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分配到死对头手下,他派我去边防哨所,2年后我带着军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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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图片均源自网络;人名均为化名;旨在传播正能量/本文旨在宣扬人间正义、杜绝犯罪发生!)

“肖毅,到了黑石哨所,就要好好‘锻炼’。”

死对头梁卫东把我发配到全军区最苦的地方,以为我必死无疑。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收拾了行囊。

两年后,我回到他的办公室,身后跟着两名不速之客。

他看到我,脸色煞白,惊恐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亮出那份盖着军区印章的红色命令,平静地告诉他:

“梁处长,你的‘锻炼’结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01

我叫肖毅,今年三十岁,直到一个月前,我还是野战部队猛虎师侦察营里,战功赫赫的侦察连连长。

而现在,我是一个脱下了心爱军装,前途未卜的转业干部。

办理转业手续的那天,阳光很好,可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冷的灰色。

我被迫转业的原因,说起来有些可笑,也有些荒唐。

在半年前,一次代号为“利刃”的,集团军级别的跨军区实战对抗演习中。

我,肖毅,作为猛虎师侦察营的王牌连长,带领着我那支引以为傲的蓝军特战分队,担任最关键的穿插破袭任务。

我们的任务,是像一把尖刀,在夜色的掩护下,穿透红军的层层防线,直插他们的指挥部心脏。

那次演习的指挥官,还是我们团里的一把手,团长梁卫东。

梁卫东这个人,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好大喜功,总想搞出点惊天动地的“战绩”,来为自己的履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演习开始后,他为了抢在兄弟部队前面,提前完成对红军指挥部的“斩首”任务。

在没有进行充分的战场侦察,也完全不顾我们已经极度疲劳的情况下。

强行下达了一个极其冒险,也极其错误的,全线突进的命令。

那个命令,在当时的我看来,无异于让我们整个分队,赤身裸体地冲向敌人早已布置好的机枪阵地。

我当即就在指挥频道里,向他提出了我的异议。

“报告团长!蓝军洞幺请求暂缓突进!我部前方五公里处地形复杂,通信信号微弱,存在被红军伏击的巨大风险!”

可梁卫东,却在指挥部里,对着全频道,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呵斥我。

“肖毅!你是指挥官还是我是指挥官?执行命令!我只要结果!”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无法违抗。

结果,和我预判的完全一样。

我们整个分队,在突进到那个被称为“死亡峡谷”的区域时。

直接就一头撞进了红军早已布置好的,严密的电子干扰和火力包围圈里。

我们差点在第一时间,就被红军的优势兵力,打得落花流水,被“全歼”。

最后,是靠着我和我手下那帮过命的兄弟,临危不乱,拼死反击。

我甚至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冒死炸掉了红军的一个信号干扰站,才勉强撕开了一个口子,带领残部突围了出来。

虽然我们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但付出的“伤亡”代价,极其惨重。

在演习结束后的,由军区最高首长亲自主持的复盘会上。

我当着所有前来观摩的,来自全国各大军区的首长和军事专家的面。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胆怯。

我走上台,用指挥部提供的详尽的电子沙盘数据,和我们分队记录下来的实时战术地图。

逻辑清晰地,条理分明地,指出了梁卫东在那次指挥中的,三个致命的重大失误。

包括:轻敌冒进,无视战场环境,以及临阵指挥的优柔寡断。

我的发言,让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坐在第一排的梁卫东,那张涨成了猪肝色的脸,和他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想要杀死我的眼神。

虽然,那次演习的总导演,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最终认可了我的判断。

并且在总结陈词时,还点名表扬了我的临场应变能力和战术素养。

但我,也因此,彻底地,毫无转圜余地地,得罪了这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顶头上司。

不久之后,各种各样听起来都无比“合理”的,针对我的“处理意见”,就接踵而至了。

先是有人举报我,说我在演习中“不尊重领导,公然顶撞上级”,这是“不利于团结”的表现。

接着,又有人批评我,说我的战术风格“个人英雄主义过重”,缺乏“大局观”。

各种各样的帽子,一顶接着一顶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梁卫东在背后,利用他的人脉和权力,对我进行的,疯狂的报复。

最终,在一次非正式的谈话中,师里的政委,语重心长地,“建议”我,提前转业。

他说,我是一只好钢,但不适合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继续待下去了。

他说,也许到地方上,我能有更广阔的天地。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觉得这是对我一个优秀军人最大的侮辱。

我想去找上级申诉,我想去军事法庭理论。

我想把梁卫东那种为了个人功劳,不顾士兵死活的行径,彻底地揭发出来。

可我的老营长,那个我最敬重的老领导,在一个晚上,找到了我。

他拉着我,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肖毅,算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过来人的沧桑。

“水太深了,孩子。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你斗不过他的。”

“他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你现在去告,不但告不倒他,反而会把自己彻底搭进去。”

“听哥一句劝,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地方上,凭你的本事,一样能发光发热。”

就这样,我带着一肚子的憋屈、不甘和对我曾经无限热爱的这个地方的,深深的失望。

我脱下了那身我从穿上第一天起,就发誓要穿一辈子的,视若生命的军装。

我成了一名,等待分配的,转业干部。

02

命运,似乎总喜欢和我开最恶劣,也最讽刺的玩笑。

经过几个月的等待,我的转业分配通知,终于下来了。

我转业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边防管理系统。

我原本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梁卫东那个如同噩梦般的,阴魂不散的影子。

终于可以在一个新的,公平的环境里,开始我新的生活。

可没想到,就在我去单位报到的前一天。

我通过一个在机关里工作的朋友,无意中得知了一个让我如遭雷击的消息。

我愕然地发现。

我即将要去报到的那个,掌握着数百公里边境线管理大权的边防管理处。

新上任的一把手处长,竟然就是已经凭借着那次演习的“功劳”,而顺利提拔晋升的,我的死对头,梁卫东。

去处里报到的那天,我站在他那间宽敞明亮的处长办公室里。

他坐在那张巨大的,可以当床睡的红木办公桌后面。

假惺惺地,站起身,热情地迎接我。

“哎呀,这不是我们猛虎师的大功臣,肖毅同志吗?欢迎欢迎!”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握着我的手,眼神里却充满了敲打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小肖啊,到了地方,和在部队里就不一样了。”

“在部队,你是打仗的英雄,我们都佩服你。可到了我们这里,就要学会适应新环境,要服从管理,要搞好团结,明白吗?”

他话里有话,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们两个人之间,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无声的紧张气氛。

我知道,我的苦日子,要来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工作分配中,梁卫东终于露出了他那尖利的獠牙。

他当着所有处里干部的面,对我大加赞赏。

然后,用一种“为你着想”、“委以重任”的,冠冕堂皇的语气宣布了对我的任命。

“小肖同志是从一线野战部队下来的优秀干部,是块好钢,我们要把他用到刀刃上!”

“我决定,派小肖同志,去我们全处最偏远,也是最重要的‘黑石哨所’,担任副哨长!”

“基层,才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嘛!”

当他说出“黑石哨所”这四个字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同情的,或者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黑石哨所”,在整个边防管理处,都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

它不是因为功勋卓著而出名,而是因为它的艰苦和偏远,而出名。

那是一个被称为“活死人墓”,被称为“军人流放地”的地方。

哨所位于海拔四千多米的一座孤零零的雪山上,方圆百里,都是无人区。

每年有超过半年的时间,都会因为大雪而彻底封山,与世隔绝。

哨所里,常年驻守的,只有一个即将要退休的,据说性格极其古怪的老班长,和两个刚从新兵连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年轻战士。

生活条件极其艰苦,通讯信号时断时续,连喝水都要靠融化积雪。

去那个地方,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疯的,无尽的摧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梁卫东这是在赤裸裸地,公报私仇。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恶劣,最折磨人的方式,把我这个曾经当众让他下不来台的“刺头”,彻底地“熬废”。

逼我受不了这种苦,自己打退堂鼓,主动辞职走人。

我看着梁卫东那张写满了虚伪笑容的脸,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但军人的天职,和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让我选择了接受。

我挺直了腰杆,对着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处长!保证完成任务!”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工作报到。

这更是一场新的,没有硝烟的,漫长的战斗的开始。

我背着简单的行李,坐上了那辆每周只上山一次的,破旧的物资补给车。

在蜿蜒颠簸的山路上,摇晃了整整一天一夜。



终于,我抵达了那个传说中的,“黑石哨所”。

那与其说是一个哨所,不如说是一个建在悬崖边上的,孤零零的石头碉堡。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迎接我的,就是哨所的“灵魂人物”,那个即将退休的老班长,胡青山。

他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被高原紫外线灼伤的,深深的皱纹。

他对我这个新来的,名义上的“副哨长”,表现得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漠然。

“你就是新来的副哨长?自己找个空床铺住下吧,被子在柜子里,都是新的。”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抱起了他那个宝贝得不得了的,老掉牙的半导体收音机。

调到一个滋滋作响的,唱着地方戏曲的频道,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仿佛我的到来,对他来说,就跟飞来一只苍蝇一样,无关紧要。

03

哨所里的另外两个年轻战士,一个叫小张,一个叫小李,看起来都很内向,不怎么说话。

他们对我的态度,恭敬,但又带着一种明显的疏离。

我试图用我在野战部队里带兵的那一套作风,来整顿这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哨所。

我要求他们每天早上必须按时出操,进行体能训练。

我要求他们必须严格按照规定,对边境线进行不间断的巡逻。

可我的这些命令,却遭到了老胡,胡青山的,消极的,软性的抵抗。

“肖副哨长,今天风大,不适合出操,万一感冒了,在这山上可没地方治。”

“巡逻设备都老化了,夜视仪也坏了一个,晚上出去太危险,等下次补给车送新的来再说吧。”

他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听起来都无法反驳的理由,来消极地应对我的工作。

而那两个年轻的战士,也只听他的,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

这让我感到非常地挫败。

我敏锐地感觉到,这个老兵的这种“懒散”和“油滑”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我不了解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一个深夜,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我立刻起身,穿上衣服,拿起手电,悄悄地走出了营房。

我循着声音,在哨所的后山,发现了一条让我震惊不已的秘密。

那是一条在所有的军事地图上,都并未被标记出来的,简易的盘山公路。

那条路上,有非常明显的,新鲜的,重型卡车的车辙痕迹。

这条秘密的通道,巧妙地绕开了我们边防线上所有主要的监控点和观察哨。

蜿蜒着,像一条黑色的毒蛇,直通向几十公里外的,另一边的境外。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侦察兵,我立刻就意识到,这条通道,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把老胡叫到了一边,开门见山地问他,关于那条秘密通道的事。

老胡正在擦拭他的那支老旧的步枪,他听了我的话,手上的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

“哦,那条路啊,是以前的老路了,早就废弃了。”

“可能是附近山里的牧民,偶尔会走一走吧。”

他的解释,漏洞百出,根本无法让我信服。

我继续追问,可他却像是突然失去了交谈的兴趣一样。

他放下手里的枪,用一种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

“肖副哨长,我劝你一句,有些不该你问的事,就别问。”

“有些不该你管的事,也别管。”

“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等梁处长消了气,你自然就能下山了。”

他的话,让我更加确定了,这个哨所,这条通道,一定有问题。

而他,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老兵,一定知道些什么。

补给车每个月,只在十五号那一天,会上山一次。

那几乎是哨所里所有人,最盼望的日子。

那意味着,我们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可以收到家里的来信。

这个月的十五号,补给车照常来了。

我跟着老胡,一起去接收物资。

在核对补给清单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清单上明确地写着,这次的补给物资里,有一批价值不菲的,用于维修雷达的高价值军用特种电缆。

还有几箱用于高精度仪器的,进口的备件。

可我在清点物资的时候,却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但那张物资交接的签收单上,却清清楚楚地,签着老胡,胡青山那龙飞凤舞的名字。



我立刻拿着清单,质问他。

“老胡,这批东西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老胡当时正在和送物资的司机抽烟聊天,他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哦,签个字而已,东西我没见过,可能是忘装车了吧。”

他的态度,轻描淡写得,仿佛那批失踪的物资,只是一箱不值钱的矿泉水。

我被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我立刻用哨所里那台信号时好时坏的座机,给处里的后勤科打了电话,上报了这件事。

可我没想到,我的这个电话,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给我自己,招来了天大的麻烦。

04

半个小时后,处长梁卫东的电话,亲自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肖毅!你小子是不是在山上待傻了!”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地往上报?”

“你懂不懂得尊重老同志?胡青山在那个哨所待了二十年!他会贪你那点东西吗!”

我不服气,试图向他解释这批物资的重要性。

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就粗暴地打断了我。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哨所所有的物资交接,都由胡青山同志一个人全权负责!你不用再管了!”

说完,他就以“哨所信号不好,听不清”为由,强行挂断了电话。

梁卫东这种颠倒黑白,极其反常的举动。

和老胡那种讳莫如深,闪烁其词的态度。

像两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我心中所有的迷雾。

我彻底明白了,这个偏远的,与世隔绝的黑石哨所,绝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条诡异的秘密通道,和那些莫名其妙“丢失”的物资。

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的中心,毫无疑问,就指向了我的那个死对头,梁卫东!

我决定,不走了。

我要留在这里,哪怕是被困死在这座雪山上。

我也要把这个秘密,彻底地,连根地,挖出来!

入冬后,第一场大雪,毫无征兆地就来了。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苍茫的白色。

黑石哨所,彻底地与世隔绝了。

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座冰雪中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孤岛。

我和老胡的关系,也在这种极端的,压抑的环境下,发生着一种非常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戒备和试探。

在共同对抗严寒和孤独的过程中,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战友的情谊。

一个风雪交加的,足以载入史册的夜晚。

哨所里那台上了年纪的备用发电机,在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后,突然就熄了火。

整个哨所,瞬间就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令人恐惧的黑暗。

和一种足以冻僵人骨头的,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之中。

更要命的是,我们哨所里最年轻的战士小王,因为严重的高原反应,和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一下子就病倒了,发起高烧,人已经开始说胡话。

在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因为这恶劣的天气而彻底失灵,我们完全无法向外界求援的情况下。

是老胡,这个我一直以为已经混吃等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老兵。

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无比震惊的举动。

他凭借着他那深不可测的,二十多年在这里积累下来的经验。

在身上绑了一根安全绳,顶着那能把人活活吹走的,如同刀子般的“白毛风”。

徒手,爬上了那座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的,高高的信号塔。

用最原始,也最危险的搭线方式,修复了那根被狂风和冰雪,彻底损坏的天线。

他利用哨所里那台我一直以为只是个摆设,连频道都收不全的老掉牙的半导体电台。

用他那双已经冻得通红,几乎失去知觉的手。

向山下的团部,发出了断断续续的,代表着最高紧急等级的求救信号。

看着老胡那张被冻得像紫茄子一样的脸,和他为抢修设备而被锋利的冰凌,划得鲜血淋漓的双手。

我,肖毅,第一次,对这个看似懒散不堪的老兵,产生了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敬佩。



05

那天深夜,等小王的病情,因为我们及时的急救措施,终于稳定下来后。

我们俩,就着一盘被外面的雪水,天然冰镇过的,冰冷的花生米。

喝了一瓶老胡从他床底下,珍藏了多年的,入口如同一把把小刀子般辛辣的白酒。

酒过三巡,在酒精和劫后余生的双重刺激下。

一直沉默寡言的老胡,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他通红着眼睛,看着窗外那如同鬼怪般呼啸肆虐的狂暴风雪。

突然,他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

“小肖,你知道咱们哨所这个破半导体,梁卫东那个王八蛋,为什么一直不批钱换新的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我一直以为,是梁卫东为了刁难我们,故意不批的。

老胡发出了一声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的冷笑。

他指了指那个还在角落里,发出着微弱的,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的半导体。

“因为,只有这台老掉牙的玩意儿,才能清晰地,稳定地,收到对面那几个,咱们根本听不懂的,加密的境外频道。”

他顿了顿,身体向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声。

用一种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仿佛是从喉咙的缝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音量,说出了一句让我瞬间全身汗毛倒竖的话。

“每个月的十五号,后半夜,九点整。”

“对面的那个只有我们俩知道频率的秘密频道,会准时地,雷打不动地,播一首固定的,早就已经过时了的苏联老歌。《喀秋莎》。”

“只要那熟悉的歌声一响,就说明,‘生意’来了。”

“梁卫东那些见不得光的,从咱们哨所补给里扣下来的‘货’,就是听着这悠扬的歌声,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那条鬼道上,悄无声息地,送出去的。”

我猛地看向老胡,他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浑浊,无精打采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灯下。

此刻,却闪烁着如同雪山顶上那只孤傲的雄鹰般,锐利的光芒。

我终于明白,他不是懒散,他不是麻木,他不是在混吃等死。

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用这种最笨拙,也最坚韧的方式,记录着这一切,等待着那个可以给予致命一击的时机!

就在这时,老胡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彻底地,完完全全地,颠覆了我对整件事情的,所有浅薄的认知。

也让我瞬间陷入了更深的,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迷雾和巨大的恐惧之中。

他指了指窗外那条早已被茫茫大雪覆盖,看不见任何踪迹的秘密通道的方向。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知道吗,小肖。梁卫东这个狗娘养的,他狼心狗肺,他不是人!”

“他不光往外送东西。”

“他还……往里带东西。”

“带什么?更值钱的,不能见光的违禁品吗?”我急切地追问,我以为我猜到了那个肮脏的真相。

老胡把杯中最后一口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

那辛辣的液体,仿佛点燃了他心中压抑了二十年的火焰。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巨大的痛苦、仇恨和无边的恐惧。

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生锈的,沾满了血迹的铁片,在互相摩擦:“不……他带的,不是东西,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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