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广场舞领队迷上澳洲“钻石王老五”,飞到悉尼才发现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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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上了年纪,心就跟住了很久的老房子一样,窗户纸容易破,四处都漏风。王秀芳觉得自己的心就漏风了,需要有个人来给堵上。

儿子指望不上,那就只能往外瞅。这一瞅,就从手机那个小小的屏幕里,瞅到了远在天边的澳大利亚。

她以为自己瞅到的是金山,是下半辈子的依靠,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黄昏恋。她一脚油门踩下去,才发现那条路根本不是通往幸福的,而是通往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又好气又好笑的圈套里。

01

王秀芳是幸福里小区的风云人物,谁见了她都得喊一声“王姐”。她从纺织厂退休以后,一天也没闲着。厂里练就的组织能力,让她很快就在小区里拉起了一支队伍,全是跟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姐们,天天傍晚在小区的广场上跳舞。当《最炫民族风》的音乐一响,穿着一身火红舞衣的王秀芳,就跟女王一样,站在队伍的最前头。

她爱美,头发烫着时髦的小卷,舞衣一天换一套,不带重样的。活得比小区里那些天天围着孩子转的年轻媳妇还精彩。可热闹归热闹,舞跳完了,人散了,她一个人回到那空荡荡的两居室里,看着墙上老头子那张黑白照片,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一块。

儿子周兵,是她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开了出租车,起早贪黑的,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跟她说不上三句话。她心里那点事,跟谁说去呢。

半年前,王秀芳看年轻人玩手机,也跟着捣鼓。她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交友软件,软件上的人都管这叫“网恋”。就在这个软件上,她认识了一个叫David的男人。

David,多洋气的名字。他自我介绍说,六十岁,是澳洲华人,在悉尼附近有个自己的葡萄酒庄,老婆前些年得病去世了。他发来的照片里,是个戴着巴拿马草帽,穿着格子马甲的老绅士,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和一栋漂亮的欧式小楼。



David的出现,就像一道彩虹,照进了王秀芳那潭有点发霉的晚年生活里。他每天都用一个叫翻译软件的东西,给她发来一些肉麻的外国情诗,后面还贴心地配着中文翻译。他夸她舞跳得好,有活力,说她是“含苞待放的东方玫瑰”。他对国内的一切都感到新鲜,王秀芳就天天给他发自己跳广场舞的短视频,给他讲小区里张家长李家短的那些事。

两人在网上聊得热火朝天,像有说不完的话。王秀芳觉得自己遇到了这辈子真正的灵魂伴侣。这才是爱情,跟她那个一辈子没对她说过一句软话的老头子,完全不一样。

她把这事跟自己的老闺蜜孙红梅说了。孙红梅在织毛衣,头也不抬地给她泼冷水:“秀芳,你可长点心吧。澳大利亚的酒庄老板?能看得上你?那照片指不定是网上哪儿找来的。现在骗子多得很,专门骗你这种想发财想疯了的老太太。”

王秀芳听了这话,当场就不高兴了。她觉得孙红梅就是嫉妒,嫉妒她晚年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拍,说:“你懂什么,这是爱情!”

02

在网上聊了半年之后,David向王秀芳发出了正式的邀请。他在微信里说得情真意切,说他每天都梦见她,希望她能飞到悉尼,去他的酒庄看看,两人一起规划下半辈子的生活。他还说,他已经买好了求婚的钻石戒指,只要她来,他就在悉尼歌剧院下面,给她一个最浪漫的求婚。

王秀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些字,心都快融化了。她感觉自己就像那些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幸福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她兴冲冲地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儿子周兵。周兵刚跑完夜班车回来,正端着碗吃泡面。他听完他妈的话,筷子往桌上一扔,瞪大了眼睛。

“妈,你是不是疯了?网上认识的人你也信?还澳大利亚的酒庄老板?你连他真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百分之百是骗子!”

母子俩为了这事,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王秀芳觉得儿子就是个棒槌,一点也不理解她追求幸福的权利。周兵觉得他妈是被那些花言巧语给灌了迷魂汤,脑子不清醒了。

王秀芳这次是铁了心了。她拿出自己的养老本,那是她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十几万块钱,本来是打算留着给周兵买婚房付首付的。她不顾周兵的苦苦阻拦,一个人跑到出入境大厅,办了护照和签证。

出发前一个星期,David又联系她。他说,澳大利亚这边海关查得严,不方便带太多现金入境,怕被当成洗钱的。他让她把大部分钱,先通过一个他信得过的“朋友”开的地下钱庄换成澳元,然后存到一个他指定的“安全账户”里。他说这样是为了她的资金安全着想,她一到悉尼就能用上,省得麻烦。

王秀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觉得他想得太周到了。她二话没说,就按照他的指示,跑到银行,把十万块钱,转到了那个陌生的账户里。

出发那天,周兵开着他的出租车,把他妈送到了机场。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黑着脸开车。王秀芳看着儿子那副失望又担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她的David,开始全新的生活,这点不舍很快就被冲淡了。

她想,等她和David结了婚,成了澳大利亚的阔太太,住上了大别墅,到时候再把儿子接过去。到那时候,他就会明白,他妈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英明。

03

飞机在悉尼机场降落。南半球的阳光明晃晃的,有点刺眼。王秀芳第一次走出国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空气里都是香的。她按照跟David的约定,化了精致的妆,换上了一身最漂亮的红裙子,拖着大红色的行李箱,站在国际到达的出口,等着她的“钻石王老五”。

她想象着,David会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穿着电影里那种笔挺的西装,开着一辆亮闪闪的豪车,来接她。

她在出口处,从人山人海,等到了人影稀疏。从中午,等到了太阳快要下山。她都没有看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她开始心慌了。

她拿出手机,给David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的英文提示音,她听不懂,但她知道,那是不通的意思。她又赶紧打开微信,想给他发条消息问问情况。可当她点开对话框的时候,却看到一行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被拉黑了。

王秀芳的心,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了脚。她慌了神,拖着那个沉重的行李箱,在偌大的机场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周围全是说着她听不懂的鸟语的外国人,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了。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儿子说中了,被骗了。

那十万块钱,她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她蹲在地上,抱着行李箱,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就在她快要哭得背过气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华人女孩看到了她,走上前来,用标准的普通话,轻声地问她:“阿姨,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忙吗?”

女孩叫陈静,是一家华人旅行社的导游,那天正好来机场接一个旅游团。听完王秀芳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哭诉之后,陈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说,这种专门骗国内中老年人的“杀猪盘”骗局,在澳洲的华人圈里,太常见了。她已经见过好几个跟王秀芳一样的受害者了。

陈静看她一个老太太孤苦伶仃的,实在可怜。她帮王秀芳在唐人街附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小旅馆住下。

躺在异国他乡那张又冷又硬的床上,王秀芳睁着眼睛,欲哭无泪。她没脸给儿子打电话,她没法告诉他,他妈把他的婚房首付,给弄丢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身上只剩下在国内换的几百块澳元现金,连一张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

第二天,王秀芳还是不甘心。她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把David当初发给她的那个酒庄地址,拿给陈静看,求她帮忙找一找。她说,万一呢,万一他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呢。

陈静接过那张写着英文地址的纸条,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

在陈静的帮助下,她们坐了很久的长途汽车,来到了那个地址所在的区域。可车子停下后,王秀芳傻眼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也没有什么漂亮的欧式小楼。眼前,是一片规划得整整齐齐的,安静得吓人的……墓地。那是一片华人的公墓。



在墓园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王秀芳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跟着他们,找到了那个墓碑。墓碑是黑色的大理石,擦得很干净。上面贴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顶礼帽,穿着一件格子马甲,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那张脸,正是和她网恋了半年,让她魂牵梦萦的David!

而墓碑上用中英文刻着的名字和生卒年份,让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当她看清墓碑上那一行小字后,她眼前一黑,当场震惊得瘫坐在了冰冷的草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4

墓碑上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刻着:爱夫刘伟之墓。生于一九六零年,卒于二零二一年。

他已经死了快两年了!

王秀芳的脑子,彻底成了一片空白。一个死了两年的人,怎么会跟她聊天?怎么会给她发情诗?怎么会骗她的钱?她感觉自己像是活在一部鬼片里,浑身上下都往外冒着凉气。

一旁的陈静,也觉得这件事情太离奇了。她扶起那个已经吓得丢了魂的王秀芳,仔细地询问了整个骗局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是那个所谓的“安全账户”和收款人的信息。

凭借着对当地华人圈子的了解,陈静觉得,这背后可能还有别的隐情。她带着王秀芳,去当地的警察局报了案,并且把那个收款账户的信息,提供给了警方。

在等待警方调查结果的日子里,王秀芳的生活彻底陷入了绝境。她带来的那点钱很快就花光了。为了生存下去,也为了能赚够一张回国的机票钱,这个曾经在广场上风光无限的舞蹈领队,不得不低下她那颗高傲的头。

在陈静的介绍下,她去了唐人街一家中餐馆的后厨,当洗碗工。

每天,她都泡在那个油腻腻的水池里,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筷。她的双手,很快就被又冷又加了大量洗洁精的水,泡得发白、起皱。餐馆的老板娘是个刻薄的上海女人,常常会因为一个盘子没洗干净,就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呵斥。

从前的那些骄傲和体面,在生存的巨大压力面前,被碾得粉碎。她有好几次,都想给儿子打电话,让他给自己打点钱买机票回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没那个脸。

她常常在夜里,躲在小旅馆那狭窄的卫生间里,偷偷地哭。她想念儿子,想念国内那群一起跳舞的老姐妹,想念广场上那熟悉的音乐。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

05

在餐馆打工的日子很苦,但也让王秀芳认识了一些和她一样,在这里打黑工的同胞。从他们的口中,她听到了更多关于“杀猪盘”骗局的故事。

那些骗子,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他们专门去盗用一些已经过世的,看起来条件还不错的华人的照片和信息,然后编造一个完美的身份,在网上专门去寻找那些像王秀芳一样,有一定积蓄,又渴望情感慰藉的,国内的中老年女性。

王秀芳的心,彻底死了。她不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想着埋头干活,早点赚够钱回国。就当是花钱买了个天大的教训,做了一场荒唐的噩梦。

一天晚上下班,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王秀芳舍不得花钱坐公交车,就打着一把破伞,冒着雨往小旅馆的方向走。雨太大了,她很快就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

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缓缓停下,司机摇下车窗,是个华人面孔的中年男人。他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问她:“阿姨,要坐车吗?”



王秀芳摆了摆手,窘迫地说:“不了不了,我没钱。”

那司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上车吧。我看你也是咱们中国人,这么大的雨,送你一程,不要钱了。”

王秀芳千恩万谢地上了车。车里开着暖气,很舒服。她和那个好心的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起自己刚来澳洲,不熟悉环境,过来投奔亲戚之类的瞎话。

当车子经过一个路口,等着红灯的时候,王秀芳无意中一转头,看到了司机放在仪表盘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年轻女孩的独照。女孩笑得很甜。王秀芳正准备夸一句“你女儿真漂亮”,目光却扫到了相框的背面,那里还插着一张旧的合影。

一个年轻的女孩,笑得很甜,幸福地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个男人……

王秀芳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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