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鬼谷子!你快来看啊!”
院子里,妻子苏梅的尖叫声,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恐惧,猛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鬼谷子放下手中的竹简,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屋门,只见苏梅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指着他们六岁的儿子天儿,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梅嚎啕大哭,悔恨的泪水布满了她憔悴的脸,“夫君,我们当年……当年我就不该执意留下他啊!”
《易经》有云:“乐天知命,故不忧。” 然人力有时而穷,天命亦有定数。相传那洞悉天机、算尽世人的鬼谷子,也终究没能逃过自己命数里的劫。他能窥破王侯将相的未来,却算错了妻子那颗护犊的慈母之心,亲手为这个家,招来了真正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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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太行山深处,云雾缭绕,有一处与世隔绝的茅庐。
住在这里的,便是被世人尊为“智圣”的奇人,鬼谷子。
他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知晓阴阳五行之变,一双慧眼,能看穿过去未来,洞悉吉凶祸福。
天下诸侯,都想请他出山,辅佐霸业。可他却甘于在此深山之中,守着一庐,一妻,过着清贫而又平静的日子。
他的妻子苏梅,是个温婉贤良的山中女子。不懂什么经天纬地的大道理,只知道柴米油盐,相夫教子。
在苏梅眼里,丈夫不是什么通天的圣人,只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有些孤僻的男人。
鬼谷子也乐于享受这份平凡的幸福。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陪着妻子,看山间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了此一生。
直到那天下午,他心血来潮,想为自己和妻子卜一卦,算算这姻缘,算算这余生。
可卦象一出,他整个人,就像被一道天雷劈中,当场就僵住了。连手里那只陪伴了他几十年的龟甲,都失手掉落在地,摔出了一道裂痕。
卦盘上,呈现出的,竟是世间最恶毒,也最无解的命格。
“孤星入命,有妻无子,断子绝孙。”
这八个字,像八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进了鬼谷子的心里。
他信命。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冥冥之中的天道,是何等的威严,何等的不可违抗。
他把自己关在茅庐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第四天,他推门而出,双眼布满血丝,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他对正在浆洗衣物的苏梅说:
“阿梅,天意如此。我们这辈子,怕是不会有孩子了。即便有了,也是讨债的冤孽,是留不住的。这是我的命,也是你的命。”
苏梅当时,正值青春年华,哪里肯信这些。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道:“我不管什么天意命数,我只知道,我要给你生娃,给你传宗接代,这才是我们女人该做的事。”
她不信命。
她只信,事在人为。
02.
一年后,苏梅的肚子,到底还是鼓了起来。
鬼谷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他每日看着妻子渐渐隆起的腹部,眉头,也跟着一天比一天,锁得更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苏梅拼了半条命,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孩子哭声洪亮,手脚有力,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有福气。
苏梅抱着孩子,满心欢喜,觉得这是老天爷开眼,狠狠地回击了丈夫那套宿命的说法。
可鬼谷子,在看到孩子的第一眼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滑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悲痛。
他让接生的产婆都退下,关上了房门。
他走到床边,对一脸幸福的苏梅说:“阿梅,这孩子,我们留不得。”
苏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浑话!这是我们的亲骨肉!”
“不,他不是。”鬼谷子摇了摇头,声音里,是无尽的悲凉,“他是‘债’,是天道派来,惩罚我们妄图逆天的‘劫’。若将他留下,我们家,永无宁日。你我二人,甚至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管!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苏梅情绪激动起来,死死地将孩子护在怀里。
“阿梅,听我一次。”鬼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天道不可违。你把他给我,我去后山,将他还给山神,也算是了结了这段孽缘。如此,你我,方能保全性命。”
所谓的“还给山神”,是山里一种古老而残忍的习俗。对于那些生来就“不祥”的婴儿,家人会将其用襁褓包好,放在后山那棵千年古树之下。
是死是活,全由天定。
可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遗弃在荒山野岭,与亲手杀死他,并无分别。
苏梅不肯。她哭着,骂着,求着。
但鬼谷子这次,心硬如铁。他狠下心,从妻子怀里,抱走了那个还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的亲生儿子。
那天夜里,后山,传来了一夜婴儿的啼哭。
第二天,哭声,就消失了。
苏梅大病一场,险些跟着儿子一同西去。从那天起,她和鬼谷子之间,像是隔了一堵冰冷的、无形的墙。
一年半后,苏梅又生下一个女儿。
这一次,不等苏梅开口,鬼谷子便再一次,将孩子,抱去了后山。
两次丧子之痛,让苏梅这个原本温婉爱笑的女人,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也总是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怨恨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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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当苏梅第三次,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只是,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藏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命,来保住这个孩子。
孩子出生的那天,当鬼谷子走进产房时,苏梅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用剪刀抵着自己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吼道:
“鬼谷子!你今天要是敢再碰我的孩子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一次,是个男孩。眉眼之间,和鬼谷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鬼谷子看着妻子那张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和她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他停住了脚步。
他静静地看着那个孩子。
过了很久,他才沙哑着开口:“阿梅,你把他抱过来,让我看看他的掌纹。”
苏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递了过去。
鬼谷子颤抖着手,掰开婴儿那小小的拳头。
当他看清那掌心里的纹路时,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东西,猛地把手缩了回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苏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但这一次,她没有退缩。她抱着孩子,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他是什么。他是我儿子,我就要他活。鬼谷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妻子,你就得认他这个儿子。不然,我们娘俩,今天就一起死给你看!”
看着妻子那决绝的眼神,鬼谷子,这个信了一辈子天命的男人,第一次,动摇了。
一边,是无法违抗的天命。
另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以命相逼的妻子。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像是做出了一个,他这一生,最艰难,也最痛苦的决定。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我们留下他。”
“但是,阿梅,你要记住。你选择的,是一条与天为敌的路。从今天起,每一个日出,都是上天的恩赐。每一个日落,都是一场审判的来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我,共担。”
他给这个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儿子,取名叫“天儿”。
逆天而行,与天对赌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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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逆天而行的日子,一晃,就是六年。
这六年,出乎意料地,风平浪静。
天儿,就在这个既充满了母爱,又充满了不安的家庭里,慢慢地长大了。
他很安静,甚至,是过分地安静。
他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爱哭爱闹,也从不跟村里的孩子玩耍。他总是自己一个人,蹲在院子的角落里,用石子摆出一些鬼谷子都看不懂的、古怪的阵法。或者,对着墙壁上斑驳的影子,一说就是半天的话。
村里人都说,这孩子,随他爹,性子“邪”,不像个活人。
苏梅却不这么认为。她把前两个孩子身上没能给出去的爱,加倍地,全都倾注在了天儿身上。
在她眼里,儿子安静,是沉稳。儿子不合群,是聪慧。
她用自己的母爱,为儿子筑起了一道高墙,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言风语。
只有鬼谷子,他看着儿子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凝重。
他信守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再提过一句“送走孩子”的话。
但他,却像一个最警惕的哨兵,时刻观察着自己这个“逆天”而来的儿子,寻找着那道“天谴”,随时可能降临的,蛛丝马迹。
异常,是从天儿四岁那年,开始显现的。
先是家里养的那只通人性的老黄狗,毫无征兆地,死在了天儿的床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然后,是家里种在院子里的那几畦青菜,一夜之间,全部枯黄死掉。而邻居家,仅仅一墙之隔的菜地,却长得郁郁葱葱。
苏梅说,狗是老死的,菜是中了虫害。
鬼谷子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把那只陪了他十几年的老狗,埋在了后山。
再后来,天儿开始说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有一次,村东头的吴大婶来串门,夸天儿长得俊。天儿却抬起头,对着吴大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婶婶,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水祸。切记,离井边,远一些。”
吴大婶当时只当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笑骂了一句“小人精”,就没放在心上。
结果,两天后,吴大婶去井边打水,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井里。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一条命,就没了。
从那以后,村里,就再也没人敢登鬼谷子家的门了。
所有人都说,他家的那个儿子,不是人,是个能预知生死的,“小鬼儿”。
05.
这天早上,和往常一样,苏梅早早地就起了床,准备给一家人做早饭。
鬼谷子还在屋里看书。
六岁的天儿,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正蹲在院子里那棵大槐树下,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
“天儿,画什么呢?快进来,准备吃饭了。”苏梅端着一盆刚和好的面,笑着喊道。
天儿没有回头,依旧在地上画着。嘴里,还哼着一种,苏梅从未听过的、调子古怪的童谣。
苏梅觉得有些奇怪,便放下手里的面盆,走了过去。
当她看清儿子在地上画的东西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天儿画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喜欢的花鸟鱼虫。
他画的,是一座座,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坟包。
而在那些坟包前面,还用心地,画上了一块块的,墓碑。
苏梅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就爬了上来。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天儿,你……你这是画的什么啊?”
天儿抬起头,看着她,那双黑漆漆的、不像孩童的眼睛里,一片平静。
“娘,我在给咱们家,画新房子啊。”
新房子?
苏梅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些“墓碑”上。
她这才发现,最大的一块墓碑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名字。
是她丈夫,鬼谷子的名字。
而在鬼谷子的墓碑旁边,还有两座小小的、没有刻名字的、像是婴儿的坟。
最让她感到手脚冰凉的是,在那些墓碑的旁边,天儿,还留出了一块空地。
他正拿着树枝,在那块空地上,一笔一划地,刻着她的名字。
“不!”
苏梅尖叫一声,一脚,就把那些画,全都踩烂了。
她那压抑了六年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鬼谷子!你快来看啊!”
鬼谷子听到妻子的尖叫,从屋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梅瘫坐在地上,指着天儿,嚎啕大哭,“我们当年……就不该留下他啊!”
鬼谷子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坟墓的图案,他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
但他,并没有像苏梅一样,去看那些图案。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不顾天儿的挣扎,死死地抓住了天儿的左手,将他小小的手掌,掰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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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像两把刀子,死死地钉在了天儿的掌心上。
“夫君……你看什么呢?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苏梅看着丈夫那副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解地问。
鬼谷子没有回头。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上千倍的、极致的恐惧。
“阿梅……你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