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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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宴上,风和日丽,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皇上高声下令,让我与太子一起入林猎白狐。
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毕竟我与太子大婚将至,听闻猎得白狐就寓意着白头偕老。
我和太子策马奔腾进了林子,周围鸟儿叽叽喳喳,树叶沙沙作响。就在我们快要追到白狐的紧要关头,突然,一个白衣女子从林中扑了出来,紧紧抱住了白狐。
她眼里满是惊恐,却又倔强地护着白狐,声音颤抖着说:“殿下,可不可以不要杀它,它真的很可怜。”
这一幕让太子沈醉看呆了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艳。这个女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女白晚吟。
白晚吟抱着白狐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掉进猎坑了。太子脸色一变,飞身下马,快速冲过去,将人和狐一起抱进了怀里,随后两人滚倒在地。
太子站起身,牵着白晚吟的手,带着人和狐来到帝后面前。他神情坚定,说道:“父皇,白狐是晚吟捉到的,这乃天意,她才是天选的太子妃。”
皇上皱了皱眉头,说道:“姜暖是南诏公主,她在马背上长大,粗鄙不堪,以后如何母仪天下。”
太子急切地说:“儿臣喜欢晚吟这样的女子,况且刚才我为救晚吟已有肌肤之亲。”
太子顿了顿,接着说:“如若不娶她,她如何自处?请父皇成全,为我和晚吟赐婚。”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轻蔑,语气带着嘲讽:“想必南诏公主也不会和一个普通女子抢夫婿吧。”
我心中怒火中烧,紧紧咬着下唇。我可是南诏长公主,让我和一个庶女抢男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怒目圆睁,恨恨地想:两国联姻取消,我那十万兵马的嫁妆,他们也别想要了。
“保护太子殿下!”
一声惊恐的大叫打破了森林的宁静。只见太子沈醉抱着白晚吟迅速滚落在地,身边的侍卫们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惶,大声呼喊着。
沈醉抬眼看向怀里的人。此时白晚吟一袭白衣,原本束起的头发因这一摔全散落下来,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她的小脸毫无血色,惨白如纸,眼神惊恐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整个人缩在沈醉怀里,手指还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多谢殿下相救。”
她的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尽管害怕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她的怀里还是紧紧搂着那只白狐。她仰起头,眼中满是依赖和哀求,可怜巴巴地看着沈醉:“殿下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它,它真的很可怜。”
这时,旁边一个侍卫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大声打断她:“好大的胆子,这是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要猎的狐,岂容你在此捣乱。”阳光洒在猎场,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地上落叶沙沙作响。我骑着马,正专注于寻找白狐。
这时,白晚吟突然转脸看向我,她咬了咬下唇,脸上满是焦急。她脚步匆匆地走进我的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满是哀求:“请太子妃开恩,能不能放了它?”
我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因滚落而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我冷着脸,眉头紧皱,开口问道:“这里是猎场,你一个弱女子,是如何避过众人耳目私自跑进来的?”
我提高了音量,又怒声说道:“看守猎场的人是死的?什么人都能往里跑?”
白晚吟拼命摇着头,眼中满是慌乱:“不是,我是随父亲来的。只是刚在林边看见白狐,我实在太喜欢它,就追着它进来了,真不是有意冒犯。”
就在这时,沈醉沉着脸,眼神带着不满开了口:“她还不是太子妃,你倒不必求她。”
沈醉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指责:“不过一只白狐,值得你这般咄咄逼人?你的气度和教养呢?”
说着,他走上前扶起白晚吟,看到她脚上有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快步走出了林子。
周围众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一场原以为水到渠成的猎狐,却变成大家意想不到的样子。林外,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沈醉一脸坚定,牵着白晚吟快步走到皇上跟前,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急切地说道:“父皇,这白狐是晚吟捉到的,此乃天意啊,她才是天选的太子妃。”
朝臣们站在一旁,个个目瞪口呆,眼神中满是惊讶和疑惑。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跟在后面骑在马上的我,心里都在犯嘀咕:这太子是发了什么癔症?
皇上沉着脸,眉头紧皱,目光严厉地看着沈醉,质问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太子妃的人选,岂是你想选谁就能选谁的?”
沈醉深吸一口气,勇气十足地仰起头,脸上带着决然的神情,大声说道:“儿臣喜欢晚吟这样的女子。况且刚才为救晚吟,儿臣与她已有肌肤之亲。若不娶她,叫她日后如何自处?”
他顿了顿,接着恳切地说:“请父皇成全,为我和晚吟赐婚。”
说完,他转脸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说道:“姜暖是南诏公主,想必不会想和一个可怜的女子争男人吧。”
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轻蔑地说:“何况你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对天朝的礼仪规矩一窍不通。日后如何母仪天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话?”
我骑在马上,双手紧紧握着马鞭,指关节都泛白了。心中冷哼一声:笑话,我会和别人抢男人?阳光洒在热闹的场地,地面上光影斑驳。我的嫁妆是南诏十万兵马,它们可随我号令。
太子并不想与我这个南诏公主联姻。哼,那天朝一直念念不忘的十万兵马,就别再肖想了。
我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晚吟和太子。他们神情紧张,白晚吟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太子则眉头紧锁。
我缓缓下了马,走到皇上面前,恭敬地看着皇上,诚恳地说:“陛下,虽说这是两国联姻,但也得讲究两情相悦不是?”
“太子既然心悦白小姐,还请陛下成全他们。”
皇上微微皱眉,还未说话。
我又接着说道:“两国联姻还未下诏,一切都还做不得数呢,姜暖愿意成人之美。”
这时,太子生母宛贵妃反应激烈,她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失声叫道:“皇上,不可啊!太子妃怎么能是一个庶女,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沈醉皱着眉,眼神中带着不满,看着宛贵妃说道:“母妃,你也是庶女出身,难道你忘记了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难晚吟。”
太子的话一出,宛贵妃瞬间面无人色,脸色煞白如纸。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颤抖着声音说:“你居然为了一个庶女,顶撞母妃,你简直疯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白晚吟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焦急又担忧地扯着太子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殿下,您千万别为了晚吟与皇上和贵妃起争执呀。”
太子微微皱眉,想要开口安慰,白晚吟却接着说道:“南诏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她才真正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她神情黯然,低下头去,“若您娶我为正妃,定会惹人耻笑,晚吟真不想成为殿下的污点,让别人说您的不是。”
我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出声:“白姑娘,我愿不愿意成为太子妃,可轮不到你来说了算。”
我眼神坚定,语气决绝:“我才不嫁有二心之人,太子既然心悦于你,本宫成全你们便是。” 哼,笑话,难不成要她来让我坐太子妃之位?也不看看南诏那十万兵马答不答应!
宛贵妃脸色涨红,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恨恨地瞪着白晚吟。皇上一脸失望地看着太子,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太子,既然如此,如你所愿,与南诏公主的婚约取消。”
说完,皇上又把目光转向我,带着几分歉意:“玉嘉公主,你乃南诏的长公主,本是要与我天朝联姻,因为太子悔婚,倒是委屈了你。”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红烛摇曳,轻烟袅袅。皇上温和地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开口:“你日后要是看上了天朝哪家公子,朕都能为你赐婚,还会亲自为你主持婚礼,如何?”
我微微低头,心中暗自思索,并未立刻作答。皇上见状,又接着说道:“这事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朕的失职。为了补偿你,朕答应你一个要求,你想好了再提就行。”
我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赶忙高兴地回应:“谢皇上。”
在我心里,当朝天子的承诺可比与太子成亲有用多了。一旁的太子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他急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父皇,那儿臣的太子妃......”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威严:“朕为你选的太子妃你不满意,如今要自己挑选,那你的婚事,你自己和你母妃商议,别再来问朕。”
说完,皇上拂袖转身,大步离去。刹那间,原本热闹的宫殿变得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心中都在暗自揣测,太子的婚事皇上不再过问,这是太子失了圣心,还是皇上对太子失望透顶了?
可沈醉却丝毫没听出皇上话里的深意,他满脸喜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宛贵妃,撒娇道:“母妃,你就应了儿臣吧。”宛贵妃缓缓闭上眼,心中暗自叹气,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无奈地深吸一口气,面上带着几分严肃,看向太子沈醉:“太子,你可曾想过太子妃的出身有多重要?”
沈醉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宛贵妃接着说道:“以后她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着,宛贵妃顺便瞥了一眼白晚吟,眼中满是嫌弃。只见白晚吟一副小家子气的作派,正娇弱地站在一旁。这种扮柔弱的把戏,宛贵妃在宫里一天能看几百遍。她心中暗恼,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太子却看不懂,枉费自己这般花费心思教导他。
沈醉感觉到白晚吟的紧张,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坚定地说道:“儿臣相信她可以做好。”
白晚吟忙不迭地磕头,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贵妃娘娘,臣女一定竭尽所能做好太子妃,辅佐太子,绝不让贵妃娘娘失望。”
“辅佐太子?”宛贵妃心中冷笑,一个庶女也敢说这样的话。在场的夫人们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除了礼部尚书家的人还算镇定,旁人都面色各异,有的露出不屑,有的则是略带惊讶。
宛贵妃轻轻挥了挥手,语气有些不耐烦:“既然太子执意如此,改日本宫会叫人宣旨。退下吧。”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回到自己的帐篷。帐篷里,温暖的烛火轻轻摇曳,将四周的布幔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身边的侍女们立刻围了上来,个个满脸愤愤不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公主,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一个侍女跺着脚,满脸气愤。“就是,您可是尊贵的南诏公主啊,那太子居然为了一个庶女就悔婚,这分明是打您的脸嘛!”另一个侍女双手叉腰,满脸的不忿。
我轻轻摆摆手,心里暗自想着:哼,那太子就是个恋爱脑的蠢货,他要娶我,我还不乐意嫁呢。幸亏在婚前就发现他这么蠢,要是真嫁了,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下人的通传声:“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侍女们听到这话,纷纷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沈醉拿着一盒糕点走了进来。那股香甜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我立刻就知道是我喜欢吃的桂花糕。
思绪一下子回到三年前,当年为了两国联姻,父皇把我提前三年送到天朝。说是让我熟悉天朝的习俗,可实际上就是想让我和太子多相处,免得成亲后两人像陌生人一样。
在那之前,太子对我还算不错。他会细心地记住我喜欢吃的东西,喜欢戴的首饰,还常常派人送东西到公主府。
如今,看着他手里的糕点,我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心里想着:看来他是有话要和我说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庭院中,沈醉轻咳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轻声说道:“暖暖,我知道今日我悔婚对不住你。其实,我与晚吟早就认识,只是她身份低微,原本不在太子妃人选之中。”
我心中一惊,恍然大悟,瞪大双眼看着他,质问道:“所以,今日是你设的局,拿我做筏子给你的心上人做踏脚石?”
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你的性子也不适合做太子妃。但是晚吟不一样,她虽然是庶女,却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皆精。”
他顿了顿,又接着劝道:“你反正也不耐烦管理后宅之事,如今这样,她为太子妃,我可以娶你进东宫做侧妃。”
他一脸自以为是的模样,继续说道:“这样,你又自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又不必拘着性子,岂不两全其美?”
我气得发笑,心中怒火中烧。他拿我做筏子,还一脸理直气壮地装作为我着想。我冷笑一声,说道:“这样我还要谢谢你?谢你不把我拘在东宫?”
我的贴身侍女宝珠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涨红着脸,双眼圆睁,气愤地说道:“殿下,我们公主殿下可是南诏长公主,岂容你这么侮辱。”
她越说越激动,提高音量道:“让我们公主屈居在一个庶女之下,你好大的胆子。”
沈醉脸色一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大胆,孤是太子。暖暖,你连一个下人都教导不好,你做了太子妃以后难道还能管教好东宫内院?”
我连忙把宝珠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说:“宝珠说的没错,殿下,我无意做你的侧妃,我也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道:“取消婚约是皇上亲口应允了,还请殿下自重。”
营帐内,烛火摇曳,我正坐在榻上,思绪有些纷乱。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从帐篷外冲进一个人来,正是白晚吟。她脚步匆匆,发丝都有些凌乱。
后面的侍女急忙跟在后面,脸上满是焦急,大声说道:“白姑娘,这是我们公主的营帐,您不能随便闯进来啊。”
白晚吟却像是没听到侍女的话,直直地冲进我面前。她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一副娇弱的模样,眼睛微红,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声音颤抖着说:“公主殿下,您千万别怪太子殿下,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我心中有些不悦,刚想开口,她又急忙说道:“殿下他可怜我,只是想给我一个好的位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把太子妃之位给我。”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祈求,继续说道:“如果公主您介意的话,我让殿下把太子妃位分还给您,我只要能呆在太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沈醉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她。他眉头微皱,眼神坚定,轻声说道:“说什么傻话,你说过你不会给人再做妾,不会走你姨娘的老路。”
沈醉顿了顿,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我答应给你正妻之位,这太子妃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白晚吟听了,眼泪像滚珠一样落下来。她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感动,声音哽咽着说:“殿下,晚吟何德何能,能让殿下这样护着我。”
她吸了吸鼻子,又说道:“我知道殿下的心意,只要为了殿下好,晚吟什么都愿意,就是做妾,晚吟也愿意。”
说完,她咬着唇,小脸上全是泪,眼睛里又担心又害怕,还带着几分依赖地看着沈醉。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沈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轻轻拥白晚吟入怀,而后看向我,目光带着几分笃定:“我知道你一心想嫁给我。其实啊,侧妃之位对你而言,也不算辱没。日后南诏帮我登上皇位,我定会给你贵妃的位分,仅在皇后之下,如何?”
我心中一阵愤怒,紧握双拳,强忍着没发作。沈醉却似没看到我的神情,继续说道:“你在天朝都三年了,南诏也没说要迎你回去,怕是早把你当成弃子了。”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诱惑:“你可要想清楚,嫁给我,你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过着富贵的生活。”
见我沉默,他又补了一句:“要是没人娶你,你回南诏,还不知道过什么日子呢。”
一旁的白晚吟也凑过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公主,我不过占着正妃的名分罢了。你入了东宫,咱们姐妹相称,我不会用正妃的位份压你,你放心。”
我只觉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让他们血溅五步。若不是父皇叮嘱我收敛气性,我才不会忍这口气。两国相交本是为了互利,南诏想要天朝的织锦和农作技术,天朝想要南诏的兵马平乱。可这一切,都被太子沈醉打乱了。
不过没关系,联姻而已,没了太子,皇族又不是没人了,本宫自会好好挑选。
沈醉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神色傲慢:“今晚宫宴,母妃会给我和晚吟赐婚,公主可别迟到。”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若你想好了,派人来告诉我,我今晚就请母妃封你为侧妃。”他话音刚落,便温柔地牵起白晚吟的手,两人相携着缓缓离开帐篷。帐篷外的空气中,还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白晚吟娇声说道:“殿下,要是公主进了东宫,您能不能也常常来看看晚吟呀?”她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待。
沈醉宠溺地看着她,轻声安慰:“东宫再大,服侍我的人再多,可我心里只有你。别人进宫不过都是些摆设罢了。”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声音也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宝珠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怒声道:“公主,咱们回南诏吧!何必在这受这窝囊气。”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笑道:“回什么南诏,不过是一个太子和一个庶女罢了,哪值得你这么生气。”
我看着宝珠,认真地说:“你要记住,想打倒敌人,就得先拿捏住他的七寸。”
太子最怕什么?自然是最怕皇上。这事儿,倒也简单。
宫宴上,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不断。宛贵妃端坐在主位,满脸笑意地为沈醉和白晚吟赐了婚。
众人纷纷上前恭贺,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可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却满是同情和嘲讽。堂堂南诏公主,竟输给了一个庶女,真是可笑。
太子牵着白晚吟回到座位,他微微俯身,低声问我:“暖暖,你可想好了?”
我轻轻点头,坚定地说:“想好了。”
他欣慰地笑了,眼中满是柔情:“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等我和母妃说,让她为你我赐婚。”殿中,气氛庄重,众人皆安静地站着。我瞧见他正要起身,连忙伸手轻轻按下他的身子,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说道:“不必,我是公主,我自己来说。”
我缓缓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殿中。仰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上位的皇上,鼓起勇气问道:“皇上,你曾说过会应允我一个要求,可还算数?”
皇上嘴角上扬,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坦然地回应:“君无戏言。”
我不再犹豫,双膝跪地,恳切地说道:“那请皇上应允姜暖入宫为妃。”
我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沈醉刚满脸喜气地站起身,正准备接旨,听到我的请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老大,失声道:“暖暖,你在说什么?”
他满脸震惊与不可置信,又急切地说道:“你是我的太子妃,你怎么能嫁给父皇?”
我站起身,侧脸看向他,眼神平静而坚定,说道:“殿下,休得胡言。我与你从未有旨意说明婚约,只是两国联姻,但是联姻的人选一直未定。”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如若我入宫为妃,也算是完成两国联姻,有何不妥?”
我目光平静,又道:“我嫁给皇上,又与殿下何干?”
太子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可是父皇年纪比你大……”
我立刻反驳,声音清脆而坚定:“那又如何,皇上正值盛年,我嫁给皇上做妃嫔有何不妥?”
说着,我从袖中拿出兵符,高高举起,看着皇上说道:“身为南诏公主,父皇为我准备的嫁妆是南诏的十万兵马,日后我生下孩子,这兵符便会由我的子嗣继承。”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气氛有些凝重。姜暖身姿盈盈,莲步轻移,走到皇上面前,盈盈下拜,眼中带着决绝,开口道:“皇上,两国联姻本是为了两国的子民。可太子无信,姜暖实在不愿嫁给这样的人。姜暖愿意入宫为妃,还请皇上成全。”
此言一出,朝臣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在宫殿里回荡。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他神情严肃,拱手道:“皇上,臣认为,南诏公主入宫为妃,也算是两国联姻。皇上不如就允了公主入宫吧。”
一位武将早就按捺不住,“霍”地一下跳起来,满脸急切地附议:“皇上,臣附议!这可是两国之好啊!”
“对,对,臣也附议!”其他大臣也纷纷响应,声音此起彼伏。
这时,丞相大人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神色郑重地说:“皇上,毕竟是南诏公主,皇上也得考虑一下她的位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这关系着南诏国的颜面,也关乎着我们天朝的诚意。”
“皇后之位一直空悬着,如今皇上正值壮年,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妃嫔和皇嗣。”
“臣认为,不如封公主为中宫皇后,以此来彰显两国之好。”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叹:这十万兵马果然威力巨大啊。再看宛贵妃,她双手紧握,指甲都掐进了手心,脸色有些难看。她强忍着怒气,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皇上,暖暖年纪还小,不如先封妃,以后生下子嗣再晋位也不迟。”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气氛有些紧张。一位大臣站出来,满脸严肃地反对道:“贵妃娘娘,您本是五品官的庶女入宫。如今您竟想让南诏公主位居您之下?”
他顿了顿,眉头紧皱,又道:“这岂不是打南诏的脸?”
皇上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缓缓开口:“姜暖,你是为了和太子赌气,还是真心想入宫为妃?你要知道,朕比你年长十几岁......”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语气坚定:“皇上,我不会拿南诏的十万兵马来赌气,太子不值得这十万兵马。”
我微微抬头,眼神中满是真诚:“皇上在南诏国也是个英雄般的人物。我小时候便听父皇说过,皇上英雄骁战,后来又励精图治治国。”
我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郑重道:“所以,姜暖是真心仰慕皇上,是愿意入宫的。”
沈醉突然大声制止,满脸焦急:“父皇,她胡说,她分明是在赌气。”
皇上看着他,神情严肃,声音低沉:“太子,你与姜暖已无婚约。所以,她的任何决定,你都再无权过问。”
说完,皇上又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朕允了。”
皇上转头看向丞相,下令道:“丞相,拟旨。南诏公主姜暖,毓自名门,德备柔嘉,俯顺群臣之请,册立为皇后。”
接着,他又补充:“让礼部准备,钦天监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大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我也有些恍惚,没想到,一下子我的身份就变成了皇后。我满心敬畏,缓缓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又清晰:“谢皇上隆恩。”
沈醉像是遭了雷击,跌坐在位置上,双眼瞪得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暖暖怎么可能要做皇后?她明明是我的侧妃啊。”
白晚吟见状,忙伸手拉住沈醉,神情焦急地阻止道:“殿下,如今,姜暖已是皇上亲封的皇后。”
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没有册立皇后,后宫里许多妃位都空悬着,只有寥寥几位妃嫔。宛妃因为生下了沈醉,才被封为贵妃。由于没有皇后,后宫六宫诸事便由她打理。
宫宴上,灯火辉煌,乐声悠扬,可宛贵妃却无心欣赏。册封皇后的旨意一下,她只觉如遭重击。宫宴结束后,宛贵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宫里,双手抱头,头疼不已。
沈醉带着白晚吟匆匆赶到贵妃宫中,他满脸急切,大声说道:“母妃,你要想办法,别让姜暖进宫啊。”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她当皇后,父皇将你置于何地?她若不进宫,皇后之位你指日可待。”
宛贵妃看着沈醉,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她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沈醉一耳光,怒喝道:“闭嘴。”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醉骂道:“蠢货,我为了你费尽心机,而你却为了这个庶女自毁前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说道:“如今姜暖进宫,你以后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她可是南诏公主。”
她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分析道:“她手持南诏十万兵马,你父皇就不可能不宠她,她若生下一儿半女,这十万兵马便是她的孩子的。”
昏暗的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沈醉满脸不可置信,双手捂着脸,声音有些失控地叫道:“到时候,谁能笑到最后都不知道。我可是太子,谁能把我怎么样?”他心里想着,自己身为太子,地位尊崇,无人能轻易撼动。
宛贵妃坐在华丽的座椅上,眼神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太子?你父皇正值盛年,若皇后生下嫡子,他悉心教养,你这个太子算什么。”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看着沈醉如此执迷不悟,暗暗叹气。
沈醉着急得额头冒出冷汗,大声说道:“我说过什么也比不过前程重要,可是你不听。”他心里懊悔自己的选择,却又不甘心放弃白晚吟。
宛贵妃皱着眉头,严肃地说:“既然你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便自己承担后果吧。”她对沈醉的行为十分不满,觉得他太过感情用事。
沈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宛贵妃的裙摆,哀求道:“母妃,你救救儿子,为儿子想想主意啊。”他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心里只想着保住太子之位。
沈醉眼神坚定,咬着牙说道:“这太子之位必须是我的,以后的天子之位,也只能是我的。”他紧紧握拳,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宛贵妃靠在椅背上,沉思了半天,目光落在白晚吟身上,然后对沈醉说道:“如今,你只能再找一个有力的岳家,才能稳固你的太子之位。”她眼神深邃,心里盘算着如何为沈醉谋划。
宛贵妃接着说:“如今京中贵女,还有镇国将军的嫡女未指婚,如果她做你的太子妃,你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希望沈醉能听从自己的安排。
白晚吟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震惊和痛苦,喃喃地说:“可是贵妃娘娘,晚吟才是太子妃啊。”她心里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宛贵妃厌恶地看了白晚吟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嫌弃,说道:“若不是你,这事情也不会变成如此这样。”她觉得白晚吟是个麻烦,坏了沈醉的大事。
宛贵妃板着脸,冷冷地说:“你若是为醉儿好,便让你父亲上折子请辞太子妃之位。”她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华丽的宫殿内,烛火摇曳,宛贵妃端坐在上位,眼神高傲,语气轻蔑地说道:“就说你身份低微,根本不配为正妃之位,只能降为侧妃。”
白晚吟一听,脸色瞬间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宛贵妃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又接着说:“等你入了东宫,本宫也不会亏待你。”
白晚吟求救般地看向沈醉,眼中满是焦急和无助,声音带着哭腔:“殿下,你不是说要给我正妃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