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在北京当厨师15年,被店长冤枉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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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老王,在北京后海一家有点名气的私房菜馆里颠了十五年的大勺。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在这油烟火气里,把手艺传下去,给自己养老送终。

“王叔,今儿的鱼头汤绝了!”客人的夸奖,比什么都让我舒坦。

没想到,临了临了,快六十岁的人了,却被新来的店长指着鼻子,说我偷了店里的钱。

那一刻,比油溅到脸上还疼。

我没辩解,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默默地收拾了行李。

我以为我带走的是十五年的屈辱,可当我回到乡下,打开那个破旧的行李箱时,里面的东西,却让我一个没掉过眼泪的老头子,哭得像个孩子。



01

我叫王建国,村里人都喊我老王。

在北京,后厨那帮小子,都管我叫“王叔”。

我今年五十八,干厨子这行,有四十年了。其中最舒坦的十五年,是在后海胡同里那家叫“荷风苑”的私房菜馆度过的。

“荷风苑”是个好地方,青砖灰瓦,门口两棵大槐树,夏天的时候,知了玩儿命地叫,风一吹,满院子都是清凉。

我算是这店的开店元老,从老板老林租下这个破院子,一砖一瓦改成现在这个雅致模样的时候,我就在了。

我跟着他,把这店从一家没人知道的小馆子,做成了后海这片儿小有名气的私房菜。

我的手艺,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在传统菜这块儿,有我自己的拿手绝活。

一道“砂锅鱼头”,汤要用老母鸡和猪大骨吊八个小时,吊得奶白浓稠;一道“荷香叫花鸡”,里面的酱料是我拿十几种香料自己配的,味道外面吃不着。

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就认一个死理:做菜,得对得起食材,对得起客人的胃。

因为手艺还行,加上话不多,干活踏实,老林老板对我特别器重,后厨采买的事儿,一直都是我一手操办。

店里的年轻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挺尊敬我。

他们知道我脾气好,谁家有事儿,跟我说一声,我能帮就帮;谁手艺上想学点东西,我也不藏私,倾囊相授。

他们都说,我是这“荷风苑”的“灶王爷”,是定海神针。

我把这店,真当成自己家了。

后厨的每一口锅,每一把刀,哪个脾气怎么样,我闭着眼睛都摸得清。

灶台上的油泥,我每天收工前都得亲自擦一遍,擦得锃亮,心里才踏实。

我本以为,我就会在这儿,一直干到我颠不动勺的那一天。

可惜,天不遂人愿。

前年,老林老板身体垮了,得了场大病,没法再操心店里的事。

他把店,交给了他那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儿子,小林总。

小林总人不错,有礼貌,见我也喊“王叔”。

但他带来的东西,我这个土老帽就有点看不懂了。

他带回来的,不光是国外那套经营理念,还有一个新店长,叫阿文。

阿文二十七八岁,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跟咱们这穿着白大褂、沾着油点子的厨房,格格不入。

他说话夹着些我听不懂的词儿,张嘴“数据”,闭嘴“流程”,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审视的味道。

他一来,我就感觉,这“荷风苑”的天,要变了。

02

阿文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向了我们后厨。

他弄来一套什么智能点单系统,客人点了什么菜,直接传到后厨的显示屏上。

这玩意儿好是好,省了服务员跑腿。

但他也要求,我们做什么菜,用了多少料,都要在系统里录入,进行成本核算,精确到克。

这一下,我就蒙了。

我做了四十年菜,放盐放酱油,靠的是手感;炒一盘菜用多少肉,凭的是经验。

你让我拿个小电子秤,一克一克地称,那菜还能炒吗?那菜里还有人情味儿吗?

我试着跟他沟通过一次。

“阿文店长,这……这不行啊,咱们中餐讲究的是火候,是感觉,这么一搞,都成流水线了。”

他当时正拿着个平板电脑看报表,头都没抬,就回了我一句:“王师傅,现在是新时代了,讲究的是标准化管理。您那套经验主义,早就过时了。只有标准化,才能保证品质,才能复制,才能做大做强。”

一句话,把我后面的话,全给噎了回去。

摩擦,就这么开始了。



更大的问题,出在了采买的账目上。

我负责采买十几年,跟那些供货商都处得跟朋友一样。

今天哪个市场的白菜便宜两毛,明天谁家的鱼新鲜,我心里都有数。

有时候,为了拿个好价钱,或者让人家给咱留点紧俏的货,我也会自作主张,请人吃顿饭,或者逢年过节,提点东西过去走动走动。

这些钱,数目不大,我一般就从采买的备用金里出了,回头跟老林老板说一声,他从来没说过什么。

老林老板懂,这叫人情世故,做生意离不开这个。

可到了阿文这儿,这些都成了问题。

他每个星期都要查账,拿着计算器,一笔一笔地对。很快,他就发现了我那些对不上的“糊涂账”。

“王师傅,这五百块钱,单子上写的是买香料,为什么发票对不上?”

“王师傅,这个月猪肉的单价比上个月高了百分之五,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当着几个部门主管的面,冷冰冰地质问我。

我涨红了脸,解释说:“那钱是请市场的刘经理吃饭了,他才答应把那批最好的黄牛肉留给我们……猪肉涨价,那是行情,没法子……”

阿文听完,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王师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看数据和结果。账目不清,就是管理漏洞,就是滋生腐败的温床。从下个月开始,采买这块,您就不用管了,交给公司统一处理。”

他这是,把我手里最重要的一点权,给收走了。

这事儿之后,后厨的气氛,明显就变了。

以前,大家休息的时候,都爱围着我,听我讲讲过去的事,聊聊菜。

现在,没人敢往我跟前凑了。阿文有意无意地提拔了几个听他话的年轻人,给他们涨了工资。那帮小子,看我的眼神都开始躲躲闪闪。

我成了这厨房里,一个被架空的、孤独的“灶王爷”。

每天除了炒菜,就没人跟我多说一句话。

那感觉,比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路还冷。

03

压垮我的那根稻草,在一个月底悄无声息地来了。

按照店里的规矩,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都要盘点当月的流水和财务室保险柜里的备用金。

那天下午,店里还没开始上客,阿文就把所有员工都紧急召集到了大堂。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各位,”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很有压迫感,“刚刚我和财务盘点,发现店里保险柜里,少了一万块钱的备用金。”

一句话,让整个大堂瞬间炸了锅。

一万块,对我们这些打工的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紧张。

“我已经通知了小林总,”阿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从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离开店!我已经把大门锁了。现在,我建议,在报警之前,我们先自己内部查一下。如果有人是一时糊涂,现在把钱拿出来,我们还可以当内部矛盾处理。不然,等警察来了,那性质可就变了。”

他这话说得软硬兼施,大堂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

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怀疑。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店里出了内贼,这可不是小事。

阿文见没人作声,便冷笑一声,说:“好,既然大家都不承认,那为了证明各自的清白,我建议,我们互相检查一下各自的储物柜和私人物品,大家没意见吧?”

这种时候,谁敢有意见?有意见,不就等于心虚吗?

于是,一场屈辱的搜查,就开始了。

从服务员到保洁阿姨,再到我们后厨的师傅,每个人的储物柜都被打开,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轮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很坦然。

我打开了我的那个储物柜,那是店里最老旧的一个铁皮柜子,上面的锁早就坏了,我嫌麻烦,也一直没修。

我寻思着,我这柜子里,除了两件换洗的厨师服,连十块钱都没有,没什么可见不得人的。

阿文亲自走了过来,他象征性地翻了翻我的衣服,然后,把手伸向了柜子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

他把信封拿到众人面前,高高举起,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里面倒出了一沓崭新的、红色的百元大钞。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唰!”

几十道目光,像几十把锋利的刀子,齐刷刷地插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见了鄙夷,看见了惊讶,看见了失望,也看见了幸灾乐祸。

那些曾经一口一个“王叔”,围着我学手艺的年轻师傅们,此刻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和陌生,他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我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钱是哪儿来的?

我……我想起来了!这是我这个月刚发的工资,加上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一共一万块。我寻思着,再过几天,就托人带回老家,给我那刚上初中的大孙子交学费,再让他奶奶扯几身新衣服。因为柜子没锁,我怕丢,特意把它塞在了最里面的角落里。

“这不是店里的钱!”我急了,声音都有些变调,“这是我自己的钱!是我攒着给我孙子交学费的!”

我的解释,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没人信,或者说,没人愿意信。

阿文捏着那沓钱,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冰冷的微笑。

他用那沓钱,轻轻地拍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王师傅,你说这是你的钱?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厨师,一个月工资多少,能随身带着一万块现金?你这钱,是刚从银行取的吗?有凭证吗?”

我被他问住了。我这钱,是攒了好几个月的,哪有什么凭证?

他看着我说不出话的样子,笑容更深了。

他转向小林总,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引导着所有人的思想:“小林总,您看,这事儿真是巧了。店里刚丢了一万,王师傅柜子里,就多了一万。而且啊,我刚才看了一眼,这一万块,和咱们店里丢的钱,号码可都对不上。这说明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这说明,王师傅手脚不干净,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了!”

“轰!”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

我看向小林总,那个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那个曾经礼貌地喊我“王叔”的少东家。

我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可是,他没有。

他的脸色铁青,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他高薪聘请来的、满眼自信的店长。

他选择了相信后者。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凉透了。

凉得像三九天里,掉进了冰窟窿。

我知道,我完了。

十五年的兢兢业业,十五年的任劳任怨,十五年的情分,在这一刻,在这一万块钱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我没有再辩解一个字。

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当信任崩塌的时候,所有的解释,都只会变成狡辩。

我只是红着眼眶,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林总,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少东家,我对得起你爹,也对得起这家店。”

说完,我没有再看任何人的脸。

我默默地转过身,在一片死寂和众人复杂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回了那个我待了十五年的后厨。

那里,还有我的一点可怜的行李,需要收拾。

04

后厨里,依旧弥漫着熟悉的油烟味,灶台上的火还燃着,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为我鸣着不平。可这里的人,却已经不再熟悉。

没人敢上前,没人敢说话。

那几个曾经和我关系最好的徒弟,都低着头,假装在忙着手里的活计,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的东西很少,少得可怜。

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的行李箱,用了十几年,边角都磨破了,露出了里面的白布。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服,一条毛巾,一个牙刷。

还有,一把跟了我二十多年的菜刀。

那是我当年出师的时候,我师傅传给我的。

刀身已经被我磨得有些窄了,但依旧锋利无比。

我拿起一块干净的厚布,把刀身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一层一层地,把它紧紧地包裹起来,就像包裹一个神圣的宝贝。

这是我的饭碗,是我的命根子。

我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塞进那个破旧的行李箱里。

箱子不大,很快就装满了。

收拾完,我站起身,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

我看见了那个我每天靠着歇脚的墙角,看见了那个装着我秘制酱料的瓦罐,看见了那口被我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的大铁锅。

我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口锅。

锅,还是温的。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在眼眶里疯狂地打转。

但我咬着牙,硬是没让它流下来。

我王建国,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不能在这儿掉眼泪,不能让他们看扁了。

我拉起行李箱,箱子的轮子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没有回头,拖着箱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路过大堂时,所有员工都站在那里,像看一个游街的囚犯一样,看着我。

他们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有惋惜,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包裹。

我挺直了腰杆,从他们中间穿过。

走出荷风苑大门的那一刻,胡同里昏黄的路灯,正好亮了起来。

灯光把我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在青石板路上,显得那么孤独。



十五年,就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走了。

05

我坐上了回河北老家的长途汽车,是那种最便宜的绿皮车,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烟草味,熏得人头疼。

我靠着窗户,车窗外的北京,那些高楼大厦,那些霓虹闪烁,在我眼中,正一点点地变得模糊,然后远去。

十五年的青春和心血,我把它全部留在了这座城市。

最后,这座城市,却还给了我一个“小偷”的名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说。

我该怎么跟我那七十多岁的老娘解释,我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我该怎么跟我那以我为荣的儿子儿媳说,我被人家从店里赶了出来?

我又该怎么面对我那活泼可爱的大孙子,告诉他,爷爷没本事,连你的学费都差点弄丢了?

车子摇摇晃晃,我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一片空白。

几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县城的汽车站停了下来。

我转了一趟去镇上的小巴,又搭了一辆去村里的三轮摩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终于远远地,看见了我们村口的那棵老槐树。

炊烟,正从各家各户的屋顶上袅袅升起,在黄昏的暮色里,显得格外安详。

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孩子,看见了陌生的三轮车,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乡亲们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看见我,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哎哟,这不是建国吗?怎么有空回来了?”

“王大厨,这趟回来待几天啊?啥时候给咱们露一手啊?”

面对这些淳朴而热情的面孔,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胆怯和心虚。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含含糊糊地应付着,只想快点逃离。

我怕他们多问一句,我怕我这副落魄的样子,会让他们看出什么。

我回到了自己那个许久没人住的老屋。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门上的锁,也已经生了锈。

我费了点劲才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把行李箱,重重地放在了那张落满灰尘的土炕上。

我想着,先把里面的脏衣服拿出来洗洗,再去找我娘。

我蹲下身,拨开那个吱呀作响的、生了锈的旧皮箱的金属锁扣,用力掀开了箱子的盖子。

只看了一眼。

就只看了一眼,我整个人就像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样,瞬间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东西,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些东西?

我眼泪像决了堤的河,顺着我手指的缝隙,不断地涌出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也滴落在了身前那个破旧的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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