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兰芳，你别说了。”
“我说什么了？我这不是替儿子高兴吗？”
“有些高兴，放在心里就行了。说出来，味儿就变了。”
“你这人就是扫兴！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儿子比你强！”
那是我和老刘的一次争吵，就在那场风暴来临之前。
那时候的我，根本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只知道，我儿子刘杰，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我把他挂在嘴边，就像将军佩戴着他最闪亮的勋章。
我以为那是在为他增光添彩。
直到后来，我亲手把这枚勋章，送到了别人的靶心上。
01
那天下午，我们家那栋楼的麻将室里，空调开得足，麻将牌搓得哗哗响。
我叫张兰芳，今年58，刚从街道办退休两年。手气正旺，连着自摸了好几次。
“哎哟，兰芳姐今天这手气，真是挡都挡不住啊！”坐我对家的赵姐笑着说。
我一边码牌，一边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还行还行，随便摸的。”
坐我下家的李娟，一边打出一张“三条”，一边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兰芳姐，你这日子过得才叫真舒心。自己退休金高，儿子又那么有出息。听说小杰在那个‘天穹科技’，都当上项目经理了？”
李娟是我多年的牌搭子，也是广场舞的舞伴，嘴甜，会来事儿，跟我关系一向不错。
她这话一说，我心里的那点虚荣心，就像被浇了油的火苗，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我嘴上谦虚着：“嗨，什么经理，就是个带团队干活的，给人家资本家卖命。”
可手上码牌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等着她们继续问。
果然，李娟立马接话：“姐你可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天穹科技’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互联网大厂？能在里面当项目经理，那得是多厉害的人才啊！我们家那口子单位里，有个小伙子考了三次都没考进去呢。”
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地说：“还行吧，我们家小杰确实是争气。最近他们公司那个最重要的项目，叫什么……哦，对，‘启明星计划’，就是他在全权负责。”
我说出“启明星计划”这四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腰杆都挺直了三分。这可是我儿子凭本事挣来的荣耀，我当妈的，分享一下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窗台边看报纸的老刘，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那声咳嗽，又干又短，像个句号，硬生生打断了牌桌上热烈的气氛。
我扭头瞪了他一眼，他把报纸抬了抬，遮住了脸，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我心里有点不痛快，觉得老刘这人就是扫兴。
我没把这当回事，继续跟李娟她们聊得火热。
我没注意到，在我提到“启明星计划”的那一刻，李娟低头打牌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极快的光。那道光，像水底的鱼，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那天晚上回到家，老刘破天荒地没看他最爱的军事频道。
他坐在沙发上，等我收拾完，给我倒了杯水。
“兰芳，以后在外面，少提小杰公司的具体事。”他开口，语气很平淡。
我一听就来气了：“我提什么了？不就说了个项目名吗？再说了，我跟谁说的？赵姐、王嫂，还有李娟，哪个不是知根知底十几年的老姐妹？李娟跟你弟媳还是远房亲戚呢，都是自己人！”
老刘摇了摇头，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我，很认真：“人心隔肚皮。你说者无心，不代表听者无意。尤其是什么‘启明星计划’，这种一听就很重要的项目，你一个外人，怎么能随便往外说？”
“我怎么是外人了？那是我儿子负责的项目！我骄傲一下怎么了？老刘，我发现你这人就是有点毛病，见不得儿子比你强！”我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老刘叹了口气，没再跟我争。
他拿起报纸，重新看了起来，嘴里轻轻说了一句：“福气不是说出来的，是守出来的。”
我当时觉得他迂腐、固执，简直不可理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不是迂腐，那是看透了世事后的通透。
可惜，那时的我，被虚荣蒙住了双眼，一头扎进了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一个星期后，这个美梦，就变成了我这辈子最深的噩梦。
02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刚跟老刘吃完饭，儿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立马喜滋滋地接起来，还按了免提。
“儿子，吃饭没啊？”
“妈，吃了。跟你和爸说个天大的好消息！”刘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跟老刘对视一眼，都凑近了手机。
“快说快说！什么好消息？”
“我们那个‘启明星计划’，第一阶段的成果汇报，今天上午开的。大获成功！我们部门的王副总，刚才亲自把我叫到办公室，跟我谈了半个钟头！”
我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哎哟！那领导怎么说？”
“王副总说，等项目彻底结束，公司准备新成立一个‘数据战略部’，说……说那个部门的总监位子，就是我的！”
“总监？！”我几乎是尖叫出声，一把抓住老刘的手臂，激动得直晃。
那可是总监啊！我儿子才32岁，就要当上大厂的总监了！
电话那头，刘杰赶紧说：“妈，妈！你小点声！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是领导一个口头许诺。你跟爸知道就行了，千万千万别往外说！等任命书下来了再说！”
“知道知道！妈有分寸！”我连声答应，嘴上说着有分寸，心里那份狂喜已经像开了闸的洪水，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挂了电话，我抱着老刘又蹦又跳，像个小姑娘。
老刘也高兴，但还是不忘叮嘱我：“听见没？小杰让你别往外说。”
“我又不傻！”我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事，我能到处嚷嚷吗？放心吧，我嘴严着呢！”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打算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像藏宝贝一样藏在心里，等到任命书下来的那天，再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可是，虚荣心这个东西，就像一种毒瘾。
你越是想控制它，它就越是在你心里抓心挠肝地折腾。
第二天是周六，天气好，我吃完早饭就去小区花园的广场上跳舞。
音乐一响，几十个老姐妹排开阵势，那叫一个热闹。
跳到中场休息，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水聊天。
李娟拿着个保温杯，笑盈盈地就凑到我跟前了。
“兰芳姐，看你今天这气色，满面红光的，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手：“哪有，就是睡得好。”
“你就瞒着我吧。”李娟挨着我坐下，压低了声音，“昨天晚上我路过你家楼下，好像听见你家挺热闹的，是不是小杰回来了？”
我心里一紧，这李娟，耳朵怎么这么尖？
“没，他打电话回来的。”我含糊着说。
“哦……”李娟拉长了音调，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那肯定是报喜的电话吧？看你高兴成这样。小杰那么优秀，肯定是又升职加薪了！”
她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一下子就捅开了我心里那把叫“虚荣”的锁。
周围还有几个老姐妹也竖着耳朵在听。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老刘的叮嘱，想起了儿子电话里的“千万别说”。
可是，那种被众人瞩目、被羡慕包围的感觉，实在是太诱人了。
就好像你手里攥着一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让你憋着不说，那简直比杀了你还难受。
我的理智，在那一刻全线溃败。
我把李娟拉得更近了些，用一种分享天大秘密的姿态，压低了声音，但又确保周围那几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
我说出了那句，让我后半生都活在悔恨里的话。
“岂止是项目干得好啊！”我故作神秘地说，“他们那个王副总，亲口许诺了，等项目一完，新成立的那个部门，总监就是我们家小杰的！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说完，还特意做贼似地往四周看了看。
李娟立马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总监？！兰芳姐，你家小杰这是要一飞冲天了啊！你放心，姐，我嘴巴最严了，今天这事，出了我的耳朵，绝不进第二个人的耳朵！”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那种把别人都蒙在鼓里，唯有我掌握着“核心机密”的感觉，让我飘飘然。
我甚至觉得，我这么小心翼翼地分享，既满足了虚荣心，又尽到了保密的义务，简直是两全其美。
我看着李娟那张写满了“羡慕嫉妒恨”的脸，心里爽快极了。
我不知道，就在我转身准备继续跳舞的时候，李娟那张热情的笑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低着头，眼神里哪还有什么羡慕，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算计。
03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几天。
最先感到不对劲的，是刘杰。
周三晚上，他打电话回家，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
“妈，公司最近有点怪。”
“怎么了儿子？”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说不上来。就是很多流程突然就卡住了。以前我签字就能过的文件，现在非要王副总也签字。可我去找王副总，他秘书老说他在开会，躲着我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强撑着：“是不是你想多了？大领导都忙，可能就是凑巧了。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可能吧。”刘杰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信心。
挂了电话，我心里开始打鼓。我把这事跟老刘说了，老刘听完，眉头就皱成了一个疙瘩。
“你是不是跟人说什么了？”他盯着我问。
“没有啊！”我矢口否认，“我就……我就跟李娟提了一句，还让她千万保密呢！”
老刘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摘下眼镜，用力地揉了揉眉心。
“张兰芳啊张兰芳，我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娟？你告诉她，就等于告诉了你们整个小区！”
“你别血口喷人！李娟不是那样的人！”我还在为我那个“好闺蜜”辩解。
老刘没再理我，只是摇着头，一遍遍地叹气。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
刘杰说，他手下的团队成员，开始被别的部门零零散散地借调走。他那个被寄予厚望的“启明星计划”，像是被人从釜底抽薪，渐渐成了一个空架子。
他去问王副总，王副总只是含糊其辞，说这是公司的正常人事调动，让他“顾全大局”。
那种感觉，就像温水煮青蛙。
我和老刘都感觉到了危险，但又抓不住源头，只能干着急。
真正的晴天霹雳，是在又一个周五的下午，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那天我正在家准备晚饭，接到了刘杰的电话。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嘶哑和绝望。
“妈……”
他只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剧烈的喘息声。
我的心，瞬间就被揪成了一团。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别吓妈！”我拿着电话的手抖得厉害。
过了好半天，他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我被停职了。”
“什么？！”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颗炸弹炸开了，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站稳。
“公司内审部和HR今天找我谈话……说‘启明星计划’的核心创意和一部分关键数据，被我们的竞争对手‘蓝鲸智能’提前获取了。他们上周发布了一个类似的产品概念……公司怀疑，内部有人泄密。”
“泄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受害者啊！”我急得快疯了。
“我是项目负责人……他们说，我是最大的嫌疑人。”刘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厉的苦笑，“我的电脑、手机，所有的一切，都被收走了。让我回家等调查结果。”
我的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手里的电话“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刘从书房冲出来，捡起电话，对着那头吼：“小杰！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刘杰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那句让我彻底崩溃的话：
“爸，就在刚才，公司内部发了任命公告。新成立的‘数据战略部’，总监是……是王浩。”
王浩！
这个名字我听刘杰提过几次，是他同部门的同事，一直跟他不对付。
但最关键的是，这个王浩，是李娟的亲外甥！
那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子里闪过。
麻将桌上李娟的旁敲侧击。
广场舞上她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她捂着嘴夸张地保证“一定保密”的样子。
还有老刘那一声声的叹息和警告。
“是她……是李娟……”我喃喃自语，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无边无际的悔恨。
老刘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那声音，不再是时间的流逝，而像是一把铁锤，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亲手把我儿子的前程，送上了断头台。
我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母亲，成了害他最深的那个人。
04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家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和老刘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则像个失了魂的木偶，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或者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儿子在电话里那绝望的声音，和李娟那张虚伪的笑脸。
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回放着那天在广场上的一幕。
我那句得意洋洋的话，李娟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是李娟……一定是她！她的外甥就是王浩！”我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我想冲到李娟家，撕烂她那张虚伪的脸，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的儿子！
可是，我能吗？
我有什么证据？
就凭我的猜测？
人家完全可以说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甚至反咬一口，说我嫉妒她外甥升职，故意污蔑她。
我越想越绝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最后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我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刘走了出来，他眼窝深陷，布满了红血丝，但眼神却异常的冷静。
他没有安慰我，只是默默地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温水，然后坐在了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客厅里只剩下我压抑的抽泣声。
他越是沉默，我内心的恐惧就越是翻江倒海。
“哭完了吗？”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但异常沉稳。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现在哭，和猜，都没有任何用。”他的声音低沉但有力，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我混乱的心湖，“你凭什么就板上钉钉地说是李娟？有证据吗？”
“她的外甥就是王浩！这还不够吗？”我激动地反驳。
“不够！”老刘的声音陡然提高，“这只能说明她有动机！但从动机到事实，中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她是怎么把话传出去的？传给了谁？你真以为，单凭一个王浩，就能让一个副总变卦，能让公司的内审部直接动手？这里面，不只是一个王浩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比王浩更大的鱼！”
老刘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我的身上。
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是啊，我只看到了李娟和王浩，却没想过这背后可能牵扯到的更深层次的博弈。
我看着老刘，他那张平时显得有些木讷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超越常人的冷静和犀利。
那一刻，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的丈夫。
我的眼泪，慢慢止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生出的狠厉。
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能让我儿子就这么白白地被人当成垫脚石，被人毁了前程！
我擦干眼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懦弱和绝望。
“老刘，你说得对。”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证据，我就去找证据！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害我儿子的这帮人，一个个都揪出来！”
老刘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许。
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就对了。从现在开始，收起你的眼泪，开动你的脑子。我们是普通人，没权没势，但我们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只会炫耀和后悔的家庭主妇。
我变成了一只被惹怒的、要拼死护住幼崽的母狼。
我知道，这很难。
我要对抗的，可能是一个庞大公司的内部阴谋，是一群我连面都没见过的黑手。
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钱，没有人脉，甚至连方向都没有。
但那又怎么样？
为了我儿子，我什么都豁得出去。
05
我和老刘商量了一晚上，老刘这个退休工程师的严谨逻辑，在此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人物关系图。
最中心是我，信息泄露的源头。
往下是一个箭头，指向李娟，他写上“一级传播者（嫌疑）”。
从李娟那里，分出两个箭头，一个指向王浩，写着“直接受益人”；另一个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写着“未知的关键人物X”。
老刘指着那个问号说：“我们的突破口，就在这里。王浩只是个小卒子，真正扳倒小杰的，是这个X。我们必须知道他是谁。”
怎么找？
我一筹莫展。
老刘说：“不能硬来，只能智取。你，是这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去找麻将搭子赵姐。
赵姐是个心直口快的热心肠，平时有点看不惯李娟那种八面玲珑的样子。
我特意挑了个下午，拎着一袋水果去了她家。
我没提李娟，只是装作不经意地诉苦，说儿子最近工作特别不顺，好像被人穿了小鞋，心情很不好。
赵姐一听，立刻就炸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娟那张破嘴靠不住！”她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心里狂跳，但脸上还得装作惊讶：“赵姐，这……这跟李娟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赵姐凑到我耳边，“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讲。那天在广场上，你前脚刚说完小杰要当总监的事，下午我就撞见她在楼下小花园里打电话，那个神神秘秘的样子哦！”
“打电话？”
“对！捂着手机，跟做贼似的。我假装路过，隐约听见她说什么‘天上掉馅饼’、‘千载难逢的好事’。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赵姐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但更关键的还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