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在边境站岗,救了一朝鲜女兵,28年婚姻才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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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2013年,我和妻子金山结婚28周年的纪念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星期天。

儿子在部队,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家里只有我和金山两个人,她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哼着我听不懂的调子,为我炖拿手的土豆牛腩。那熟悉的香味,就像我们安稳的婚姻,在屋子里弥漫了28年。

我寻思着得找个东西,把她前几天剪下来的那张“优秀家属”的剪报给好好收起来。翻箱倒柜时,我看到了书架顶上那个落了灰的木盒子。那是我退伍时带回来的,里面装着我所有的军旅记忆。

打开盒子,一股樟脑球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军功章、领章、帽徽,还有几封发黄的家书。在这些东西底下,静静地躺着一本中文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我的心,莫名地咯噔一下。

这本书,是当年我送给金山的定情信物。那时候她刚“来到”中国,没什么认识的人,胆怯又沉默。我把这本书送给她,告诉她:“保尔·柯察金这辈子够苦的,你看看他,就知道日子再难也能过下去。”

二十多年了,她一直把这本书珍藏着,偶尔还会翻看。

我拿起书,习惯性地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就在这时,一张硬质的小卡片从书页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尺寸比我们现在的身份证照要大一些。

我弯腰捡了起来,起初并没在意,以为是她年轻时随手夹进去的。可当我把照片翻过来,看清上面的人时,我的呼吸瞬间就停滞了。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领子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军衔。她梳着利落的短发,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嘴角紧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气。

这张脸,我太熟悉了。即便是黑白的,即便是那么年轻,我也能一眼认出,她就是金山。

可她又完全不是金山。

我认识的金山,说话细声细语,见到邻居家的狗都会害怕地躲到我身后。她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双仿佛能杀人的眼睛?

更让我浑身冰冷的是她身上那套军装。虽然我不认识那军衔,但我认得那帽子上的红星。那是属于界线另一边的,属于朝鲜人民军的军装!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有千万只蜜蜂在里面乱撞。

怎么可能?

金山不是告诉我,她家是长白山下贫苦的伐木工吗?1985年那年冬天,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她才冒死跑过江求条活路的吗?

28年了,她在我身边,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快五十岁的妇人。我们一起经历了下岗的阵痛,一起把儿子拉扯大,送去参军。她孝顺我的父母,善待我们的邻里,是街坊四邻交口称赞的“好媳妇”。我一直以为,我拥有的是全世界最平凡,也最幸福的婚姻。

可这张照片,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穿了我28年来坚信不疑的一切。

我捏着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照片的边角已经磨损,背面还有一行几乎看不清的、用朝鲜语写的小字。

“金山,汤好了,快来尝尝咸淡!”厨房里传来她温柔的呼唤。

我猛地一惊,像做贼一样,慌乱地把照片塞进口袋。我不敢让她看见,更不敢让她知道我看见了。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朝着厨房走去。金山正拿着汤勺,看到我,温柔地笑了起来:“发什么呆呢?来,尝尝。”

她把汤勺递到我嘴边,我机械地张开嘴。温热的汤滑入喉咙,熟悉的味道,可我却尝不出任何滋味。

我看着她带笑的眼睛,那双我亲吻了无数次的眼睛。此刻,我却在想,这双眼睛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28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我从江边救回来的,到底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女人……

还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02

我的思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回了1985年那个能冻掉人耳朵的冬天。

那时候,我还是边防六团的一个新兵蛋子,刚满十九岁,守在图们江边的一处哨所。那里的冬天,冷得不像话。大雪能下一米多深,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在割。



出事那天晚上,轮到我和老兵王志刚站后半夜的岗。大雪封山,团里下了死命令,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松警惕。我们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边境线上巡逻。雪花“簌簌”地往下砸,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风声,世界安静得可怕。

“伟子,你说这鬼天气,耗子都不会出来打洞,咱们这是图个啥?”王志刚缩着脖子,哈出的白气瞬间结成了冰霜。

我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了握手里的56式半自动步枪。枪身冻得像一块铁疙瘩,但我心里热乎。能当兵,能守国门,我觉得光荣。

就在我们走到一处背风的江湾时,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雪地里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谁?”我立刻举枪,厉声喝道。

王志刚也紧张起来,端着枪和我背靠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风雪中,那团黑影一动不动。我们慢慢靠近,用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光柱下,那不是什么野兽,也不是伪装的敌人,而是一个人,一个蜷缩在雪堆里,几乎被大雪完全覆盖的人。

“是个女人!”王志刚惊呼一声。

我们冲过去,刨开她身上的雪。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姑娘,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嘴唇紫得发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快,还有气!”我大喊。

按规定,发现不明身份人员,我们必须立刻上报。但看着她那张冻得毫无生气的脸,我知道,等我们回去报告,再带人过来,她肯定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什么规定、什么纪律,全忘了。我只知道,这是一条人命。

“老王,帮我一把,把她弄到三号哨塔去!”我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裹在她身上。三号哨塔是几十米外一个废弃的观察哨,平时没人去。

王志刚犹豫了:“伟子,这……这要是被连长知道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条人命,兜着走就兜着走!”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冲他吼了一句。

或许是我的固执,或许是军人骨子里的不忍,王志刚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帮我把她背了起来。

把她安顿在哨塔里,我把自己的水壶拿出来,里面是出发前灌的温水。我一点点地撬开她冻僵的嘴唇,把水喂进去。

半个小时后,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充满了惊恐、迷茫,还有一丝……野兽般的警惕。她看着我们身上的军装,挣扎着就想往后缩。

“别怕,我们是中国军人,我们不会伤害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她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用一口生硬的,带着奇怪口音的汉语,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叫金山……家是……那边的……伐木工……遭了灾……活不下去了……”

她说得很慢,很费力,但意思我听懂了。每年冬天,都有对岸的人因为饥饿和寒冷,冒险过江求生。他们大多被发现后,都会被遣返。

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我决定,先救活她再说。

那时候的我,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个可怜人。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当我说出“中国军人”四个字时,她那双惊恐的眼睛深处,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我完全看不懂的光。

我更不知道,我这个决定,不仅可能会毁了我的军旅生涯,它还彻底改写了我的一生。

03

废弃的哨塔里,我点亮了一盏防风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金山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依旧虚弱。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一个最谨慎的贼。每次换岗,我都会偷偷省下自己的口粮,再从炊事班顺点红糖和姜片,煮一碗热乎乎的姜汤,藏在棉大衣里带给她。王志刚虽然嘴上不说,但也帮我打着掩护。

金山的话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抱着膝盖,沉默地看着灯火发呆。但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急,像是饿了很多天。每次我把食物递给她,她都会对我深深地鞠一躬,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哪经历过这个。我只是觉得,能救她,我很满足。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第三天晚上,我照例提着饭盒走向三号哨塔。刚一推开门,我就僵在了原地。

哨塔里,我的老班长张建国,正像一尊铁塔一样站在那里。他背着手,面沉如水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金山。地上,一个明亮的烟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班长……”我的声音都在发颤,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张建国没有看我,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金山身上。他当了十年兵,见过的事比我吃的盐都多。他什么都明白了。

“李伟。”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我的心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私藏越境人员,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想过没有?”

“班长,她快冻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急得快哭了。

“见死不救?”张建国冷笑一声,猛地转过头瞪着我,“那部队的纪律呢?国家的规定呢?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些东西!因为你一时心软,整个哨所,整个连队都可能要背上处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被他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不再理我,走到金山面前,蹲了下来。他身上那股子老兵特有的压迫感,让金山抖得更厉害了。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过来干什么?”张建国一连串的问题,用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但语气不容置疑。

金山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他,重复着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叫金山……家里……遭灾了……”

张建国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就在这时,金山做了一个我们谁都想不到的举动。她突然对着张建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用那生硬的汉语说了一句:

“解放军……给条活路。”

她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没有再抬起来,瘦弱的肩膀在寒风中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无声的、赌上一切的恳求。

张建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惊人的韧劲。那不是单纯的柔弱,而是一种在绝境中迸发出的,对“生”的强烈渴望。

张建国沉默了,他站起身,在小小的哨塔里来回踱步。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割一刀。我知道,班长的一个决定,就能决定我们三个人的命运。

终于,他抽完了那支烟,把烟头狠狠地踩在脚下,碾了碾。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小子,你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今晚,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欠我一条命的交情。不,”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金山,改口道,“是两条命。”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记住,”张建国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天亮之前,让她消失。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哨塔的门被关上,班长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

我知道,我们暂时安全了。可班长的话也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天亮之前,我能让她消失到哪里去?

送她回去,是死路一条。留在这里,迟早会暴露。



看着地上那个依旧跪着的瘦弱身影,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了我一个十九岁新兵的肩膀上。我做出了选择,就必须为这个选择负责到底。

04

老班长的话,像是倒计时的钟声,在我耳边“滴答”作响。

我把金山扶起来,看着她那张惶恐不安的脸,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金山,你愿意跟我走吗?”我问她。

她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离开这里,去我的老家。虽然穷,但至少有口饭吃,能活下去。”我说这话的时候,心脏“怦怦”直跳。这意味着,我将要为她放弃我视若生命的军装。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地点头。

计划在我脑中飞速成形。我找到了即将退伍回家的老乡,用我攒下的所有津贴,换了他那张回乡的介绍信。在那个年代,介绍信就是身份的证明。我找了个会写字的战友,偷偷把介绍信上的名字,改成了“金山”,籍贯写成了我们县最偏远的一个山村。

做这一切的时候,我手心全是汗。我知道这是在犯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离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向连队递交了提前退伍的申请,理由是“家中母亲病重,需回家照料”。指导员找我谈了几次话,惋惜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本来是个好苗子。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离开部队那天,老班长张建国来送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信封,里面是他好几个月的津贴。

“到了地方,好好过日子。别忘了你曾经是个兵。”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攥着信封,对着他的背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泪再也忍不住。



就这样,我带着金山,一个十九岁的退伍兵和一个来历不明的“远房表妹”,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火车上,金山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腼腆,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就照进了我心里。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回到老家,一切都比我想象的要顺利。父母看金山孤苦伶仃,又勤快懂事,便认了她做干女儿。在那个淳朴的年代,村里人并没有怀疑太多。凭借着那张伪造的介绍信和退伍军人的身份,我在派出所磕磕绊绊地给她上了户口。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来自对岸的女人,只有一个叫“金山”的,来自偏远山村的中国姑娘。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有几桌简单的酒席。当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确良新衣,羞涩地对我笑时,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真实。我在县里的工厂找了份保卫科的工作,她操持家务。她学东西很快,没多久就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本地话,还跟着邻居学会了做一手好菜。她温柔、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我父母比亲生女儿还亲。

我以为,当年的那个雪夜,连同那个秘密,已经被我们永远地埋在了岁月里。

我渐渐忘了她刚来时眼中的警惕,忘了她惊人的学习能力,也忘了她偶尔在噩梦中会喊出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她过去不幸的经历。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她的过去就一点也不重要。

直到28年后,那个自称是她“远房表哥”的男人出现。

05

2013年的秋天,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我从工厂办了内退,每天养花遛鸟,儿子在部队也传来提干的好消息,我以为我的下半辈子,就会在这样安逸祥和中度过。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给我的宝贝兰花浇水,一个陌生的男人敲开了我家的门。

他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他一开口,就是一股浓重的延边口音。

“请问,这里是金山的家吗?”他笑呵呵地问,露出一口黄牙。

“我是她丈夫,你找她有事?”我警惕地打量着他。金山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

“哎呀,一家人,一家人!”他热情地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是她远房表哥,我叫赵成哲。这么多年,可算找到你们了!”

我愣住了。表哥?金山从未跟我提过她还有什么表哥。

我把他让进屋,金山正在客厅里织毛衣。当她看到那个男人时,我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手里的毛衣针都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和我28年前在哨塔里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山……山子,不认识表哥了?”赵成哲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金山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祈求。

“哦……哦,是……是表哥啊。”她声音干涩地回答,“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认识他。

那个下午,赵成哲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天南地北地胡侃。他说自己是做药材生意的,这次是无意中打听到金山的下落,特地来看看。他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金山在一旁僵硬地附和着,脸色越来越白。

我虽然听不出什么破绽,但屋子里那股诡异的气氛,让我坐立难安。

送走赵成哲后,我立刻关上门,问金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表哥?”

“他……他是我家那边一个很远的亲戚,很多年没联系了,我……”金山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28年的夫妻,她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在撒谎。

“金山,”我加重了语气,“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他到底是谁?”

她被我逼问得急了,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伟哥,你别问了,行吗?他就是个远房亲戚,想来借点钱。我打发他走就是了。”

看着她哭,我心软了。这么多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我凭什么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就去怀疑她?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压下心头的疑虑,安慰了她几句。但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找了个借口出门,偷偷拨通了一个我将近十年没打过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洪亮的声音。

“喂,哪位?”

“老班长,”我的声音有些发紧,“我是李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你个臭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怎么,儿子在部队给你惹事了?”

张建国退伍后,转业回了我们市的公安系统,凭着一股拼劲和军人的作风,如今已经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

“班长,我遇到点事,想请你帮个忙。”我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我把赵成哲的名字和他说的一些信息告诉了老班长。张建国在电话那头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伟子,出什么事了?”

“班长,这事……跟金山有关。”

电话那头,张建国的呼吸声,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06

老班长的效率极高。

两天后,他约我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见面。他穿着便装,但那股子军人雷厉风行的气势一点没减。

“伟子,你惹上麻烦了。”他开门见山,表情严肃,“你说的那个赵成哲,根本不是什么药材商人。他的身份是伪造的,这个人,是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们查了他的入境记录和活动轨迹,”张建国压低声音,“他不是善茬,很可能和境外的某些组织有关系。他找上金山,绝对不是认亲那么简单。伟子,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金山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把那天发现照片的事,连同赵成哲上门后金山的反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班长。

张建国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照片……你确定是朝鲜人民军的军官制服?”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上了。”他喃喃自语,“伟子,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当年,我们可能都看走眼了。金山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伐木工家属那么简单。”

他叮嘱我,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照旧,但要密切注意金山和那个赵成哲的动向。

回到家,我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金山,她的背影还是那么熟悉,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层永远也捅不破的窗户纸。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这天,我正在午睡,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是我儿子的班主任打来的,说我儿子在部队训练时受了重伤,正在军区总医院抢救,让我们赶紧过去。

我当时就懵了,金山更是当场就哭了出来,抓着电话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们俩魂不守舍地收拾东西,准备去省城。就在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李伟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阴冷的男人声音,正是那个赵成哲,“儿子受伤的消息,收到了吧?”

我脑子“嗡”的一声:“是你搞的鬼?”

“呵呵,别紧张。”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你儿子现在好好的,不过嘛,他接下来会不会好,就看你妻子的表现了。让她一个人,到城西的废弃水泥厂来。记住,只能她一个人。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电话挂断了。

我和金山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不能去!这是个陷阱!”我死死拉住金山。

“可是儿子……”金山泪如雨下,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金山的眼神突然变了。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恐惧和慌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和冰冷的狠厉。就像28年前那张照片上的眼神。

“伟哥,你在家等着,报警。”她甩开我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揣进兜里,转身就冲出了门。

我疯了一样地给老班长打电话,语无伦次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建国在电话那头吼道:“稳住!待在家里别动,我马上带人过去!”

可是我怎么可能待得住?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抓起一把锤子,也跟着冲了出去,骑上我那辆破旧的摩托车,朝着城西水泥厂狂奔而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全身血脉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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