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才39度你就要开空调？"
严淑华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我打死你！"
夏薇捂着通红的脸颊，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向厨房。
水龙头哗哗地响着，铁锅在燃气灶上咝咝作响。严淑华还在客厅里骂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厨房里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寒光...
01
炎热从六月底就开始了。
严淑华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手里摇着一把破旧的蒲扇。扇子是十几年前买的，边缘已经磨得起毛，但她舍不得换。
"妈，要不开个空调吧，这天气热得要命。"夏薇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开什么空调，浪费电。"严淑华头也不抬，"我们那个年代，连电扇都没有，不照样过来了？"
夏薇在沙发上坐下，感觉屁股刚碰到皮革就被烫了一下。她赶紧站起来。
"这才几点啊，外面都三十八度了。"
"三十八度怎么了？还没到四十呢。"严淑华放下蒲扇，"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娇气，一点热都受不了。"
夏薇看了看墙上的温度计，室内温度已经飙到了三十六度。她走到空调前，刚要按遥控器，严淑华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别动那个东西！"
夏薇的手停在半空中。
"一个月电费几百块，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严淑华站起身，走过来夺过遥控器，"浩轩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你在家里就知道花钱。"
"才开一会儿，能用多少电。"夏薇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
"一会儿是多久？开了就停不下来。"严淑华把遥控器揣进口袋，"实在热就去洗个澡，或者到楼下阴凉地方坐坐。"
夏薇没再说话，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房间里更闷热。夏薇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床单湿了一大片，粘在身上难受得要命。
她想起刚结婚那会儿，陈浩轩还在家的时候，婆婆不敢这么强势。有时候夏薇提出开空调，陈浩轩会劝劝他妈，严淑华虽然不情愿，但也会让步。
可是现在陈浩轩常年在外地出差，一个月回不了几天家。
夏薇拿出手机，给陈浩轩发了条微信："你妈不让开空调，快热死了。"
过了半个小时，陈浩轩才回复："忍忍吧，我下周就回去了。你跟我妈多沟通沟通，她人其实挺好的。"
夏薇看着这条消息，差点把手机摔了。
下午三点，室外温度到了三十九度。
夏薇从卧室里出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干。
严淑华还坐在藤椅上，扇子摇得更快了。她看到夏薇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
"太热了。"夏薇走到饮水机前，连续喝了三杯水，"妈，要不咱们开一下空调吧，就开个把小时。"
"不开。"严淑华的回答干脆利落，"我都六十岁的人了，都能忍着，你才多大？"
"我身体不好，怕热。"
"身体不好就更不能开空调，空调吹多了对身体有害。"严淑华放下扇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年轻人要学会吃苦。"
夏薇咬了咬牙："那我去楼下坐会儿。"
"去吧去吧，在外面待着比在家里开空调强多了。"
夏薇换了衣服下楼，在小区里的凉亭里坐了两个小时。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室内的温度依然高得吓人。
02
晚上八点，夏薇再次提出开空调的要求。
"现在都晚上了，温度应该降一点了吧？"严淑华看了看窗外，"有什么好开的。"
"室内还是三十六度。"夏薇指了指温度计。
"三十六度就三十六度，又死不了人。"严淑华起身去厨房洗碗，"我告诉你，这个空调今年夏天别想开。"
夏薇愣住了："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电费太贵！"严淑华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去年夏天你天天开空调，一个月电费五百多，我心疼得要命。"
"五百块钱很多吗？浩轩一个月工资八千多。"
"八千多怎么了？还要还房贷，还要生活费，你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严淑华洗碗的声音特别大，"再说了，你又不上班，整天在家里享福，凭什么花那么多钱？"
夏薇的脸刷地红了："我怎么不上班了？我在家里做设计，一个月也有三千多。"
"三千多？"严淑华冷笑一声，"还不够你开空调的。"
"我赚的钱就不是钱吗？"
"当然不是！"严淑华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戴着胶皮手套，"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的？浩轩一个人养活一家子，你还好意思花钱大手大脚的。"
夏薇感觉血往脑门上涌："我大手大脚什么了？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我什么时候乱花钱了？"
"开空调就是乱花钱！"
"开空调是正常需求！"
"正常需求？"严淑华把手套一扔，"我看你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一点苦都吃不了。"
两个女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夏薇深吸了一口气："妈，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行吗？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真的受不了。要不这样，空调的电费我来出，行吗？"
"不行。"严淑华一口拒绝，"我说了不开就是不开，你出钱也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夏薇感觉胸口憋了一团火："这也是我的家。"
"你的家？"严淑华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房子是浩轩买的，钱是浩轩出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你的家？"
"我是浩轩的妻子。"
"妻子又怎么样？你给这个家贡献了什么？除了花钱还是花钱。"严淑华越说越激动，"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服气，就搬出去住。"
夏薇的眼圈红了，但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搬出去住，浩轩会同意吗？"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严淑华转身就走，"反正空调是不会开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夏薇站在客厅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从来没想过，一个空调会引发这么大的战争。
第二天更热。
夏薇早上七点就醒了，不是自然醒的，是热醒的。她摸了摸枕头，湿得像被雨淋过一样。
洗漱完毕后，她走到客厅，严淑华已经在那里了，还是坐在那把藤椅上，手里还是那把破扇子。
"早。"夏薇打了个招呼。
严淑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夏薇看了看温度计，早上七点钟，室内温度就已经三十二度了。她可以想象中午会热成什么样子。
"妈，今天会更热，要不..."
"别说了。"严淑华打断了她的话，"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
夏薇没再说什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水喝到肚子里，立马就变成了汗从毛孔里冒出来。
上午十点，室内温度三十五度。
夏薇坐在电脑前工作，但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汗水不停地往下滴，滴到键盘上，把按键都弄湿了。
她试着开电扇，但吹出来的都是热风，一点用都没有。
中午十二点，室内温度三十八度。
夏薇从椅子上站起来，感觉双腿发软。她走到客厅，发现严淑华已经不在那里了，应该是回房间午睡去了。
她看了看空调遥控器放在哪里，想起来严淑华昨天把它揣进口袋里了。
夏薇走到严淑华的房门前，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轻轻推开门，严淑华正躺在床上睡觉，那个口袋就在床头柜上。
夏薇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遥控器拿了出来。
回到客厅，她迫不及待地按下了开关键。
空调启动的声音就像天籁之音。凉风从出风口吹出来，夏薇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把温度调到二十六度，风速调到最小档，希望声音小一点，不要吵醒严淑华。
半个小时后，室内温度开始下降。夏薇觉得这是她这两天过得最舒服的半个小时。
但好景不长。
03
下午一点半，严淑华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刚走到客厅，就感觉到了凉意。
"你开空调了？"
夏薇心跳加速，但还是点了点头："开了一会儿，马上就关。"
严淑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
"我实在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不能开！"严淑华冲到空调前，按下了关闭键，"你把遥控器给我！"
夏薇把遥控器递给她。
严淑华接过遥控器，直接摔在了地上。遥控器的后盖飞了出去，电池滚得到处都是。
"这下看你还怎么开！"
夏薇看着地上的遥控器碎片，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干嘛摔遥控器？修好还要花钱。"
"花钱？我告诉你，这个遥控器不用修了，反正今年夏天不会再开空调。"严淑华把遥控器的碎片踢到一边，"你要是还想开，就自己想办法去。"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基本的生活需求！"夏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三十八度的高温，不开空调是要出人命的！"
"出人命？"严淑华冷笑，"我活了六十年，没开过几次空调，不也活得好好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矫情。"
"你们那个年代和现在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天还是那个天。"严淑华走到藤椅前坐下，"我告诉你，吃苦是好事，能锻炼人的意志。"
"我不要锻炼意志！"夏薇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我只想在自己家里过得舒服一点，这有什么错？"
"自己家？"严淑华又开始了，"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不是你的家，这是我儿子的家。你嫁过来，就要遵守这个家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开空调就是规矩吗？"
"对，这就是规矩。"严淑华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当家的时候，这个家就要按我的意思来。"
接下来的几天，夏薇和严淑华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两个人在家里基本不说话，除了必要的沟通，再没有任何交流。夏薇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室内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最高的时候达到了三十九度。
她试过各种办法降温：洗冷水澡、喝冰水、用湿毛巾敷额头，但都没什么效果。更要命的是，这些小动作都被严淑华看在眼里，每次都会嘲讽几句。
"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楼下转转。"
"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不热才怪。"
"我看你就是闲得慌，找点事做就不觉得热了。"
夏薇开始反击。
"那你也找点事做啊，别整天坐在那里扇扇子。"
"我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体力好。"
"你才六十岁，又不是八十岁。"
"六十岁怎么了？六十岁就不是老人了？"
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刻薄。
严淑华开始翻旧账。
"你嫁到我们家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我身体没问题，是我们还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还是要不出来？"严淑华的眼神很恶毒，"我看你就是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怕热？"
夏薇被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严淑华继续攻击，"身体不好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这是事实。"严淑华越说越过分，"我看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浩轩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夏薇再也忍不住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会下蛋的母鸡！"严淑华一字一句地重复。
夏薇冲过去，想要和严淑华理论，但严淑华一点都不示弱。
"怎么？还想打人？"严淑华冷笑，"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你不要太过分！"夏薇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严淑华站起身，"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嫁过来三年了，连个蛋都没下，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我们是计划要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计划？计划了三年？"严淑华讥讽地笑了，"我看你就是生不出来，还在这里找借口。"
夏薇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了脚下："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凭什么？我凭我是这个家的长辈！"严淑华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一个外来的，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
"外来的？"夏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浩轩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一分子？"严淑华嗤之以鼻，"你给这个家带来了什么？除了花钱还是花钱，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我哪里给这个家带来麻烦了？"
"处处都是麻烦！"严淑华开始数落，"开空调要花钱，买化妆品要花钱，买衣服要花钱，一年到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那些都是我自己的钱！"
"你的钱？你哪来的钱？"严淑华冷笑，"你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还不是花浩轩的钱。"
夏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有自己的收入，但不多。大部分生活费还是陈浩轩在出。
"我没有乱花钱。"她的声音很小。
"没有乱花钱？那空调是什么？"严淑华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一个月几百块电费，你觉得不是乱花钱？"
"那是基本的生活需求！"
"基本需求？"严淑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看你就是被惯坏了，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都要最舒服的。"
"我要求过什么最好的？我只是想开个空调而已！"
"开空调就是奢侈！"
两个女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肯退让。
04
第二天早上，矛盾再次升级。
夏薇早上起来，发现客厅里的电扇也被严淑华收起来了。
"扇子呢？"
"收起来了。"严淑华坐在藤椅上，神情淡然。
"为什么？"
"费电。"
夏薇愣住了："电扇能费多少电？"
"能费就是费，积少成多。"严淑华的逻辑让人无法反驳，"而且开电扇也是浪费，用手扇扇子就行了。"
"手扇扇子？"夏薇觉得自己听错了，"手能扇一整天吗？"
"为什么不能？我不就是用手扇的吗？"严淑华举了举手里的蒲扇。
"那是你，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学着做。"严淑华的口气很强硬，"年轻人就应该多吃苦，这样才能成长。"
夏薇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中午，室内温度再次飙升到三十九度。
夏薇坐在电脑前，汗水像雨一样往下滴。她的衣服湿透了，头发也湿透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严淑华还在客厅里扇扇子，偶尔看夏薇一眼，眼神里满是得意。
下午两点，夏薇终于忍不住了。
她走到客厅，直接对严淑华说："妈，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让我开一下空调吧。"
"不行。"
"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了。"夏薇真的准备跪下。
"你跪下也不行。"严淑华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我说了不开就是不开。"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夏薇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要让你知道，在这个家里，谁说了算。"严淑华的话很冷酷。
"你这是在报复我。"
"报复？"严淑华转过头看着她，"你觉得我在报复你？"
"不是吗？"
"我没有报复你，我只是在教育你。"严淑华的声音很平静，"你从小娇生惯养，不知道什么叫艰苦。我现在让你体验一下，对你有好处。"
"我不要你的教育！"夏薇崩溃了，"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严淑华冷笑，"你以为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天天开空调，天天享受？"
"开空调有什么错？"
"没错，但是费钱。"
"我出钱！"
"你出不起。"
"我出得起！"
"你出不起！"严淑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你一个月赚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够开空调！"
"够个屁！"严淑华爆了粗口，"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说不开就是不开，你说什么都没用！"
夏薇被震住了。她第一次看到严淑华这么失态。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活？"她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我凭什么？"严淑华站起身，"我凭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只是个外人！"
"我不是外人，我是浩轩的妻子！"
"妻子又怎么样？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外人！"严淑华步步紧逼，"你要是不服气，就滚出去！"
"我不会滚出去的。"夏薇擦了擦眼泪，"这里也是我的家。"
"你的家？"严淑华笑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这是你的家？"
"你说什么？"夏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严淑华一字一句地重复，"一个外来的女人，嫁到我们家就想当主人？做梦！"
夏薇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你？"严淑华越说越激动，"你以为嫁给浩轩就能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没门！"
"我什么时候为所欲为了？我只是想开个空调！"
"开空调就是为所欲为！"严淑华指着夏薇的鼻子，"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不是外人！"夏薇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一分子？"严淑华嗤之以鼻，"你给这个家贡献了什么？除了花钱还会干什么？"
"我..."夏薇想反驳，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什么你？"严淑华得理不饶人，"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服气，就搬出去住。"
"我不搬。"
"不搬？"严淑华冷笑，"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在这里闹事。"
"我没有闹事，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就是要听长辈的话。"严淑华的逻辑让人无法反驳，"我是你的婆婆，你就要听我的。"
"听你的？"夏薇突然笑了，"听你的让我热死吗？"
"热不死的。"
"万一热死了呢？"
"热不死。"严淑华很肯定，"我活了六十年，从来没见过热死的人。"
"那是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就算有，那也是身体太弱。"严淑华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身体弱的人就应该多锻炼，而不是贪图享受。"
夏薇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她转身想走，严淑华在后面又补了一刀。
"我看你就是从小被惯坏了，一点苦都吃不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给我们家传宗接代？"
夏薇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给我们家传宗接代。"严淑华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夏薇心里，"连开空调这点小事都要闹得天翻地覆，以后有了孩子还得了？"
夏薇转过身，眼中燃烧着怒火。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配！"严淑华一点都不示弱，"我们家要的是能吃苦耐劳的媳妇，不是你这样娇气的公主。"
"够了！"夏薇爆发了，"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我有什么资格？"严淑华冷笑，"我是这个家的长辈，我当然有资格。"
"长辈就能随便羞辱人吗？"
"我羞辱你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严淑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你就是娇气，就是吃不了苦，就是不配做我们家的媳妇。"
夏薇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
"我为什么不配？我哪里对不起这个家了？"
"哪里对得起？"严淑华反问，"嫁过来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还要开空调浪费电。你说你哪里对得起这个家？"
"我..."夏薇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说不出来了吧？"严淑华得意洋洋，"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们家要不起。"
"那你让浩轩跟我离婚啊！"夏薇豁出去了。
"离婚？"严淑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夏薇会这么说，"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就让浩轩跟我离婚，我立刻搬出去。"夏薇的眼中满是决绝，"大不了鱼死网破。"
严淑华被夏薇的话镇住了。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媳妇，但也不敢真的让儿子离婚。
"你别拿离婚威胁我。"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夏薇看出了严淑华的心虚，"你既然觉得我不配做你们家的媳妇，那就让我走。"
"你..."严淑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夏薇步步紧逼，"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我..."
"你什么你？"夏薇学着严淑华刚才的口气，"说不出来了吧？"
严淑华的脸涨得通红，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薇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快感。但这种快感很快就被更大的愤怒取代了。
"我告诉你，严淑华。"夏薇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离婚的，我也不会搬出去。这里是我的家，我有权利在这里生活。"
"你..."
"你什么你？"夏薇打断了她，"我还没说完呢。"
严淑华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强势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05
"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夏薇的声音很冷静，但眼中的怒火在燃烧，"我要开空调，这是我的权利。你如果阻止我，那就是侵犯我的权利。"
"这是我的家..."
"这也是我的家！"夏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我有权利在这里过得舒服一点。"
"你没有权利浪费钱。"
"开空调不是浪费钱，是基本需求。"夏薇一步步向严淑华逼近，"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开空调，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严淑华被激怒了，"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反了天又怎么样？"夏薇一点都不示弱，"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严淑华举起了手。
夏薇看到她的动作，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你想打我？"
"你这么不听话，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严淑华的手在空中停留着。
"你敢！"夏薇瞪着她，"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我为什么不敢？"严淑华的手掌向夏薇的脸扇去。
啪！
第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夏薇的左脸上。
夏薇愣住了。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
啪！
第二个巴掌又扇了过来，打在了她的右脸上。
夏薇的眼中开始冒火。
啪！
第三个巴掌，还是左脸。
夏薇捂着脸，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她的脸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
"才39度你就要开空调？"严淑华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我连扇你三个巴掌你都不长记性！"
夏薇站在那里，捂着通红的脸颊，一句话也没说。
"你打我？"她的声音在颤抖。
"对，我打你！"严淑华一点都不后悔，"谁让你不听话的？"
"你凭什么打我？"
"我凭什么？我凭我是你的长辈！"严淑华理直气壮，"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
夏薇看着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你等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等什么？"严淑华不以为然，"你还想怎么样？"
夏薇没有回答，转身走向了厨房。
严淑华还在客厅里继续着她的数落："打你怎么了？你就是欠收拾！从小被惯坏了，以为嫁到我们家就能当大小姐了？告诉你，没门！"
夏薇在厨房里找出一个大号铁锅，接满了水，放在燃气灶上。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水开始慢慢升温。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以为长得还行就能在夫家为所欲为？想得美！"严淑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锅里的水渐渐开始冒泡，然后是小小的气泡，接着是咕嘟咕嘟的声音。夏薇站在灶台前，看着水一点点沸腾起来。
"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服气，就给我滚出去！"
水完全开了，冒着阵阵白雾。夏薇关掉火，用抹布垫着锅把手，小心翼翼地端起这锅滚烫的开水。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客厅，每一步都很稳，很慢。
严淑华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无非就是想等浩轩回来给你撑腰。我告诉你，浩轩是我儿子，他不会帮外人的！"
夏薇出现在客厅门口的时候，严淑华正背对着厨房，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好好调教调教。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薇一步步走向她，脚步声被严淑华的声音掩盖了。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不打不长记性。以后再敢跟我顶嘴，我还打你！"
夏薇走到了她身后，两个女人之间只隔着一米的距离。
严淑华终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她回过头来，看到了夏薇手中的锅。
锅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严淑华的脸色瞬间变白。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