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才40度你就喊热？"
钱桂花瞪着儿媳苏晴，"我看你就是娇气！"
苏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妈，开个空调吧，这天气实在受不了。"
钱桂花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两个巴掌过后，苏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走进了厨房。
水烧开的声音在闷热的午后格外刺耳，钱桂花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01
七月的太阳像个发了疯的火球，挂在天空中烤着大地。
室外温度计显示40度整。钱桂花看了一眼就撇撇嘴，"这点热算什么，我们那时候哪有空调，不照样过来了。"
苏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肚子已经三个月了，但还不算太显怀。她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衣服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这套房子是老式的，南北不通透，一到夏天就像个蒸笼。客厅里的电扇嗡嗡地转着，但吹出来的都是热风，一点用都没有。
"妈，要不开个空调吧。"苏晴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钱桂花正在厨房择菜，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开什么空调，电费多贵啊。"
"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怎么受得了。"苏晴站起来，想要去开空调。
"别动。"钱桂花立刻从厨房冲出来，"我说了不开就是不开。"
苏晴的手停在空调面板前，回头看着婆婆。"妈，我怀着孕，这么热..."
"怀孕怎么了？"钱桂花打断她的话，"我当年怀你老公的时候，也是夏天，那时候连电扇都没有，不照样把他生下来了。"
苏晴没说话，默默地坐回沙发上。
钱桂花满意地点点头，回到厨房继续择菜。"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节俭。开空调一天要多少电费你知道吗？十几块钱呢。"
"知道。"苏晴说，"志远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够用的。"
"那是那，这是我儿子给我的钱。"钱桂花立刻反驳，"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苏晴抬头看了婆婆一眼，又低下头去。她拿起桌上的扇子，用力地扇着风，但还是觉得热得要命。
外面的蝉叫得更厉害了，像是在抗议这该死的天气。邻居家的空调外机呼呼地转着，更加衬托出他们家的闷热。
钱桂花五十八岁，一辈子就是个小气鬼。
她能为了省两毛钱走三里路去另一个菜市场买菜，能为了几分钱的差价跟小贩吵半天。家里的每一分钱她都看得紧紧的，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儿子钱志远在外地出差，已经走了半个月了。按计划还要再待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家里就剩下婆媳两个人，矛盾就更加明显了。
苏晴本来想等老公回来再说这事，但这天气实在是热得受不了。她怀着孕，比平时更怕热，整天汗流浃背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中午十二点，太阳正毒。
苏晴实在忍不住了，趁钱桂花午睡的时候，偷偷按了空调的开关。
凉风吹出来的那一刻，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凉快了。
不到十分钟，钱桂花就醒了。她一听到空调的声音，立刻从房间里冲出来。
"谁开的空调？"她直接把空调关了，插头都拔掉了。
苏晴正享受着凉爽，突然又回到了闷热中。"妈，就开一会儿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不行。"钱桂花态度坚决，"电费太贵了，我可舍不得。一个小时就要好几块钱，一天下来十几块，一个月就是好几百，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那点电费算什么啊。"苏晴有些急了，"志远每个月给家里三千块，够用了。"
"三千块是三千块，电费是电费。"钱桂花瞪着眼睛，"能省一分是一分，这叫会过日子。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花钱大手大脚的。"
苏晴觉得胸口堵得慌。她想到老公每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不仅够日常开销，还有富余，但婆婆就是舍不得花钱开空调。
"妈，我现在怀着孕，医生说孕妇要避免过热..."
"医生说什么都信？"钱桂花不屑地说，"我们那个年代哪有这么多讲究。我怀你老公的时候，夏天在田里干活，太阳底下晒着，不照样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苏晴试图讲道理，"而且我们现在有条件开空调，为什么不用？"
"有条件也不能浪费。"钱桂花一点也不让步，"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你要是觉得热，就去你们房间躺着，关上门开电扇。"
"电扇根本不管用，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那就忍着。"钱桂花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我看你就是被惯坏了，一点苦都吃不得。城里长大的就是娇气，农村姑娘哪有这么多毛病。"
苏晴听了这话，心里更加难受。她不是城里长大的，从小也吃过苦，但怀孕后确实比平时更怕热。
02
下午一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苏晴在客厅里坐不住了，感觉自己快要中暑了。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衣服全都湿透了。
她又忍不住想去开空调。
这次她没有偷偷摸摸，而是直接走到空调前面，准备按开关。
钱桂花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过来。
"你又想开空调？"她一把拉住苏晴的手，"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开。"
"妈，就开一个小时行不行？"苏晴的声音带着恳求，"我真的受不了了，感觉要晕过去了。"
"晕过去也不能开。"钱桂花毫不心软，"一个小时几块钱，你知道几块钱能买多少东西吗？能买两斤鸡蛋，能买一把青菜。"
"几块钱而已..."苏晴觉得自己的逻辑被完全颠覆了。
"几块钱也是钱。"钱桂花瞪着她，"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钱的珍贵，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我们那个年代，几分钱都要计较。"
苏晴看着婆婆，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明明家里不缺这点电费，为什么就是不肯开空调？
"妈，志远每个月给的钱..."
"那是我儿子孝敬我的钱。"钱桂花立刻打断她，"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你来教我。"
"我不是要教你，我只是说开个空调，钱是够的。"
"够不够是我说了算。"钱桂花的语气越来越强硬，"这是我的家，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就是个外人，嫁进来的，没有发言权。"
苏晴听了这话，心里像被刀捅了一下。"我不是外人，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你是什么分子？"钱桂花冷笑，"你姓钱吗？这房子有你的名字吗？你就是个外人，暂时住在我家而已。"
"我是志远的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苏晴的眼圈红了，"怎么就成了外人？"
"老婆怎么了？"钱桂花不屑地说，"老婆还能换呢。只有我是他亲妈，这个永远改不了。"
苏晴被这话彻底伤到了。她看着婆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钱桂花看到她哭了，不仅没有心软，反而更加得意。"现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吧？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轮不到你。"
苏晴擦了擦眼泪，不再说话。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忍受着这难熬的炎热。
下午两点，温度计显示已经达到了42度。
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提醒市民注意防暑降温，尽量减少外出。
钱桂花听了冷哼一声，"现在的人就是娇气，42度算什么，我们那个年代比这热多了。"
苏晴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绝望。她感觉自己快要中暑了，头晕眼花的，但婆婆就是不肯开空调。
她想给老公打电话，但又怕在外地工作的他担心。而且她知道，就算志远知道了，也不一定能说服他妈妈。
三点钟的时候，苏晴再也忍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心跳很快，头晕得厉害，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
"妈，我不舒服，能不能开一下空调？"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钱桂花正在看电视，头也不回。"不舒服就去房间躺着，别在这里装病。"
"我没有装病，我真的不舒服。"苏晴扶着沙发站起来，"妈，求求你了，就开一会儿吧。"
"不开就是不开。"钱桂花的态度依然坚决，"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去医院，别在这里跟我闹。"
苏晴看着婆婆冷漠的背影，心里彻底凉了。她明白了，在这个婆婆眼里，自己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几块钱的电费。
她又一次走向空调，这次她的动作很坚决。
钱桂花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你还敢开？"
"我就开了怎么样？"苏晴的手已经碰到了开关。
钱桂花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推开苏晴。"我说了不准开就是不准开。"
两个人拉扯起来，苏晴坚持要开空调，钱桂花坚决不让。
"你给我住手。"钱桂花用力推了苏晴一下，"再敢碰空调试试。"
苏晴被推得退了两步，但还是不肯放弃。"妈，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就行行好吧。"
"行好？"钱桂花冷笑，"我凭什么要对你行好？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你儿媳妇，我怀着你的孙子。"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这样对我，志远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儿子？"钱桂花不屑地说，"我儿子最听我的话了，他不会为了你这个外人跟我作对。"
苏晴看着婆婆，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女人眼里，自己永远都是外人，永远都不可能被接纳。
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婆婆对她还算客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性慢慢暴露出来了。特别是怀孕之后，婆婆对她越来越挑剔，越来越苛刻。
"我最后问你一次，能不能开空调？"苏晴的声音变得很平静。
"不能。"钱桂花斩钉截铁地说，"死了这条心吧。"
苏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她转身往卧室走，钱桂花以为她妥协了，满意地坐回沙发上。
但是苏晴并没有去卧室，而是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空调前面。
这次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按下了开关。
钱桂花听到空调启动的声音，立刻跳了起来。"你疯了？我说了不准开。"
她冲过去就要关空调，苏晴挡在前面不让她碰。
"让开。"钱桂花推着苏晴，"让开，听到没有？"
"我不让。"苏晴第一次这么强硬地拒绝婆婆，"我就要开空调，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钱桂花气急败坏，"我让你知道我能怎么样。"
03
两个人又拉扯起来，钱桂花想要强行关掉空调，苏晴死死地挡着不让她过去。
"你给我滚开。"钱桂花用力推苏晴，"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我不滚。"苏晴也豁出去了，"我就要开空调，我就要凉快，我就不想受这个罪。"
"你敢跟我顶嘴？"钱桂花完全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媳会这样反抗，"你还敢跟我顶嘴？"
"我怎么不敢？"苏晴的情绪也彻底爆发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又不是你的奴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这是我的家。"钱桂花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是这个家的主人。"
"那我就不在你家待了。"苏晴也红了眼，"我走还不行吗？"
"走？你想得美。"钱桂花冷笑，"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孙子，你想走到哪里去？"
"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苏晴据理力争，"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放屁。"钱桂花彻底怒了，"那是我们钱家的种，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带走？"
苏晴看着婆婆扭曲的面孔，心里涌起巨大的恶心。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自私、如此不讲理的人。
"我告诉你，你别想开空调。"钱桂花伸手就要去关空调，"我说不开就是不开。"
苏晴挡在她前面，两个人推推搡搡。
就在这时，钱桂花失去了理智。
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苏晴，突然想起刚才那些顶撞的话，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你还敢挡我？"
钱桂花抬起右手。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苏晴的左脸上。
苏晴愣住了，捂着脸看着婆婆。她完全没想到婆婆会动手打她。
"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作对。"钱桂花的手还在颤抖，但脸上满是得意。
苏晴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她看着婆婆，眼中慢慢涌出了泪水。
"你打我？"她不敢置信地问。
"打你怎么了？"钱桂花理直气壮，"我是长辈，教训你是应该的。"
苏晴的眼泪掉了下来，但她没有哭出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婆婆，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来。
"现在知道谁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吧？"钱桂花继续说，"别以为怀了孕就了不起，在我面前，你还嫩着呢。"
苏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被打的脸颊。
钱桂花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更加得意。她觉得自己终于镇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妇。
"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嘴？"她得意洋洋地问。
苏晴抬起头，眼中的泪水还在流，但表情变得很平静。
太平静了。
"还敢不敢开空调？"钱桂花继续追问。
苏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钱桂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她挥了挥手，"算你识相。"
说完她就要去关空调。
就在这时，苏晴再次挡在了空调前面。
"你还敢挡我？"钱桂花不敢置信，"我刚打了你，你还敢？"
苏晴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挡在那里。
钱桂花彻底被激怒了。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觉得这个儿媳妇实在是太不识相了。
"好，很好。"她咬牙切齿地说，"看来一巴掌还不够。"
她又抬起了手。
"啪！"
又是一记巴掌，打在苏晴的右脸上。
这一次，苏晴没有哭，也没有叫。她只是慢慢地放下捂着脸的手，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钱桂花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服气了吧？"她强装镇定地问。
苏晴没有回答。她看了钱桂花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厨房。
钱桂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她很快就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下老实了。"她自言自语，重新坐在沙发上。
厨房里传来了动静。
苏晴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有声音，但听不清楚。
钱桂花拿起遥控器换台，心情还算不错。她觉得自己终于治住了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
电视里播放着午间新闻，主持人说今天的最高温度会达到43度，刷新了今年的记录，提醒市民注意防暑降温。
钱桂花听了冷哼一声，"43度算什么，娇气。"
厨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听起来像是在烧水。
钱桂花没有在意，可能是要泡茶或者做别的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水烧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后格外明显，咕噜咕噜地响着。
钱桂花听到了，但没有多想。
又过了一会儿，水还在烧，声音越来越大。
钱桂花觉得有些奇怪，"苏晴，你在干什么？水都开了。"
没有回答。
厨房里只有水沸腾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钱桂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但她没有起身去看。她继续看着电视，心里想着刚才那两个巴掌打得真解气。
水烧了很久，一直没有关火。
钱桂花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看。
"苏晴，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是没有回答。
钱桂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就在这时，厨房里的声音停了。
04
水不响了，说明火被关了。
钱桂花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脚步声响起，苏晴从厨房里出来了。
钱桂花头也不回，"水烧好了？想喝茶是吧？"
没有回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
钱桂花感觉到苏晴走到了自己身后，但她还是没有回头。
"以后别跟我作对了，知道吗？"她继续说，"我是长辈，你要尊重我。"
依然没有回答。
钱桂花觉得有些奇怪，正要回头看看。
就在这时，苏晴走到了她的面前。
钱桂花抬起头，看到苏晴手里端着一个热水壶。热气从壶嘴里冒出来，说明里面是刚烧开的水。
"你端开水干什么？"钱桂花问。
苏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钱桂花。
她的脸上还留着两个清晰的巴掌印，红红的，很刺眼。
苏晴端着热水壶走到钱桂花面前，声音平静："妈，你觉得40度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