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立了功,领导做媒把他侄女介绍给我,一见到对方我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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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bug,”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个我无法修复的,关于人生的bug。”

领导的“特殊奖励”——一场由他做媒的相亲,让我坐在这里,手心里的汗比写了通宵代码后还要多。

他口中的“侄女”究竟是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咖啡馆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

我猛地抬头,一个身影逆着光,推门而入。

01

我叫陈宇,一个典型的、扔进人海里就找不到的互联网工程师。

我的世界由代码、逻辑和严丝合缝的架构组成。

在这里,一切都有迹可循,有因必有果。

0就是0,1就是1,不存在模棱两可的灰色地带。

我沉迷于这种确定性带来的安全感,它像一个坚固的堡垒,将外界纷繁复杂的人情世故隔绝在外。

同事们说我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可靠,高效,但缺少了点人气。

我对此不置可否。

人气这种东西,能让服务器的并发量提升吗?能修复一个隐藏极深的bug吗?

如果不能,那它的价值就需要重新商榷。

我的人生轨迹简单得像一条直线,从学校到公司,两点一线。

感情生活?那是一片被长期荒废的土地,上面连根杂草都懒得长。

直到“绿洲系统”项目的出现。

这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S级项目,被高层寄予厚望。

然而,项目进行到最关键的核心模块时,却撞上了一堵谁也预料不到的墙。

一个底层的性能瓶颈,像幽灵一样扼住了整个系统的咽喉。

团队里最有经验的架构师们轮番上阵,尝试了各种方案,都收效甚微。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烟灰缸里的烟头越堆越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项目总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

那段时间,公司大楼的灯火彻夜通明,像是城市里一个巨大的、无法安眠的眼睛。

我并没有处在风暴的中心,只是负责一个边缘模块。

但我无法忍受这种失控的感觉。

一个逻辑上本应顺畅的系统,不应该被这样一个问题卡住。

一定有哪里不对。

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战斗。

在完成本职工作后,我一头扎进了那堆积如山的代码和日志里。

同事们下班了,我在看。

保洁阿姨开始打扫卫生了,我在看。

窗外的天空由深蓝变为鱼肚白,我还在看。

咖啡因和尼古丁成了我唯一的战友。

在连续熬了三个通宵之后,第四天凌晨四点,我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酸涩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就在我准备放弃,去休息室眯一会儿的时候,一行毫不起眼的日志跳入了我的视野。

那是一条在海量数据中被淹没的、状态为“Warning”的记录。

所有人都忽略了它,因为它的级别不够高,看起来也和性能问题无关。

但我的直觉,那种常年与代码打交道形成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告诉我,问题就在这里。

我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日、终于看到绿洲的旅人,瞬间睡意全无。

顺着这条线索,我层层深挖,像一个耐心的侦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两个小时后,我找到了那个“幽灵”。

那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因为第三方库的某个版本缺陷导致的内存死锁。

它隐藏得如此之深,以至于所有的常规检测工具都对它视而不见。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我甚至没有一丝兴奋,只有一种完成了一件本就该如此的事情之后的平静。

我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附上了解决方案,用邮件发给了项目总监和王总。

然后,我关掉电脑,回家,倒头就睡。

当我再次醒来时,世界已经变了样。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微信里全是未读消息。

项目总监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语气里是难以置信的激动。

同事们在群里疯狂地@我,刷着“大神”、“救世主”的表情包。

我的解决方案被验证是完全正确的。

“绿洲系统”起死回生。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公司为项目组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在宴会上,大领导王总亲自走到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陈宇,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欣赏,“奖金加倍,年底的晋升,我亲自给你提名!”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起哄声。

我有些不适应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端着酒杯,只能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谢谢王总。”

“跟我客气什么!”王总豪爽地一挥手。

宴会结束后,他的秘书叫住了我。

“陈宇,王总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领导又有什么指示。

怀着一丝忐忑,我走进了王总宽敞的办公室。

他正坐在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泡着功夫茶。

看到我进来,他立刻笑着招了招手。

“来,陈宇,坐,别拘束。”

他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袅袅的茶香瞬间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小陈啊,”他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这次项目的事,你干得非常漂亮,让我对你们这批年轻人刮目相看。”

“都是团队的功劳,我只是运气好。”我客气地回答。

“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他摆了摆手,话锋突然一转,“工作上的事,我是放心的。不过……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聊点私事。”

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王总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长辈式的关切。

“你今年,有二十八了吧?”

“嗯,过了年就二十九了。”

“有没有女朋友啊?”

这个问题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我的软肋。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

“这可不行啊!”王总的语气立刻变得语重心长起来,“男人嘛,事业要紧,成家也同样重要。你能力强,人又踏实,这么好的小伙子,不能就这么单着。”

我只能低着头,喝着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样,”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这个做长辈的,就给你操操心。”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

“我有个侄女,比你小两岁,在设计公司当室内设计师。人长得没得说,性格也好,知书达理,特别独立。”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王总,我……”

“你听我说完。”他打断了我,“正好,她也是单身。我一直觉得啊,你们年轻人,就应该跟靠谱的人在一起。你,就很靠谱。我这个侄预女,也绝对靠谱。我琢磨着,给你俩牵个线,认识一下,你看怎么样?”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拒绝?

怎么拒绝?对方是我的直属大领导,刚刚才给了我莫大的荣誉和奖励,现在一片好心地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如果当场回绝,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答应?

可我天生就对这种“包办式”的相亲充满了抵触。两个陌生人,在第三方刻意的安排下,像商品一样互相审视、估价,光是想想就让我头皮发麻。

我的沉默被王总解读为了默认。

他显得很高兴,一拍大腿。

“就这么定了!你别有什么压力,就当多个朋友。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交流方式,我把她微信号给你,你自己去约时间地点,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像一个即将被推上战场的士兵,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王总。”

“谢什么!”王总爽朗地笑了起来,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你们要是成了,我这个媒人,可得讨一杯大大的喜酒喝啊!”

走出王总的办公室,晚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手里捏着那张写着微信号的便签纸,感觉像是捏着一个滚烫的山芋。

我抬头看着城市璀璨的夜景,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轨迹产生了怀疑。

难道写代码的尽头,真的是相亲吗?

02

回到家,我把那张便签纸扔在桌上,像对待一个定时炸弹。

洗了个澡,试图让滚热的水流冲刷掉心头的烦躁。

然而,当我裹着浴巾出来,看到桌上那串陌生的字母和数字时,焦虑感又卷土重来。

加,还是不加?

这是一个问题。

拖延症在我体内疯狂叫嚣,告诉我明天再说,反正也不急。

但理智却冷酷地提醒我,王总的性格雷厉风行,说不定明天一上班就会来问我“加上没”。

我挣扎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像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一样,拿起了手机。

验证信息我删删改改了好几遍。

“你好,我是陈宇。”——太直接,像查户口的。

“你好,我是王总介绍的。”——太谄媚,像拿着鸡毛当令箭。

最后,我敲下了一句自认为最稳妥的话:“你好,我是陈-宇,王总的外甥。”为了避免重名,我还特地在中间加了个破折号。

发送。

然后是漫长的等待。

我感觉比等待一个大型程序编译完成还要煎熬。

大概过了十分钟,手机“叮”的一声。

对方通过了好友验证。

我点开她的头像,那是一张风景照,冰川和湖泊,看不出任何个人信息。

昵称叫“Sunny”,倒是和王总说的“性格好”有点搭。

朋友圈背景是一片纯净的星空。

但点进去一看,一条横线冷冰冰地躺在那里——“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动态”。

而她最近三天,什么都没发。

一个严防死守的、密不透风的个人空间。

这让我那颗本就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我们之间的对话,也像一场外交谈判。

我:“你好,我是陈宇。”

她:“你好。”

一个句号,言简意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硬着头皮继续:“那个……王总应该跟你提过了吧?”

她:“嗯,我叔叔说了。”

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网上那些“相亲聊天指南”在我脑子里跑马灯一样闪过,但没有一条适用于眼下这尴尬的局面。

最后,我只能直奔主题:“你看你周末什么时间方便?我们见个面,一起喝杯咖啡?”

我以为她会客套一下,或者需要协调时间。

没想到她回得很快:“周六下午三点吧,地点我来定,定好了发给你。”

“好的。”

对话结束。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干净利落,像一次高效的工作对接。

我放下手机,心里却更没底了。

这场相亲,就像一个未知的“盲盒”,在打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惊喜,还是惊吓。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

这种焦虑甚至超过了当初攻克“绿洲系统”难题的时候。

因为代码是死的,它遵循逻辑,只要你找到规律,就能掌控它。

而人是活的,是不可预测的。

尤其是一个即将和你相亲的、领导的、你一无所知的侄女。

周五晚上,我站在衣柜前,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场战争,而我需要一套合适的战袍。

那套买来就没穿过几次的西装?太正式了,像是去面试或者卖保险的,会被当成怪物吧。

那件印着代码的文化衫?太随意了,也太宅了,简直是在脑门上贴了“直男”两个字。

我把衣柜里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在床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后,我挑出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和一双擦得锃亮的休闲皮鞋。

嗯,看起来安全、得体,虽然没什么亮点,但至少不会出错。

解决了穿着问题,更大的难题又来了。

见面聊什么?

我像准备项目答辩一样,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相亲话题大全”。

第一,聊工作。我是工程师,她是设计师,应该有共同语言吧?可以聊聊我们对加班的看法,对甲方的吐槽……不行,太负能量了。

第二,聊兴趣爱好。我喜欢看科幻电影、玩策略游戏、看各种技术博客。她呢?万一她喜欢逛街、追剧、聊八卦,那岂不是尬穿地心?

第三,聊家庭背景?太唐突了,像是查户口。

第四,聊人生理想?太虚了,第一次见面就聊这个,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

我对着空白的文档,抓耳挠腮,感觉比写一份技术方案还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文档上依然只有那几个孤零零的标题。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忽然有些恍惚。

这种为了见一个女孩而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感觉,似乎有些遥远,又有些熟悉。

记忆的深处,好像有一个尘封已久的角落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大学时代……

图书馆靠窗的座位……

篮球场边上的呐喊声……

一些模糊的、碎片化的画面一闪而过。

好像……也有过一个身影,会让我感到一丝不自在和心烦意乱。

那个身影,总是带着一种执拗的、不容拒绝的热情,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可她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我想不起来了。

时间太久了,久到那些记忆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变得模糊不清。

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大概是单身太久,出现幻觉了。

我关掉电脑,决定放弃这种无谓的“备战”。

顺其自然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周六很快就到了。

早上,苏晴发来了地址。

那是一家开在安静街角的咖啡馆,名字很有艺术感,叫“光影之间”。

我上网搜了一下,评价很好,说环境雅致,很适合聊天。

看来,她确实是个有品味的设计师。

下午两点,我开始准备出门。

对着镜子,我反复整理自己的衣领,甚至还笨拙地往头发上抹了点发蜡。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些陌生,带着一种即将奔赴刑场般的悲壮。

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陈宇,放轻松,就当去认识一个新朋友,别搞得像项目上线一样。”

然而,我的心跳却背叛了我,擂鼓一样响个不停。

03

我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那家叫“光影之间”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设计确实名不虚传。

大面积的落地窗,让午后的阳光可以肆无忌惮地洒进来。

原木色的桌椅,点缀着绿色的植物,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淡淡的书卷气。

我选了一个靠窗但又不太显眼的角落位置坐下。



这个位置很好,既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又不会让自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我点了一杯美式,然后就开始了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我的手心在出汗。

我拿出手机,假装在处理工作邮件,但眼睛的余光却一秒也没离开过门口的风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当风铃响起,我的心脏都会漏跳半拍。

进来的是一对情侣。

进来的是几个结伴的女孩。

进来的是一个来谈生意的中年男人。

都不是她。

我的神经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琴弦,紧绷着,随时都可能断裂。

终于,在下午三点刚过一分钟的时候,那串清脆的风铃声再次响起。

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在店里搜寻,而是径直走向了吧台。

她好像和店员很熟,微笑着说了几句话,然后点了一杯什么。

等待的时候,她背对着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

我看到她另一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吧台的边缘,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一下,两下,三下……

这时,她点好了单,端着咖啡,转过了身。

她的目光,终于开始在店里搜寻起来。

当她的视线,越过几张桌子,最终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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