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家里25万存款给了她弟买车,我妈车祸住院她说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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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钱呢?”

“我弟买车,我借给他了。”

“李静,那二十五万是我们俩给未来孩子准备的学区房首付!”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弟的面子就这一次!”

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成了压垮我心头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当时的我并未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让我坠入深渊的,是第二天出现在我妈病房门口的岳母。

01

我叫陈默,三十二岁,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

生活在一座节奏飞快的二线城市里,每天过着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我和妻子李静结婚三年,感情一直算不上轰轰烈烈,但胜在平淡安稳。

我以为,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我们白发苍苍。

直到那个周末的晚上,我亲手搭建的未来,被一通电话彻底砸碎。

那是一个很寻常的周六。

晚饭后,我和李静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

茶几上放着切好的西瓜,空调的冷风吹散了夏夜的最后一丝燥热。

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而安逸。

我关掉电视,从抽屉里拿出前几天刚打印出来的楼盘资料。

“静静,你看这个户型怎么样?”

我指着宣传册上一个三室两厅的户型图,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南北通透,还有个大阳台,以后可以种点花花草草。”

“最关键的是,这个小区对口的学校是市里排名前三的实验小学,以后咱们孩子上学就不用愁了。”

李静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地看了一眼。

“嗯,挺好的。”

她的回应有些敷衍,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手机上。

我没有太在意,只当她是工作了一周有些累了。

我继续兴致勃勃地规划着。

“我算过了,咱们俩的公积金贷款额度很高,再加上我们现在联名账户里的二十五万存款,付个首付绰绰有余。”

“剩下的钱还能简单装修一下,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能搬进新家了。”

“到时候再把咱妈接过来住一段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我说的“咱妈”,是我的母亲。

父亲早些年因病去世,是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

她一辈子省吃俭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能有个安稳的家。

这二十五万,除了我们夫妻俩这几年的积蓄,也有母亲当初悄悄塞给我的五万块钱,那是她全部的养老金。

她说,年轻人压力大,她帮衬一点是一点。

我说什么都不要,她却把银行卡硬塞到了我手里,说我不收就是不认她这个妈。

这笔钱,对我而言,不只是钱,更是我们这个小家庭未来的基石,是母亲沉甸甸的爱。

“静静?”

我见她半天没有回应,又叫了她一声。

“啊?怎么了?”

她像是刚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笑着问。

“没什么,就……就在想我弟工作的事。”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李明不是刚找了份销售的工作吗?挺好的啊,年轻人多闯闯。”

李明是李静的亲弟弟,比她小五岁,大学毕业两年了,工作换了好几份,一直没稳定下来。

用岳母的话说,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平台”。

用我的话说,就是眼高手低,吃不了苦。

对于这个小舅子,我谈不上多喜欢,但碍于李静的面子,也一直客客气气。

他偶尔手头紧找我借个三五千,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那工作需要跑业务,没个车不方便。”李静低声说。

“也是,等过两年咱们换了车,旧的这辆就给他开。”我想了想说。

我们现在开的是一辆国产代步车,虽然旧了点,但遮风挡雨足够了。

“二手车多没面子啊。”李静嘟囔了一句。

我当时只觉得她是心疼弟弟,并没往深处想。

那晚的谈话,就在她心不在焉的附和中结束了。

我满心欢喜地将宣传册收好,幻想着搬进新家的那一天。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妻子,眼神里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我们整个家庭的秘密。

几天后,我约了房产中介,准备去交意向金。

去之前,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银行APP,想确认一下账户余额。

当我点开我们夫妻的联名账户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屏幕上那串熟悉的数字,变成了一串刺眼的“0”。

余额:0.00元。

二十五万。

整整二十五万,不翼而飞。

我的第一反应是银行系统出了问题。

我退出去,刷新,重新登录。

结果依旧是那个冰冷的“0”。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立刻拨通了李静的电话。

“喂,老公,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们账上的钱呢?”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嘶哑。

“钱……什么钱?”她还在装傻。

“李静!我再问你一遍,我们账上那二十五万块钱,去哪了?!”我几乎是在咆哮。

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心脏。

过了许久,她才用一种近乎蚊蚋的声音说:“我……我给我弟了。”

“给你弟了?你给你弟干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他……他要买车,跑业务需要,我就……就把钱先借给他了。”

“借?李静!那是二十五万!那是我们全部的家当!那是我们准备买房子的首付!你跟我商量了吗?你就‘借’了?!”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引来了几个同事探究的目光。

我顾不上这些,只想立刻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但看你那几天那么高兴,我怕你不同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怕我不同意?你当然知道我不会同意!所以你就先斩后奏是吗?!”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我们这个家?”

“陈默你吼什么吼!”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拔高,理直气壮起来,“那是我亲弟弟!他不找我这个姐姐帮忙,他能找谁?他刚参加工作,没个像样的车,跑业务谁看得起他?这钱又不是不还了,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我大反应?李静,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还?他拿什么还?他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钱,不吃不喝也要好几年!我们房子的事怎么办?我们未来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过吗?”

“钱没了可以再赚啊!我弟的面子就这一次!陈默我没想到你这么没有人情味!这么斤斤计较!”

“我没有人情味?我斤斤计-较?”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笑声里却充满了悲凉。

“在你心里,你弟弟的面子,比我们这个家的未来还重要,是吗?”

“我懒得跟你说!”

“嘟……嘟……嘟……”

电话被她狠狠地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窗外的阳光明明很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那天,我和中介的约取消了。

回到家,李静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回了娘家。

冰冷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我们曾经一起挑选的沙发,一起布置的照片墙,觉得无比讽刺。

我们为了那个共同的家奋斗了这么多年,省吃俭用,不敢有一丝懈怠。

可她却能如此轻易地,为了她弟弟所谓的“面子”,将我们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这场冷战,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我们没有任何联系。

我心里的愤怒,慢慢沉淀为失望,又从失望,变成了对这段婚姻的怀疑。

我甚至开始思考,如果她回来道歉,我该如何面对她。

是选择原谅,还是……

我没有答案。

然而,生活永远比戏剧更残酷。

它从不给你从容思考的时间,只会用一个又一个重击,将你打入更深的地狱。

02

冷战的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对着电脑发呆。

一个陌生的来电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喂,请问是陈默先生吗?您是xxx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儿子,怎么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您的母亲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电瓶车撞了,现在已经被送到我们市第一人民医院了,情况不太好,您赶紧过来一趟!”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颤抖。

“腿部骨折,头部有磕碰,现在人还在昏迷,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您快来吧,很多手续需要您签字!”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公司,连假都忘了请。

我一路闯着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当我看到急诊室病床上躺着的母亲时,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右腿被临时固定着,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弯曲。

那个平日里总是精神矍铄、笑容满面的母亲,此刻像一尊易碎的瓷器,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医生把我拉到一边,语速很快地说明了情况。

“病人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必须立刻进行内固定手术。另外,头部CT显示有轻微颅内出血,虽然暂时量不大,但需要住院严密观察,不排除有二次手术的可能。”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我抓着医生的白大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叠单子,“你先去把住院手续和手术预缴款办一下,至少先交十万块钱。”

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在了我的心上。

我口袋里只有几百块现金,信用卡额度加起来也不过三四万。

我们家全部的希望,那二十五万,已经被李静拿去给她弟弟买了“面子”。

我站在人来人वाने的医院走廊里,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周围是病人的呻吟声,家属的哭泣声,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困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拨通了那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拨通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又干嘛?”李静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妈出车祸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在市一院,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严重吗?”

“粉碎性骨折,还有颅内出血。”

“哦……”

没有关心,没有焦急,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哦”。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

“医生让先交十万手术费,我现在没钱,你……”我艰难地开口。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我哪里还有钱?”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而尖锐,“家里的钱不都给我弟买车了吗?我现在身上就几百块生活费,你让我上哪给你弄十万?”

“李静!”我压抑着怒火,“你去找你弟!把钱先要回来一部分!哪怕几万也行!这是救命的钱!”

“我怎么要?车刚买,牌刚上,钱早就花出去了!你让我怎么跟他开口?你别逼我!”

“我逼你?现在是我妈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救命!你跟我说我逼你?!”

“那也是你妈,不是我妈!谁的妈谁管!我没钱!”

说完这句,她再次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那也是你妈,不是我妈。

谁的妈谁管。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我们结婚三年,我妈待她如同亲生女儿,有好吃的第一个想到她,换季了第一个给她买衣服。

而现在,我妈生死关头,她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席卷了我。

我真想冲到她面前,狠狠地给她一巴掌,问问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可我不能。

我妈还在病床上等着我。

我没有时间去愤怒,没有时间去悲伤。

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凑到那笔救命钱。

我擦干眼泪,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我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体面。

我打给了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打给了只有点头之交的同事,打给了那些八百年没走动过的远房亲戚。

“喂,是张叔吗?我是陈默啊……对,好久没联系了……是这样,我妈出车祸了,现在急需一笔手术费,您看能不能……?”

“喂,强子,是我……嗯,我遇到点急事,能不能先借我两万块钱?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

“喂,刘姐……”

我一遍又一遍地向别人解释着我的困境,承受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同情、迟疑、为难,甚至是直接的拒绝。

每一次开口,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血肉。

每一次被拒绝,都让我的心更冷一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

终于,靠着一个发小的鼎力相助,和几个同事的慷慨解囊,再加上刷爆了我的所有信用卡,我才勉强凑够了那十万块钱。

当我把一沓零零散散的现金和几张信用卡交给收费窗口的工作人员时,我的手抖得几乎签不上字。

办完所有手续,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冰冷的长椅上,看着头顶那盏亮着的“手术中”的红灯,身心俱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一看,是李静发来的一条短信。

“手术怎么样了?”

只有短短六个字。

没有一句道歉,没有一句安慰。

我看着那条短信,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讽刺。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那一夜,我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一夜未眠。

我回想着我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我回想着她曾经的温柔和体贴。

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难道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在她心里,真的就一文不值吗?

难道她弟弟的一个谎言,就比我母亲的一条命还重要吗?

天亮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手术很成功,母亲的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但还需要在ICU观察两天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却丝毫没有减轻。

后续的治疗、康复、护理,还需要大笔的钱。

而我,已经山穷水尽。

更让我感到窒-息的,是那段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李静,更不知道我们的未来,该走向何方。

03

两天后,母亲的情况稳定下来,终于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虽然她还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但能看到她安稳地躺在那里,我已经心满意足。

这两天,我吃住都在医院。

饿了就去楼下便利店买个面包,困了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眯一会儿。

我整个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李静,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除了那条冷冰冰的短信,她没再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更别提来医院看一眼。

仿佛我和我妈,都只是她生命中无关紧要的路人。

我对她,已经彻底死了心。

我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我妈情况再稳定一点,我就去起草离婚协议。

这样的婚姻,再维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这天上午,我刚给我妈擦洗完身体,喂她喝了点米汤。



她精神好了些,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默啊……让你……受累了……”

“妈,您说什么呢,这都是我该做的。”我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您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你……你跟静静……没吵架吧?”她还是不放心。

“没有,她工作忙,我让她先别过来,医院人多眼杂的。”我撒了个谎。

我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还为我的事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夫妻俩,要和和气气的……”她喃喃地说着,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看着母亲苍白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规律而单调。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吱呀”一声,轻轻推开了。

我以为是护士来查房,便没有抬头。

“陈默啊……”

一个熟悉又让我此刻极度反感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我猛地抬起头,顿时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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