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许妍真把手机摔在郑云雷面前，屏幕亮着的聊天记录刺眼。
“这就是你说的‘为了这个家’？” 她的声音发颤，指节因为攥得太紧泛白。
郑云雷慌忙去捡手机，指尖打滑，屏幕磕在茶几上，裂了道缝。
“妍真，你听我解释，我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要卖了我？” 许妍真打断他，眼泪砸在离婚协议上。
郑云雷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辩解。
许妍真看着他懦弱的样子，突然想起那晚会所里王总暧昧的眼神，想起闺蜜发来截图时自己浑身发冷的感觉。
这场以 “家” 为名的算计，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01
许妍真和郑云雷结婚三年，住在城郊的两居室里。
前两年日子还算安稳，郑云雷在一家建材公司做销售，许妍真在设计工作室做助理，两人攒着钱，计划着明年换个大点的房子。
可从今年春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郑云雷开始频繁晚归。
以前他就算加班，也会提前发消息说 “今晚要晚点回，给你带楼下的糖炒栗子”，现在常常是许妍真做好饭，等凉了又热，直到十点多，才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今天怎么又这么晚？” 许妍真把热好的菜端上桌，看着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
“还不是为了那个经理的位置。” 郑云雷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王总那边还没松口，好几个人盯着呢。”
“王总？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分管销售的？” 许妍真递过一杯温水。
“对。” 郑云雷喝了口水，眼神飘向窗外，“他说了，这次升职，不光看业绩，还得‘会来事’。”
许妍真没接话，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她知道郑云雷想升职想了很久，去年就因为差一点没评上，回来闷了好几天。
可 “会来事” 这三个字，总让她觉得不对劲。
接下来的一周，郑云雷的焦虑越来越明显。
他会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会把以前不穿的西装翻出来熨烫，甚至会问许妍真 “你觉得我穿这件衬衫，王总会喜欢吗”。
“云雷，升职是好事，但也不用这么刻意吧？” 许妍真忍不住说。
“你懂什么？” 郑云雷突然提高声音，“现在房价这么高，不升职怎么换房子？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许妍真愣住了。
以前郑云雷从不会这么跟她说话，就算有压力，也会笑着说 “没事，有我呢”。
她看着丈夫紧绷的脸，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或许他只是压力太大了，自己该多体谅。
直到周五晚上，郑云雷洗完澡，坐在床边，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妍真，下周二晚上，能不能陪我去见个人？”
“见谁？” 许妍真放下手里的书。
“王总。” 郑云雷的声音放低了些，“他说想跟我聊聊工作，顺便…… 认识一下你，说听我提过你，觉得你谈吐好。”
许妍真心里 “咯噔” 一下：“聊工作，为什么要我去？”
“就是吃顿饭，普通的商务晚餐。” 郑云雷抓过她的手，语气带着恳求，“王总都开口了，我不好拒绝。你去了，帮我多说两句好话，这对我升职很重要。”
许妍真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急切，还有一丝她没看懂的闪躲。
她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他这些天的焦虑，想起两人计划的房子。
或许真的只是吃顿饭，自己想多了。
“就只是吃饭？” 她问。
“对，就只是吃饭。” 郑云雷赶紧点头，把她的手攥得更紧，“我保证，吃完饭咱们就回家。”
许妍真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没看见，郑云雷在她转身关灯时，悄悄松了口气，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02
周二下午，郑云雷提前下班，拉着许妍真去商场买衣服。
“买这么贵的裙子干什么？” 许妍真看着吊牌上的价格，皱起眉。她平时穿的都是几百块的连衣裙，这件真丝的，要三千多。
“见王总，得穿得体点。” 郑云雷不由分说把裙子塞进购物袋，“别心疼钱，等我升职了，以后给你买更多。”
许妍真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她想起早上出门时，闺蜜林薇给她发的消息：“要是郑云雷让你做不舒服的事，别勉强自己，给我打电话。”
当时她还回复 “放心，就是吃顿饭”，可现在，这种不安像藤蔓一样缠上来。
晚上七点，郑云雷开车带她去了一家叫 “云顶阁” 的会所。
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电梯要刷会员卡才能上，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都被吸走，安静得让人发慌。
包厢门推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肚子微微隆起，手里夹着烟，看见许妍真，眼睛亮了一下。
“这位就是许小姐吧？果然跟云雷说的一样，气质好。” 男人站起来，伸出手，笑容有点假。
“王总好。” 许妍真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指尖碰到他的戒指，冰凉的，让她下意识地缩回手。
“坐，快坐。” 王总招呼他们坐下，服务员递上菜单，他直接接过，“我来点吧，这家的澳洲龙虾不错，还有松茸汤，许小姐尝尝。”
郑云雷在旁边笑着附和：“谢谢王总，您太客气了。”
菜很快上齐，王总频频给许妍真夹菜，话里话外总绕着郑云雷的工作。
“云雷这两年业绩不错，就是缺个机会。” 王总喝了口酒，眼神落在许妍真身上，“不过机会嘛，有时候也得靠身边人帮衬。”
许妍真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接话。
“妍真，王总跟你说话呢。” 郑云雷碰了碰她的胳膊，语气带着催促。
“王总说笑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还是靠云雷自己努力。” 许妍真勉强笑了笑。
王总 “呵” 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却拿起酒瓶，给许妍真的杯子倒满红酒：“许小姐别拘谨，喝点酒，放松放松。”
“我不太会喝酒。” 许妍真想推开杯子。
“就喝一点，给我个面子。” 王总的语气软下来，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这酒对身体好，也是为了云雷的事，对吧？”
郑云雷在旁边说：“妍真，少喝点没事，王总也是一片好意。”
许妍真看着丈夫的脸，他避开她的眼神，盯着桌上的龙虾壳。
那一刻，她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他明明知道她酒精过敏，去年喝了半杯啤酒就吐了半天，现在却让她喝红酒？
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红酒的涩味在嘴里散开，胃里开始隐隐作痛。
王总看着她喝了酒，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开始讲起自己年轻时的 “奋斗史”，时不时穿插几句 “现在的年轻人，想升职就得懂规矩”。
许妍真听着，觉得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她只想快点结束这顿饭，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包厢。
03
大概八点半，王总拍了拍手，服务员端进来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放着一瓶红酒，标签上的字许妍真不认识，但看包装就知道很贵。
“这是我珍藏的拉菲，特意给云雷准备的。” 王总把木盒推到郑云雷面前，“等你升职了，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郑云雷眼睛都亮了，连忙道谢：“谢谢王总，您太照顾我了。”
就在这时，许妍真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郑云雷发来的微信。
她点开一看，内容让她浑身一冷：“老婆，无论发生什么，相信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无论发生什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妍真抬头看向郑云雷，他正好也看过来，眼神复杂，很快又移开。
王总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拿起酒瓶，又要给许妍真倒酒：“许小姐，再喝点，这酒难得。”
“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间。” 许妍真猛地站起来，不等他们回答，快步走出包厢。
走廊里还是那么安静，许妍真扶着墙，胃里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刚才那口红酒让她有点头晕。
她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满是慌乱。
她拿出手机，想给郑云雷打电话，问问那条微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信号格显示 “无服务”。
这会所的信号怎么会这么差？
就在这时，她听见洗手间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保洁员。
“今天那个包厢的王总，又来了？”
“可不是嘛，上个月还带了个女的来，说是下属的老婆，最后是被人扶着走的。”
“他不总这样嘛，说是‘考验’下属，其实就是占便宜，那些想升职的，还不是得把老婆推过来？”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咱们可惹不起。”
后面的话许妍真没听清，她靠在门板上，浑身冰凉。
保洁员的话像一把锤子，砸在她的心上 。
“把老婆推过来”“考验下属”，难道郑云雷知道王总的德行？那条微信，是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她想起郑云雷这些天的反常：刻意让她穿贵的裙子，明知她过敏还让她喝酒，刚才在包厢里的沉默……
这些细节串在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王总的目的，甚至是故意让她来 “陪” 王总的？
许妍真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要回去，看看郑云雷到底要做什么，看看王总还有什么花样。她从包里拿出备用手机。
这是林薇让她带的，说 “万一遇到事，能留个证据”，她当时还觉得没必要，现在却庆幸听了闺蜜的话。
她把备用手机调成录音模式，放进外套内袋，拉好拉链。
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然后推开洗手间的门，一步步走回包厢。
04
回到包厢，王总正和郑云雷说着什么，看见许妍真进来，停下话头，笑着说：
“许小姐回来了？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让云雷送你回去？”
许妍真心里冷笑。
他才不会让她走。
她坐回座位，拿起杯子，主动倒了点红酒：“刚才有点头晕，现在没事了，谢谢王总关心。”
王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许小姐真爽快，我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
郑云雷也松了口气，说：“我就说你没事吧，别担心。”
许妍真没看他，端着杯子，跟王总碰了一下：
“王总，谢谢您对云雷的照顾，这杯我敬您。” 她喝了一小口，胃里更痛了，却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王总开始跟她聊起设计，说自己最近想装修房子，让她给点建议。
许妍真顺着他的话聊，时不时提几句专业术语。
她知道王总根本不懂设计，只是想找借口跟她搭话。
她一边聊，一边留意着录音的情况，内袋里的手机有点硌，但她不敢动，怕被发现。
郑云雷坐在旁边，偶尔插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看着他们聊，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他以为许妍真 “懂事” 了，以为这次升职稳了。
大概九点半，王总喝得有点多了，话开始变得暧昧：“许小姐这么有才华，要是能多跟你聊聊就好了。下次有空，咱们单独出来喝喝茶？”
许妍真心里一紧，刚想找借口拒绝，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是林薇发来的消息。她心里一动，拿起手机，假装看时间，点开微信。
屏幕上弹出一连串截图，还有林薇的一句话：“妍真，快离开那里！郑云雷就是个混蛋！”
许妍真的手指开始发抖，点开第一张截图。
许妍真看着截图上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把她对婚姻的所有幻想都撕得粉碎。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桌上。
胃里的痛感突然加剧，她弯下腰，捂住肚子，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