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曹操临终前,指着司马懿:“此人鹰视狼顾,杀了他,天下便是你的!”曹丕笑着拔剑,剑尖却指向了另一人,曹操顿时惊得坐起
创作声明:本故事根据历史人物进行艺术再创作,情节与对话纯属虚构,旨在营造戏剧冲突。文中人物性格、事件进程与真实历史有较大差异,请读者以纯文学视角品读,切勿与史实对号入座。
“这把剑,是用来杀人的。”病榻上,那个垂暮的君王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在地上的太子抬起头,脸上竟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儿臣明白。”
他顿了顿,轻声补充道,“但杀谁,如何杀,却是门学问。”
龙榻上的那双眼睛猛地睁大,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骇:“你……什么意思?”
01
邺城的王宫,在深沉的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宫墙外的喧嚣早已被厚重的宫门隔绝,只剩下巡逻甲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上激起一阵阵幽冷的回响。
宏伟的殿宇在星光下勾勒出森然的轮廓,无声地诉说着这座权力中心的威严与孤寂。
魏王曹操的寝殿,便是这巨兽的心脏。
此刻这颗心脏的跳动,已变得微弱而紊乱。
厚重的帷幔层层叠叠,将殿外最后一丝生气也遮挡得严严实实。
殿内只点着数盏长信宫灯,昏黄的烛光在精心雕琢的灯罩后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空气中,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气味盘踞不去,那是多种名贵草药熬煮后混合在一起的苦涩,夹杂着一丝更令人不安的、象征着生命力正在流逝的腐朽气息。
龙榻之上,那位曾以雷霆之势席卷天下,让无数英雄豪杰闻风丧胆的魏王,如今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他深深地陷在柔软华贵的锦被之中,昔日充满力量的身体如今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他脸颊深深凹陷,苍老的皮肤像一张被反复揉搓又晾干的羊皮纸,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与弹性,紧紧地包裹着棱角分明的颧骨。
唯独那双眼睛,那双曾令天地失色的眼睛,此刻虽然布满了血丝,浑浊不堪,却依然在深陷的眼眶里,闪烁着最后的、令人心悸的余光。
那是一种混杂着猜忌、审视与不甘的复杂光芒,像一头濒死的猛虎,即便无力再扑杀,也依旧用眼神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殿内,静得可怕。
太子曹丕身着一身素色锦袍,侍立在龙榻的右侧。
他的身姿如松柏般挺拔,脸上挂着一副无懈可击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沉痛、忧虑与孝子应有之悲戚的神情。
他的左手边,以一个微妙的距离,依次侍立着几位大魏王朝的擎天之柱。
为首的,便是以沉稳博学、善于隐忍而著称的司马懿。
他今日穿着一身几乎与殿内阴影融为一体的暗色朝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场。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或焦躁或悲伤,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躬着身子,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之中,头颅低垂,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他似乎能将周围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吸收进去,不泄露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信息。
站在司马懿身后的,是宗室将领曹洪。
他身材魁梧,性如烈火,是跟随曹操起兵的老兄弟。
此刻,即便是这压抑肃穆的场合,也难以完全压制他骨子里的悍勇之气。
他双脚微微叉开,一只手紧紧地搭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不时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眼神里充满了焦躁与不耐。
再往后,则是中书监陈群。
这位以创立九品官人法、为大魏选拔人才制度定下基石而闻名的文臣之首,正不安地用手指捻着自己保养得一丝不苟的胡须。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时不时飘向角落里一张案几上堆放的公文,仿佛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心中所想的依然是那些关乎国家运转的条条框框。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魏王亲自传召而来。
名义上是探视病情,但谁都心知肚明,这更像是一场最后的政治嘱托,一场决定未来大魏命运的权力交接仪式。
他们都是这场仪式的见证者,也可能是这场仪式的祭品。
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声,如同一把钝刀,狠狠地划破了殿内令人窒息的沉寂。
病榻上的曹操,整个身子剧烈地痉挛、颤抖起来,像一片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的枯叶,随时都可能从枝头坠落。
一直悄无声息地侍立在龙榻另一侧阴影里的贴身大宦官赵福,立刻如同鬼魅般滑了过来。
他已经年过半百,面白无须,步履轻盈得听不到一丝声响。
他熟练地扶住曹操,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为其抚着后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端过一旁的鎏金痰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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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轻柔、专注而高效,脸上挂着一种长年累月伺候君王所形成的、深入骨髓的恭顺与谦卑。
他的存在感极低,就像是这寝殿里的一件会移动的家具,所有人都早已对他熟视无睹,因为他伺候魏王,已经超过二十年了。
咳喘稍稍平定了些,曹操的呼吸声听起来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拉扯声。
他靠在赵福用身体垫起的软枕上,没有立刻去看任何人,那双浑浊的眼睛却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虚空,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了殿内的每一个人。
那目光,在性情急躁的曹洪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评估他的忠诚与鲁莽;又掠过了满面愁容的陈群,仿佛在掂量他文臣的骨气;最后,那目光如同两枚烧红了的、生了锈的铁钉,死死地、毫不留情地钉在了司马懿的身上。
刹那间,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仲达……”曹操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地上摩擦,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艰难。
“你跟了孤,多少年了?”
司马懿闻言,原本就躬着的身子,此刻躬得更低了,几乎要折成九十度。
他用一种毫无波澜的恭敬语气答道:“回大王,臣自随侍太子起,于府中行走,后入朝为官,至今已近二十载。”
“二十年……”曹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他喃喃自语着,嘴角忽然扯出一个无比冷酷的、带着几分自嘲的弧度。
他猛地抬起那只枯槁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右手,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丝爆发力,直直地、毫不避讳地指向了司马懿。
“子桓!”他猛地转过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亮,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魏国太子曹丕。
曹丕心头一震,立刻上前一步,双膝跪地,姿态标准得无可挑剔:“父亲,儿臣在。”
“你看清楚了,”曹操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句句如锤,狠狠地砸在殿内每一个人的心头,“此人鹰视狼顾,非人臣之相!平日里看着恭顺谦卑,实则胸有丘壑,心藏利刃。我死之后,他必为大魏之患!”
这一番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密闭的殿内轰然炸响。
陈群和曹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们惊骇地看看司马懿,又看看曹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魏王会在临终前,当着所有重臣的面,用如此决绝、如此不留余地的方式,给一位功勋卓著的重臣下了死亡判决。
司马懿的身子微不可查地剧烈一颤,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击中了后心。
但他那颗低垂的头颅,却依旧没有抬起,仿佛被这雷霆万钧的指控击中的,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躯壳。
曹操的胸膛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曹丕,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审视和不容抗拒的逼迫:“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拔出我的天子剑,杀了他!这天下,才能真正是你的!”
死寂。
一种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寂静,笼罩了整座寝殿。
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惊骇、是焦急、还是疑惑,此刻都如同千万根丝线,紧紧地缠绕在了跪在地上的太子曹丕身上。
这是魏王最后的遗命,也是他对继承者最残酷、最血腥的考验。
顺从,他将立刻得到父亲的认可,但也会背上“刻薄寡恩、屠戮重臣”的恶名,动摇整个士族阶层的人心;不从,则是公然抗旨不孝,在这以孝道维系纲常的时代,他将瞬间失去继承大位的最重要法理根基。
这是一个完美的死局,一个由他那权谋深算了一生的父亲,为他精心设计的、通往王座的最后一道血色门槛。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曹丕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们预想中的任何一种情绪——没有惊慌,没有犹豫,更没有左右为难的痛苦。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地迎上了父亲那审视的、带着逼迫意味的目光。
他的嘴角,竟然极其缓慢地、极其细微地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充满了复杂意味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应有的温度。
“儿臣……”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平静得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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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定,他以一个无可指摘的标准姿势,叩首及地,额头与冰冷的地砖发出一声轻响。
然后,他利落地站起身,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走向了挂在寝殿墙壁上,那把象征着大魏至高权力的天子剑。
02
“噌——”
天子剑应声出鞘。
剑身在昏黄的烛光下,仿佛一泓被惊扰的秋水,流转着森然冷冽的寒光。
曹丕手持长剑,剑柄上冰冷的触感,通过掌心,直抵心底。
脸上那抹恰到好处的孝子之悲戚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剑锋般锐利而冷静的神情。
他没有片刻的迟疑,迈开了脚步。
一步,一步,朝着那个依旧低着头、仿佛已经放弃了一切抵抗的司马懿走去。
曹洪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混杂着兴奋与狂热的光芒。
在他看来,司马懿这种文人太过阴沉,城府太深,早该除去。
太子此举,正合他意。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太子稍有一丝犹豫,他就会第一个冲上去,替他完成这血腥的一剑。
与他相反,中书监陈群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微微侧过头去,仿佛不忍心看到一位经天纬地的国之栋梁,就这样屈辱地死在君王的猜忌和继承者的剑下。
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在魏王那不容置疑的威严之下,最终还是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病榻之上,曹操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死死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精神却在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
这是他给予继承者的最后一份“厚礼”——用司马懿的血,来为他铺平通往王座的最后一段路,同时,也用这场血腥的公开测试,来向天下人验证,这个儿子,是否真的继承了自己的铁血与果决。
而那个站在风暴中心的目标,司马懿,依旧保持着那个卑微的、一动不动的姿势。
他那异于常人的、近乎于蔑视死亡的镇定,反而让曹操眼中的杀意,更浓烈了三分。
曹丕在走。
他的目光看似死死锁定在司马懿的身上,但那双眼睛的余光,却如同一张无形而细密的网,将殿内所有人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精准地捕捉、尽收眼底。
他当然明白父亲的真正用意。
杀了司马懿,他固然能够坐实“孝顺”与“果决”之名,向所有潜在的、心怀不轨的兄弟和臣子,展示自己的铁腕。
但父亲没有说出口的另一面是,他将因此彻底与以司马懿为代表的、盘根错节的整个士族阶层走向对立。
父亲在世时,可以凭借半生积累的赫赫战功与无上权威,将这群人压制得服服帖帖。
而自己,一个刚刚登上王座的新君,根基未稳,一旦失去了这股庞大势力的支持,未来的每一步,都将会走得无比艰难。
他的脚步,没有因为内心的波澜而有丝毫的停顿或紊乱。
他离司马懿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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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
五步。
三步。
整个寝殿,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烛火融化蜡泪时,发出的那一声声细微的“滋滋”声。
曹丕终于走到了司马懿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足三尺。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天子剑,冰冷的剑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牙酸的死亡气息,不偏不倚地,直指司马懿的眉心。
殿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曹洪甚至已经下意识地向前探出了半个身子,准备为这即将到来的、清除国贼的壮举而欢呼。
司马懿仿佛彻底放弃了抵抗,也可能是在这绝对的君权面前,他知道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他缓缓地、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上,投下了一片绝望的阴影。
病榻上,曹操那张枯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笑容,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诡异可怖。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下一刻便会血溅当场,一个时代即将在血色中落幕之时,曹丕持剑的手腕,猛地一转!
那是一个极其流畅、极其诡异的动作,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极限。
他以脚尖为轴,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侧步,整个身体与司马懿擦肩而过。
那冰冷的剑锋,在空中拉出一道令人心悸的、银色的弧线,精准地越过了司马懿的肩膀,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之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稳稳地、精准地停在了另一个人的咽喉前。
曹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在数九寒天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冻结成了冰。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那双本已浑浊的眼睛,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与迷惑而急剧收缩,他挣扎着,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回光返照的力量,从病榻上猛地坐了起来!
“逆...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