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初,女知青进京办事被拦,拿出个拨浪鼓后,老首长出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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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年轻警卫的声音像一根冰锥,扎进李春苔的耳朵里。

她抱着那个快要空了的布包,在1982年北京的寒风里摇摇欲坠。

“同志,我求求你……”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从云南来的,只想……”

“谁管你从哪儿来!”警卫不耐烦地打断她,“规定就是规定!”

规定。又是这个词。

它像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李春苔在北京的所有去路。而现在,她就站在这最后一堵,也是最高最硬的墙面前。

她被警卫不耐烦地一推,脚下踉跄,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那个破旧的布包也飞了出去,东西滚了一地。其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拨浪鼓。

李春苔连忙颤抖着手捡起它,无意识地摇了一下。

“咚咚……”那声音沙哑又突兀。

警卫的耐心彻底耗尽,厉声呵斥:

“你还闹上了是吧?在这里耍什么玩意儿!赶紧滚!”

就在他准备上前夺下拨浪鼓时,一个苍老但威严无比的声音从院内传来,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僵局:“住手!”

警卫的手僵在半空,满脸惊愕。

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竟亲自从门后快步走出,他无视了呆若木鸡的警卫,目光死死锁住李春苔和她手中的拨浪鼓,嘴唇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说:

“孩子,你总算来了!”



(一)

1982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硬。

风从西伯利亚过来,一路上什么都没带,就带着一股子要把人骨头缝吹透的寒气。

李春苔从北京站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这股寒气攥住了。

她身上那件在云南已经算是厚实的棉袄,到了这里,就跟一层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风从她的领口、袖口、裤腿,所有能钻的缝隙里钻进去,像无数条冰冷的小蛇,在她皮肤上爬。

她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是她这次来北京的全部家当和唯一的指望。

布包里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吃的,几个已经变得像石头的玉米饼子;另一样是几十块用手绢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钱。

除了这些,布包最底下,还压着一卷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里面是她们寨子里女人们绣了一整年的“山茶绣”,几十块绣片,每一块上面都开着一朵红得像血的山茶花。

寨子里的老支书把这包东西交给她时,手一直在抖,他说:

“春苔,你是我们寨子唯一见过世面的知青,全寨几十口人,明年是喝稀饭还是能吃上干的,就看你了。”

李春苔当时点了点头。她觉得老支书这句话的分量,比她手里这个布包要重得多。

她在那个叫“野花坡”的寨子待了十年。

十年时间,足够把一个上海来的女学生变成一个皮肤黝黑、手上长满老茧的云南女人。

她会说那里的方言,会种苞谷,会喂猪。

她看着寨子里的孩子出生,看着寨子里的老人死去。

那片土地像是长在了她的命里,她觉得她得为这片土地做点什么。

她要去的地方叫“北京工艺美术公司”,听一个回城探亲的老知青说,那是全中国收好东西的地方,只要东西够好,他们就收。

李春苔觉得她们的“山茶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可北京太大了,大得让她找不到北。

她捏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问了十几个人,走了快两个钟头,才找到那个挂着巨大牌子的大楼。

站在大楼门口,她看着那些穿着呢绒大衣、踩着皮鞋进进出出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要饭的。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脚上那双自己纳的千层底,在这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她犹豫了很久,肚子里的饥饿感和身上的寒冷感轮番折磨着她。

最后,是老支书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全寨人期盼的眼神推了她一把。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扇旋转玻璃门。

里面的暖气像一堵墙一样撞在她脸上,让她一阵眩晕。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拦住了她,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在看一个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东西。他问:“干什么的?”

李春苔小声说:“我找采购科,我……我送点东西给他们看。”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旁边一个写着“传达室”的小窗口,就不再理她。

传达室里坐着一个正在织毛衣的中年女人,眼皮都没抬一下,问她:“有介绍信吗?”

李春苔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封盖着“野花坡村民委员会”红印的介绍信。

女人接过去,只看了一眼信头的印章,就把信扔了出来,说:

“村委会的介绍信?我们这里最低也得是县里商业局的。没规矩,走吧走吧。”

李春苔愣住了,她想解释,想说她们的东西真的很好。

她把布包放在柜台上,想把里面的绣品拿出来。

女人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跟你说了不行!我们这里是国家单位,不是菜市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拿。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工作。”

李春T苔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她感觉刚才扑面而来的暖气已经消失了,浑身比在外面还要冷。

那些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一个看她一眼,他们的脚步匆匆,好像每个人都有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办,而她,和她那个沉重的布包,只是这个繁忙世界里的一粒尘埃。

她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介绍信,抱起布包,转身走出了那扇旋转门。

外面的冷风再次灌满了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冻住,裂开了一条缝。

北京的第一天,就这样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二)

李春苔在北京找了个最便宜的住处,那是一个大杂院里加盖出来的棚屋,一个月要十五块钱。

屋子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墙壁是用三合板钉的,风一刮,整个屋子都跟着晃,像是随时要散架。

房东是个胖女人,收钱的时候数了两遍,然后告诉她,用电要另外给钱,打开水要去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

李春苔把布包放在床上,那是她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唯一的依靠。

她打开布包,把里面的玉米饼子拿出来一个,放在嘴里慢慢地啃。

饼子又干又硬,硌得她牙龈生疼,可她必须吃下去,不吃下去,明天就没有力气走路。

她一边啃,一边看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

她想起野花坡的天,蓝得像一块刚洗过的布,云彩白得像棉花糖。她想起寨子里的阿妈总是在她出门前,往她手里塞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手里的饼子上,把饼子砸出了一个小小的湿坑。

她哭了一会儿,又自己把眼泪擦干了。她对自己说:

李春苔,你不能哭,你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背后是整个野花坡。哭了,就对不起那些相信你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李春苔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北京城里乱撞。

她去了好几个百货大楼,想把绣品直接卖给他们。

第一次,她在一个叫“东风”的百货大楼里,等了采购科长一个上午。

那个科长终于见了她,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李春苔的油布包。

他拿起一块绣片,只看了一眼,就撇了撇嘴,说:

“这什么东西?颜色太艳了,俗气。我们城里人不兴这个。”

他说完,就把绣片扔回了包里,那动作,就像在扔一块擦桌布。

第二次,她去了另一家商场,一个年轻的售货员倒是挺有耐心,说:

“大姐,你这东西是手工的吧?是好东西。可我们这里卖东西,得有发票,得是国营厂子出来的。你这个,我们不敢收。”

一次又一次的碰壁,让李春苔心里的那点火苗越来越小。

她带来的钱,也在一天天地减少。

房租,吃饭,坐公交车,每一项都是开销。

她开始不敢坐公交车了,每天就靠两条腿走。

从南城走到北城,再从东城走到西城。

她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晚上回到那间小破屋,她就用针把水泡挑破,疼得她直抽冷气。

有天晚上,她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接了点凉水喝。

胖房东看见了,斜着眼说:

“我说妹子,你这是图啥呢?看你也不像坏人,在北京能有什么事啊?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吧,这地方不是咱们这种人待的。”

李春苔没说话,她只是觉得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她回到屋里,把布包里的钱又数了一遍,只剩下不到二十块了。连一张回云南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一种巨大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要把她淹没。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个破洞,能看到外面灰色的天空。她觉得自己就像这间破屋子,风雨飘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掉。

她想到了放弃。她想,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来。

寨子里的人世世代代都那么过,喝稀饭就喝稀饭,吃不饱就勒紧裤腰带,不也过来了吗?她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改变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像一个讲给自己听的笑话。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被子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她想,明天,明天就去火车站,看看能不能爬上一趟运货的火车,就算被抓住了,也比饿死在北京强。

(三)

就在李春苔觉得天塌下来的时候,事情好像有了一点转机。

胖房东或许是看她可怜,那天早上给了她一个热馒头,还告诉她一个消息。

房东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我听我们家那口子单位的人说,西边那个大院里,住着一个姓顾的老首长。听说啊,是天大的人物,以前在云南打过仗,还负过伤。人特别好,念旧情。你要是真有天大的难处,不如去那边碰碰运气。不过我可跟你说,那地方门槛高,一般人连门口都到不了。”

这个消息像一根扔进水里的稻草,李春苔也不知道这根稻草能不能救命,但她还是想伸手去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连这个希望都破了,那她就真的认命了。

她把身上最干净的一件衣服换上,把头发梳了又梳,然后抱着那个已经不那么沉重的布包,坐上了去西边的公交车。

这是她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坐车,她心疼那两毛钱的车票,但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走那么远的路了。

车窗外,北京城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高大的楼房,宽阔的马路,行色匆匆的自行车流。

这一切都那么繁华,那么生机勃勃,但又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像一个看客,看着一场不属于自己的电影。

大院很好找,红色的高墙,门口站着两个笔挺的哨兵,表情严肃得像两尊石狮子。李春苔刚一走近,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卫就伸出手臂拦住了她,声音洪亮地问:

“干什么的?这里是军事禁区,闲人免进!”

这个警卫叫小周,刚从新兵连下来不久,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和用不完的原则。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像李春苔这样形形色色的人拦在门外。

有的人想找老首长批条子,有的人想解决子女的工作,还有的人纯粹就是想来攀关系。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人都属于“闲杂人等”。

李春苔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封已经揉得皱巴巴的介绍信,递了过去,结结巴巴地说:

“同志,我……我从云南来,我想找顾……顾长山老首长,我有点事……”

小周连介绍信都没接,他的目光在李春苔身上停留了三秒钟。

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那张被风吹得又红又干的脸,还有那双满是紧张和卑微的眼睛。他心里已经给李春苔定了性:又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想打秋风的。

“首长很忙,没时间见客。你有什么事,去信访办反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小周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同志,求求你了,我就说几句话,几句话就行。”李春苔哀求道,“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我……”

“谁不是从远地方来的?”小周打断了她,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规定就是规定,没有预约,谁都不能进。你再不走,我们就按规定办事了。”

李春苔看着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力气,好像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她抱着布包,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死死地忍住了,她不想在这个看不起她的人面前哭。

旁边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警卫看她可怜,劝了一句:

“大姐,你走吧,小周说的是实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在这里站着也没用。”

李春-苔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是自己太天真了。她慢慢地转过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也许是太虚弱了,也许是心神恍惚,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前一扑,摔倒在地上。

那个她一路抱在怀里的布包,也从她手里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四)

布包的口子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两个已经凉透了的玉米饼子,像两块黄色的石头,滚到了小周的脚边。

那几十块用手绢包着的钱也散开了,几张毛票被风吹得贴在地上。

最显眼的,是那一卷用油布包着的“山茶绣”。

油布也摔开了,几十块绣片散落开来,那些红得刺眼的山茶花,像一摊摊凝固的血,铺在灰色的地面上。

小周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全部家当就这么点东西。

他弯下腰,想帮她捡。

李春苔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那些绣片,一边哭一边把它们往怀里划拉。

她的动作那么急切,那么慌乱,好像那些不是绣片,而是她的命。

“别碰!别碰我的东西!”她嘶哑地喊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小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李春苔,心里那点刻板的傲气突然就软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她把那些沾了灰的绣片一片一片地捡起来,用袖子小心地擦干净,再重新卷好。

李春苔收拾好绣片,又去捡那些钱。

她把每一张纸币,甚至是每一枚硬币都捡了起来,重新用手绢包好。

最后,她捡起了那两个玉米饼子。

她看着饼子上面沾的灰,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嘴吹了吹,放进了布包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布包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用旧布包着的小疙瘩。

那是她离开野花坡的时候,寨子里最老的白族阿婆塞给她的。

阿婆是她养母的母亲,快九十岁了,眼睛已经花了。阿婆拉着她的手,用她都快听不懂的方言说:

“孩子,这是阿婆的阿婆留下来的东西,听说是当年救过的一个汉人官长给的信物,你带上,路上能保平安。”

李春苔当时并没在意,只当是老人家的一点念想。

这一路上,她都快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

此刻,她看着这个被磨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一样,颤抖着手,一层一层地打开了那个布包。

布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木制的拨浪鼓。

鼓已经很旧了,上面的红漆大部分都已脱落,露出了木头本来的颜色。鼓皮也有些松弛,但两边用红绳系着的小木珠还在。

最特别的是,鼓面上用已经褪色的颜料,画着一朵小小的山茶花。

李春苔看着这个拨浪鼓,就像看到了野花坡的山,看到了寨子里的阿婆。这是她此刻与那个遥远的家乡唯一的、有形的联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鼓柄,轻轻地摇了一下。

“咚咚,咚咚……”

那声音并不响亮,甚至有些沉闷和沙哑,就像一个老人的咳嗽声。但是在这寂静的、戒备森严的大院门口,这声音却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突兀。

警卫小周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正常了,上前一步,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你干什么呢?这里不许喧哗!把东西收起来,快点离开!”

他说着,就伸手要去拿李春苔手里的拨浪鼓。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拨浪鼓的那一瞬间,院子里那栋二层小楼的窗户,“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了。一个苍老但异常洪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住手!”

小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回过头,惊愕地望着楼上的窗户。

李春苔也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那个方向。她只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轮廓。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十几秒,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地向里打开了。

一个穿着军装的勤务兵先跑了出来,他神色紧张地把大门完全推开。

紧接着,一个老人几乎是冲了出来。

他头发全白了,但腰板挺得笔直,只是走路的步子有些急,旁边年轻的勤务兵要小跑着才能扶住他。

老人没有看小周,甚至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穿过冬日清冷的空气,死死地钉在了李春苔。

他的脸上,先是震惊,然后是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

最后,那狂喜又变成了一种近乎痛苦的激动。

他的嘴唇在不停地哆嗦,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就这样,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李春苔面前。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和那个比他年纪还要大的拨浪鼓。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个拨浪鼓,但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看着李春苔那张满是泪痕和灰尘的脸,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

最后,用一种仿佛从另一个世纪传来的、沙哑又颤抖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话:

“孩子,我等好久了,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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