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舅舅查出尿毒症,他女儿打电话让我变卖638.2万的房产救他,我疑惑问她:他不是你爹吗?你咋不救?况且你那套婚房更贵
手机在茶几上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表妹周莉”的名字。我刚结束一场漫长的线上会议,太阳穴突突地跳,正想泡杯茶喘口气。
看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周莉比我小五岁,是我舅舅周建国的独生女。
我们小时候还算亲近,但自从各自成家,尤其是几年前因为一些家庭琐事闹得不愉快后,联系就很少了。她突然打电话来,多半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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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眉心,还是按了接听键。“喂,小莉?”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莉带着哭腔的声音,又急又尖:“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我爸……我爸他查出尿毒症了!医生说很严重,要马上做透析,后面可能还要换肾!怎么办啊姐!”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舅舅?尿毒症?印象里舅舅身体一直挺硬朗,虽然有点高血压,但怎么突然就……
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喉咙。舅舅毕竟是我妈唯一的弟弟,小时候对我不错,经常偷偷塞零花钱给我。虽然近几年走动少了,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小莉,你别急,慢慢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舅舅现在人在哪儿?医生具体怎么说的?”
“在省人民医院呢!医生说他的肾功能已经衰竭得很厉害了,必须马上开始规律透析,一周三次,每次费用都不低。
而且医生说最好的办法是换肾,但是肾源难等,就算等到了,手术费和后续抗排异的药费,更是天价!姐,那是个无底洞啊!”周莉的哭声更大了一些,带着一种刻意渲染的绝望。
我听着,心里也开始盘算。尿毒症的治疗费用我略有耳闻,确实是个沉重的负担。舅舅是普通工人退休,舅妈去世得早,他的退休金也就刚够自己日常开销,肯定扛不住这么大的医疗支出。
“舅舅的医保呢?能报销一部分吧?”我问。
“医保报销是有比例的,自付部分也很多!而且很多好一点的药和检查都不在报销目录里!”周莉急急地说,“姐,现在不是讨论医保的时候,是得赶紧凑钱!医生说不能再拖了!”
“嗯,我知道。”我叹了口气,“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看你那边能拿出多少?我们凑凑,不够的,我再看看我手头……”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莉打断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直接而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姐!你那套房子,就是新城区那套三居室,现在不是值六百多万吗?我打听过了,中介说挂638万肯定能很快出手!你赶紧把那房子卖了吧!救命要紧啊!”
我愣住了,拿着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小莉,你说什么?卖……卖我的房子?”
“对啊!”周莉的语气理直气壮,“姐,你现在不是跟姐夫住在他家那套大房子里吗?新城区那套你也是空着出租,一个月收那点租金够干什么的?现在我爸等着钱救命,你就不能先把房子卖了应应急吗?那可是你亲舅舅啊!”
一股凉气从我脚底板倏地窜了上来,瞬间席卷全身。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在发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莉,我舅舅的亲生女儿,在父亲病危的时候,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不是商量如何共同分担,不是倾诉悲伤和压力,而是如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要求我——一个外甥女,卖掉自己价值六百多万的房产,去救她的父亲?
震惊过后,是难以抑制的荒谬和愤怒。我强压着火气,尽量用平静的、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口吻反问:“小莉,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卖了我的房子,拿钱给舅舅治病?”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周莉的声音拔高了,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姐,我爸可是你亲舅舅!小时候对你多好你都忘了?现在他生命垂危,你有一套空着的房子,卖了救他怎么了?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你怎么这么冷血啊!”
冷血?我冷血?我气得差点笑出声。胸腔里一股火在烧,烧得我喉咙发干。
我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周莉,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里面躺着的,得尿毒症的那个,是你周莉的亲爹,没错吧?”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周莉的语气带上了戒备:“是……是我爸啊,怎么了?”
“好。”我继续用那种平静得可怕的语气问,“那么,第二个问题,既然他是你亲爹,你作为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不卖你的房子救他?我记得你结婚的时候,舅舅几乎掏空了家底,加上你婆家出的钱,全款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给你买的那套婚房,现在市值少说七八百万,比我这套还贵吧?你怎么不卖你那套?”
“那怎么能一样!”周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声叫起来,“我那房子是我和赵明的婚房!是我们家的根!我卖了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住哪儿?去睡大街吗?你那个房子反正也是空着!再说了,那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的保障!怎么能卖!”
“哦。”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的火已经冷了下来,变成冰碴子,“你的婚房是你的根,是你的保障,不能卖。我的房子,就是可以随时变现、用来填你家无底洞的闲置资产?周莉,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隔着电话线我都听见响声了。”
“林晓楠!你什么意思!”周莉彻底撕破了脸,声音尖利刺耳,“我爸真是白疼你了!你就是个白眼狼!有钱不肯拿出来救亲舅舅!我告诉你,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这个外甥女狠心害的!你看亲戚们知道了会怎么戳你脊梁骨!”
威胁我?用亲情和道德绑架我?我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被她这番胡搅蛮缠气到发抖,但现在,我只觉得她可悲又可笑。
“周莉,”我打断她的叫嚣,声音冷得像块铁,“首先,舅舅生病,我也很难过,该我出的那份治疗费,我不会推辞,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和能力来分担。但让我卖房救你爹,对不起,这个要求既没道理,也没资格。其次,我的钱,我的房子,怎么处置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最后,你要是真有心,就赶紧想办法救你爹,而不是在这里逼我卖房。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别怪我直接挂电话。”
“你……你敢!”周莉气急败坏。
我没再说话,直接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世界瞬间清净了。但我心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堵得慌。不是因为周莉的无耻要求,而是因为舅舅的病情,以及这赤裸裸的人性算计带来的寒意。
我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看着楼下渺小如蚁的人群和车辆。舅舅苍老的面容在我眼前浮现。
小时候,他带我去公园,给我买糖葫芦,把我架在脖子上看灯会……那些温暖的画面,和周莉尖刻的嘴脸交织在一起,让我心里一阵阵发涩。
电话又响了,还是周莉。我没接。她连续打了三个,最后发来一条长长的微信语音。
我点开,是她带着哭腔的咒骂和威胁,说什么要去我公司闹,要去我婆家闹,要让所有亲戚都知道我林晓楠是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
我看着那条语音信息,只觉得无比疲惫。这就是血缘亲情?在巨大的利益和困难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需要冷静一下。
我需要理清思路。舅舅的病是真的,需要钱也是真的。
但周莉的态度和目的,绝对不单纯。她为什么自己一毛不拔,却把全部压力转嫁到我头上?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天,周莉又换了好几个号码给我打电话,我一概没接。她在微信上各种哭诉、威胁、道德绑架,我只看不回。
我通过其他渠道,联系上了省人民医院的一个朋友,托他悄悄打听了一下舅舅的具体情况和目前的治疗费用。
朋友反馈回来的信息,让我更加疑惑。
舅舅的病情确实严重,但医院已经根据他的医保情况,制定了相对经济的透析方案,前期自付费用虽然不低,但绝没有到需要立刻筹集数百万巨款的地步。而且,医生并没有一上来就强调必须换肾,只是说透析是维持生命的主要手段,换肾是远期可能的选择。
周莉为什么要夸大费用?为什么急切地逼我卖房?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三天,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是我妈。电话里,我妈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楠楠,你舅舅的事……你知道了?”
“嗯,周莉跟我说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唉,这真是……祸不单行。”我妈叹了口气,“你舅舅这病……小莉那孩子,这两天是不是找你了?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我心里一动。我妈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似乎欲言又止。“妈,周莉是不是跟您说什么了?”
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吞吞吐吐地说:“小莉……她昨天来家里了,哭得不行,说你……说你不肯借钱救你舅舅,还说了很多难听话。楠楠,妈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但这毕竟是你亲舅舅,能帮……就帮一把吧。当然,妈不是让你卖房子,那太离谱了。就是……唉……”
我立刻明白了。周莉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就去我妈那里搬弄是非,利用我妈的善良和亲情观念给我施压。一股怒火再次冲上头顶。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妈,”我打断她,“事情不是周莉说的那样。她不是找我借钱,她是直接命令我卖掉新城区那套房子,把六百多万全部拿出来给舅舅治病。而且,她自己是亲女儿,她那套更贵的婚房一动不动,凭什么要求我这个外甥女卖房?”
“什么?让你卖房?”我妈也震惊了,“这……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她那套房子是她公婆家出了大头的,确实不好动……但让你卖房,这也太……”
“妈,这里面有事。”我压低声音,“我打听过了,舅舅现在的治疗费,远没到需要卖房的地步。周莉这么着急逼我套现巨款,我怀疑她另有所图。”
我妈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我还不能确定。但您别担心,舅舅的病该管我会管,但怎么管,管多少,我得心里有数。您也别被周莉忽悠了,她再去找您,您就说让我处理,您别插手。”
安抚好我妈,我挂了电话,心情更加沉重。周莉的举动太反常了。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了舅舅的老邻居,也是他多年的老同事,刘伯伯。我找了个借口,给刘伯伯打了个电话,寒暄了几句后,把话题引到了舅舅身上。
刘伯伯一听我问起舅舅,叹了口气:“晓楠啊,你舅舅真是可怜。病了也没个人真心伺候。你那个表妹周莉,唉,别提了……”
我心里一紧:“刘伯伯,周莉她……怎么了?”
“你舅舅住院前,我常见周莉和她老公回来,但不是来看你舅舅的,是来闹的!”刘伯伯语气里带着愤慨,“说是要你舅舅把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的房产证给他们,要去银行办什么抵押贷款,好像是要投资什么项目,需要一大笔钱。你舅舅不肯,说这是单位分的房,虽然旧了点,但是他和你舅妈一辈子的念想,死活不同意。两人吵了好几次,有一次吵得可凶了,周莉还摔了东西。后来没几天,你舅舅就病倒住院了。我怀疑就是被气的!”
老房子?抵押贷款?投资?一串信息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之前所有的疑惑似乎瞬间找到了出口!
周莉逼我卖房是假,想利用舅舅生病的机会,要么骗取舅舅那套老房子的产权去抵押,要么就是从我这里榨取巨款去填她自己的窟窿!
她夸大医疗费用,制造紧张空气,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
而她自己是亲生女儿,如果舅舅有个万一,那套老房子本就会由她继承,她自然舍不得卖自己的婚房,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个“有钱”又“好说话”的表姐头上!
想通了这一切,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自私和算计了,这简直是恶毒!为了钱,连自己重病父亲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当筹码和工具!
我谢过刘伯伯,挂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平静。舅舅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而他唯一的女儿,想的不是如何尽力救治,而是如何利用他的病来牟利!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凉薄的人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看来电显示,是省人民医院的座机号码。我迟疑了一下,接通了。
“请问是林晓楠女士吗?这里是省人民医院肾内科。”一个陌生的女声,听起来是护士。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您舅舅周建国先生希望能见您一面,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
舅舅要见我?有重要的事?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会是什么事?难道舅舅也察觉了周莉的意图?还是他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
“好的,我马上过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放下电话,我立刻拿起包和车钥匙。
我知道,我必须去见舅舅一面。
不仅是为了探病,更是为了揭开这层层迷雾背后的真相,也是为了给那个躺在病床上、可能已被至亲伤透了心的老人,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
而面对周莉,一场硬仗恐怕才刚刚开始。我握紧了方向盘,车子汇入街上的车流,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