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整理皇后乌拉那拉氏遗物,从她亲手抄录的佛经中发现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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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皇后乌拉那拉氏被囚至死,多年后,新帝整理其遗物,从一本她亲手抄录的佛经中发现一行被墨迹掩盖的小字,才知她当年所为不只因妒,背后竟另有图谋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架空历史,人物与情节纯属虚构。文中涉及宫廷斗争、历史事件等均为艺术创作,不代表任何真实历史立场,请读者以娱乐心态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万岁爷,景仁宫那边……都已是二十多年的旧物了,尘封着,怕是沾了晦气。您如今万象更新,何必再理会前朝的旧人旧事呢?”

养心殿内,内务府总管李玉躬着身子,言语间满是小心翼翼。

弘历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本泛黄的用度清单,上面“景仁宫”三个字,像蒙了一层化不开的薄霜。

“晦气?”他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她也曾是朕的皇额娘,是先帝的皇后。朕看看她的遗物,也算全一份昔日的情分。”

李玉不敢再多言,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弘历的目光落在清单末尾,那寥寥几行字轻描淡写地记录了一个皇后最后的体面。

他放下册子,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去取来吧,朕要亲眼看看。朕也想知道,那个一手遮天、叱咤后宫的乌拉那拉氏,在被遗忘的最后岁月里,究竟还剩下些什么。”李玉听罢,心中一凛,连忙应声退下。



01

乾隆三年,春和景明。

紫禁城早已换了主人,前朝的恩怨情仇,如同褪色的朱漆,被一层又一层的新漆所覆盖,似乎再也无人问津。

弘历坐在养心殿东暖阁的龙椅上,批阅着来自南方的奏折。

窗外,海棠开得正盛,风一吹,便有粉白的花瓣悠悠飘落,落在金色的琉璃瓦上,煞是好看。

一切都是新的,安稳的,生机勃勃的。

直到内务府总管李玉,将一方小小的紫檀木盒,恭恭敬敬地呈到他的御案前。

那木盒的雕工早已不时兴,边角也有些磨损,看得出是有些年头的旧物。

“万岁爷,这是……景仁宫最后留下的东西。”李玉的声音压得很低。

弘历批阅奏折的朱笔,微微一顿。

景仁宫。

一个几乎快被他遗忘的地方,一个曾让他年幼时感到过一丝暖意,却又在之后带来无尽冰冷与恐惧的宫殿。

还有那个女人,乌拉那拉氏。

他名义上的皇额娘。

他挥了挥手,李玉会意,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木盒。

没有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盒中之物,简单到近乎寒酸。

一支脱了翠的凤凰步摇,一对磨损了金边的玉镯,还有几件早已过时、连寻常嫔妃都不会再佩戴的旧首饰。

以及,一本安静躺在最下面的,用上好蜀锦作封的佛经。

弘历的心,莫名地被牵动了一下。

他记得,这个女人一生好强,最重规矩与体面,即便在位分最低的潜邸之时,所用之物也无一不是精致考究。

眼前的这些,哪里像是一个皇后该有的遗物。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那些首饰,而是将那本佛经拿了起来。

入手微沉,封面上没有书名,只用金线绣了一朵莲花。

他缓缓翻开。

里面是娟秀工整的小楷,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力透纸背。

抄录的,是《金刚经》。

字迹如其人。

弘历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

她总是穿着最正的宫装,梳着最标准的发髻,脸上带着母仪天下的端庄微笑,眼神里却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即便是在抚养他的那几年,她的拥抱也带着礼节性的克制,从未有过皇额娘(甄嬛)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暖。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仿佛能看到在景仁宫那间幽暗的冷宫里,一个被世人遗弃的废后,日复一日,借着一方小窗透进来的微光,在冰冷的桌案前,用抄经来对抗无边无际的孤寂和怨恨。

可这字里行间,没有一丝怨怼之气,也无半分狂乱之态,依旧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不容任何瑕疵的工整与完美。

这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一个因妒成恨、剪发触怒君王、最终被囚至死的女人,内心真的能如此平静无波吗?

就在他即将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手指停住了。

在佛经的末页,收尾偈语的下方,有一处极为不协调的墨迹。

那是一团大约有指甲盖大小的浓墨,像是有人不小心将墨滴落在了纸上,又在慌乱中用手指或衣袖匆匆抹开,试图掩盖什么。

墨迹呈发散状,底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更细小的笔轮廓。

弘历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绝不可能是无心之失。

他太了解乌拉那拉氏了。

她是一个连衣角的褶皱都要抚得平平整整的女人,一本她亲手抄录、用以静心的佛经,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处刺眼的败笔存在?

她必然是在掩盖什么。

是在滴落墨迹后为了保持整体的完美而无奈涂抹,还是……这团墨迹本身,就是一种刻意的掩盖?

弘历将佛经凑到光线更亮的地方,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那团墨迹。



被抹开的墨痕下,那一行小字的痕迹若有若无。

他隐约能看到一些字的边角,但完全无法辨认其内容。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

史书上说,她因三阿哥弘时行事愚蠢,夺嫡无望,迁怒于当时受宠的熹贵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更因嫉妒先帝宠爱旁人而心生怨怼,最终做出了大不敬的剪发之举。

一切都顺理成章,罪名确凿。

可这团墨迹,就像一滴落在平静湖面的水,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在这段早已盖棺定论的历史背后,是否还隐藏着别的什么?

弘历合上佛经,沉默了许久。

他对身边的李玉吩咐道:“去,把宫里最好的那位修复古画的老师傅,给朕悄悄请到养心殿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要知道,这团墨迹下面,到底写了什么。

02

养心殿的偏阁,被暂时辟为了一间密室。

宫里最负盛名的书画修复师张匠人,正对着那本佛经,愁眉不展。

他已年过古稀,一双手却稳如磐石,曾修复过无数前朝的瑰宝名作。

“万岁爷,”张匠人躬身道,“此墨迹入纸已深,且非寻常墨汁,其中似乎掺杂了些许胶质,意在使其不易褪色。若用常规法子揭取,恐连同下面的字迹一并损毁。”

弘历负手立于一旁,神情平静:“朕不要常规法子,朕要结果。”

张匠人额上渗出细汗,沉吟半晌,才道:“臣只能一试。需用特制的药水,一层层浸润,一层层剥离,如同抽丝剥茧。此法耗时甚久,且……亦有完全失败的可能。”

“去做吧。”弘历挥了挥手,“需要什么,内务府会全力配合。此事,不得让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晓。”

张匠人领命退下,偏阁的门被悄然锁上。

等待是漫长的。

弘历的心,却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再也无法平静。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起任何与前朝旧事相关的蛛丝马迹。

他借着与几位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太监闲聊的机会,看似无意地提起景仁宫。

“说起来,朕对景仁宫的印象都模糊了。只记得皇额娘……也就是废后,她那人,似乎总是不大爱笑。”

老太监们一听到“废后”二字,立刻噤若寒蝉,纷纷垂下头,不敢接话。

弘历温和地笑了笑:“怎么,这是什么禁忌不成?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随便说说,朕也只是好奇。”

在皇帝的亲自“开解”下,才有一个叫王进忠的老太监,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回万岁爷,奴才们……也不敢妄议主子。只听说,废后在景仁宫的最后几年,性情大变,疯疯癫癫的,时常对着墙壁说话,说的都是些怨恨先帝爷的话。”

另一个太监也附和道:“是啊,还听说她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整日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咒骂,说先帝爷负心……”

这些传闻,与弘历所知的官方版本并无二致。

一个失宠失势的女人,被囚禁于冷宫,除了怨恨与咒骂,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或许,那团墨迹真的只是一个无心之失,是自己多心了。

就在他准备结束这个话题时,一个一直沉默不语、在角落里负责添碳的老太监,犹豫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万岁爷,奴才……奴才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老太监名叫赵全,当年只是个负责景仁宫外围洒扫的低等杂役,因为身份卑微,反而侥幸留存至今。

弘历示意他起来说话。

“奴才当年,只负责景仁宫外院的洒扫,不敢靠近正殿。只是有好几次,奴才在清晨打扫时,曾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废后娘娘……”

赵全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了。

“她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又哭又闹,而是……而是在看一张地图。”

“地图?”弘历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是,是一张很大的地图,就铺在地上。地图很旧了,像是用牛皮做的。奴才虽然看不清上面画的什么,但能看出,那绝不是咱们京城的地图。”

“她看地图时,是什么神情?”弘历追问道。

赵全努力回忆着:“她就那么跪坐在地图前,一动不动,能看上一两个时辰。她的嘴里也在念叨着什么,但离得太远,听不清。不过……不过奴才觉得,她念叨的,不像是在诅咒。”



“那像什么?”

“像是在……像是在叹气。”赵全用他贫乏的词汇形容着,“她念叨的词里,奴才好像听到了几句,像是……‘回不去’,还有……‘来不及了’……”

“回不去”、“来不及了”。

这几个词,像几把小锤,重重敲在弘历的心上。

一个心如死灰、一心宫斗的废后,为何要对着一张地图,发出这样的感慨?

回不去哪里?

又是什么来不及了?

这与史书上那个只知争风吃醋、心胸狭隘的女人形象,截然不同。

弘历赏了赵全,并严令他不许对任何人再提起此事。

当晚,弘历独自在书房,铺开了一张大清全舆图。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整片疆域。

最终,他将视线停留在了北方,那片广袤的关外之地。

乌拉那拉氏。

她的姓氏,她的部族,就来自那里。

难道,她想“回不去”的地方,是她的故乡?

可她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嫁入皇家,早已与那片草原再无瓜葛。

一个几乎与部族断了联系的废后,为何会对一张地图如此痴迷?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他心中那片刚刚泛起涟漪的湖,因为“地图”这颗石子的投入,再次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正在触碰一个被刻意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巨大秘密。

这个秘密,或许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也……要危险得多。

03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皇帝在秘密调查先朝废后的事情,很快便如同春日里柳絮,悄无声息地飘进了慈宁宫。

三日后,皇太后(甄嬛)派人传来懿旨,请皇帝往慈宁宫一叙,说是新得了些上好的雨前龙井,请皇帝一同品尝。

弘历心中了然。

他这位皇额娘,手段向来是春风化雨,于无声处听惊雷。

他换下常服,摆驾慈宁宫。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一派祥和。

皇太后正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串碧玺佛珠,慢慢捻着。

她看上去精神很好,岁月似乎格外优待这位昔日宫斗的胜利者,只在她眼角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纹路,更添了几分雍容与睿智。

“皇帝来了,快坐到额娘这儿来。”见到弘历,皇太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弘历恭敬地行了礼,在她身边的锦凳上坐下。

宫女奉上新茶,茶香清冽,沁人心脾。

皇太后并未急着开口,只是拉着弘历的手,细细端详着他的脸。

“又清减了些。国事要紧,自己的身子也要保重。你若是累垮了,先帝爷在天之灵,也要怪额娘没有照顾好你。”她的语气里满是慈母的关怀。

弘历心中一暖,他自幼便由皇太后抚养,这份母子之情,是真心实意的。

“皇额娘说的是,儿子记下了。”

母子二人闲话家常,说起朝政,说起天气,气氛温馨而融洽。

就在弘历以为今日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的时候,皇太后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拨动了一下佛珠。

“哀家听说,皇帝近来,对先帝朝的一些旧事很感兴趣?”

来了。

弘历的心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儿子只是偶尔翻阅旧档,温故而知新罢了。”



皇太后笑了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温故知新自然是好的。只是,有些陈年旧事,烂了,就让它烂在土里,对谁都好。若是硬要翻出来,不但会弄脏了自己的手,说不定,还会扰乱了朝纲,动摇了人心。”

她的话语很轻,却像一把柔软的刀子,精准地剖开了弘历的心思。

“皇帝如今是天子,万事要向前看,而不是总回头去望那些早已盖棺定论的过往。”皇太后放下茶盏,看着弘历,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先帝爷的决断,自有他的道理。他之所以是先帝,你之所以是皇帝,这都是天命。”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弘历垂下眼睑,恭顺地应道:“皇额娘教诲的是,儿子明白了。”

可他心中那团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重。

皇太后越是想让他罢手,就越证明这件事的背后,水深不见底。

他决定再试探一步。

“皇额娘说的是。只是儿子前几日看宗人府的记录,看到三哥弘时的卷宗,上面语焉不详。三哥当年行事狂悖,被皇阿玛厌弃,儿子只是想知道,他究竟犯了何等大错,竟至于斯。”

他故意将话题引向了三阿哥弘时。

因为他知道,弘时是乌拉那拉氏当年全部的指望,也是她最终崩溃的导火索。

提及弘时,皇太后的眼神明显沉了一下,但只是一闪而过。

“天家无情,手足相残是最大的悲剧。”她叹了口气,重新捻起佛珠,“弘时行事,早已失了分寸,更兼听信小人谗言,妄图不轨。先帝爷处之,是为江山社稷计。此事关乎天家颜面,相关档案,在先帝爷大行之后,便已下旨永久封存了。皇帝还是不要再看了吧。”

温和,却坚决。

一条路,又被堵死了。

从慈宁宫出来,弘历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没有就此罢休。

次日,他以想了解北部边防军务为由,命军机处将雍正末年,也就是乌拉那拉氏被囚那几年的北方将领名册及军务调动记录呈上来。

他想看看,那个时期,关外是否有什么异动,是否与景仁宫那张地图有关联。

然而,当他拿到那几卷已经发黄的档案时,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记录边防将领的册子上,有多处明显是后来用墨笔涂改过的痕迹。

几位关键将领的调任与罢免记录,要么是时间上前后矛盾,要么是理由含糊不清。

最关键的一卷,记载与关外蒙古各部落往来文书的档案,不翼而飞。

军机处的大臣战战兢兢地回禀,说是年代久远,交接时有所疏漏,实在找不到了。

疏漏?

弘历心中冷笑。

这哪里是疏漏,这分明是有人在当年,就刻意抹去了某些痕迹。

而有能力,又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整个后宫,除了眼前这位坐镇慈宁宫的圣母皇太后,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皇太后在害怕什么?

她费尽心机,不仅要尘封乌拉那拉氏的秘密,甚至连带着要抹去三阿哥弘时和北方边防的一切关联。

这三者之间,到底串联着一个怎样可怕的真相?

所有的线索,都再次中断了。

弘历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四面都是高墙,而建造这座迷宫的人,正是他最敬爱的皇额娘。

04

所有明面上的路,都被堵死了。

弘历意识到,要想打破皇太后布下的这层层迷障,他必须找到一个绝对核心、不可能被“抹去”的活口。

一个见证了景仁宫最后岁月的人。

一个乌拉那拉氏绝对信任的心腹。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剪秋。

皇后的贴身侍女,那个在皇后倒台后,为了主子,不惜以身试毒、谋害熹贵妃和六阿哥的忠仆。

弘历一直以为,剪秋早已被处死,毕竟她的罪名是谋害皇嗣。

他立刻命心腹太监李玉,秘密调阅慎刑司二十年来的旧档案。

在堆积如山、被虫蛀得残破不全的故纸堆里,李玉终于找到了那份记录。

当李玉将结果呈报给弘历时,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剪秋,没有被处死。

她只是被处以极刑,然后便被秘密转移,一直关押在慎刑司最深处、永不见天日的“静默房”里。

一个活着的“罪证”,一个被剥夺了言语能力的见证者。

这是皇太后的手笔。

杀人灭口太容易引人注目,留一个不能说话的活口,既能彰显自己的“仁慈”,又能时时警醒宫中众人,这手段,当真高明。

当天深夜,弘历换上了一身寻常的深色常服,只带了李玉一人,悄悄来到了阴森可怖的慎刑司。



“静默房”在慎刑司的最深处,要穿过长长的、散发着霉味的甬道。

墙壁上,青苔湿滑,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

牢门被打开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一股混杂着腐烂和绝望的气味扑面而来。

牢房很小,只有一方草席,一个马桶。

一个佝偻的身影,就缩在角落的阴影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听到动静,那身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怎样苍老的脸啊。

头发花白干枯,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一双眼睛浑浊无光,像是两口干涸的古井。

若不是那依稀还能看出的轮廓,弘历几乎无法将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与记忆中那个精明干练的剪秋姑姑联系起来。

她看到了弘历,以及他身后躬身而立的李玉。

她没有惊恐,没有意外,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二十年的囚禁,似乎已经磨灭了她所有的情绪。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让李玉将一盏风灯提近些。

他从怀中,慢慢取出了那本用蜀锦包裹的佛经。

当佛经出现在光亮中的那一刻,剪秋那如同死水般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有震惊,有悲恸,有难以置信。

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她挣扎着想从草席上爬起来,却因为太久没有活动,双腿早已不听使唤。

弘历蹲下身,将佛经递到她面前。

“剪秋姑姑,你认得这个吧?”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

剪秋死死地盯着那本佛经,浑浊的泪水,顺着她脸上的皱纹,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弘历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递给她。

“告诉朕,这墨迹下面,到底写了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剪秋看着纸笔,却拼命地摇头。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激动,变成了极度的恐惧和决绝。

她用没有指甲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仿佛在捍卫最后的秘密。

无论弘历如何追问,如何许诺,她都只是摇头。

那眼神像是在说: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弘历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忠诚,在历经二十年的折磨后,依旧坚不可摧。

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太监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是张匠人派来的。

“万岁爷!成了!成了!张师傅说,那墨迹最下面,最难辨认的一个字……破解出来了!”

弘历精神一振,急忙问道:“是什么字?”

太监喘着气道:“是个‘秋’字!”

秋!

剪秋的“秋”!

弘历恍然大悟!

这行字,根本不是皇后写给别人的什么密信,而是留给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剪秋的密语!

这团墨迹,就是一种暗号!

他立刻返回牢中,一把抓住剪秋的手臂,在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一个大大的“秋”字。

他将那张纸,举到剪秋的眼前。

当剪秋看到那个熟悉的、代表着自己名字的字时,她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秒,她那紧绷了二十年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哀嚎,猛地扑向那本佛经,用头狠狠地撞着地面。

弘历被她的反应惊呆了。

剪秋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她伸出干枯的手指,指了指佛经,又指了指自己。

最后,她抬起手,并作手刀,在自己的脖颈上,狠狠地、用力地一划!

这是一个明确无比的动作。

弘历瞬间明白了。

佛经中的秘密,是用剪秋的性命做的担保!

一旦秘密被外人得知,剪秋,必须死!

这是乌拉那拉氏留给她的,最后一道,也是最残忍的一道命令。

“快!”弘历对着身后的人嘶吼道,“传朕旨意,不惜一切代价,立刻给朕还原佛经上所有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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