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黎夜挡枪那年,我差点死了。弥留时,我把母亲的血玉镯塞给她,说:“留着,算个纪念。”
她疯了一样救活我。我后来也拼尽全力,让她成了人人敬畏的黎总。
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她养的小情人董修远,竟把那只镯子戴了出来,在一身高定西装间格外扎眼。
我当场攥住他的手腕,猛地掼向香炉——玉碎,骨裂,惨叫顿起。
黎夜瞬间冲来,几乎捏碎我的腕骨,赤红着眼质问:“季煊!我所在意的一切,你都要毁掉吗?”
我看着她护犊的姿态,冷笑出声:“告诉我,你在意的,到底是这块碎玉,还是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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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破镯子能有修远的手重要?季煊,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黎夜踏前一步,起伏的胸膛几乎贴在我身上。
可我猛然抓住董修远的手指,发力向后弯折:
“底线?”
“黎夜,那是我母亲的遗物,董修远手贱,难道你也眼瞎?”
“不关黎姐的事!”董修远痛呼出声,委屈的梨花带雨。
“季总…是我看着镯子放在书房落灰,怕浪费才…”
我加重手上力道,他指骨断裂,砰的屈膝惨痛哀嚎:“黎姐…我的手好痛啊…”
“季煊,我说最后一遍,放了修远!”
黎夜眼神骤然阴鸷,怒吼随着青筋突突直跳:
“你是非要在你爸的灵前,见血吗!”
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眼里对我激起的满满杀意。
心像是浸入了凉水中,冷得发痛。
“呲啦——”
我猛然拖动座椅,刺耳的声音吓得黎夜身体骤然紧绷。
“见血?”
没等她开口,我揉捏着额角坐下,闭目冷笑。
“黎夜,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我可舍不得你死。”
冷笑着将董修远甩开,我玩味的看着黎夜抱住他。
“毕竟,折磨你们,我会更爽。”
下一秒,我淡然扫过灵堂内所有集团高管,话音重重砸下:
“听着,即日起,集团所有项目,我没有亲笔签批的,一律冻结。”
她瞳孔骤缩,语气也彻底冷了下来:
“季煊,你没完了是吗?”
“妈的镯子你也砸了,修远的手你也废了,火也该撒完了吧?”
“没完!”我原本翘着的腿重重踏在地上。
“黎夜,想让我收回成命也行,剁了他的手,或者,杀了我。”
“你!”
她瞬间皱紧了眉头,可董修远却急不可耐的开口:
“你想死去自杀啊!凭什么脏了黎姐的手!”
“够了!”
黎夜猛然怒吼出声,眼见董修远噤了声,才丢给我一个复杂的眼神。
“季煊,别逼我。”
说着,她一把抱起董修远,径直向外走去。
我猛然起身想要拦住她,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时,眼前已是医院的天花板。
心腹金秘书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总…您再这样操劳下去,身体可吃不消啊…”
“我知道。”
我冷淡回应,但见金秘书脸上却还有喜意,我疑惑望向他。
“还有一个好消息,少爷找到了!”
我一愣,心中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黎夜曾无数次在床上,轻咬我的耳朵,低语道:
“煊哥,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很快她便怀了孕,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呱呱坠地。
却因为她的疏忽,让孩子走丢。
我并未过多责怪她,只是倾尽全力寻找这个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终于找了回来。
而她的心,怎么却变了呢?
耳畔传来虚幻的破裂声,望向金秘书,我不带一丝感情: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你知道后果。”
2
黎夜,她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调养身体。
出院那天,我直接回到季氏集团。
这个我扶持黎夜筑起的商业帝国,以后也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可刚踏入公司,我便发觉很多未经我签批的项目仍在继续推进。
得知是黎夜绕过了我的权限,我找到了正坐在我办公室里的她。
“煊哥,最近你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我只是在帮你。”
她语气十分恭敬,可整个人依旧躺在我的老板椅中,眼里满是不容置疑。
我气笑了。
随手抄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狠狠砸向她面前那台电脑。
飞溅的屏幕碎片划过黎夜的脸,流下细密的血珠。
可她神色不变,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火花声中,我俯视着她,冷笑:
“我的东西,不给,你也没资格抢。”
她原本淡然的脸瞬间一黑,可还没开口,董修远却慌忙冲了进来。
“季总,我倒杯咖啡给您。”
看着他用那只裹着纱布的手,端着杯子颤颤巍巍走来。
我皱着眉预备躲闪。
可下一秒,他却将咖啡全数洒在自己身上。
“啊——”
董修远一边跳脚尖叫,一边快速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锁骨处一片逼真的纹身瞬间暴露在我眼前。
瞳孔骤缩的瞬间,我掐住董修远的脖子,一手狠狠扯开了他的衬衣。
这个图案,这个位置。
分明与当初我为黎夜挡枪留下的疤痕一模一样!
察觉到我的视线,董修远憋胀着脸,眼神却十分得意,用嘴型对我道:
“看吧,她就是想让我彻底替代你。”
恶心与暴怒瞬间涌上心头,我偏过头看向黎夜,咬紧牙一字一顿:
“怎么?黎总这是想把我舍命救你的恩情,也安在这小奶狗身上?”
当年,黎夜拒绝了我的建议,步子迈得太大,以致被仇家盯上。
我得知消息时,她已经被堵在了废弃仓库。
拼着亲信死伤惨重,我不顾一切将她救出。
却没想到对方临死反扑,我本能护住黎夜,挡住的子弹却险些要了我的命。
至今我仍然清晰的记得,血液急速流逝带来的彻骨寒冷。
也记得我从鬼门关回来时,她滚烫的泪水落在我的伤疤上:
“煊哥,这道疤,会永远提醒我要好好爱你…”
可如今,她却把同样的伤疤,纹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回过神时,黎夜正呆愣地看向我。
那眼神中有一丝心痛和一丝慌乱。
但旋即又被一抹疯狂的决绝占据。
她扯了扯嘴角,吐出的话语像寒风一般刺骨:
“当然还是为了提醒我…要好好爱你,哪怕是在他身上。”
“怎么样?我找最好的纹身师复刻的,像吗?”
“像,怎么不像。”
强忍着心脏的抽痛,我松开手中的董修远,一步步走向黎夜。
从手包里掏出手枪,解开保险,上膛,死死抵在黎夜锁骨下方。
“但是我觉得,它还不够真,而且,留在你身上,才能更好的提醒你才对。”
可黎夜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反而是董修远瞬间瞪着通红的双眼冲了上来。
“季总…你别冲动…”
他试探着伸出手,却又不敢真的触碰到我,声音急切到颤抖。
“我跟黎姐是真心相爱的,你要打就打我吧!只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黎夜的眼神飘向他,眼底的疼惜有如实质。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董修远脸上,“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可下一秒,黎夜却无视了我的枪口。
立刻冲上前搂住即将倒地的董修远。
他红了眼眶,满眼深情:“黎姐…”
“闭嘴。”
黎夜语调轻柔的说着冰冷的话。
但转向我再开口时,却连那点轻柔也彻底荡然无存:
“季煊,别闹了。”
“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你永远是我黎夜的丈夫。”
我气笑了,心也跟着彻底凉透。
“你的丈夫?”
“黎夜,是谁给你的错觉,认为我季煊,需要靠你丈夫这个名头?”
我平静的调转枪口,毫不犹豫对着董修远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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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砰!”
血花从他肩头绽放,飞溅出的血落在黎夜唇边。
“啊!!!”
董修远痛到尖叫,黎夜也猛然瞪大了双眼。
“季煊!你疯了?!”
她抬起脚骤然踹向我腹部。
我条件反射双臂交叉格挡。
退后半步间,手臂被震得发麻,枪也跌落在地。
可没来得及庆幸,黎夜却已经扶起董修远,舔着唇边的鲜血匆忙离开。
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她只丢给我一个疯狂又痛苦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我却突然收到一个匿名快递。
打开时只看到一张烫金的婚礼邀请函。
新娘黎夜。
新郎董修远。
夹带的一张纸条上,赫然写着:
“她说要给我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弥补她从未给过你的。”
我脑海中瞬间嗡嗡作响。
等回过神时,我已经一脚踹开了黎夜的办公室大门。
“黎夜,我是不是该祝你新婚快乐?”
闪身到黎夜身旁,手中的匕首死死抵住她的喉咙,“怎么?请柬都不敢亲自送?”
“结什么婚?”
黎夜抬眸,手指抵上刀刃,匕首上传来推力,但我的手却纹丝不动。
转瞬间,她指尖便出现一道红痕。
可发觉流血后,她却只是舔了一下手指。
接着她看向我,开口时舌面上一片猩红:
“我说过,我黎夜的丈夫,只会是你。”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多年前,我们伤痕累累地直面最穷凶极恶的对手。
黎夜握住我的手紧了紧,“煊哥,我就在你身边。”
多少个疯狂的夜里,她气喘吁吁的趴在我身上,在我耳畔呢喃:
“煊哥,让我给你生个孩子,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我替她挡下致命子弹,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时,她撕心裂肺的泪水砸在我伤口上。
“季煊,你不准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可如今,明明收到了她与别人的婚礼请柬。
她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只有我才是她的丈夫。
见我半天没说话,黎夜顶着我的匕首站起了身。
一道血痕出现在她喉间,她却像是浑然未觉般,再贴近了我一分。
熟悉但令人反胃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猛然间推开她,弯腰干呕。
黎夜慌忙将我扶起,皱眉看向我:
“煊哥…你…”
我反射般扬手,手中的匕首在她胳膊上落下一道裂痕。
“我觉得你恶心。”
黎夜捏紧了出血的手臂,直勾勾打量着我。
没等她开口,我直接掏出那张烫金的婚礼请柬,狠狠甩在她脸上。
“黎夜,婚礼请柬都送到我手上了,你还在狡辩什么?”
用脚翻开请柬,她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却是嗤笑了一声。
转身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眼熟的丝绒盒子,打开后顺着桌子划至我面前。
竟然是我母亲那只被毁的血玉镯。
只是原本碎裂的它,如今已然被用金箔精心修复了。
原本的那些裂纹上被金线勾勒,金红相交下,却透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我攥紧双拳,指甲深入掌心,一字一顿道: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婚礼是假的,但是,”
黎夜淡淡看向我,语气平静却疯狂,“我要嫁给他,是真的。”
她抬起那只还在渗血的手指指向玉镯,
“你看,碎了的东西,我能把它变得比原来更独特、更只属于我。”
“季煊,你,也是一样。”
深吸一口气,我望向她的眼睛,面如死水。
“是吗?那你的婚礼,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礼。”
话落,我敛眸转身。
可身后却传来她的狂笑。
“好,我等着,如果是抢亲的话,那我可求之不得了!”
4
黎夜把这场“盛大的婚礼”,安排在一间极尽奢华的私人庄园。
相较而言,当初我与黎夜的婚礼,甚至连简陋都算不上。
那时我躺在病床上,连西装都穿不上。
而此刻的董修远,却穿着我没能穿上的那身西装。
长舒一口气,我径直走向最靠近礼台的位置。
“尊敬的各位来宾…”司仪颤巍巍主持着婚礼。
而看到我,黎夜脸上原本的那一丝阴郁与焦躁。
瞬间被一种混合着期待和疯狂的光芒取代。
她一把夺过司仪手中的话筒,死死盯着我,挑衅似地宣告,
“多谢各位…来见证我和修远的幸福。”
“砰!”
下一刻,黎夜头顶的琉璃吊灯却突然砸落。
董修远立刻尖叫着躲进她背后,可黎夜脚下却未挪动分毫。
她眼中疯狂的笑意更甚,瞳孔中映着我举着的,枪口冒烟的猎枪。
现场一片混乱。
直到我再次对天鸣枪,整个会场才再度恢复安静,
董修远鼓起勇气从黎夜身后探出头来,近乎尖叫着喊道:
“季煊!你到底要干什么!”
“黎姐她不爱你了!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和她!”
我没有理会他的歇斯底里。
指尖在木质枪托上无意识的敲击着。
沉闷的哒哒声像是在为他们做着最后的倒计时。
而黎夜嘴角上扬,眼神落在我嘴边:
“煊哥,你果然放不下我,来抢婚?”
她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我却笑了。
“黎夜,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把自己搞这么脏,还妄想我会要你?”
董修远脸上瞬间洋溢起即将得偿所愿的喜悦。
可黎夜却骤然面色一沉,像是受到极大羞辱一般,语气中染上了怒火:
“脏?”
“最脏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手上沾的血洗都洗不干净!”
“所以呢?”
我用下巴指向她身后的董修远,眼里满是嘲讽,“你就找了这么个洁白无瑕的小伙子?”
“是又如何!”
黎夜低沉吼着,“至少他比你纯粹…”
“纯粹的崇拜你是吗?”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就这么怕我,以至于用别的小白脸来找崇拜感?”
“够了!你闭嘴!”
黎夜暴怒冲到我面前,死死掐住我脖颈。
她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我爱你还来不及,会怕你?”
“既然你不是来抢亲的,那你就看着我结婚,看我怎么嫁给一个比你干净的男人!”
呼吸滞涩,我视线扫过她身后的大屏幕。
指尖敲击枪托的动作却突然停下,盯着她勾唇轻笑:
“干净?”
“黎夜,你不如回下头,看看你的新郎,到底有多干净?”
现场的婚礼进行曲停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熟悉的男人喘息声。
黎夜皱紧眉,倏地回头。
就看到大屏幕上白花花纠缠的两团躯体,手中话筒彻底摔落。
顷刻,整个宴会厅一阵刺耳尖鸣。
“啊——!”董修远脚下一软,瞬间捂脸尖叫。
而黎夜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霎时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