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阿姨，我们是正规公司，知道您不信，所以先给您打十万，您收到了我们再说！”骗子在电话里说得斩钉截铁。
李大妈看着银行发来的收款短信，心里犯了嘀咕。
这骗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没料到，自己接下来的一个电话，不仅会让这个骗子血本无归，还会把他整个团伙，连根拔起。
01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洒在李淑珍大妈家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墙上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摆动声。
李大妈今年六十八了，自从老伴老张三年前走了以后，这屋子就好像也跟着老了一样，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她戴上老花镜，拿起一个小喷壶，慢悠悠地给窗台上的几盆花浇水。
那盆君子兰，养了好几年了，叶子倒是油光锃亮，可就是不见开花。
就像她的日子，平平淡淡，不起一丝波澜。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声音不大，里面正放着一个社区做的防诈骗宣传片。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小伙子，正在镜头前义正言辞地揭露各种骗子的手段。
李大妈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心里头嘀咕：“这些挨千刀的骗子，真是坏透了，专挑我们这些老年人下手。”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偷和骗。
就在她给最后一盆吊兰浇完水，准备去厨房看看下午熬的绿豆汤时，她放在沙发上的那台旧智能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短信。
李大妈拿起手机，眯着眼睛凑近了看。
发件人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短信内容写得倒是挺唬人：
“【华夏集团20周年庆典】尊敬的尾号8848的幸运用户，恭喜您！在本公司举办的线上抽奖活动中，您已成功抽中头等大奖，奖金为人民币500万元整！为保证奖金顺利发放，请您立即联系我们的客服经理马先生，电话：138XXXXXXXX。祝您生活愉快！”
李大妈看完，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好笑。
“又来了。”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这种短信，她一个月能收到好几条。
有时候是中了一辆车，有时候是中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现在更厉害了，直接中五百万。
这些骗子，编故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她想都没想，伸出手指，准备长按这条短信，然后点那个红色的“删除”按钮。
对付这种垃圾信息，这是她最熟练的操作。
李大妈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按到屏幕上，那台旧手机就跟疯了似的，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正是短信里留的那个“马经理”的号码。
这骗子，还真是心急。
李大妈本来想直接挂掉，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不如接起来，听听这骗子到底想怎么唱戏。
她划开接听键，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自己则慢悠悠地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绿豆汤。
“喂，是李淑珍阿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听着还挺舒服，普通话也标准，不带一点口音。
“是我，你哪位啊？”李大妈喝了口汤，不紧不慢地问。
“哎呀，阿姨您好您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华夏集团的客户经理，我叫马文。刚才公司给您发的短信，您收到了吧？我在这里，要先跟您说一声‘恭喜’啊！您真是太幸运了！”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和喜悦，就好像中奖的是他亲妈一样。
李大妈听着，心里直乐。这小伙子，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什么中奖啊？我没参加过什么抽奖啊。”她故意装糊涂。
“阿姨，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是二十周年庆典，为了回馈广大用户，所以是从全国的用户号码里，随机抽取的！您的手机号，就被我们公司的系统给抽中了！是头等奖，五百万！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五百万现金啊！”
那“马经理”的嘴皮子，是真利索，一连串的话说出来，都不带打磕巴的。
嘴里头不停地冒出什么“公证处全程监督”、“税务流程”、“个人信息保密协议”之类，听着好像很正规，很厉害的词儿。
李大妈一碗绿豆汤都快喝完了，他还在那儿滔滔不绝。
“行了行了，”李大妈打断他，“小伙子，你别费那个劲了。你后面是不是就要跟我说，要领这个奖，得先交个什么手续费、公证费、个人所得税之类的？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打的。你们这套，电视上天天放，我老婆子可见得多了。”
李大妈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对方肯定就该骂骂咧咧地挂电话了。
以前她接到的那些骗子电话，都是这个路数。
谁知道，电话那头的“马经理”，非但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哈哈”地笑了起来。
“阿姨，您看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笑着说，“阿姨，您有这个警惕性，那是好事！说实话，我们公司也最恨那些打着我们旗号骗人的骗子！他们简直是败坏了我们公司的名声！”
他先是义愤填膺地骂了一通骗子，然后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让李大妈听都没听说过的“杀手锏”。
“阿姨，您误会了！我们是正规的、有实力的大集团，跟那些小骗子不一样！我们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信任最重要。光凭我一张嘴说，您肯定不信。”
“所以，我们公司领导特批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也为了提前补贴您后续领奖时，需要缴纳的那部分个人所得税，我们公司决定，现在，立刻，先给您的银行卡里，打入十万元的‘诚意保证金’！”
“您一分钱都不用出！您就在家等着，收到这十万块钱，确认一分不少地到您账上了，您相信我们了，我们再来谈后面那五百万的领奖事宜！您看，这样行吗？”
02
李大妈举着汤碗，愣住了。
什么？
先打钱过来？还打十万？
她活了快七十年了，只听说过骗子想方设法，变着花样让人掏钱的，什么时候听说过，还有骗子先把钱给你送上门的？
这……这是什么新套路？
“小伙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李大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姨，您看您说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跟您开玩笑呢？”
那马经理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的真诚，“我们华夏集团，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这边马上就给您办理转账。您只要告诉我一下，您是哪家银行的卡就行，我们这边财务系统需要核对。”
李大妈下意识地，就报了自己退休金卡的银行名字。
“好的，阿姨，收到了！您稍等，大概十分钟左右，钱就能到账。到时候，您注意查收银行的短信就行。我就不打扰您了，等您收到钱，我再跟您联系！”
说完，那“马经理”就客客气气地挂了电话。
李大妈拿着手机，站在客厅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觉得今天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得有点不真实。
她把剩下的小半碗绿豆汤喝完，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不相信。
她觉得，这肯定是骗子的新花招，说不定就是吓唬吓唬她，根本就不会真的打钱。
她把碗拿到厨房洗了，又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五分钟……
八分钟……
电视里的广告，换了好几个。
李大妈的心，也跟着那挂钟的指针，一下一下地悬着。
就在她觉得，这肯定是个恶作剧，准备把这事彻底忘掉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叮”的一声，响了。
还是短信。
不过这一次，发件人不是那个陌生号码，而是她非常熟悉的，银行的官方服务号。
李大妈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颤抖着手，点开了那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清清楚楚地写着：
“【XX银行】尊敬的李淑珍客户，您尾号8848的储蓄卡账户于15时28分，跨行转账入账人民币100,000.00元，当前账户可用余额为152,356.50元。”
十万块！
后面那一长串的零，晃得李大妈眼睛都有点花。
她还是不信。
现在的骗子，手段高明得很，说不定连银行的短信都能伪造。
她赶紧从手机里，找到那个红色的银行APP图标，点了进去。因为紧张，她输了好几次密码才输对。
登录进去之后，她第一眼，就看向了那个显示余额的数字。
十五万二千三百五十六块五。
她原来的卡里，只有五万出头，是她和老伴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平时根本不舍得动。
现在，不多不少，正好多了十万块！
李大妈把手机拿远了，又拿近了，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又戴上。她甚至把那个数字，一个一个地，用手指头点着数了好几遍。
没错，是真的！
真的有十万块钱，就这么凭空地，打到了她的卡里！
这笔真金白银带来的冲击力，比刚才那个虚无缥缥的“五百万”，要大上一千倍，一万倍！
李大妈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心，第一次，乱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03
李大妈的心，乱糟糟的，就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
她一会儿觉得，这钱来得太蹊跷，肯定有鬼。
一会儿又觉得，钱都已经实实在在地到自己卡里了，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李大妈吓了一跳，以为又是那个“马经理”打来的。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儿子张伟的号码，这才松了口气。
张伟在市里的一家大银行上班，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专门负责一个叫“反洗钱”的部门。
具体是干啥的，李大妈也不太懂，只知道跟钱有关系，而且是个很重要的活儿。
张伟是个孝顺孩子，虽然工作忙，可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都会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吃了没，身体怎么样。
“喂，妈，干嘛呢？”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儿子熟悉的声音。
“哦，小伟啊，妈没事，刚喝了碗绿豆汤。”李大妈下意识地，就想把刚才那件奇奇怪怪的事给瞒过去。
可她心里头，实在是憋不住。
那十万块钱，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把刚才发生的事，当成一个笑话，跟儿子说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现在的骗子，都这么大方了，还先给钱。妈的卡里，现在真多了十万块呢！”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着，想让儿子也跟着乐一乐。
谁知道，电话那头的张伟，听完之后，非但没笑，反而沉默了好几秒钟。
李大妈甚至能听到，儿子那边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
“妈！”张伟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紧张，“您听我说！您千万千万，不要信！这是一个骗局！百分之一百，是一个新型的骗局！”
李大妈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可……可是，钱真的到账了啊……”
“妈，您别管钱到没到账！您听我跟您分析！”张伟的语速，变得又快又急，就跟他平时在单位开会时一样，“您想啊，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一个不认识的公司，凭什么白白给你五百万，还先送你十万块？这不符合常理！”
“我跟您说，这十万块钱，很有可能，是一笔‘黑钱’！就是那些犯罪分子，通过非法手段弄来的赃款！他们把这笔钱，打到您的卡里，就是想利用您的这个干净的账户，把这笔‘黑钱’给‘洗白’！”
“他们的下一步，肯定就是要想办法，让您把这笔钱，再转出去！转到他们指定的另一个账户里去！您一旦这么做了，您就成了他们洗钱的一个环节！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来，这笔钱是从您卡里出去的，您有嘴都说不清！”
“甚至，他们可能还有更恶毒的后招！妈，您记住，那卡里的十万块钱，您一分都不能动！一个钢镚都不能花！也绝对不能按照骗子说的，进行任何操作！您听明白了吗？”
儿子的这一番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李大妈给浇了个透心凉。
她心里头刚刚冒出来的那一点点贪念和侥幸，瞬间就被浇灭了。
是啊，她怎么就糊涂了呢？老张活着的时候，天天跟她说，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看起来占便宜的好事背后，都藏着一个大陷阱。
“我……我明白了，小伟。”李大妈的声音，有点发虚。
“妈，您别怕。您把那个骗子的电话号码，还有给您打钱的那个账户信息，都发给我。我这边立刻通过我们银行的系统，查一下这个账户的来源！您在家等着，千万别再接那个骗子的电话了！”
挂了电话，李大媽的心，还在“砰砰”地跳。
她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个刺眼的数字，第一次觉得，这钱，是这么的烫手。
04
夜，深了。
李大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儿子的那番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
什么“黑钱”，什么“洗钱”，这些词，她以前只在电视里听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她有点后怕。要是今天自己真的鬼迷了心窍，按那个骗子说的去做了，那后果……她简直不敢想。
可是，她又觉得不甘心。
这些骗子，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骗人，还把主意打到她这个老太婆的头上来了！
她越想越气，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披上衣服，走到隔壁的书房。
这间书房，是老张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
他走了以后，这里头的一切，李大妈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书桌，椅子，还有那一整面墙的书柜，都和他生前一个样。
李大妈看着书桌上，老张那张穿着警服的黑白照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老张在世的时候，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经侦警察。
说白了，就是专门跟那些搞经济犯罪的骗子、老赖打交道的。他这一辈子，办过的案子，抓过的骗子，数都数不清。
李大妈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大书柜上。
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打开了那个带着玻璃门的书柜。书柜里，除了各种法律书籍，还有一排厚厚的，用牛皮纸包着封面的笔记本。
这些，都是老张的工作笔记。
李大妈抽出一本，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灰。
她翻开笔记本，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墨水味，扑面而来。
笔记本的纸，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是老张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刚劲有力的笔迹。
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办过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诈骗案。
有的是“猜猜我是谁”，有的是“你儿子被绑架了”，有的是“你中大奖了”。
老张不仅记录了案情，还在旁边，用红笔，写下了他对这些骗局的分析，对骗子心理的揣摩。
李大妈一页一页地翻着，就好像老张，又坐在她身边，跟她讲那些他办案的故事一样。
她翻着翻着，手指，突然停在了其中一页上。
那一页上，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可是，老张却用红色的钢笔，在旁边，重重地画了一个大圈。
那几句话是这么写的：
“骗子的花招，可以千变万化。今天的骗局，明天可能就过时了。但是，不管他们的骗术怎么更新换代，有一个核心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资金流。”
“只要是骗局，就一定会有钱的流动。只要有钱的流动，就一定会在银行的系统里，留下抹不掉的痕迹。这个痕迹，就是他们的命门。”
“所以，办案子，不要被骗子那些天花乱坠的故事迷惑。抓住资金流的源头，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就能把他们，像一串蚂蚱一样，全都给揪出来。”
“记住，任何一笔转账，都是破案的钥匙。”
李大妈看着这几行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仿佛能看到，老张当年写下这几行字时，那种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样子。
资金流……
银行的痕迹……
破案的钥匙……
她的心里，好像有一扇窗户，被人“哗啦”一下，给推开了。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慢慢地，清晰地，成形了。
05
第二天上午，李大妈正在厨房里包饺子，那个“马经理”的电话，又准时地打了过来。
这一次，李大妈没有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而是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还顺手，按下了那个小小的录音按钮。
“喂，阿姨，早上好啊！休息得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声音，比昨天还要热情，还要亲切。
“哦，是马经理啊。”李大妈的语气，装出了一副刚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样子。
“阿姨，那十万块钱，您收到了吧？没骗您吧？这下，您总该相信我们公司的实力了吧？”那马经理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
在他看来，这十万块钱砸下去，这个老太婆，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收到了，收到了。哎呦，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多钱呢！”李大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贪婪”。
那马经理一听，心里头更是乐开了花。他就喜欢跟这种没见过世面，又贪财的老人打交道，最好骗了。
他觉得，是时候收网了。
“阿姨，既然您已经确认了，那咱们就进行下一步吧！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步，关系到您那五百万能不能顺利到账，您可得听仔细了！”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呢。”李大妈赶紧应和道。
那骗子，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阿姨，是这样的。因为您这笔奖金的数额，实在是太巨大了，已经触发了国家金融系统的监管。所以，您需要配合我们，做一个‘资金激活’的流程。这个流程，是国家税务总局和银监会联合规定的，我们公司也必须遵守。”
“现在，需要您，带着您的那张银行卡，就是我们给您打钱的那张卡，去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也就是那个ATM机上操作一下。”
“您需要，把我们昨天给您打过去的那十万块钱，连同您卡里原来就有的那五万块钱，一共十五万，全部转到我们公司指定的，一个‘国家税务安全监管账户’里去。”
“您放心，这个账户是绝对安全的，是用来验证您的资金流水，激活您那五百万奖金的。只要您的十五万一转过去，我们这边的系统，会立刻收到信号。五分钟之内，我们就会把515万，一分不少地，全部打回到您的卡里！您听明白了吗？”
听着骗子这一套编得天衣无缝的说辞，李大妈的脑子里，却清晰地回响着老伴笔记本上的那些话。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她压抑住心里的那股厌恶，用一种又想占便宜，又有点害怕，还有点糊涂的语气，慢慢地说道：“哎呀……还要转钱啊？还要转我自己的钱啊？一共……十五万？”
“是啊阿姨，这是规定流程！您想啊，用您自己的五万块，就能换回来五百多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骗子赶紧怂恿道。
“可是……可是我这卡里，没那么多活期啊。有三万块，是存的定期，得到银行柜台才能取出来。而且，我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那个自动取款机，我也不会用啊……”李大妈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为难。
“哎呀，阿姨，这都是小事！您现在就去银行，先把那个定期取出来。取款机不会用没关系，您到了银行，再给我打电话，我一步一步地，在电话里头，教您怎么操作！保证您一学就会！”那骗子显得特别有耐心。
“那……那好吧。”李大妈犹豫了半天，才好像下定了决心，“小伙子，那你等我一会儿啊。我这腿脚慢，走到银行，怎么也得一个钟头。你一个钟头以后，再给我打过来，行吗？”
“没问题！阿姨，您慢慢来，不着急！我们这边就专门等您的好消息了！”
挂了电话，李大妈脸上那副贪婪又糊涂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
她的眼神，变得像冰一样冷，像鹰一样锐利。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老伴的那本工作笔记，又拿起一支笔，在纸上，迅速地写下了一行字。
06
李大妈稳住了那个骗子，告诉他自己要去银行，让他一个小时以后再打过来。
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立刻拿起了客厅茶几上的座机话筒，同时，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手机上，迅速地按出了一串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