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宇踏进县纪委的第一秒，迎头撞见的竟是分管纪检的张副县长，正就着档案袋啃冷馒头。
“小林？”张副县长抹掉嘴角的馒头屑，袖口卷到小臂，“等你。以后跟我干。”
林宇僵在门口。
一个副县长，大清早猫在科室蹲点，就为等他这个刚毕业的新人？
文件堆上的冷馒头还冒着热气，张副县长已经抽出一份卷宗：“先学怎么把字钉进纸里，再学怎么把理刻进人心。”
那一瞬间的暖意砸得林宇发懵，这哪是报到，简直是中了头彩。
他不懂官场深浅，只当是遇上了贵人。
第一天跟着张副县长跑乡镇，查某村的扶贫款挪用案。
村支书油滑，抵死不认。
张副县长没急，拉着村支书蹲在田埂上。
递了根烟：“老王，你家娃在县城读高中吧？”
“一中的赞助费，去年是不是没交？”村支书脸瞬间白了。
张副县长拍了拍他的肩。
语气轻：“钱的事，我能帮你压，但扶贫款的账，你得给我算清楚。”
那天案子结得快。
林宇跟着张副县长回县城，车里，他忍不住问：“您怎么知道村支书家的事？”
张副县长笑了笑，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要查案，先查人。”
“每个人都有软肋，抓准了，事就好办。”
林宇把这话记在笔记本上，字写得格外用力。
他没看见的是，张副县长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掠过一丝算计。
跟着张副县长干了半年。
林宇成了科室里的“红人”，查案子、做笔录、写报告，样样拿得出手。
加上张副县长对他格外“亲”，开会带他坐身边。
甚至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他：“我忙起来顾不上家，你嫂子要是有事，你帮着搭把手。”
看到两人关系格外亲密，别人都笑称他是张副县长的“干儿子”。
林宇想的是，张副县长的偏爱，是对自己认真工作的褒扬，他也亲切称呼张副县长为“师傅”。
这天，张副县长把他叫进办公室。
门反锁了，抽屉拉开，一叠材料甩在桌上。
“李书记的事，我盯了半年，这些是关键证据。”张副县长的指尖在材料上敲。
声音冷：“明天巡视组过来，你把材料交上去。”
林宇懵了，李书记是县委一把手。
半年前，林宇发现一家企业违规竞标蛛丝马迹，想要查下去，张副县长却说， “先压一压，等时机”。
原来时机，是查到这家企业的幕后黑手——李书记。
“张县长，这……”林宇想劝，“这可要慎重。”
张副县长打断他，手按在他肩上，力道很重：“小林，你是我教出来的。”
“李书记贪了多少，材料里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张副县长眼睛里充满坚定，“扳倒他，不是为了某个人的私利，而是为了县里的老百姓。”
“也是为了你个人。”张副县长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么重大的功绩，保你到更高、更合适的岗位，跑不了。”
林宇攥着材料，指节泛白。
他想起半年来，张副县长教他做人做事的细节，以及办案的种种技巧，甚至在他第一次主办案件失眠时，陪他泡了整夜的茶，内心对这个人充满无比的信任。
“查案不是跟人过不去，是跟规矩过不去。”张副县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林宇手里的材料，烫得像块烙铁，张副县长冲他点头，眼神里的鼓励，像针一样扎进他肉里。
他最终决定向巡视组举报：“李书记在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挪用扶贫款 300 万，为亲属违规承揽工程，我实名举报，将相关材料交给你们。”
林宇的声音在在巡视组办公室里响起，每说一句，都如平地惊雷。
没过多久，李书记被带走调查。
通报下来时，张副县长拍着林宇的肩，笑得开怀：“好样的！没辜负我教你这么久。”
林宇跟着笑，心里却有着别样的滋味。
这个案件，在县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不仅县委书记被带走问责，另外还有县长和两个副县长牵扯其中，均受到程度不同的处分。
张副县长竟然成为了最大的得利者，先是主持工作，半年之后，又扶正为县委一把手，张副县长成了张书记。
由于举报有功，他被张书记。提拔为住建局副局长，专管建设用地的审批。
张书记搬进了原来书记的办公室。
这个房间，比以前大了一倍，墙上挂着 “为民服务” 的字画。
唯一不变的，是张书记对林宇的关照。
他经常来林宇的办公室，顺手带点东西，要么是刚上市的水果，要么是包装精美的茶饼。
“小林，尝尝这些，我不太爱吃，你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