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小伟，哥最近看上一套房，差8万首付，能借我吗？"林正豪拍着我肩膀，笑容满面。
"8万？"我犹豫的声音刚落，身边的妻子陈晓燕猛地站起身。
"还想借？"她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狠狠摔在桌上，"上次那6万借了3年没还一分，现在又想伸手？"
父母脸色大变，嫂子眼神闪烁，哥哥尴尬得脸色铁青。
家宴的气氛瞬间凝固。
01
家宴后，林正伟独自开车回家。车窗外霓虹闪烁，国庆的欢乐气氛与他复杂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兄弟关系，在林家一直是个复杂的话题。
林正豪比林正伟大三岁，从小就是父母眼中的骄傲。高中毕业，林正豪考上了省重点大学的企业管理专业，这让林家父母在亲友面前倍有面子。
相比之下，小儿子林正伟虽然也不差，但在父母心中却总是被比较的对象。
"正伟，看看你哥，管理专业多好啊，毕业就能当领导！"
这是林正伟青少年时期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大学毕业后，林正豪满怀雄心壮志地宣布要自主创业，不愿进体制内"束缚自己的才华"。林父林母全力支持，甚至拿出了积蓄给他作为创业资金。
彼时的林正伟刚进入一家国企工作，起点很低，但他勤恳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
第一次借钱发生在林正豪创业第二年。他的小公司遇到了资金周转困难，急需2万元解燃眉之急。林正伟毫不犹豫地支援了。
"小伟，这笔钱哥一定三个月内还你，还加利息！"林正豪拍着胸脯保证。
然而，三个月后，不仅钱没有归还，林正豪的公司还宣告失败。
"年轻人创业，哪有不失败的？"林父安慰长子，"再来一次，爸妈支持你！"
林正伟想追讨那2万元，却被父母劝阻："你弟弟工作稳定，也没成家，手头宽裕。你哥现在困难，你就当帮帮他吧！"
就这样，第一笔借款变成了"帮助"。
接下来的几年，林正豪又尝试了餐饮、网络销售、保险代理等多个行业，每次都是雄心勃勃地开始，狼狈不堪地结束。
而每次失败后，他都会找林正伟借钱度过难关。一开始是几千，后来是一两万，再后来直接就是三五万。
"你哥遇到困难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自家兄弟，计较那么清楚做什么？"
"你不帮哥，还能指望谁？"
这些话从父母口中说出，让林正伟无力反驳。每次他想讨回欠款，都会被斥责为"不懂亲情"。久而久之，林正伟也认命了——这些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三年前那笔6万元的借款，是林正伟结婚后借出的最大一笔。
当时林正豪拍着胸脯保证，他的新项目已经有了眉目，最多半年就能回本，一定按时还款。陈晓燕本不同意，但在林正伟的软磨硬泡下勉强同意了。
"这是最后一次，正豪必须写借条，并且承诺一年内还清，否则我们的婚姻就要出问题了。"陈晓燕当时态度异常坚决。
林正豪满口答应，郑重其事地写下了借条，还特意按了手印。
然而，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那6万元分文未还。
每次追问，林正豪总有各种理由：公司正在关键期不能抽调资金、刚好遇到市场下行、马上就有大笔订单款到账……总之，就是没有实际行动。
林正伟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他给哥哥的"借款"加起来已经超过15万元了，除了最初的几千块，其余的几乎都没收回。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陈晓燕。
"你到哪了？"妻子的声音明显还带着怒气。
"马上到家，堵车。"林正伟回答道。
"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陈晓燕简短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正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02
回溯到几小时前的国庆家宴。
林家位于市郊的老房子里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气氛。刘淑英忙碌地在厨房准备着一桌丰盛的菜肴，林国强则在客厅与大儿子林正豪攀谈，笑声不断。
林正伟和陈晓燕是最后到的。进门时，林正伟敏锐地注意到父亲和哥哥的谈话因他们的到来而中断，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小伟来啦，晓燕也来了，快坐快坐！"林母热情地招呼着，"饭菜马上就好，你们先聊。"
饭桌上，气氛一开始还算融洽。林正豪的妻子王美琳温柔地给每个人夹菜，不时询问陈晓燕工作和生活的情况，看起来亲切体贴。
然而林正伟知道，这种表面的和谐下隐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矛盾。
"来，都别光吃饭，喝点！"
林父举起酒杯，"国庆团圆，全家人都在，这是最幸福的时刻！正豪，正伟，来，兄弟俩碰一个！"
酒过三巡，林正豪清了清嗓子，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
"爸，妈，小伟，晓燕，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他环顾四周，目光中带着得意，"我最近看中了一套房子，三室两厅，120平，位置很好，准备买下来！"
这个消息让林正伟微微一愣。以林正豪的经济状况，他怎么可能买得起新房？
"太好了！"林母立刻鼓掌，"是时候改善一下住房条件了！"
"正豪有出息，"林父也满脸笑容，"有房子才像个家嘛！"
陈晓燕默不作声地看了林正伟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警惕。
"房子总价多少？首付准备好了吗？"林正伟直接问道。
林正豪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总价380万，首付需要114万，我已经准备了大部分，就差一点点了。"
"那恭喜哥了，"林正伟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饭后，林父特意把林正伟叫到阳台上抽烟。
"正伟啊，你哥这次是真的想安定下来了。"
林父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中带着暗示，"你知道，他这些年创业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要买房安家，作为弟弟，你是不是应该出把力？"
林正伟沉默了一会，"爸，我和晓燕也有经济压力，我们的房贷还有20年..."
"你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比你哥强多了。"
林父打断他，"再说了，兄弟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当初你结婚的时候，你哥不也送了一万块红包吗？"
林正伟想说那一万块和他借给哥哥的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在父母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该无条件支持哥哥的弟弟。
就在这时，林正豪走了过来，一脸热络地搭上林正伟的肩膀。
"爸，我和小伟兄弟俩聊聊。"
林父会意地点点头，拍拍大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正伟一眼，然后离开了阳台。
"小伟，"林正豪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说吧。"林正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这套房子我真的很喜欢，位置好，学区也好，是给侄子将来上学考虑的。"
林正豪眼中闪烁着期待，"首付我差8万，银行流水不够，你能不能..."
"哥，"林正伟直接打断他，"上次借你的6万，都三年没还了。"
林正豪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起来，"那个...我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我保证，这次的8万和上次的6万，我年底一起还你！我公司最近接了个大项目，年底肯定有大笔收入..."
林正伟听着这熟悉的说辞，心中一阵疲惫。这样的承诺，他已经听了太多次。
"小伟，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会骗你。"
林正豪拍着胸脯，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这次是真的关键时刻，如果错过这套房子，可能孩子以后就上不了好学校了。你就当是为了侄子，帮哥一把，行吗？"
林正伟沉默不语。
"我知道弟妹可能有意见，"
林正豪继续说道，"但这毕竟是我们林家的事。兄弟之间，血浓于水啊！再说了，爸妈年纪大了，看到我们兄弟和睦，他们才安心。你是不是也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林正伟感到一阵无力。林正豪总是这样，把亲情、父母、侄子都搬出来，让他进退两难。
"我考虑一下吧。"最终，他只能这样回答。
林正豪立刻露出喜色，仿佛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谢谢小伟！哥就知道你最靠谱！"
他用力拍了拍林正伟的肩膀，"这事先别告诉弟妹，免得她担心。等我拿到钱买了房，请你们全家去新家吃饭！"
说完，林正豪满面春风地回到客厅，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林正伟独自站在阳台上，点燃了第二支烟。夜色中，远处的烟火绚烂多彩，照亮了半边天空，却照不进他复杂的内心。
03
林正伟回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他轻手轻脚地开了玄关的灯，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陈晓燕正抱臂等待着他。
"回来了。"陈晓燕的声音冷冰冰的。
"嗯，路上堵车。"林正伟小心翼翼地回答，一边脱鞋一边观察妻子的表情。
"林正伟，"陈晓燕直接叫了全名，这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你哥找你借钱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正伟一愣，"你怎么知道..."
"怎么，还想瞒着我？"陈晓燕冷笑一声，"你们在阳台说话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我路过时听到了。"
林正伟叹了口气，在妻子对面坐下，"我还没答应他。"
"但你也没拒绝，对吗？"
陈晓燕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林正伟，你是不是忘了上次那6万是怎么回事？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半年还，结果三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林正伟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陈晓燕打断他，"但是他是你哥？但是你父母会指责你不懂亲情？但是你又心软了？"
林正伟沉默不语。这些年来，陈晓燕对林家的态度越来越强硬，特别是在金钱问题上。他知道妻子是为了他们的小家着想，但有时又觉得她太过冷酷。
"林正伟，我必须提醒你，"
陈晓燕的声音严肃起来，"我们还有20年房贷，每个月都要还8000多。小洋上幼儿园一年学费3.6万，我妈的高血压药每月要花1000多。你明年可能要换工作，收入会有不确定性..."
"我知道，我知道，"林正伟有些烦躁地打断她，"但他毕竟是我哥，这次他是真的急..."
"他哪次不急？"
陈晓燕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创业第一次失败急，第二次失败急，第三次失败还急！他急了这么多年，我们家的钱借出去超过15万了，回来过吗？"
林正伟无言以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在饭桌上发那么大火吗？"
陈晓燕的眼中闪着泪光，"因为我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你父母的偏心，看不下去你哥一次次地利用你的善良，更看不下去你明知道被利用还一次次地妥协！"
林正伟感到一阵心酸，"晓燕，我不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为家里做了多少？"
陈晓燕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你大学兼职的钱给父母买了冰箱，工作第一年的奖金给他们换了电视，我们结婚时你坚持给父母买了一套沙发...而你哥呢？他除了伸手要钱，对父母有什么实际贡献？"
林正伟沉默了。这些年来，他确实默默地承担了很多。
父母生病时，总是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家里电器坏了，也是他安排维修或更换；逢年过节的大额礼金，也主要来自他的工资卡。而林正豪，总是以创业困难为由，只出象征性的一点心意。
"正伟，我不是不讲亲情，"
陈晓燕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爱你的家人，我也尊重这点。但亲情是相互的，不能总是你一个人付出。更何况，我们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经营。"
她起身走到书房，拿出一个文件夹，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翻开文件夹，指着里面的表格，"这是我们家最近三年的财务状况表。我们每个月的收入和支出，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正伟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意识到妻子平时的精打细算背后，隐藏着多少心血。
"我们的存款总共只有12万，"陈晓燕指着最后一行数字，"其中6万是我们给小洋准备的教育金，2万是应急备用金。真正可以动用的，只有4万。"
"如果我们借给你哥8万，不仅要把可动用的4万全部给他，还要动用小洋的教育金和我们的应急金。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们拿什么应对？"
林正伟被这一番话震住了。他知道家里的财务状况不宽裕，但没想到竟是如此紧张。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
陈晓燕继续说道，"这8万借出去，很可能和之前的6万一样，再也要不回来。等于我们直接送给你哥14万！我是普通会计，你是普通科员，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可以随便送人？"
林正伟感到一阵心痛。他看着妻子疲惫的脸庞，想起这些年她为了省钱买打折商品，为了多挣一点接私活到深夜，为了照顾孩子和家庭放弃了晋升机会...
而他却差点又一次因为所谓的"亲情"，辜负了妻子的付出。
"晓燕，对不起，"林正伟终于开口，声音中充满愧疚，"我不该动摇。"
陈晓燕长出一口气，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不是不让你帮家里，但我们得有个限度。你哥总是这样借钱不还，却还能考虑买新房，这合理吗？"
林正伟摇摇头，"不合理。"
"明天，你必须给你哥一个明确的回复，"
陈晓燕擦去眼泪，语气坚定，"告诉他，在他还清之前的6万之前，我们不会再借给他一分钱。这不是刻薄，而是对我们自己家庭负责。"
林正伟点点头，心中做出了决定。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妻子失望了。
正当两人准备结束这个话题时，林正伟的手机响了。是父亲打来的。
"爸，这么晚了有事吗？"林正伟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正伟，你哥今天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人家买房是大事，你作为弟弟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正伟看了陈晓燕一眼，深吸一口气，"爸，我和晓燕商量过了，这次恐怕帮不了哥。之前借给他的6万还没还，我们家现在也有困难..."
"什么困难能有买房困难？"父亲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哥这是要安家立业！你就这么不管兄弟？"
陈晓燕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直接从林正伟手中拿过电话。
"爸，"她的声音异常冷静，"上次正豪借的6万，是我们夫妻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他承诺半年还，结果三年了连个影都没见到。现在又来借8万，您觉得合适吗？"
"晓燕，你这是什么态度？"林父的声音更加愤怒，"家里的事，你一个外人少插嘴！"
"外人？"
陈晓燕的声音也提高了，"我嫁给林正伟七年了，和他共同承担家庭责任，却被您称为外人？而您的大儿子，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一共借走了15万，没还过一分钱，他算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林父冷冷的声音，"看来是正伟被你管得死死的，连自家兄弟都不敢帮了！"
"爸！"
林正伟忍无可忍，抢过电话，"您这话太过分了！晓燕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您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怎么过分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林父反驳道，"你以前对家里多好，自从娶了她，变得越来越冷漠！现在连亲哥哥遇到困难都不管了！"
林正伟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爸，您太不公平了。这些年我对家里的付出，您视而不见；而哥哥一次次借钱不还，您却觉得理所当然。凭什么我就应该无条件地支持他？"
你这是什么话？他是你亲哥啊！"林父怒吼道。
"亲哥就可以一直索取而不回报吗？"
林正伟也提高了声音，"爸，我不是不想帮家里，但这是有限度的。如果哥把之前的钱还了，我可以考虑再借给他。但现在，我们自己的家庭也有困难，我必须要为我的妻子和孩子考虑！"
"好，好，好！"
林父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中充满失望，"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小子被媳妇卡得死死的，连自家人都不认了！你给我记住，从此以后，你们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林父挂断了电话。
林正伟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机滑落到沙发上。陈晓燕上前抱住他，"对不起，我不该接你爸的电话..."
"不是你的错，"林正伟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和他们说清楚。今天的事迟早要发生。"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窗外，国庆的烟花还在继续，璀璨而短暂，如同他们心中那即将破灭的亲情幻象。
04
林正伟心情复杂。父亲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让他感到不安。回到家后，他决定翻找一些旧照片，希望能在记忆中找到线索。
在储物间的纸箱中，林正伟找出了一本厚厚的老相册。
翻阅间，他意外在相册夹层中发现了一个泛黄的信封。好奇心驱使下，他打开了信封，里面竟然是一份遗嘱的复印件。
"这是...父亲的遗嘱？"
林正伟惊讶地发现，这份十五年前立下的文件上清楚列明了林国强的财产：市郊一处即将拆迁的老宅，估值约350万；银行存款约60万；以及一些股票和保险。
就在林正伟震惊之际，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打来的。
"爸？"他匆忙接起电话。
"正伟，"父亲的声音异常紧张，"你哥出事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你快来一趟！"
"出事了？怎么回事？"
"他吞药自杀，被邻居发现送医了。暂时没生命危险，但..."
"我马上过去！"林正伟急忙说道，挂断电话。
正当他准备放回信封时，突然注意到遗嘱背面还有一行手写字迹。
他翻过来一看，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几行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内容令他浑身发冷，呼吸急促。这...这怎么可能？
林正伟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手机和遗嘱同时从手中滑落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