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5点半，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迷迷糊糊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马骏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老马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你们是不是还在聚会啊？"
我整个人瞬间清醒，脑子里闪过昨晚战友群里热闹的画面。
我赶紧回答："嫂子，我昨天加班没去参加聚会，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联系其他人。"
挂了电话，我立刻在战友群里发消息，却没有任何人回复。
我一个接一个拨打电话，孙远航、赵铁军、马骏，13个参加聚会的战友。
所有人的电话要么关机要么不在服务区。
那一刻，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前几天我还在庆幸自己找借口推脱了这次聚会，没有交那5万块钱。
可现在，13个去参加聚会的兄弟全部失联，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1
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我刚下班回到家，手机就响个不停。
打开微信，战友群里已经有99条未读消息。
我点开一看，全是在讨论聚会的事情。
消息最上面，孙远航发了一条语音和好几张图片。
我点开语音，里面传出他熟悉的大嗓门。
"兄弟们，咱们退伍都快十年了，这些年大家各忙各的，难得聚在一起。"
"我最近看到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咱们正好可以边聚会边办正事。"
那些图片是温泉度假村的宣传照，看上去确实很豪华。
游泳池、温泉汤池、豪华套房，还有山景餐厅，每张照片都透着高端大气。
孙远航紧接着发了一条长消息，说这次聚会时间定在两周后的周末。
地点就在省内一个很有名的温泉度假村。
两天一夜全包，吃住玩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最关键的是，他提出每个人要交5万块钱。
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钟，接着就炸开了锅。
赵铁军第一个跳出来问道：
"老班长，这5万块都包括什么啊？两天住宿用得了这么多吗？"
孙远航很快回复，语音里带着笑意。
"铁军，你听我说完，这5万不光是聚会的费用，我还有个更大的想法。"
他详细说明，这笔钱里面，每人1万块用来支付两天的食宿和活动费用。
剩下的4万块，大家一起建立一个战友互助基金。
他继续说道："咱们当兵的时候，谁有困难大家都会帮衬，现在在社会上打拼，更需要这样一个后盾。"
基金的用途他说得很清楚，以后谁家有急事需要用钱，都可以从基金里借。
而且这笔钱不会放着贬值，他认识一个做投资的朋友，保证稳赚不赔。
孙远航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朋友的投资项目特别靠谱，年底保守估计能有百分之三十的收益。"
他甚至在群里发了一份详细的基金章程，看上去确实挺正规。
群里的兄弟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赵铁军这几年跑货运，手头还算宽裕，他立刻响应。
他发消息说道："老班长说得对，咱们得有个自己的小金库，我支持。"
紧接着，赵铁军在群里发了一张转账截图，5万块已经转给了孙远航。
他还配文字说道："第一个响应的有没有奖励啊，哈哈。"
其他几个战友也陆续表态，说这个想法不错。
开小饭馆的马骏迟疑了一会儿，也发消息说愿意参加。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开始盘算这笔账。
5万块钱，对我来说真不是个小数目。
我在市政工程这边做监理，一个月工资到手也就七八千块。
妻子在社区做文员，收入比我还少一些。
家里有房贷车贷，还有个6岁的女儿要养，每个月的开销都是精打细算。
这5万块如果拿出来，相当于我大半年的工资。
而且说实话，我对这个所谓的投资不太放心。
这些年各种理财跑路的新闻看得太多，我本能地对这种事情保持警惕。
可群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已经有10个兄弟明确表示要参加。
妻子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看到我盯着手机发呆。
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事？"
我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看群里的消息。
妻子仔细看完，皱起了眉头：
"这个投资听起来有点不靠谱啊，而且5万块对咱家来说真的太多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看着群里那些热烈的讨论，我又有些犹豫。
这些战友，都是当年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兄弟。
虽然退伍之后大家联系少了，但那份情谊还在。
如果别人都去了，就我一个人不去，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孙远航当年是我们的班长，在部队的时候对我们很照顾。
他组织这次聚会，我如果不给面子，确实有点不合适。
妻子看出了我的为难，她思考了一会儿：
"要不你先在群里问问清楚，看看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我委婉地说道："老班长，这个投资是什么项目啊，能不能详细说说？"
孙远航很快回复了一条语音，他耐心地解释道：
"你就放心吧，我朋友是做实业投资的，专门投一些有潜力的中小企业。"
他说这些企业都经过严格筛选，风险很低，而且回报率很高。
他还补充说道："咱们这点钱聚在一起，正好够一个投资门槛，我朋友特意给咱们争取的机会。"
听上去倒是挺有模有样的，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群里其他人却没有什么疑虑，大家讨论的重点已经转移到聚会的具体安排上。
有人问住宿怎么分配，有人问要不要带家属。
孙远航一一回答，说这次就战友聚会，不带家属，男人们好好聚一聚。
看着群里越来越热烈的气氛，我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这毕竟是孙远航组织的，他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为人正派，不可能坑兄弟们。
可5万块这个数字，还是让我心里打鼓。
接下来的几天，群里不断有人报名确认。
孙远航建了一个报名接龙，已经有13个人明确表示参加，并且都转了钱。
只剩下我和另外两个战友还没有表态。
那两个战友一个在外地工作，实在赶不回来，另一个家里刚出了点事，也去不了。
就剩下我这边，显得特别扎眼。
孙远航私下给我发了消息，他关切地问道：
"是不是手头紧？没事，你可以先交一半，剩下的之后再说。"
看到这条消息，我更加为难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如果再推脱，真的说不过去。
可是我实在拿不出这笔钱，即使是一半也够呛。
我回复说道："老班长，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最近工作上确实挺忙的。"
这不完全是借口，我手头确实有个项目在收尾阶段。
孙远航发来一个理解的表情。
他宽慰地说道："兄弟，我懂，但是难得大家聚一次，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关掉了手机。
2
妻子看出了我的纠结，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去不好，那咱们就想办法凑这笔钱。"
我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不是我不想去，是这笔钱对我们家来说真的太重了。
女儿明年要上小学，学区房的贷款还有十几年要还。
父母身体不好，隔三差五要买药看病。
这5万块如果拿出去，万一真的打了水漂，我们一家人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给孙远航回了消息。
"老班长，这次聚会我真的去不了，你们玩得开心，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参加。"
孙远航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发来一条消息：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有时候投资自己的圈子比什么都重要。"
"人情往来，是需要维护的，这次你不来，兄弟们难免会有想法。"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真的拿不出这笔钱。
聚会前三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单位有个项目需要周末加班做验收，领导之前问过谁愿意去。
我主动找到领导，说我可以负责这个周末的验收工作。
领导很高兴，立刻就同意了，还发了一份正式的加班通知给我。
我把这份通知截图发到战友群里，配上一段很诚恳的文字：
"兄弟们，真的对不起，单位临时安排了紧急任务，我这个周末必须加班。"
我继续说："祝大家聚会愉快，等你们回来我请客，给兄弟们赔罪。"
群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过了几分钟，马骏发来一条消息。
他安慰道："没事没事，工作重要，等下次有机会再聚。"
赵铁军也附和说道："对，咱们又不是最后一次聚会，以后机会多的是。"
可是孙远航一直没有发声，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在群里回复了。
他平淡地说道："行，那就这样吧，你好好工作。"
短短几个字，却让我感觉出一丝冷淡。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些不高兴，毕竟我是唯一一个确认参加却最后没去的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妻子问我是不是还在想聚会的事。
我叹了口气说道："可能从今以后，我和这些战友的关系就淡了。"
妻子握住我的手，她认真地说道：
"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你没参加一次聚会就疏远你。"
"如果只是因为你没交钱就不把你当兄弟，那这种朋友也不值得深交。"
我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那些战友，都是我年轻时候最珍贵的记忆。
我们一起训练，一起站岗，一起度过那段艰苦却充实的日子。
退伍之后虽然联系少了，但每次想起那段时光，心里都是暖的。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兄弟情分就淡了，我确实觉得很可惜。
聚会的日子到了，那天是周六。
我一大早就去了单位，开始配合技术人员做工程验收。
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震动了好几次，都是战友群的消息。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群里已经有200多条消息，全是战友们发的照片和视频。
他们已经到了度假村，正在办理入住。
照片里，大家都穿着统一定制的文化衫，上面印着我们当年所在连队的番号。
马骏笑得很开心，搂着赵铁军的肩膀，两个人对着镜头竖大拇指。
孙远航站在最中间，一身名牌运动装，戴着墨镜，看上去很有派头。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我心里有些失落。
如果不是因为那5万块钱，我现在也应该在他们中间。
下午的时候，群里又发了几段视频。
他们在度假村的温泉池里泡汤，一边泡一边聊天。
视频里传来他们的大笑声和打闹声，气氛很热闹。
我关掉视频，专心继续工作。
晚上8点多，验收工作终于结束了。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手机又震动起来。
打开一看，群里更加热闹了。
战友们已经开始吃晚饭，看照片应该是在一个很豪华的包厢里。
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好几瓶看上去就很贵的酒。
马骏发了一段视频，镜头对着整个包厢转了一圈。
他带着酒意说道："兄弟们，今天这顿饭太丰盛了，真是没白来。"
赵铁军也凑到镜头前。
他嚷嚷着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错过的，哈哈。"
虽然他是开玩笑，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孙远航也出现在镜头里，他举着酒杯。
他大声说道："来，咱们敬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来的兄弟，希望下次能聚齐。"
大家纷纷举杯，场面很热闹。
我在群里发了个举杯的表情，算是回应。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为兄弟们高兴，另一方面也在反思自己的决定。
也许我真的太过谨慎了，也许这次聚会真的没什么问题。
也许我错过了一次和兄弟们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可是转念一想，5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我不能拿家人的生活去冒险。
回到家，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
女儿甜甜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她撒娇地说道：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了。"
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至少我为这个家做了负责任的决定。
晚上11点多，我准备睡觉，习惯性地又打开了战友群。
群里的消息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没有那么密集了。
最后一条消息是赵铁军发的，时间显示是晚上10点半。
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兄弟们，我喝多了，先回房间休息了，明天见。"
后面还有几个人回复，说自己也喝高了。
我笑了笑，这帮兄弟酒量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给群里发了一句晚安，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可是没过多久，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我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5点半。
这么早会是谁打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马骏妻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带着哭腔说道："老马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她急切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在聚会啊？他到底在哪里？"
我一下子清醒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赶紧回答："嫂子，我昨天加班没去，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联系其他人。"
挂了电话，我立刻坐起来，打开手机。
战友群里静悄悄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昨晚10点半赵铁军发的那条。
我在群里喊话说道："兄弟们，都起床了吗？马骏媳妇找不到马骏了。"
等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回应。
我开始一个一个拨打电话。
第一个打给孙远航，嘟了两声之后，提示已关机。
我心里一沉，又拨给赵铁军，提示不在服务区。
马骏的电话，也是关机。
我连着拨了十几个号码，13个参加聚会的战友，没有一个能打通。
要么关机，要么不在服务区，没有任何例外。
妻子被我的动静惊醒了，她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紧张地说道："战友们全部联系不上了，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妻子愣了一下，她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13个人全部联系不上？"
我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
会不会是度假村信号不好？可13个人全部失联也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集体喝醉了睡过头？可为什么连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
我越想越不对劲，立刻在战友群里找到了度假村的地址。
那是孙远航之前发的，还配了详细的导航路线。
我决定立刻开车过去看看。
妻子看出我的决定，她赶紧下床。
她冷静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
我摇了摇头："你在家看着甜甜，我一个人去就行，可能只是虚惊一场。"
妻子没有再坚持，她帮我找出外套。
她叮嘱道："路上小心，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走到门口，我又想起一件事，我转身说道：
"如果其他战友家属联系你，你就说我去度假村找人了。"
妻子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
3
天刚蒙蒙亮，街上还没什么人。
我开着车往度假村的方向疾驰而去，心跳得很快。
一路上，我不停地在群里发消息，不停地拨打那些电话。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所有的号码都处于关机或不在服务区状态。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方向盘握在手里的真实触感，还有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都在提醒我这是现实。
13个战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们昨晚还在群里发照片发视频，有说有笑。
可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了。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那个度假村。
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大型度假区，看上去确实很高档。
大门口的招牌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我把车停在门口，快步走进大堂。
前台有个值班的服务员，正在打瞌睡。
我走过去，急切地说道：
"你好，我想问一下，昨天有一群人来这里住宿，大概十几个人。"
服务员被我惊醒，揉了揉眼睛。
她疑惑地说道："先生，您说的是什么团体？我们昨天接待了好几个团。"
我赶紧拿出手机，翻出群里的照片给她看。
"就是这些人，他们穿着统一的文化衫，应该是昨天下午入住的。"
服务员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摇了摇头。
她肯定地说道："先生，我们昨天确实没有这样的团体入住。"
我愣住了，不可能啊。
群里那些照片和视频，背景明明就是度假村。
我又翻出几张照片，指着背景说道：
"你看，这个温泉池，还有这个餐厅，不就是你们这里吗？"
服务员又看了一遍，然后叫来了大堂经理。
经理是个中年男人，他接过我的手机仔细查看。
他看了好一会儿，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不确定地说道："这个装修风格，跟我们这里有点像，但是细节又不太一样。"
他指着照片里的一个细节。
他分析道："你看这个温泉池边的栏杆，我们这里是木质的，照片里是金属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经理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以很确定，昨天我们这里没有接待过这样的团体。"
他拿出预订记录给我看。
他认真地说道："昨天入住的客人都在这里，没有您说的这个团体。"
我不死心，提出要看监控。
经理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我焦急的样子，还是同意了。
我们来到监控室，调出昨天的监控录像。
从下午3点开始看，一直看到晚上12点。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
看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监控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辆大巴车。
车子停在度假村门口，车门打开，十几个人陆续下车。
我认出了他们，就是我的那些战友。
马骏、赵铁军、孙远航，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
他们在车边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大概五分钟，车上又下来一个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拿着一个公文包，看上去挺斯文。
他和孙远航说了几句话，然后指了指大巴车。
战友们又陆续上了车。
我紧张地盯着屏幕，我迫切地问道："他们去哪里了？"
经理也很疑惑。
他困惑地说道："奇怪，他们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并没有进来入住啊。"
监控显示，大巴车在门口停留了大概10分钟，然后就开走了。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
他们明明到了度假村门口，为什么没有进去，反而又上车离开了？
那群里那些照片和视频是在哪里拍的？
经理帮我把监控画面定格在大巴车的车牌号上。
他建议道："您记下这个车牌号，也许可以报警查一查。"
我拿出手机拍下车牌号，手在不停地颤抖。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13个战友，根本没有在度假村住宿，而是被一辆大巴车拉走了。
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骗我们说在度假村？
那些照片和视频又是在哪里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