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29年,张学良欲将赵四小姐收入帅府,去电求于凤至意见,于凤至不哭不闹,回电只提了1个条件,少帅看后心中一颤,再不敢提“平妻”之事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文学创作,基于历史背景进行艺术加工。情节及人物塑造不完全等同于史实,旨在讲述故事本身,请读者理性看待,切勿与历史人物完全对号入座。
“少帅,电报房刚送来的,加急密电,从……从国外。”副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气地微颤,将那份薄薄的电文纸放在黄花梨木的大案上,仿佛放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张学良没有抬头,目光依旧胶着在面前的军事地图上,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座钟的摆锤在单调地摇晃。
许久,他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红蓝铅笔,伸手去拿那张纸,指尖触到纸张的刹那,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北地的风沙磨过:“你说,人这一辈子,是图个舒坦,还是图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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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29年的沈阳,被称作奉天。
这座城市的空气里,既弥漫着黑土地翻滚上来的泥土腥气,也混杂着工厂烟囱里吐出的煤烟味道。
冬天走得不情不愿,春寒料峭,刮在人脸上的风依然像刀子。
对于这座城市和整个东三省的主人——年仅二十八岁的张学良来说,这股寒意,似乎正从四面八方,透过帅府高大的围墙,一点点渗进他的骨头里。
父亲张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得尸骨无存的硝烟,仿佛还未散尽。
他临危受命,秘不发丧,与日本人斗智斗勇,最终稳住了东北的局势。
紧接着,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地宣布“东北易帜”,将五色旗换成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使中国在形式上完成了统一。
这一系列的雷霆手段,让世人看到了这位“少帅”不同于其父的另一面——果敢、新派,且怀有国家大义。
只是,夜深人静时,褪去“东北边防军总司令”这身沉重的戎装,张学良只是一个会感到疲惫和空虚的年轻人。
帅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父亲的影子,每一个前来汇报的元老重臣,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审视与掂量。
南京那位蒋先生的电报,时而亲热如兄弟,时而又暗藏机锋,字里行间都是算计。
而国境线外,关东军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像一群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的饿狼。
这一切,都像一副巨大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他的脖子上。
他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是“张学良将军”的地方。
这个出口,名叫赵一荻。
他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在天津蔡公馆舞会上的初见。
彼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帅,风流倜傥,是无数名媛追逐的焦点。
灯火璀璨的舞池里,他见过太多美艳的、热烈的、故作矜持的面孔。
唯独那个角落里的女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洋装,安安静静地坐着,既不张扬,也不畏缩,一双眼睛清澈得像一汪秋水。
她便是时任北洋政府交通次长赵庆华的四女儿,赵一荻,人称“赵四小姐”。
朋友引荐,他邀她跳舞。
当他的手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当她随着他的舞步旋转,他闻到她发间传来的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们没有说太多话,但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懂他。
那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共鸣,是他在任何政治场合、军事会议,甚至是在他那庄重得体的家庭里,都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从那以后,他便“陷”进去了。
电报、电话、信件,如雪片般飞往天津的赵家。
他给她讲东北的大雪,讲军营的趣事,也讲自己内心的苦闷。
而她的回信,总是那么温婉、体贴,字里行间充满了理解和慰藉。
她的才情,她的新思想,她对西方文学和艺术的见解,都让他感到新奇和放松。
这份感情,像一株藤蔓,在张学良心里的荒原上疯狂生长。
尤其是在他接掌东北,身陷政治泥潭之后,对赵四小姐的思念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终于,在1929年的春天,赵四小姐顶着家族的巨大压力,以“探望友人”为名,独自一人从天津奔赴沈阳。
她的到来,像一道温暖的春光,瞬间照亮了张学良那片阴冷的世界。
为了不引起非议,张学良并未将她直接接入帅府,而是在城内一处僻静的宅院里为她安顿下来。
每天只要一处理完公务,他便会迫不及待地换上便装,驱车前往。
在那座小院里,没有“少帅”,只有“汉卿”。
他可以脱下军靴,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听赵四小姐为他弹奏一曲德彪西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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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亲自下厨,为他做几样精致的南方小菜,听他抱怨军中的烦心事。
她从不向他索要什么,也从不打听任何军政要务,只是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温柔地陪伴着他。
这种日子,甜蜜而隐秘。
但时间一长,张学良心中的愧疚与不安便日益增长。
赵四小姐是名门闺秀,为了他,几乎与家庭决裂,千里迢迢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关外,却只能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一个外宅里。
每次他深夜离开,看着她站在门口目送自己背影时那落寞的眼神,他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要给她一个家,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想把她接到帅府,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边。
张学良受西方思想影响颇深,骨子里瞧不起那种把女人当作战利品或附属品的旧习气。
他觉得纳妾不妥当,用一个“妾”字来定义赵四,是对她才情与爱情的侮辱。
这个一个风魔的想法,在他脑中逐渐成型——他要给赵四小姐一个“平妻”的名分。
让她和自己的原配夫人于凤至,平起平坐,共同作为帅府的女主人。
他觉得,这既给了赵四应有的尊重,也体现了自己思想的“进步”。
但是,在这个想法里,他唯独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人——于凤至。
于凤至,比他大三岁,是他父亲张作霖亲自为他挑选的“福将”。
成婚那天,张作霖就曾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这个媳妇,是能帮你兴家旺业的。你以后要是对不起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
于凤至出身富商之家,知书达理,温婉大气。
嫁入张家后,她以长媳的身份,将偌大的帅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不仅是生活上的贤内助,更是张学良事业上的重要帮手。
她精于理财,手腕灵活,在东北的商界和政界元老夫人圈中,都有着极高的威望。
尤其是在张作霖去世后那段最黑暗混乱的日子里,正是于凤至以惊人的沉着和毅力,镇住了帅府内外的人心。
她一面强忍悲痛主持丧事,一面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为张学良顺利接班铺平了道路。
02
帅府的书房里,烟雾缭绕。
张学良一夜未眠,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桌上摊开的,不是军事地图,也不是公文报告,而是一张白纸。
他握着笔,却迟迟无法落笔。
他想好了要怎么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凤至在张家的地位根深蒂固,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伯辈元老,大多都只认于凤至这个“正牌夫人”。
若她坚决反对,哭闹起来,甚至捅到元老那里去,自己这个“少帅”的脸面和威信,都将受到极大的挑战。
“直接下命令?”
这个念头被他迅速掐灭。
不行,那太粗暴了,太对不起凤至这些年为张家的付出了。
“先斩后奏,直接把人接进府?”
他摇了摇头,那更是火上浇油。
于凤至的性子,外柔内刚,绝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欺辱的弱女子。
把她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恰在此时,他的心腹副官谭海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少帅,您找我?”
张学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也重新坐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坐。老谭,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谭海跟着张学良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看少帅这副模样,便知事情非同小可。
他坐直了身子,恭敬地说:“少帅但说无妨。”
张学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你……知道赵四小姐的事吧?”
谭海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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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盯着谭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把她接到府里来。我想给她一个名分,不是姨太太,是……夫人,和凤至姐一样的夫人。”
谭海失声叫了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压低了声音,脸上写满了震惊:“平妻?少帅,这……这万万不可啊!自古以来,哪有平起平坐的道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您这么做,让夫人情何以堪?帅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张学良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什么祖宗的规矩?现在都民国了,还讲那些老一套?我敬重凤至姐,但我也爱一荻。我不想委屈她。我觉得‘平妻’是最好的办法,对两个人都公平。”
谭海苦笑一声:“公平?少帅,这世上的事,尤其的男女之事,哪有绝对的公平?您觉得是公平,可在大夫人看来,这就是最大的不公。她为您生儿育女,操持家业,稳定后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现在要凭空让她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分享地位,她怎么可能接受?”
谭海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恳切:“少帅,恕我直言,大夫人不仅仅是您的妻子。她是老帅亲定的儿媳,是张家的象征。您动她,就是动了张家的根基。那些看着您长大的元老宿将,嘴上不说,心里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您年轻,做事不稳重,为了一个女人乱了自家方寸。这对您在东北的统治,百害而无一利啊!”
谭海的一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张学良发热的头脑上。
他不得不承认,谭海说的句句在理。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就这么无名无分地待在外面吧?”
谭海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提议:“少帅,其实……纳为侧室,也并非就是委屈。以赵四小姐的身份,只要进了帅府的门,即便只是侧室,谁又敢慢待了她?您对她好,这比什么名分都重要。”
张学良断然拒绝:“不!我说了,我不能委屈她。侧室,就是妾,我不愿意。”
见张学良如此坚决,谭海知道再劝无益。
他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少帅,大夫人现在不是在国外养病吗?”
于凤至因为身体原因,加上心情郁结,在几个月前,确实已经带着孩子们远赴美国就医和学习。
这给了张学良和赵四小姐相处的空间,也成了此刻张学良眼中解决问题的契机。
张学良眼睛一亮:“对啊!她在美国,离得远。我……我可以先发电报给她,探探她的口风。”
这个主意让他瞬间兴奋起来。
发电报,既能将他的决定告知对方,又避免了面对面争吵的尴尬。
文字是冰冷的,可以过滤掉许多不必要的情绪。
而且,远隔重洋,即便于凤至有天大的火气,也无法立刻发作。
等她收到电报,再回电,一来一回,时间足以冲淡许多东西。
说不定,她在美国那个开放的环境里待久了,思想也能开通一些呢?
张学良一拍桌子,重新拿起了笔:“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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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他斟酌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电文的开头,他没有直接说事,而是先关切地询问了于凤至的病情和孩子们在国外的学习情况,极尽丈夫的温柔。
接着,他笔锋一转,开始倾诉自己执掌东北以来的巨大压力和孤独。
然后,他才“顺理成章”地提到了赵四小姐。
最后,他正式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弟与一荻妹情投意合,早已视同家人。然使其长居府外,于心不忍,亦损我张家颜面。弟意,欲将其正式接入帅府,给予夫人名分,与大姐并肩,不分大小。如此,既全我与一荻之情,亦能为大姐分忧解劳,共同打理家事。此事重大,然弟心意已决。遥望大姐以家国为重,体谅弟之苦衷,慨然应允。弟,汉卿叩首。”
写完后,他反复读了几遍,觉得堪称完美。
他将电文稿递给谭海:“马上发出去,用最快的速度。”
谭海拿着那张纸,感觉重逾千斤,还想再劝:“少帅……”
张学良摆了摆手,不容置疑:“去!”
03
电报发出的头两天,张学良的心情是轻松的,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
他去探望赵四小姐时,眉宇间都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他握着赵四小姐的手,满怀信心地说:“一荻,再等一等,很快,我就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住进帅府了。”
赵四小姐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低声说:“汉卿,我不在乎名分的。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越是这么说,张学良就越觉得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认为,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但从第三天开始,张学良的轻松感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焦灼。
大帅府的电报房,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天南海北的电报,军情的、政务的、商业的……但就是没有那封他最想看到的,来自美国的回电。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他开始变得有些心神不宁。
在会议上,他会突然走神,盯着窗外出神。
批阅文件时,他会不自觉地停下笔,侧耳倾听走廊上的脚步声,以为是送电报的来了。
他甚至做好了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
在他看来,激烈的反应,总好过没有反应。
只要有反应,就说明有沟通的余地。
他每天都要向谭海问上好几次:“有回电吗?”
谭海的回答永远是这一句:“还没有,少帅。”
帅府里的空气,也因为少帅的焦躁而变得压抑起来。
侍从和副官们走路都踮着脚,说话也压低了声音,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张学良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于凤至是不是根本没收到电报?
他派人去电报局核实,得到的答复是:电报已于数日前准确送达位于美国的地址。
这就排除了所有客观原因。
这让张学良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了解于凤至,她不是一个冲动的女人。
她越是平静,就说明她越是在认真对待这件事。
而她一旦认真起来,其能量是惊人的。
这天下午,张学良正在办公室里同一位军官讨论防务,谭海突然敲门进来,神色有些复杂。
张学良心里一动,挥手让那名军官先退下,立刻问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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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海的声音很低:“来了,少帅。”
他将一个封好的信封双手呈上:“刚刚译好的。”
张学良的心跳,在那一瞬间骤然加速。
他盯着那个牛皮纸信封,仿佛能看到里面蕴藏的雷霆万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一些。
他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谭海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张学良。
他拿起信封,感觉有些沉。
他用手指摩挲着信封的封口,迟迟没有拆开。
他甚至有些害怕。
终于,他下定决心,用裁纸刀划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那张薄薄的电文纸。
张学良展开电文纸,目光迅速扫过。
出乎他所有预料,纸上的文字既没有哭诉,也没有愤怒的指责,甚至连一个质问的字眼都没有。
电文非常简短,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到了冷酷的地步。
然而,当他读到最后,看到于凤至提出的那个唯一的条件时,他持着电报纸的手竟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那张在战场和政治漩涡中都未曾变色的英俊面庞,瞬间血色尽褪,心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陡然一颤。
电报上的字,不多不少,清晰地打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