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那会儿的天,压得低,像锅盖扣着,外面邓艾人还没到城下,里头倒热闹,摆桌子准备庆功,黄皓那伙人,正琢磨晚上是不是还得整点排场,内廷的人一堆围着,谁风头大就陪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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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蜀汉就这么没了,按书上写,外头邓艾来势汹汹,成都城里却跟没事人似的,宴请不断,讲细点看,灭国根子不全在敌人强,里头早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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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皇宫深处,还有个老将,软禁着,没人提,偏偏要是那人能出手,外头邓艾翻山又绕路,还真未必进得来成都这片平原,他叫刘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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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个刘循前,得先翻翻蜀汉当年那一摊子烂事,刘禅人心早散,诸葛亮没了,蒋琬、费祎接着一个接一个走,朝堂剩下的都围着刘禅转,黄皓、阎宇,各种能演的在那上蹿下跳,黄皓最会整事,姜维的军报他能先拆,信还没送到刘禅桌上,被他拆开先看看卦象,巫师一句“魏军不来”,刘禅就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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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个“不会来”,全城没人当回事,防御松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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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那边,十八万兵从关中来,三路夹击,姜维想调人都来不及,宫里头,刘禅还赏画、摆宴、听曲,蜀汉不是打输了,是自己信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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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是个会算的,知道蜀地方难攻,想着走偏门,姜维主力不在汉中,他就叫邓艾走后路,诸葛绪去堵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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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不是傻的,发现苗头,先引诸葛绪走远,再撤回剑阁,这下主力算是保住了,钟会算盘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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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邓艾不按套路来,军中写信要走阴平小路,钟会看着笑,觉得他是去送死,结果这邓艾,真带着三万人就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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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路,没几个人敢走,摩天岭、阴平道,悬崖一跳就没影,诸葛亮当年还在那布防,结果被黄皓一句话撤了守军,想想几十年三国厮杀,最后败在太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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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爬过来,天一点都不帮忙,三天两头下雨,江油、涪城守的人没见过这阵仗,一看魏军来了,直接投了,蜀军退到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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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竹是最后一道线,诸葛瞻死守,他是诸葛亮儿子,读书人,真打仗不是老手,但没退路,绵竹要丢,成都立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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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就几句,“瞻率众拒艾,战败被杀”,其实那仗打得真苦,绵竹本来城墙厚,军心却早散,根本没有支援,刘禅那头还信卦象,黄皓来一句“天命”,谁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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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战争,其实是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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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会儿,成都城还有一张底牌,就是刘循,刘璋儿子,这人硬气得很,刘备当年打雒城,张任都死了,刘循愣是扛了一年才丢城,刘备底下全是猛人,黄忠、魏延、法正,刘循守的那城,刘备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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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刘璋降了,照理说刘循该被杀,刘备没动他,一怕蜀地老百姓生气,二刘循识趣,主动投降,还帮刘备稳住地方,刘备看他能干,让他在益州待着,没让跟着父亲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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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十几年,刘循年纪大了,人还健在,蜀地士族尊敬他,诸葛亮死后,黄皓等人放心不下,把他关进来,说是旧势力。
一年不破的老将,就这样被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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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要是当时刘循在绵竹,邓艾孤军深入,翻山又没补给,能拖半月,邓艾就困死在蜀地,钟会还在汉中磨蹭,魏国远在关中,联系不上,邓艾粮草断,三万人全得留在这,刘循守城那本事,对邓艾这点兵根本不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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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想到他,也没人敢提他,刘循又是刘璋的儿子,一召他上阵,黄皓那帮立刻没地位,还不如让邓艾进来,哪怕城没了,也不想让能打的人出头。
蜀汉死在这,不是打不过,是不让能打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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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灭了,邓艾和钟会马上闹别扭,互相看不顺眼,彼此告状,司马昭后来派人来平事,钟会死了,邓艾被俘,城里魏军互砍,成都一片乱,真要刘循在,说不定还能趁乱翻盘,可惜,人被关着,或者早没了,谁也查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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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这棋下得烂,关键人都被放在角落,剩下一堆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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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结尾,大家都说蜀汉必亡,人口、国力,山地也挡不住,可细挖,根上还是朝中坏人太多,能干的被压着,姜维拼到最后,诸葛瞻能上就死磕,刘循却只能屋里喝茶,外面打烂也没他事,这不是命,是体制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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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手撑起来的江山,两代人,从“北定中原”到吃喝玩乐,汉中丢了、剑阁守了、阴平失了,最后就是那句“刘禅降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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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华阳国志》说过,刘璋家族有人一直在成都,但名字写得模糊,有人猜就是刘循,要是真是,他看着蜀国没了,自己没法出手,说不准连死在哪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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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没有如果,但有时候真要有个如果,假如那年刘禅信的人不是黄皓,是姜维,守绵竹的不是诸葛瞻,是刘循,邓艾绝不可能过阴平,钟会得调头救人,蜀汉撑三年没问题,这三年够吴国闹点大事,天下说不准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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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的结尾,聪明的撑不住,老实的早投降,剩下会拍马屁的当家,邓艾能奇兵突袭,史书写得神乎其神,其实就是里头烂出味了,最后把国送了出去,灭蜀的,不是外人,是宫里那盏灯和灯下挤作一团的那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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