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退休公公出门买菜,回家路上却倒地猝死,警察:这就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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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故事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李伟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村长打来的,告诉他,他的父亲李建民一个人在家,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摔伤了腿。

李伟连夜开车赶回了老家。

看到父亲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屋子里冷锅冷灶,李伟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李伟的母亲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从那时起,父亲李建民就一个人生活在乡下的老房子里。

李伟也曾多次提出要接父亲来城里住,但都被李建民拒绝了。

他说自己过惯了乡下的日子,去城里住不习惯,也会给儿子儿媳添麻烦。

可这一次,看着父亲苍老而无助的样子,李伟再也无法忍受。

“爸,跟我走吧。”

李伟坐在床边,握着父亲粗糙的手,“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李建民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去了,小悦会不高兴的。”

李伟的妻子林悦,是个土生土长的城里姑娘,性格有些娇气,也有些洁癖。

她和李建民这个乡下老头,在生活习惯上有着天壤之别。

“她是我媳妇,但你是我爸。”

李伟的态度异常坚决,“这个家,我说了算。”

“更何况,咱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当初还是您拿毕生的积蓄给我买的。”

李伟的声音有些哽咽,“您有资格住进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这句话,最终让李建民动摇了。

是啊,那套120平米的三室两厅,是他当年卖了老家的田地,又拿出了所有的养老钱,才给儿子凑齐的首付。

他只是想让儿子在城里有个家,有个根。

回到城里,李伟跟妻子林悦摊了牌。

果不其然,林悦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老公,不是我不孝顺,只是……爸的生活习惯跟我们差太多了。”

林悦小声地抱怨着,“他来了,咱们的生活肯定要被打乱的。”

“而且,家里只有三个房间,小杰一间,我们一间,书房我平时还要用来办公,他住哪儿啊?”

李伟早就想好了。

“书房收拾一下,买张床,爸可以暂时住在那儿。”

“那我的工作呢?”林悦的音量提高了一些。

“房子是爸买的。”

李伟只用了这一句话,就堵住了林悦所有的借口。

林悦沉默了。

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当初结婚时,因为李伟家出了首付,她家负责了装修和家电,所以在房产证上只写了李伟一个人的名字。

她在这个家里,似乎总感觉自己像个外人,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丈夫的态度很明确,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悦坳不过他,只好默认了。

但她心里的那份不快,却像一颗种子,悄悄地埋了下来,等待着日后生根发芽。

就这样,50岁的退休公公李建民,拄着拐杖,带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住进了儿子儿媳的新家。

一场家庭风暴,也由此拉开了序幕。

02.

李建民是个勤快了一辈子的人。

腿伤稍好一些,他就再也闲不住了。

每天天不亮,他就悄悄起床,生怕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儿子一家。

他会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为一家人准备好热气腾腾的早餐。

豆浆是他自己磨的,油条是他自己炸的,包子也是他亲手包的。

李伟和小孙子小杰吃得津津有味,只有林悦,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喝几口粥。

她不喜欢厨房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油烟味,也不喜欢公公用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去揉捏面团。

她觉得不卫生。

吃完早饭,李伟和林悦去上班,李建民就负责送孙子上幼儿园。

下午放学,再把孙子接回来。

接回来之后,他也不让孙子看电视,而是陪着他搭积木,给他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家里的卫生,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地板被他擦得能照出人影,窗户明亮得没有一丝灰尘,连阳台上林悦养的那些花,都被他照顾得比以前更加鲜艳。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这个家里不停地转动着,试图用自己的付出去填补和儿媳之间的隔阂,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吃闲饭的累赘。

李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觉得父亲来了之后,家里多了烟火气,也多了温暖。

他不止一次地对林悦说:“你看,爸来了多好,你都省了多少事。”

林悦每次都只是扯扯嘴角,不置可否。

她承认,公公的到来确实让她轻松了不少。

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那种私人空间被侵占的窒息感,却也与日俱增。

她无法忍受公公每次上完厕所都不盖马桶盖。

她无法忍受公公吃饭时发出的吧唧声。

她无法忍受公公把洗过的袜子晾在客厅的阳台上,和她的裙子挂在一起。

她也无法忍受公公总喜欢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得很大,看那些她听不懂的战争片和戏曲节目。

这些在她看来无比重要、关乎生活品质的细节,在丈夫李伟眼中,却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有点自己的习惯怎么了?”

“你就多担待一点,多包容一点,行不行?”

“林悦,做人不能太自私,他是我爸!”

每一次抱怨,换来的都是丈夫的指责和维护。

林悦的心,一点点变冷。

她开始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再是她和李伟两个人的家了。

它变成了一个必须小心翼翼、处处忍让的牢笼。

而笼子的钥匙,握在公公和丈夫的手里。

03.

矛盾的第一次大爆发,是因为孙子小杰。

李建民疼爱这个唯一的孙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小杰在幼儿园里表现好,得了一朵小红花,李建民比自己得了奖状还高兴,偷偷带着小杰去小区门口的小卖部,给他买了一包薯片和一瓶可乐。

晚上,林悦在小杰的书包里发现了零食的包装袋。

她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

林悦在育儿方面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坚持科学喂养,严格控制孩子的糖分和垃圾食品摄入。

“小杰,这是谁给你买的?”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小杰指了指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爷爷,奶声奶气地说:“是爷爷买的,奖励我的。”

林悦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她拿着包装袋走进厨房,质问道:“爸,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给小杰吃这些垃圾食品,对他的牙齿和身体都不好,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李建民正在切菜,闻言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看孩子高兴,就……就给他买了一点点。”

“一点点?您知道这些东西里面有多少添加剂吗?”林悦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您这是爱他还是害他?”

“我怎么会害我的亲孙子呢?”李建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觉得儿媳妇小题大做,说话也太伤人了。

“我以前养李伟的时候,条件比现在差多了,不也照样把他养得高高大大的?”

“那是以前!现在能和以前比吗?您的那些老思想早就过时了!”

“我的思想过时了?我辛辛苦苦帮你们带孩子,做家务,到头来还落不着一句好话?”

“谁让您带了?我们请得起保姆!”林悦口不择言地喊了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李建的心窝。

厨房里的争吵声惊动了刚刚下班回家的李伟。

他冲进来,看到父亲气得嘴唇发抖,妻子则满脸怒容,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又怎么了?为了一点小事至于吗?”李伟皱着眉头,习惯性地先是息事宁人。

林悦把零食包装袋摔在桌子上,“你问问你爸!我说了多少遍,他就是不听!早晚把孩子的身体搞坏!”

李伟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妻子,叹了口气。

“爸,林悦也是为了孩子好,您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然后他又转向林悦,“多大点事,爸也是心疼孙子,你就别上纲上线了。”

他以为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公平的,是“和稀泥”。

但在林悦看来,这分明就是偏袒。

“李伟!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问题?不就是一包薯片吗?”

“今天是一包薯片,明天呢?他的教育理念跟我们完全不一样,这样下去会毁了孩子的!”

眼看着夫妻俩也要吵起来,李建民沉默地转身,走出了厨房。

那天晚上,饭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第二天一早,林悦在出门上班前,冷冷地对李建民说了一句:

“从今天开始,小杰由我自己接送,不劳您大驾了。”

李建民端着碗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剥夺他接送孙子的权利,就等于剥夺了他在这个家里最后一点价值感和乐趣。

他看着儿媳冷漠的背影,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04.

那次争吵之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林悦不再和公公说任何非必要的话。

她会把想让公公做的事情写在便签上,贴在冰箱门上。

“下午三点取快递。”

“晚饭少放盐。”

“我的衣服请不要和你的混在一起洗。”

每一张便签,都像一道冰冷的法令,划分着这个家里无形的界限。

李建民的话越来越少。

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做着家务,或者把自己关在狭小的书房里,看那些早已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他和已故的妻子。

妻子笑得温柔,依偎在他身旁,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他常常想,如果老伴还在,她一定能和儿媳妇处好关系吧。

她那么会说话,那么会疼人。

可惜,没有如果。

林悦私下里向朋友吐槽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我快要疯了,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家里住进来一个监工。”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好友诉苦,“我买件新衣服,他会念叨说我乱花钱。

我周末想睡个懒觉,他七点钟就在外面叮叮当当地做早饭。”

“我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快要窒息了。”

“我跟李伟说,李伟就说我想多了,说他爸是好心。”

“呵呵,好心?这种好心我承受不起。”

朋友劝她:“要不就让你老公给他爸在附近租个小房子,平时多去看看就行了。”

林悦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没提过?一提这个,李伟就跟我急,说他爸把我们这房子都买了,我们还把他往外赶,是不孝子。”

“我真的受够了,我有时候真想离婚算了。”

抱怨归抱怨,但为了孩子,为了这个经营多年的家,离婚两个字,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忍受,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选择。

而这种忍受,最终会变成怨恨,积攒在心底,像一座休眠的火山。

小事上的摩擦从未停止。

林悦发现公公为了省水,会用洗菜水冲厕所,这让她觉得恶心。

李建民则看不惯儿媳妇每次洗澡都要花掉半个多小时,觉得那是天大的浪费。

林悦给小杰报了昂贵的英语早教班,李建民嘟囔着说这是瞎花钱,还不如让他多认几个汉字。

这些细小的、琐碎的矛盾,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绳索,将这个家庭里的每个人都勒得越来越紧。

李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既心疼父亲的孤独和付出,也理解妻子的委屈和压抑。

他开始害怕回家。

每天下班,他宁愿在车里多坐半个小时,抽几根烟,也不愿意推开那扇沉重的家门。



因为他知道,门后等待他的,不是温馨和放松,而是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间,那片沉默而压抑的战场。

05.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猝不及防。

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李伟公司临时有应酬,很晚才回来。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进门就和林悦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

争吵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酒精放大了他们心中积压已久的所有不满。

“林悦!你能不能讲点理!我爸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我对他还不够好?李伟,你摸着良心说,自从他来了,这个家还有我说话的份吗?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人,一个保姆!”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了?”

“你就是!在你心里,你爸永远是第一位的!我跟儿子都得靠后站!”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完全没有顾及到书房里还没睡的老人。

李建民躺在床上,将儿子和儿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初我就不该让他来!咱们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好好的!”

“林悦你太过分了!没有我爸,你现在住哪儿?你连这个家都没有!”

“好啊,李伟!你现在拿房子来压我了是吗?行!这房子是你爸买的,你跟你爸过去吧!我明天就带小杰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砰”的一声,是主卧室的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

随后,是林悦隐隐约得哭泣声。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建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儿媳妇说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反复切割着他的心。

“当初我就不该让他来!”

“我明天就带小杰走!”

他来这里,是为了给儿子减轻负担,是为了享受天伦之乐。

可现在,他却成了这个家庭的矛盾根源,成了儿子和儿媳婚姻破裂的导火索。

天快亮的时候,李建民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不能毁了儿子的家。

他悄悄地起了床,从床底下拖出那个破旧的行李箱。

他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掉漆的搪瓷杯,还有那本夹着老伴照片的相册。

他把东西一件件地放进行李箱,动作很轻,像一个即将远行的旅人。

他决定了,今天,就是他待在这个家的最后一天。

他要再为他们做最后一顿饭。

做完这顿饭,他就跟儿子说,自己想老家了,要回去住。

这样,既保全了儿子的孝心,也给了儿媳一个台阶下。

也许,离开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

他这样想着,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06.

天色微亮,城市尚未完全苏醒。

李建民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被他塞在床下最不显眼的角落。

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系上围裙。

他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为他们做饭了,一定要做得丰盛些。

他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食材。

他记得儿子李伟最爱吃他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他记得儿媳林悦虽然挑剔,但对清蒸鲈鱼却情有独钟,说是鲜美又健康。

还有小孙子小杰,最喜欢啃他做的可乐鸡翅,每次都能吃掉好几个。

冰箱里的食材不太够。

李建民拿出纸和笔,颤颤巍巍地在上面写下今天要买的菜。

五花肉要挑最好的,带皮的。

鲈鱼要活的,一斤左右的最嫩。

鸡翅要中段,不能是冷冻的。

他还想给小杰买他最爱吃的草莓,现在虽然不是最好的季节,但水果店里应该还有。

写完购物清单,他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上衣口袋。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还不到六点。

儿子和儿媳妇通常要睡到八点才起床。

时间还早,他可以去离家稍远一些的那个大菜市场,那里的菜最新鲜,也最便宜。

他换上出门的鞋,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扇门。

门里,是他倾尽所有为儿子打造的家。

他曾以为,这里也会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可现在,他却要像一个逃兵一样,悄悄地离开。

一阵无言的悲伤涌上心头,李建民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吸了吸鼻子,关上门,将所有的情绪都锁在了门后。

再见了,儿子。

再见了,小杰。

也再见了,这个让他欢喜又让他心碎的家。

他的背影在晨光中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和萧索。

07.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李建民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丝不苟地按照清单上的内容采购。

他和相熟的猪肉摊老板打了声招呼,仔细地挑选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他又去水产区,让老板捞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看着老板利落地刮鳞去内脏。

买鸡翅的时候,他特意让老板多称了一些,想着孙子爱吃,可以多做一点。

最后,他在水果摊上,买到了虽然价格不菲但看起来很新鲜的草莓,还顺路在一家面包店,给小杰买了一盒他最喜欢的蛋挞。

回家的路上,他的两个手里都提满了沉甸甸的购物袋。

袋子里装的,不仅仅是食材,更是他对这个家最后的一片心意。

他想着,中午的饭桌上,当他们吃到这些自己爱吃的菜时,会不会有一丝不舍。

他想着,当自己提出要离开时,儿子会不会用力地挽留。

或许,儿媳妇的脸上,也会露出一丝愧疚吧。

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离开的说辞。

就说村里的老邻居生病了,自己要回去照顾几天。

这样,大家的面子上都好看。

阳光透过路边梧桐树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

他觉得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大石头,好像终于被搬开了一些。

也许距离真的能产生美。

等他回了老家,儿子儿媳想他了,会回来看他。

到时候,没有了朝夕相处的摩擦,剩下的就只有亲情了。

这样也挺好。

08.

他走到了小区的门口,家就在不远的前方。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胸口传来,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发黑。

李建民的身体晃了晃,他想扶住什么东西,但手臂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啪嗒”一声。

手里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

新鲜的五花肉,处理好的鲈鱼,散落一地。

红色的草莓和黄色的蛋挞滚得到处都是。

他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身体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意识的最后一秒,他看到的,是那片被梧桐树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蔚蓝的天空。

真蓝啊。

他想。

然后,世界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路过的行人发出惊呼。

很快,有人围了上来。

“哎呀,这老人家怎么晕倒了?”

“快打120!”

“别动他,别动他,万一是脑溢血就麻烦了!”

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又渐渐远去。

李建民再也听不见了。

09.

李伟和林悦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电话是医院急诊室打来的。

当他们衣衫不整地赶到医院时,只看到了一张盖着白布的担架床,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对李伟说,“患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李伟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步步挪到担架床边,颤抖着手,掀开了那片薄薄的白布。

父亲的脸安静而祥和,仿佛只是睡着了。

只是那脸色,是毫无生气的灰白。

“爸!”

李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跪倒在地,紧紧抱住父亲冰冷的身体。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因为父亲而争吵。

今天早上,父亲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林悦站在一旁,浑身发抖。

她看着痛哭流涕的丈夫,看着担架床上那个再也不会跟她争吵、再也不会让她心烦的老人,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内疚感将她淹没了。

是她。

是她把他逼走的。

如果不是昨晚那场争吵,如果她没有说那些伤人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10.

因为是院外死亡,按照规定,医院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

为首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姓张。

张警官例行公事地询问了李伟和林悦一些基本情况。

“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疾病史?比如心脏病,高血压之类的?”

李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摇头:“我爸身体一直很好,每年都体检,就是有点轻微的血压高,但一直吃药控制着,很稳定。”

“他今天早上出门是去做什么?”

“……应该是去买菜。”

“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情绪上有什么大的波动?”

听到这个问题,李伟和林悦的身体同时僵了一下。

李伟的脑海里闪过昨晚和妻子的争吵,林悦则想起了自己对公公的冷漠和决绝。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虚,谁也没有开口。

张警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向法医,低声交谈了几句。

法医指了指死者李建民的后脑勺。

“后脑有磕碰伤,但创口不大,应该不是致命伤。”

然后又补充道:“不过,死者的口鼻处有一些不正常的白色粉末残留,嘴唇颜色也有些发紫,这和典型的心源性猝死症状不太吻合。”

张警官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走回到李伟和林悦面前,目光如炬。

“医生初步给出的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但根据我们法医的初步检验,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和沉重。

“我们需要将遗体带回去进行详细的尸检,以确定真正的死因。”

张警官看着眼前这对神情各异的夫妻,缓缓地说出了那句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

“从现在开始,这不再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而是一起刑事案件。”

“我们有理由怀疑,李建民先生,是被人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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