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我风光了一辈子,才明白,偌大个皇宫里最心疼我的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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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慈禧太后: 我垂帘听政四十七年,风光无限,到头来才明白,偌大个皇宫,最心疼我的,不是咸丰,也非我儿,竟是那个不起眼的“他”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与任何真实历史人物及其家属无涉。故事旨在探讨人性在特定历史背景下的复杂与挣扎,并无意宣扬任何不当价值观。文中所涉情节均为推动叙事所需,请读者理性看待,切勿将小说情节与历史现实混淆。

光绪三十四年,深秋。

病榻上的老妇人已经感觉不到殿内昂贵香料的暖意,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

她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

“小李子,”她声音嘶哑,“哀家这一辈子,是不是很风光?”

李莲英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老佛爷,别说了,您是咱们大清国的定海神针。”

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风光?

她闭上眼,风光背后,是那个无人能懂的她...



01

仪鸾殿的窗纸,被深秋的冷风吹得簌簌作响,那声音细微而又执着,像是在为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即将逝去的主人,提前唱起了无人聆听的挽歌。

慈禧太后躺在铺着十二层明黄锦缎的病榻上,曾经那双顾盼生辉、足以让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不敢直视的凤眼,如今已是浑浊不堪,深深地陷在眼窝里,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摇摇欲坠的光。

殿内四角的银炭炉烧得正旺,暖意融融,可她却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无论盖上多少层金丝被褥也捂不热的寒冷。

这份寒意,她已经熟悉了近半个世纪。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跪在殿外汉白玉的台阶上,一排过去,顶戴花翎在萧瑟的秋风中微微颤动。

他们开出的方子一帖又一帖,熬出的汤药一碗又一碗,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就像这栋刚修缮不久的仪鸾殿,外表看依旧是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可内里的木头,早已被白蚁蛀空了,一阵大点的风,就能让它轰然倒塌。

她的手,曾经那双能写出一笔好字、也能在兰花指间翻覆天下的手,如今已枯瘦得如同鸡爪,皮肤松弛地搭在骨头上。

此刻,这双手正紧紧地、近乎神经质地攥着一串佛珠。

那串佛珠的材质,并非什么稀有的紫檀或沉香,只是最普通的檀木,珠子表面已经被摩挲得光滑温润,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纹路。

这是她唯一允许贴身佩戴的、不属于皇室规制里的旧物。

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李莲英知道,老佛爷只有在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或是心绪不宁、需要做重大决断时,才会一遍又一遍地盘捻这串佛珠。

“都下去吧。”良久,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被一把钝了的砂纸磨过。

李莲英会意,立刻站起身,对着殿内屏息侍立的太监宫女们轻轻挥了挥手。

满屋子的人,像一群终于得了赦令的鹌鹑,连呼吸都放轻了,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倒退着出去了。

偌大的寝殿,瞬间只剩下她和这个侍奉了她一辈子的老奴才。

“小李子,”她又唤了一声,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头顶那繁复精致的明黄色帐顶,“哀家这一辈子,活到七十三,是不是……很风光?”

李莲英“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榻前,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额头紧紧地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老佛爷息怒,您说这话,可是要折煞死奴才了!您垂帘听政四十七年,内平长毛,外御强敌,力挽狂澜,是圣母皇太后,是咱们大清国真真正正的定海神针啊!”

定海神针?

慈禧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自嘲。

是啊,在外人看来,她叶赫那拉·杏贞,这一生是何等的风光。

从一个姿色并不算最出众的秀女,凭借着独一无二的儿子,一步步爬上懿贵妃的宝座,最终成为权倾天下、俯瞰众生的圣母皇太后。

这四十七年来,她一句话,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她一个眼神,能让亲王喋血,也能让封疆大吏易主。

她坐拥整个天下,享尽了人间的富贵与尊荣。

她把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想欺负她的人,都踩在了脚下。

可风光背后呢?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试图从这无边的病痛和寒冷中寻求解脱。

纷乱的思绪,却像决了堤的洪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咆哮着将她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拉回到了咸丰十一年的热河避暑山庄。

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冷,甚至比现在更冷。

丈夫咸丰皇帝刚刚驾崩,梓宫尚停在烟波致爽殿内,那口巨大的、散发着木漆味的冰冷棺椁,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所有的依靠,那个给了她富贵、给了她儿子、也给了她无数个寂寞夜晚的男人,彻底没了。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秋雨,夹杂着山风,敲打着行宫的屋檐和窗棂,那声音凄厉而执着,像无数只看不见的鬼手,在一下一下地挠着她的心。

她紧紧地抱着怀中只有六岁的独子载淳,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载淳还不懂事,只知道哭,哭着要皇阿玛。

她只能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哭出声,生怕那哭声会引来殿外窥伺的豺狼。

肃顺、载垣、端华……那八张脸,在她眼前轮番晃动。

他们的眼神,像草原上盯着羊羔的饿狼一样,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杀意。

他们是先帝临终前任命的赞襄政务王大臣,是她和儿子头顶上悬着的一把明晃晃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落下来,将她们母子碾得粉身碎骨。

她清楚地记得,就在前几天,肃顺借口讨论政务,当着所有人的面,呵斥她“妇人不得干政”,那轻蔑的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时的她,不是什么“圣母皇太后”,也不是日后那个说一不二、让天下人都畏惧的“西太后”,她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寡妇,一个除了怀里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和另一位同样软弱的“东太后”慈安之外,一无所有的女人。

她抱着载淳,感受着儿子因为哭累了而在她怀中渐渐睡去的温热身体,也感受着自己心脏因为恐惧而剧烈的跳动。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快要窒息。

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知道,在这座虎狼环伺的行宫里,在这群视她为眼中钉的男人面前,一旦她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她和儿子的下场,可能比戚夫人还要惨。

她必须活下去,为了儿子,更为了她自己。

就在那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刻,一个消息,像一道划破漆黑雨夜的闪电,通过她安插在京城的秘密渠道,辗转送到了她的手中——那个她一直不怎么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些提防的小叔子,先帝的六弟,恭亲王奕䜣,已经暗中联合了军机大臣文祥等人,控制了京城的局势,正在等待着她和慈安的行动。

奕䜣……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五味杂陈。

在她还是懿贵妃时,对这位才华横溢的“鬼子六”的印象并不算好。

他太聪明,锋芒太露,在朝堂上屡次与她丈夫咸丰皇帝因为政见不合而争吵。

咸丰不喜欢他,连带着,她也对他存着几分根深蒂固的戒心。

她总觉得,这个小叔子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让人看不透,也信不过。

在咸丰帝弥留之际,正是她吹的枕边风,让咸丰下定决心,将奕䜣排除在了赞襄政务的名单之外。

可谁能想到,造化弄人。

如今,这个她曾经亲手排挤打压过的人,却成了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一刻,就在那个冰冷的雨夜里,她做出了她一生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政治决定——联手奕䜣,夺回本该属于她和儿子的权力。

02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过去四十七年的风风雨雨,便如同光绪二十一年袁世凯在小站操练的新军一样,迈着整齐而又沉重的步伐,在她眼前一幕幕地走过。

“辛酉政变”,是她和奕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毫无保留、将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结盟。

现在想来,那时的决断,真是险到了极点,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

她至今仍能清晰地记得,在热河行宫那间光线昏暗、气氛压抑的偏殿里,她借口天气转凉,要给远在京城的咸丰长女荣安固伦公主寄送几件过冬的衣物为名,召见了自己从娘家带来的、最心腹的太监。

她将一封用米汤在白布上写就的密信,亲手用针线,小心翼翼地缝在了小公主一件棉袄的夹层里。

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只有寥寥数语,交代了当前的困境和她准备夺权的决心,却字字关系到她母子、乃至整个叶赫那拉氏家族的身家性命。

而远在京城的奕䜣,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接到密信后,这位在政治上被压抑了许久的亲王,展现出了惊人的能量和手腕。

他以近乎完美的政治操作,迅速秘密会见了与肃顺等人有隙的军机大臣文祥、大学士桂良,并利用自己的人脉,暗中说服并掌握了驻扎在京郊的、由胜保统领的兵权。

他不动声色地,为她的归来,铺平了所有的道路。

从热河回京的路上,更是杀机四伏。

肃顺等人老谋深算,借口护送梓宫路途遥远,需分路而行,将她们母子与咸丰的灵柩分在了两路,其真实意图,便是要在半路截杀,制造“暴病而亡”的假象。

她抱着载淳,坐在日夜颠簸的马车里,每一次车轮的震动,每一次窗外的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袖中藏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一旦有变,她会先亲手了结了儿子,然后再自尽,绝不受辱。

是奕䜣派出的几名顶尖高手,伪装成沿途的客商,星夜兼程,一路暗中护送。

有好几次,她都察觉到了路边林子里有不善的目光,但都在那些“客商”看似不经意的走动后,又归于平静。

正是这份暗中的保护,才让她们母子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紫禁城。

回到京城的那天下午,她不顾舟车劳顿,立刻与慈安一起,秘密召见了奕䜣。

会面的地点,选在了慈宁宫的一间密室里,没有多余的寒暄,也没有叔嫂间的客套,只有最直接、最冰冷的利益交换。

“我需要你手中的兵权,和朝中大臣的支持,确保在罢黜他们之后,京城不会生乱。”她看着眼前这个身姿挺拔的小叔子,声音虽然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奕䜣站在阴影里,俊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回答:“臣,需要两宫太后手中的‘御赏’和‘同道堂’两枚印玺,和一道将八大臣立刻革职拿问的朱笔懿旨。”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政治交易。

他需要她手中的合法性,她需要他手中的实力。

他们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接下来的政变过程,干净利落得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懿旨一下,埋伏在宫门内外的禁军一拥而上,将前来上朝的载垣、端华等人当场擒获。

而护送咸丰灵柩、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肃顺,也在密云被奕䜣派出的亲信所捕。

随着八大臣被一一剪除,肃顺被斩于菜市口,她和慈安终于名正言顺地垂帘听政,而奕䜣,也众望所归地成了权倾朝野的议政王,兼军机大臣。

那之后,是他们叔嫂二人短暂的、也是唯一的“蜜月期”。

奕䜣精力充沛,才华卓著,他一扫咸丰朝后期的颓靡之气,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他联合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一批汉臣,大力支持洋务运动,开办工厂,建立新式军队,购买洋枪洋炮。

而她,也乐于躲在黄色的帘子后面,看着这个能干的小叔子为她打理着这个内忧外患、千疮百孔的庞大帝国。

那段时间,朝堂之上气象一新,国库渐渐充裕,南方的“长毛”匪患也渐渐平息。

史书上,将那段时期称之为——“同治中兴”。

她一度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她主内,他主外,叔嫂同心,或许真的能让这大清朝,起死回生。

但随着权力的稳固,随着她对朝政越来越熟悉,裂痕,也开始不可避免地出现。

权力这东西,就像鸦片,一旦尝过它的滋味,就再也离不开了。

第一次剧烈的冲突,是为了成立“京师同文馆”。

奕䜣力主,不但要教孩子们学外语,还要开设天文、算学等她听都没听说过的西学课程,甚至要聘请洋人来当教习。

这个提议,在当时顽固守旧的朝堂上,无疑是投下了一颗炸弹。

以大学士倭仁为首的那群老臣们,立刻跪了一地,哭天抢地地喊着“祖宗之法不可变”、“此举有违圣人之道,将致天下人心大坏”。

慈禧坐在帘子后面,听着外面震天的争吵,心里也极为不舒服。

让那些蓝眼睛、高鼻子的“红毛鬼”,来当大清国子孙的老师,教那些“奇技淫巧”,成何体统?

传出去,她叶赫那拉氏的脸往哪儿搁?

“六弟,”在争吵稍歇时,她在帘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我大清自有国情在此,自有圣人教诲,何须学那些蛮夷之术?”



话音一落,那些老臣们立刻山呼“太后圣明”。

可奕䜣却一反常态地没有退让。

他撩起袍角,直挺挺地跪下,那双总是藏着精光的眼睛,此刻却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直视着她面前的黄纱帘。

“皇太后!”他掷地有声地说道,“臣请您三思!如今早已不是康乾盛世,而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洋人的坚船利炮,早已叩开了我们的国门。我们若再闭目塞听,以天朝上国自居,将来必有亡国之祸!开办同文馆,不是为了学蛮夷之术,而是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是为了看清这个世界,是为了给我大清,寻一条活路啊!”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像重锤一样,敲打在空旷的大殿里,也敲打在慈禧的心上。

理智上,她似乎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可情感上,她看着他那副刚直不阿、仿佛是在教训她的样子,心中更多的,却是被冒犯的恼怒。

她觉得,他的每一次据理力争,都是在彰显他自己的英明,都是在挑战她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权威。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别人在她耳边吹的风——“鬼子六”才干有余,但野心更大,不可不防。

当年,他可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啊!

从那天起,猜忌的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并迅速地发了芽。

她开始有意识地扶植自己的亲妹夫,也是咸丰的七弟,醇亲王奕譞,来分奕䜣的权。

她利用一切机会,抓住奕䜣言行上的一点点小辫子,就借题发挥,敲打他,申斥他,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他们为了派遣第一批留美幼童而争吵。

奕䜣认为这是为国家储备人才,是百年大计。

她却在朝会上冷冷地说:“让这些黄口小儿远渡重洋,等他们沾染了一身洋气回来,恐怕连脑后的辫子都保不住了,还谈何为国效力?”

最终,此事虽得以推行,却在她心中给奕䜣又记上了一笔。

他们为了修建从天津到北京的铁路、架设电报线而争吵。

奕䜣说这是利国利民,能让军情和物资在最短的时间内流通。

她却在听信了钦天监的谗言后,认为这些钢铁“妖物”会惊动地下的龙脉,破坏大清的风水,是洋人亡我之心不死的阴谋。

每一次将他罢黜,她的心里并非没有过犹豫和不忍,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失去权力的恐惧,最终都战胜了那一点点的迟疑。

与政治上的龙争虎斗相比,她作为母亲的情感生活,更是一败涂地。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独子载淳的身上。

这份希望,沉重得几乎变了形。

她为他请来最好的老师,从黎明到深夜,用最严苛的标准要求他背诵经史子集,学习治国之道,希望他能成为超越康乾的圣君,将她未能实现的理想全部实现。

可她得到的,却只有儿子的叛逆和越来越远的疏离。

载淳亲政后,像一匹终于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彻底放飞了自己。

他厌恶那些枯燥的经史子集,厌恶母亲那张永远严肃、永远在教训他的脸。

他开始流连于宫外的茶馆酒肆,与市井的无赖和戏子称兄道弟,甚至偷偷换上便服,在太监的引领下,去那些烟花之地寻求刺激。

慈禧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她打过,骂过,也哭过,可换来的,只是儿子更加激烈的反抗和更深的隔阂。

她无数次地在深夜里想,如果咸丰还在,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如果她能像寻常百姓家的父亲那样教育儿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守在儿子因染上天花而病倒的床榻前,看着他一日日地消瘦下去,形容枯槁,心如刀绞。

她第一次感觉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在亲情和命运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她可以废黜一个军机大臣,却无法让自己的儿子回头;她可以掌控一个庞大的帝国,却留不住儿子的性命。

她清晰地记得,在载淳最后的一段日子里,他看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依恋,只有深深的怨恨和畏惧。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她用尽一生心血去培养、去守护的儿子,从未懂过她。



在他的眼里,她或许只是一个贪恋权力、不肯放手的老女人。

她的母爱,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摔得粉身碎骨。

03

同治十三年,冬。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一片又一片,无声无息,却带着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葬掉的决绝。

整个紫禁城,都被笼罩在一片肃杀的白色之中。

载淳,驾崩了。

当太医院的院使颤抖着声音,跪在地上报出这个最终的噩耗时,慈禧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怔怔地看着病榻上儿子那张毫无生气的、蜡黄的脸,不哭,也不闹,就那么看着,仿佛想从那张脸上,再找回一丝一毫他儿时的模样。

她失去了丈夫,现在,又失去了她唯一的儿子。

她生命的根,那个能证明她所有奋斗意义的根,被彻底斩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抬手,将身边矮几上那碗早已冷透的汤药,狠狠地扫落在地。

“啪”的一声脆响,上好的官窑瓷碗在金砖地上摔得粉碎,褐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

这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打破了寝宫里死一般的寂静。

“滚!都给哀家滚出去!”她用沙哑的嗓子,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殿内的太监、宫女、太医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仿佛殿内坐着的不是一位悲伤的母亲,而是一头即将噬人的猛兽。

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偌大的寝宫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

大清国的未来,新皇帝的人选,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

这一刻,她不是那个在黄纱帘后运筹帷幄的圣母皇太后,她只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精神依靠、伤心欲绝的母亲。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掏空了的、华丽的空壳,只想随着这漫天的大雪,一起消融掉,归于虚无。

深夜,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悲伤彻底吞噬时,殿门,却在“吱呀”一声轻响后,被推开了。

一缕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几片雪花,猛地卷了进来,吹得殿内的烛火一阵摇曳。

慈禧猛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红肿双眼,她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违抗她的旨意,正要破口大骂,却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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