,反过来开始逼迫皇帝。

他们联名上奏,说北境军情十万火急,蛮族大军已经集结,再不拨军费,北境长城就要失守了。

他们指责皇帝,为了“子虚乌有”的猜忌,不顾边疆将士的死活,置大承江山于不顾。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在声讨皇帝。

皇帝萧承钧,成了孤家寡人。

他被逼得没有办法,终于下旨。

“三日后,金銮殿大朝会。”

他要摊牌了。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还是皇帝;赌输了,他可能就要被自己的亲弟弟,逼下皇位。

整个京城,乌云压顶。

06

大朝会之日,天还没亮,金銮殿外就站满了文武百官。

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皇帝萧承钧穿着厚重的龙袍,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九公主萧容汐,也被带到了大殿上。

是皇后,她名义上的母后,一个同样被逼到绝路的女人,做出的决定。

皇后把萧容汐紧紧抱在怀里,安置在龙椅侧后方的帘子后面。

她的想法很简单,万一真的到了图穷匕见的那一刻,或许这个痴傻的孩童,能让靖王萧天佑,念起一丝血脉亲情。

萧容汐安安静静地坐在小凳子上,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下面这场大戏。

“咚——咚——咚——”

三声鞭响,朝会开始。

皇帝萧承钧还没开口,靖王萧天佑就站了出来。

“陛下!”他声音洪亮,一脸悲愤,“臣有本奏!”

他手里高高举起一份军报:“北境八百里加急!蛮族三十万大军,已经攻破了燕山关!北境守将拼死抵抗,全军覆没!现在,蛮族的铁蹄,正奔着京城而来!”

轰——

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什么?燕山关破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

靖王萧天佑高声压过了所有人的议论:“这一切,都是因为军费迟迟未到!将士们没有粮草,没有冬衣,是活活饿死、冻死的啊!”

他猛地转向皇帝,声泪俱下:“陛下!臣早就说过,国事为重!您为何要为了南地那些子虚乌有的‘血书’,而寒了前线将士们的心啊!”

“没错!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请陛下立刻下旨,安抚北境!”

靖王身后的官员,“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

他们哪里是在请求,分明是在逼宫!

他们指责皇帝,因为猜忌,导致了北境失守。

皇帝萧承钧坐在龙椅上,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这封“八百里加急”,是假的!

燕山关的守将,是他的人!靖王这是在用一场假的“溃败”,来逼他交出所有权力!

“你……你们……”皇帝指着下面跪着的臣子,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靖王步步紧逼,“事已至此,请您退位,禅让于臣!臣,必将带领大承,击退蛮族,重整山河!”

图穷匕见了!

皇帝气得眼前发黑,几乎要从龙椅上栽下来。

他输了。

就在靖王萧天佑得意洋洋,准备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小身影,从龙椅后的帘子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是九公主,萧容汐。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场戏,演得太烂了。

大殿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痴儿”公主。

靖王萧天佑的脸,瞬间黑了。

“荒唐!”他厉声呵斥,“来人!把这个疯丫头给本王拖下去!”

侍卫们刚要上前。

那个七岁的小女孩,在金銮殿的正中央站定。

她抬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却空洞了七年的眼睛,扫视全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靖王萧天佑的身上。

她张开了嘴,用一种沙哑的、仿佛七年没有用过,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四个字:

“账是假的。”

07

金銮殿上,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满朝大臣,面如土色。

那个七年不言的痴儿公主,开口了?

靖王萧天佑的脸色,在短暂的错愕后,变成了狰狞。

“疯言疯语!”他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不屑,“陛下,您都看到了,您的女儿都疯了!您还要执迷不悟吗?”

皇帝萧承钧,却像是被雷击中一样。

他死死地盯着萧容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他差点摔倒。

“汐儿……”他颤抖着声音,“你……你刚才说什么?”

萧容汐没有理会皇帝。

她已经“开机”了,就没打算再停下。

萧容汐走到大殿中央,那个放着“罪证”——南地血书和北境军报的桌子前。

她太矮了,够不着。

她只能指着靖王萧天佑,用那依旧沙哑,却异常冷静的声音,开始了她的“降维打击”。

“你的账,是假的。”

“你……你胡说什么!”靖王感到了事情不妙,厉声喝道。

“第一。”萧容汐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你的《北境军需核销总册》,我看了。所有的采购,都是整数。买一万匹马,五十万两。买五万件甲,五十万两。你当做生意是小孩子过家家,还能凑整的吗?”

靖王萧天佑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二。”萧容汐又伸出第二根手指,“你的供应商,全是‘通达’行。马行、布行、药行。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一家姓‘通达’的在做生意?”

“第三。”萧容汐的声音越来越大,“你的账,太‘完美’了。完美到不符合常理。你知道什么是‘贝氏定律’吗?哦,你不知道。”

她转向了皇帝,声音冰冷:“父皇,一个真实的账本,数字的开头,是有规律的。而靖王的账本,全是‘七、八、九’这样的大数字。他不是在报账,他是在编故事!”

满朝文武,没一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贝氏定律”。

但他们都听懂了前面两条。

全是整数?全是“通达”行?

这……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假账吗!

“你……你血口喷人!”靖王萧天佑彻底慌了,他指着萧容汐,“一个七岁丫头,你怎么会懂这些?你是被谁教唆的!”

“我不需要人教。”萧容汐冷冷地看着他,“因为你做得太假了。”

她最后转向了皇帝,说出了最致命的一击:

“父皇。你不用查南地,也不用查北境。你现在,立刻派兵,查封靖王在京城的所有‘票号’!尤其是那家最大的‘富源通’!”

她笑了,七年来的第一个笑容,却冰冷刺骨:“那不是他的私产,那是我大承的国库!”

皇帝萧承钧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他全明白了!

“来人啊!”皇帝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禁军统领何在!”

“臣在!”

“即刻查封‘富源通’!所有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臣……遵旨!”禁军统领看了一眼靖王,又看了一眼这个七岁的公主,一咬牙,带着人冲了出去。

“不!皇兄!你不能听这个疯丫头的!”靖王萧天佑彻底崩溃了,他想冲上前来抓住皇帝。

“拿下!”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靖王死死地按在了金銮殿冰冷的的地砖上。

08

禁军的动作很快。

不到一个时辰,结果就出来了。

“富源通”票号的地下,挖出了三个巨大的地窖。

里面不是银子,而是堆积如山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秘密账本,和靖王萧天佑与南地官员、北境将领往来的所有信件。

铁证如山。

靖王萧天佑,和跪在金銮殿上的那三分之一的官员,全都被打入了天牢。

那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也被证实是伪造的。

北境的蛮族确实有骚动,但远没有到“破关”的地步。一切,都是靖王为了逼宫而设下的骗局。

国库危机,解除了。

那些藏在地窖里的金银财宝,被一箱一箱地抬回了国库。

南地贪官被清算,北境的“幽灵军”被裁撤。

真正的赈灾款和军费,被火速送往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大承朝,这艘差点被蛀空的大船,在最后关头,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强行拉回了正轨。

夜深了。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皇帝萧承钧,抱着他的九公主萧容汐,坐在龙椅上。



他已经这么抱着她看了一个时辰了,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女儿。

“汐儿,”皇帝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你……为什么装了七年?”

萧容汐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挣扎着跳了下来。

她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回答。

“儿臣前世,活得太累了。今生,只想活得久一些。”

皇帝萧承钧愣住了。

他听不懂什么“前世”,但他听懂了后半句。

“活得久一些”。

在这皇宫里,聪明,有时候不是好事,是催命符。

他的女儿,用七年的“痴傻”,为自己换来了七年的平安。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萧承钧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流出了眼泪。

他走过去,没有像以前那样把她当孩子抱起来。

萧承钧蹲下身,平视着自己的女儿。

“汐儿,父皇知道了。以前,是父皇对不住你。”

萧容汐看着他。

“父皇,国库虽然暂时填上了,但窟窿还很多。你那本《北境军需核销总册》,我只看了三页,里面至少还有二十七处漏洞……”

“停!”皇帝萧承钧一个头两个大,“明天……明天再说!今天,你先去睡觉!”

“哦。”萧容汐点了点头,“那我回静思苑了。”

“回什么静思苑!”皇帝一把拉住她,“从今天起,你搬到承乾宫,就在父皇隔壁!朕……不,父皇要亲自教你治国之道!”

萧容汐看着父皇亮得吓人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这辈子,是别想再去开什么点心铺子了。

她七岁的人生,在这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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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9 22:48:46
日本唯一承认中国军队完胜的一战,炮轰10万日军,歼敌3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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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而不能
2024-11-17 0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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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史
2025-11-19 14:30:46
北京发布22名干部任前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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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
2025-11-19 22: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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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新鲜市
2025-11-19 00: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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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9 13: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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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与船1
2025-11-19 08:14:45
2025-11-19 23:47:00
墨说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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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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