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居二线后处长总把我当透明人,直到新任市委书记前来视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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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望年,五十三岁,退居二线。

在新来的博士处长王锐手下,我成了那个只会擦桌子倒水的透明人。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我:“陈工,您那是老黄历了,现在要搞新经济,总盯着旧摊子没前途!”

我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直到那天,新任市委书记前来视察。

他无视了众星捧月的王锐,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我这个角落,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

“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那一刻,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01

我叫陈望年,五十三岁。

窗外的蝉鸣撕扯着盛夏最后的力气,搅得人心烦意乱。

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则固执地吐着冷气,让这片小天地维持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凉爽。

我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用沾了水的抹布擦拭着书架顶层的积灰。



这是政策研究室里最老旧的一个铁皮书架,上面堆满了过期的期刊和资料汇编。

新来的处长王锐不喜欢这些“散发着霉味”的故纸堆,所以清理它们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这个“散发着同样味道”的老同志头上。

我并不在意。

这份工作清闲,没有指标,不用熬夜写报告,甚至连每周的例会,我都可以找个理由不去参加。

“陈工,又在忙活呢?”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客套的轻快。

是小李,去年刚考进来的公务员,名校硕士,王锐眼前的红人。

我回过头,冲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王处让您把这几个月的党报整理一下,下午他要用。”

小李将一摞半人高的报纸放在我脚边,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优越感。

“好,知道了。”我回答道,声音平淡无波。

在我这个年纪,早已学会了分辨话语里藏着的各种味道。

有善意,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像小李这样,礼貌外衣下包裹着的、对一个边缘人的轻视。

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提前退居二线,占着编制等待退休的老头子。

一个在人才济济的政策研究室里,只会擦灰和整理旧报纸的透明人。

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五年前的我,是市发改委的实权副局长。

他们更不知道,我亲手操刀的“临江港综合改造”项目,至今仍是写进市府工作报告里的标杆工程。

往事如烟,提它作甚。

我扶了扶眼镜,弯下腰,开始费力地将那些报纸搬到桌子上。

腰椎在发出抗议的呻吟,提醒我岁月不饶人。

政策研究室的办公室在大楼的七层,占据了最好的一整个南面。

王锐的独立办公室在最东头,阳光最好。

其余的人则在敞开式的大办公室里,按照资历和亲疏远近,分享着剩下的空间。

我的位置在最西边的角落,紧挨着档案室的门。

这里几乎晒不到太阳,唯一的优点是离饮水机和卫生间很近。

很符合我现在的身份。

每周一的例会是我最难熬的时光。

王锐,这位三十五岁的博士处长,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展示他的博学和前瞻性。

“数字赋能”、“顶层设计”、“闭环管理”、“生态化反”……

一个个时髦又空洞的词汇从他嘴里流利地蹦出来,砸向那些眼神里充满崇拜的年轻人。

我通常会选择坐在会议室最不起眼的角落,低着头,假装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本子上画的,是孙女幼儿园老师教的简笔画,小猪佩奇。

“……关于市里最新的‘数字经济示范区’申报工作,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想。”

王锐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这也是他空降到政策研究室之后,想要拿下的第一个硬邦邦的政绩。

“这个项目由我亲自牵头,小李、小张你们两个做副手,负责材料的撰写和数据汇总。”

被点到名的两个年轻人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泛着激动的红光。

王锐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办公室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短暂、随意,像是在看一把椅子或是一盆绿植。

“陈工嘛,年纪大了,对这些新东西可能不太了解。”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体恤下属”的宽宏。

“就不用参与具体的业务了,帮大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吧。”

“比如会议室的卫生,给大家倒倒水,确保打印机纸张充足之类的。”

他的话音落下,几个年轻的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坐在我对面的老张,一个同样快退休的老科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好的,王处。”

我抬起头,平静地回答,仿佛他刚才分配给我的,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要任务。

王锐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如此配合,微微一愣,随即挥了挥手。

“行,那就这样,散会。”

同事们陆续离开,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壶,开始检查每个工位上的杯子。

水声哗哗,倒映着我毫无波澜的脸。

尊严这种东西,当你真正放下过一次,就很难再被轻易地捡起来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政策研究室陷入了一种亢奋的忙碌之中。

王锐带领他的核心团队,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没日没夜地赶制那份申报材料。

各种高大上的图表、复杂的数据模型,和那些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被打印出来,贴满了墙壁。

我则恪守本分,每天准时来,按时走。

把办公室的地面拖得一尘不染,把饮水机的水桶换得格外勤快,把绿植的叶子擦得油光锃亮。

偶尔,我会站在那面贴满图表的墙壁前,驻足片刻。

王锐的思路很大胆,他想完全跳过本市现有的工业基础,直接对标一线城市,打造一个纯粹的、以金融科技和平台经济为核心的“空中楼阁”。

方案看起来华丽无比,辞藻也极尽铺陈。

但我知道,这行不通。

就像想让一个壮汉学会绣花,不仅学不会,还会扯断了针线。

我们这座城市,最大的家底是雄厚的工业基础和遍布城乡的制造业工厂。

任何脱离这个实际的“顶层设计”,最终都会变成一纸空文。

这个道理,是我当年用无数个日夜泡在车间和工地上,用脚底板一步步丈量出来的。

而不是在空调房里,敲敲键盘就能凭空想象的。

02

一个周三的下午,王锐的团队正在为报告中的一个关键数据争论不休。

他显得有些焦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我正好给他续水。

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

“王处,这个方案……是不是可以稍微考虑一下西城那片老工业区的改造潜力?”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和不经意。

“那边的厂房虽然旧,但产业工人的底子和配套设施都还在,如果能用数字技术给他们赋能升级,或许是一条更稳妥的路。”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

正在激烈讨论的几个年轻人瞬间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王锐停下脚步,转过身,诧异地打量着我。

他似乎没想到,一个只会擦桌子倒水的老头子,居然敢对他的“宏伟蓝图”指手画脚。

几秒钟的沉默后,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陈工,感谢您的建议。”

他刻意把“感谢”两个字说得很重。

“不过,您说的那个,是上个时代的思路了,是老黄历了。”

他走到墙边,指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表,提高了声调。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面向未来十年的新经济,是实现弯道超车,不是抱着那些旧摊子修修补补,那是浪费时间。”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附和的轻笑声。

小李更是“贴心”地给我解围。

“陈工,您可能不太了解,王处这个方案是请了省里顶尖的专家团队做过论证的,代表了最前沿的思路。”

我没有再说话。

我端着水壶,默默地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角落。

茶杯里的枸杞浮浮沉沉,像极了此刻我的心情。

从那天起,我彻底成了办公室里的哑巴。

我不再看墙上的任何图表,不再听他们的任何讨论。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那些沾满油墨味的旧报纸,一张张铺平,按照日期顺序叠好,再用牛皮纸包起来,写上标签。

这是一项极其枯燥的工作,但却能让我的心彻底静下来。



有时候,我会在报纸的中缝里,看到一些熟悉的名字。

他们有的升了,有的退了,有的……进去了。

世事浮沉,人情冷暖,在这方寸之间的黑白字迹里,上演得淋漓尽致。

终于,在连续半个多月的冲刺后,王锐的团队拿出了最终的申报报告。

厚厚的一大本,用最好的铜版纸印刷,封面是烫金的大字,配着一张科技感十足的效果图。

王锐拿着这份报告,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当众宣布,新任市委书记林克强下周要来政策研究室视察,他将亲自向林书记汇报这个项目。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祝贺和吹捧之声。

“王处真是高瞻远瞩,这份报告绝对能让林书记眼前一亮!”

“是啊,这可是咱们处成立以来最有分量的成果了。”

“跟着王处干,就是有奔头!”

王锐在这些奉承声中,笑得愈发灿烂。

我低着头,继续整理着我的报纸,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但在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鬼使神差地从书柜最深处,翻出了一个蒙尘的旧笔记本。

那是我还在发改委时的工作笔记。

借着台灯昏黄的光,我凭着记忆和这些年对政策的理解,在笔记本的空白页上,重新勾勒出了一个关于“数字经济示范区”的思路提纲。

我的思路很简单,不搞空中楼阁。

而是以西城老工业区为基础,打造一个“产业数字化转型中心”。

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去改造那些传统的水泥、钢铁、纺织企业。

为他们提供智能化的生产线,网络化的协同制造,以及个性化的定制服务。

这样做,见效或许没那么快,报告也没那么“好看”。

但它能实实在在地盘活我们市最大的存量资产,能保住数十万产业工人的饭碗。

这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根。

我写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醒来,看着笔记本上那几页密密麻麻的字迹,我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人已经退了,心还没死透。

这份东西,我又该交给谁呢?

交给王锐,只会换来新一轮的嘲笑和羞辱。

我自嘲地笑了笑,将笔记本合上,随手塞进了我的单肩布包里。

就当是……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盘棋吧。

03

林书记要来的那天,政策研究室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大早,王锐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

他指挥着所有人,将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纤尘不染。

连我摆在窗台上的那盆吊兰,都被他亲自检查了一遍叶片上是否有灰尘。

“陈工,今天你就别忙别的了。”

他走到我面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等会儿领导们来了,你主要负责泡茶和续水,手脚麻利点,千万别出岔子。”

“好的,王处。”我点点头。

上午十点整,一列黑色的轿车准时停在了办公楼下。

王锐立刻带着小李和小张,满面春风地迎了出去。

我们其余的人,则被要求全部站起来,在办公室门口列队等候。

很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

我的心,毫无来由地跟着那脚步声,微微地跳动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白衬衫,没打领带,扣子解开了一颗,显得既随和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的步伐不大,但每一步都异常沉稳有力。

眼神锐利如鹰,扫视过来的时候,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我想,这应该就是新来的市委书记,林克强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市府秘书长和几位随行人员。

王锐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林克强,脸上堆满了谦恭的笑容。

“林书记,欢迎您莅临我们政策研究室指导工作!”

王锐微微躬着身子,双手将那份烫金的报告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处最近集中攻关,为‘数字经济示范区’项目准备的汇报材料,请您审阅!”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克强和王锐身上。

大家都期待着,新书记能对王处长的杰作,给出一个满意的评价。

林克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报告。

但他只是随意地翻了翻,目光并没有在上面停留。



他的眼神,开始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迅速扫视。

那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掠过一张张因为紧张和恭敬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

掠过小李、小张,掠过老张……

然后,他的目光停住了。

就那么定格在了办公室最西边的那个角落。

那个正提着水壶,准备给大家续水的老头子身上。

也就是,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克强原本严肃沉稳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惊、难以置信和久别重逢的狂喜,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脸庞。

他完全无视了身边伸着手、笑容僵在脸上的王锐。

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手里那份被王锐视为珍宝的报告,随手就把它递给了身旁的秘书。

然后,他动了。

他迈开大步,几乎是带着一种急切,穿过了整个人群。

他绕过了挡在前面的办公桌,径直朝着我这个角落走来。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家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期待,变成了茫然,又从茫然变成了彻底的错愕。

没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锐伸出去准备引导书记就座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肌肉因为笑容的凝固而微微抽搐。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今天的“主角”,那个决定他前途命运的市委书记,像完全没看见他一样,与他擦肩而过。

直奔那个他平时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的、负责打杂的老头子而去。

我的大脑也有些发懵。

我认识他吗?

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林克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停下脚步,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我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上下打量着。

他的眼神里翻涌着太过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感慨,有酸,甚至……还有一丝近乡情怯般的忐忑。

终于,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地、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那力道之大,让我感觉到了清晰的疼痛。

随即,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死寂的办公室。

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感,带着跨越了二十年光阴的沙哑。

他喊的不是“陈工”,不是“老同志”。

而是两个让在场所有人脑中轰然一炸的字。

“大哥!”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这两个字,像一颗惊雷,在政策研究室所有人的头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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