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听了武松、鲁智深的建言,决定不招安,梁山结局因此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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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北宋年间的土路,扬起来的尘土都带着一股人血的铁锈味和汗水的咸味。那时候,人的命好像田里的庄稼,一阵风雨就倒下一大片。

有些人的命比草还贱,被逼急了,就只能拎着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往后的路是生是死,是变成山大王还是躺进乱葬岗,其实没人知道。就像一块扔出去的石头,滚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01

秋风刮过梁山泊,水面上的芦苇荡像是无数面灰黄色的破旗,呼啦啦地响。忠义堂里摆开了菊花会,一盆盆金黄的秋菊开得正盛,只是那浓郁的香气混着烈酒的冲味,闻久了叫人有些头晕。

大块的熟牛肉端上来,肉香飘了满堂。头领们推杯换盏,脸上都带着酒气。宋江坐在头一把交椅上,面色微醺,眼睛里闪着一种光。他觉得时机到了。他站起身,端着酒碗,声音比平日里洪亮几分。

他说,众家兄弟,咱们在梁山聚义,为的是替天行道。现在朝廷有心招安,这是咱们兄弟博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的好机会。他说得恳切,仿佛已经看见了大家穿着官袍,骑着高头大马荣归故里的样子。

堂子里原本闹哄哄的,他这话一出,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去。许多头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黑旋风”李逵把手里的牛骨头“哐当”一声砸在桌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全是红丝。他吼道:“招安,招安,又是这鸟招安!哥哥,俺们在山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用看谁的脸色,凭什么要去受那些狗官的气?皇帝老儿要是真心,就让他把龙椅搬过来,请哥哥你去坐!”

宋江的脸沉了下来,黑得像锅底。他刚要开口呵斥李逵胡说。

他旁边,“行者”武松站了起来。他那只剩下的手臂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顿,碗里的酒泼出来,湿了一大片。他的目光像两把刀子,直直戳向宋江。他一字一句地说:“哥哥,恕兄弟说句不好听的。招安,就是让咱们把脖子洗干净了,亲手递到人家刀口底下。朝廷里那伙人,高俅,蔡京,哪个跟咱们兄弟没有血海深仇?我武松的哥哥是怎么死的?林冲哥哥的娘子是怎么被逼死的?咱们只要一交出兵权,没了这八百里水泊护着,就是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到那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武松的话音还没落,角落里的“花和尚”鲁智深猛地一拍桌子。那张厚实的八仙桌,竟被他一巴掌拍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缝。他的声音像打雷一样在堂子里回响:“洒家不管什么封妻荫子,只图个快活!当年在东京大相国寺,洒家看得清楚,那官场比茅厕还腌臢!招安就是投降,投降就是给人家当狗!俺宁愿死在这里,也不去干那窝囊事!”

鲁智深的话像点着了火药桶。豹子头林冲捏着酒杯的手,指节都发白了。他的眼圈红了,想起了山神庙的风雪和屈死的娘子。阮氏三雄这些渔家汉子,也想起了被官府夺走的渔船和活不下去的日子。他们纷纷站起来,吵嚷着,附和着。

整个忠义堂像是要被掀翻过来。

宋江站在那里,被这些兄弟的怒火包围着,整个人都懵了。他以为的“忠义”,他描绘的美好前程,在兄弟们血淋淋的仇恨面前,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他看着林冲压抑的痛苦,看着武松空荡荡的左边袖管。那只断臂,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这些都是被那个他一心向往的朝廷,逼得家破人亡的好汉。自己领着他们,究竟是要走向光明,还是要走向坟墓?

他心里像有两头牛在打架,撞得他五脏六腑都疼。过了很久,他缓缓拿起桌上一封信。那是他私下里托人送出去,与朝廷官员联系的密信。他把它高高举起。

满堂的吵嚷声瞬间停了。所有人都看着他。

“嘶啦”一声,信被撕成了碎片。纸屑像雪花一样,飘飘扬扬落下来。

“众家兄弟!”宋江的声音沙哑,但盖过了所有声音。“是我宋江想错了!武松兄弟、智深兄弟的话,点醒了我这个糊涂人!咱们凭这一身本事,为什么要去做朝廷的鹰犬,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从今天起,我宋江对天发誓,‘招安’这两个字,再也不提!”

他停了一下,眼睛里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狠厉光芒。

“传我将令,全山戒备,日夜操练兵马!咱们不求那劳什子官做,就在这八百里梁山泊,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替天行道,不是替那个昏君,是替这天底下千千万万活不下去的苦命人行道!”

忠义堂里,死一样的寂静。下一刻,爆发出震天的吼声,那吼声冲出大堂,在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02

宋江撕了招安信,这事像长了翅膀,几天就飞到了东京汴梁。龙椅上的宋徽宗,听说这伙水匪竟然不识抬举,气得把面前的砚台都给砸了。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这群泥腿子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太尉高俅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立刻从班列里走出来,添油加醋地说,梁山贼寇狼子野心,已经成了心腹大患,再不剿灭,恐怕就要打到东京城了。

枢密院的童贯,一个没了胡子的宦官,也站了出来。他捏着嗓子,声音却透着一股阴冷。他说他愿意亲自挂帅,领着大军去山东,把梁山泊填平,把宋江那伙人的脑袋一个个拧下来,挂在城墙上。

宋徽宗当即下了圣旨,封童贯做“山东诸路招讨使”,把京东、京西两路最能打的禁军都拨给了他,足足十万兵马。军中还配上了当时最厉害的家伙:能射穿铁甲的“神臂弓”,几个人才能拉开的“床子弩”,还有从西边传过来,能把大石头发射出去的“回回炮”。看这架势,朝廷是下了血本,要一次把梁山连根拔起。

戴宗的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朝廷的公文。等消息传回梁山,山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以前来的官军,都是些地方上凑数的兵油子,一冲就散。这次来的,是童贯手底下见过血的西军,不好对付。

宋江连夜召集头领议事。忠义堂里,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在火光下都显得很凝重。地图摊在桌上,吴用拿着一根朱笔,把童贯大军的进军路线画了出来。那红色的线条,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直奔梁山而来。

宋江的目光落在吴用身上,问道:“军师,这仗,你看该怎么打?”

吴用摇着他的羽毛扇子,在地图前来回走了几步。他说:“童贯这人,打仗是把好手。他带着十万精兵,想一口气把咱们吞了。咱们人少,硬碰硬是下策。咱们的优势,是这八百里水泊。这水泊对他们是大军的坟地,对咱们是家门口的院子。我的计策是八个字:诱敌深入,分割包围。”

吴用接着往下说,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他让阮氏三兄弟带着水军,在水泊的各个岔路口埋伏好。让李俊、张横在水浅的地方布下铁索和暗桩。让林冲和呼延灼的马军,守住陆地上的要道。最后,他还请公孙胜去做法,借一场大雾来用用。一条条命令下去,整个梁山就像一架精密的机器,快速运转起来。

梁山这边磨刀霍霍。济州城外,童贯的中军大帐里,他也正看着地图冷笑。他对围在身边的一群将官说:“一群占山为王的草寇,也敢跟天兵叫板?传令下去,叫先锋官韩滔、彭玘,带两万人,水陆并进,给我直接捅了他们的老窝!我倒要看看,他宋江有几个脑袋够我砍的!”

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整个山东地面上的空气,都变得又冷又硬。老百姓早早地关了门,躲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03

童贯手下的先锋官,果然像吴用说的那样,一个个眼高于顶,没把梁山放在眼里。彭玘领着几百艘战船,浩浩荡荡开进了梁山水泊。韩滔领着步兵,沿着陆路往梁山南面的山脚下扑过来。

公孙胜在山顶上设了法坛,念念有词。没过多久,水面上就升起了白茫茫的大雾。那雾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的船都看不见。彭玘的船队一下子就乱了,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在雾里打转。

就在这时候,四面八方传来了喊杀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驾着小船,在雾里钻来钻去。他们的小船像水里的泥鳅,官军的大船根本抓不住。他们一会儿用凿子凿沉一艘,一会儿用火箭点着一艘。水底下,李俊和张顺带着水鬼似的兄弟,把官军的船用铁链锁在了一起,动都动不了。那些北方的官兵哪里打过这样的水仗,一个个掉进水里,像下饺子一样,全被梁山水军捞了上来。彭玘自己,也被“浪里白条”张顺从水里拖了出来,生擒活捉。



陆地上,韩滔的队伍也没好到哪去。他们被引到了一片烂泥地里,那些“神臂弓”、“床子弩”笨重的家伙全陷进了泥潭,拉都拉不动。正当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两边的林子里鼓声大作,林冲和呼延灼的马军像两股铁流,冲了出来。官军的队伍一下子就散了架,被杀得人仰马翻。韩滔拼了老命,才带着一小撮残兵逃了回去。

梁山打了第一个大胜仗。忠义堂里,抓来的官兵跪了一地,缴获的兵器铠甲堆成了小山。头领们摆开庆功宴,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高兴得不行。

宋江心里也高兴,但他没被这胜利冲昏头。他亲自见了被俘的彭玘,没有打骂,还客客气气地给他松了绑。彭玘是个识好歹的人,见宋江这样仁义,心里佩服,就愿意投降了。

事情就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发生了。

“鼓上蚤”时迁,手脚最快,也最细心。他负责搜检彭玘身上的东西。他在彭玘贴身穿的一件金丝软甲的夹层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卷轴。卷轴上的火漆印,不是军方的,是宰相蔡京府上的私人印章。

时迁觉得这事不小,赶紧把东西交给了宋江。宋江展开那封信,信不长,可上面的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眼睛里。他心头猛地一跳。吴用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他赶紧在宋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宋江握着信纸的手,指头都捏白了。他突然站起来,对着满堂还在喧闹的兄弟喊了一声:“众兄弟,都先停一停!”

堂子里一下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他。

宋江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信举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沉:“咱们刚截到一封信,是京城的蔡京老贼,写给童贯军中一个人的。这信里的东西,说小了,关系到咱们这一仗的胜败。说大了,关系到咱们梁山往后是死是活!”

他把信递给旁边的“圣手书生”萧让,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念。萧让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信。信是写给童贯军中一个叫陈景的监军的。信里,蔡京竟然叫这个陈景,打仗的时候不要出全力,看着办就行。甚至说,可以放任梁山的人打败童贯的军队。信的最后写得更露骨:童贯要是打赢了,功劳太大,会威胁到我们在朝中的地位;他要是打输了,咱们正好可以趁机把他手里的兵权夺过来。

信一念完,整个忠义堂都炸了。谁都没想到,朝廷里的大官们,竟然在跟梁山打仗的时候,还在背后算计自己人。

武松一拳砸在桌上,骂道:“好一群狗官!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他娘的想着内斗!”

鲁智深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一窝子烂了心肝的腌臢货!比咱们这些落草的还不是东西!”

宋江和吴用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奋。这消息虽然脏,但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看门的小喽啰连滚带爬地跑上堂来,他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报告哥哥!山下……山下有个自称是济州府通判的幕僚,叫孟渊。他一个人,大半夜的,说有天大的机密要当面跟哥哥说!”

深夜里,一个官府的人,独自一人上山,还说有天大的机密?这接二连三的怪事,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宋江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种预感,今天晚上不会太平了。

他看着堂外黑漆漆的夜,心里想,这个孟渊,难道和蔡京的信有关系?正想着,那个叫孟渊的读书人已经被带了上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青布长衫破了好几个口子,上面还有血。他一看见宋江,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从怀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本册子,哭着说:“宋头领,梁山有天大的危险!童贯那十万大军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杀招,你们根本就没看见!”

吴用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那本沾着血的账册。他只翻了两页,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嘴里失声叫道:“这……这怎么可能!”宋江赶紧抢过册子,眼睛往上一扫,整个人就像被雷打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后背的冷汗“噌”地就冒了出来。他看到了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阴谋,他当场震惊了!

04

那本发黄的账册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着一个名单,和一个狠毒的计划。

原来,童贯这次领兵出征,明面上是十万大军,排山倒海地压过来。暗地里,他的副手,那个叫陈景的监军,还带来了一支由皇城司高手组成的“暗杀队”。他们买通了济州府和郓城县的一帮地主豪绅。

他们的计划是,等梁山的大部队和童贯的官军在正面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这支暗杀队就由那些地主领路,化装成逃难的百姓或者过路的商人,分批混上梁山。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梁山的核心人物:宋江,吴用,还有公孙胜。只要把这几个人杀了,梁山群龙无首,剩下的人就是一盘散沙,不用打就自己乱了。

这本账册,就是那些地主和官府勾结的铁证。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谁家出了多少钱,谁家负责接头,谁家负责把人藏起来。

那个叫孟渊的读书人,是济州通判手下的幕僚。他的上司是个有良心的官,不愿意跟陈景他们同流合污,结果就被陈景派人给暗中害了。孟渊运气好,逃了出来,还偷走了这本要命的账册。他知道,要是梁山倒了,这帮狗官和地主只会更加无法无天,老百姓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所以他才冒着杀头的风险,跑来梁山报信。

这个“斩首计划”太阴毒了。忠义堂里,刚刚还欢天喜地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骨子里。每个头领都觉得后脖子发凉。要是没有孟渊送来这份情报,他们还在那喝酒吃肉,吹牛庆功,脑袋什么时候搬家了都不知道。

宋江后背的冷汗还没干。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走过去,亲自把孟渊扶了起来,对他深深作了一个揖。他说:“孟先生,你这是救了我梁山满山兄弟的性命。请受宋江一拜!”

孟渊赶紧拦住他,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他说:“宋头领,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外面有童贯的大军,里面有蔡京的算计,还藏着一支要命的暗杀队。梁山现在四面都是敌人,不知头领打算怎么办?”

堂子里的头领们又炸开了锅。有人说,马上点兵下山,把账册上那些黑了心的地主全家都给砍了。有人说,得赶紧封锁山寨,挨个盘查,别让奸细混进来。

吴用这时候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手里捏着蔡京的密信,眼睛看着孟渊的账册,那对小眼睛里闪着精光。他走到地图前面,对宋江说:“哥哥,这看起来是死路一条,其实里面藏着一条活路。蔡京想借咱们的手搞掉童贯,童贯想用暗杀队捅咱们的心窝。他们两边各怀鬼胎,都不是一条心。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军师快说!”宋江急得不行。



吴用用扇子指了指地图上的济州城。他说:“咱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第一步,派人装成陈景的心腹,去童贯那里‘告密’。就说陈景收了蔡京的好处,准备在打仗的时候出卖他。童贯那个人,生性多疑,肯定会怀疑陈景,他们两个必定闹翻。”

“第二步,”吴用接着说,“咱们不但不能去杀那些地主,还要放出风声,说梁山马上要攻打济州城。让他们害怕。同时,让孟先生出面,联系城里那些跟咱们一样,恨透了官府的义士,让他们做咱们的内应。”

“最要紧的是第三步。”吴用的声音压得很低。“咱们故意把水泊外围的几个哨卡撤掉,卖个破绽给陈景。引他那支‘暗杀队’上钩,让他们以为咱们打了胜仗,得意忘形了,正是下手的好时候。等他们的人进了咱们的口袋,就来个瓮中捉鳖。把这帮皇城司的狗腿子都活捉了。他们就是童贯勾结地主,图谋不轨的活证据!”

吴用说到这里,眼睛里放出光来。“到那时候,童贯后院起火,军心大乱。咱们就趁他病要他命,里应外合,一口气拿下济州城!把济州,变成咱们梁山的大本营!”

吴用这一招,釜底抽薪,听得堂子里的头领们个个热血沸腾。宋江更是拍案叫绝。他当即任命孟渊做了梁山的“掌书记”,专门负责文书和谋划。一场围绕着阴谋和反阴谋的暗战,悄悄开始了。

05

吴用的计策,像一架设计好的水车,一环扣一环地转动起来。

戴宗亲自出马,他装扮成一个逃出梁山的伙夫,用巧妙的法子,把一封模仿蔡京笔迹写的假信,送到了童贯的桌子上。童贯看了信,果然对那个处处掣肘他的监军陈景起了疑心。

梁山那边,也真的像计划里说的那样,撤掉了水泊外围的几个明哨暗卡,防守看起来松懈了很多。陈景派出的探子回报,说梁山的人打了胜仗,正在山寨里大吃大喝,防备松懈。陈景一听大喜,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他立刻让那支由三十名皇城司高手组成的暗杀队行动。

这伙人由本地的地主带路,化整为零,趁着夜色,像一群鬼影子一样,摸进了梁山外围的山林。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梁山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走进了一处叫“断魂谷”的狭长山谷。刚一进去,就听见“轰隆”几声巨响,山谷两头的出口,瞬间被滚下来的巨石和树木堵死了。

黑暗里,豹子头林冲,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双鞭呼延灼,这些梁山顶尖的好手,带着一队精壮的小喽啰,从四面八方杀了出。那些皇城司的高手武功是不错,可在梁山这群杀神面前,就像掉进笼子里的狼,徒劳挣扎。特别是武松和鲁智深,两个人杀红了眼,武松的戒刀上下翻飞,鲁智深的禅杖沾着就死,碰着就亡。

没多大功夫,这场屠杀就结束了。暗杀队的头目,被武松一脚踹翻在地,生擒活捉。宋江连夜审问,拿到了完整的口供和物证。

第二天天还没亮,宋江就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林冲和秦明领着一队人马,去猛攻童贯的大营,但只在外围骚扰,不跟他硬拼。李俊和水军的兄弟们,驾着战船,从水路直奔济州城。

宋江自己,亲率主力大军,押着那些被俘的暗杀队成员,带着那本账册,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济州城下。

宋江让人在城下搭起高台,把那些吓得屁滚尿流的暗杀队成员押上去,又把那本账册上的名字一个个大声念出来。他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喊话,揭露童贯和城里那些豪绅勾结,企图暗杀朝廷监军,图谋不轨的罪行。

城墙上的官兵,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他们听着那些熟悉的地主名字,又看见了皇城司高手的腰牌和供词,心里都慌了。他们原本就是被抓来当兵的,哪愿意为这帮黑了心的官老爷卖命。

就在这时,城里好几处地方同时冒起了黑烟,点起了火。孟渊联系的那些城中义士动手了。他们在城里制造混乱,然后冲向城门,砍断了门栓。

沉重的城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

“杀!”宋江用马鞭往前一指。梁山的大军像开了闸的洪水,怒吼着涌进了济州城。

城里的守军本来就没了斗志,现在又被内外夹击,一下子就崩溃了。满城都是喊杀声。李逵抡着他的两把板斧,一路从南门砍到北门,血水溅了他一身,他却哈哈大笑。燕青像个猴子一样在屋顶上飞奔,手里的袖箭,专门射杀那些还在指挥抵抗的军官。

童贯在大营里得到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边骂陈景在背后捅刀子,一边赶紧分兵去救济州。他的援军刚走到半路,就被林冲和呼延灼的骑兵一顿猛冲,打得七零八落,根本靠不近济州城。

一天的血战过后,傍晚的时候,济州城的城楼上,那面写着“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在晚风中呼呼地飘扬起来。

06

拿下济州城,是梁山好汉们聚义以来,最大的一场胜利。这意味着,他们再也不是只能躲在水泊里的“流寇”,他们有了一座坚固的城池,有了自己的地盘。

整个济州城都成了欢乐的海洋。缴获的钱粮兵甲堆得像山一样。宋江把原来的知府衙门改成了新的“忠义堂”,大摆酒宴,论功行赏。他又下令打开官府的粮仓,给城里的穷人放粮。一时间,城里的百姓都说宋江是活菩萨下凡。孟渊带着几个读书人,开始着手建立一套新的规矩,管理这座城市。梁山,好像真的要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了。

新的忠义堂里,庆功宴一连摆了三天。众头领敞开了怀喝,宋江也满面红光,不停地给人敬酒。



就在酒喝到最热闹的时候,“神机军师”朱武和“铁面孔目”裴宣两个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两个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哥哥,我跟裴宣兄弟,在原来那狗官知府的书房密室里,发现了一个夹层。”朱武走到宋江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夹层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个铁盒子。”

堂子里的人看他们神色不对,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裴宣手上捧着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上。

“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宋江的好奇心也上来了。

铁盒子上了锁,但这对“玉臂匠”金大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捣鼓了一会儿,只听“咔嗒”一声,锁开了。

盒盖掀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可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珠宝地契,只有几卷用牛皮绳捆得整整齐齐的陈旧卷宗。

“这是什么玩意儿?”李逵不耐烦地问。

裴宣拿起最上面的一卷,小心翼翼地展开。他借着烛光看了一会儿,对宋江说:“哥哥,这些是前几任济州知府留下来的秘密档案,上面记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一卷一卷地往下翻,忽然,他的手停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哥哥,”裴宣的声音有些发干,“这里有一份档案,是……是关于咱们梁山的。”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酒都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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