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才开口,宫里都当我是个哑巴,直到敌军兵临城下我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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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风在城墙上呜咽,像无数亡魂的悲鸣。

父皇的发丝,在一夜之间染上了霜雪的颜色。

他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敌军,眼中的光,熄灭了。

城下那个敌将,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寒气逼人。

宫里的人都说,我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痴儿。

他们不懂,沉默有时是为了更好地聆听。

我看着那敌将腰间悬挂的物事,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轮廓。

滔天的记忆冲破了长达十年的桎梏。

于是,在万军之前,我终于开口。



01

大靖王朝的昭宁公主萧云诺,是个哑巴。

这件事,从巍峨的宫墙之内到繁华的京城之外,无人不知。

这桩奇闻,成了宫人们在长夜里用以消磨时间的最佳谈资。

真相比传闻更简单,也更令人唏嘘。

关于她来历的真相,其实只有少数几人知晓。

于是,在宫人们的闲谈碎语里,便拼凑出了她模糊的来历。

三岁那年,一场滔天大火吞噬了边境的一座村庄。

那场火,据说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将一切化为焦土。

微服出巡的靖文帝萧承安,在尚有余温的废墟里,发现了这个浑身脏污,眼神空洞的小女孩。

他的侍卫曾劝他不要靠近,以防有诈。

但萧承安挥退了众人,独自走向了那片死寂。

他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截烧断的横梁上。

她不哭不闹,像个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周围是亲人的残骸,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陛下怜悯她的遭遇,又觉得她与自己早年夭折的小女儿年纪相仿,便将她带回了宫中。

这个决定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朝臣们认为,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带入皇家,实属不祥。

但天子的意志,无人能够动摇。

一道圣旨下来,她成了皇室的养女,获封“昭宁”。

寓意着光明与安宁,是皇帝对她未来的期许。

可这天大的福气,似乎并没能让她走出阴影。

她依然不说话。

皇帝为她遍寻天下名医。

太医们轮番会诊,都说公主是因惊吓过度,伤了心神,导致失语。

他们开了无数安神定魂的方子,却都石沉大海。

最终,连最有声望的院使也只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时日一久,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昭宁公主除了拥有一张随着年岁增长愈发惊心动魄的脸蛋,便再无长处。

她的美貌反而成了一种讽刺,人们说上天给了她容颜,却夺走了她的声音。

她的存在,安静得仿佛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别的皇子公主聚在御花园里投壶嬉闹,她会独自一人躲在藏书阁最深的角落。

那些皇子公主们也曾试图拉她一起玩耍,但她毫无反应。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愿意自讨没趣。

那里灰尘厚重,书卷泛黄,却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不是在看书,只是喜欢被那些故纸堆包围的感觉。

别的妃嫔贵女在亭台楼阁间争奇斗艳,赏花品茗,她却总在宫墙根下,对着几丛无人打理的野草发呆。

那些精心修剪的奇花异草,她从不驻足。

她只看那些在石缝中挣扎生长的韧性。

宫里的人对她,有怜悯,有轻视,但更多的,是彻底的无视。

一个无法交流的公主,没有任何可以拉拢或打压的价值。

毕竟,一个不会说话,看上去还有些痴傻的公主,实在没有任何威胁。

这对后宫的女人来说,甚至是一种幸运。

连那些惯于捧高踩低的奴才,都懒得在她身上花费心思。

他们只做最本分的事,不多一分热情,也不少一分规矩。

唯独皇帝萧承安,将她视若珍宝。

这份偏爱,甚至超过了对他亲生子女的关怀。

他是这天下的主人,每日面对的是如山的奏折和朝臣们永无休止的争执。

权力的顶峰,是无尽的孤高与疲惫。

只有回到这个沉默的女儿身边,他才能卸下天子的威严,做回一个单纯的父亲。

他会给她讲朝堂上的趣闻,也会抱怨哪个臣子固执得像头牛。

他从不期待她的回应,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萧云诺五岁那年,萧承安抱着她坐在膝上,指着自己的脸,用尽了一生的耐心。

那日他刚因为太子的功课发了脾气,心情不算好。

可一见到她,所有的烦躁都烟消云散。

他决定再试一次,那个他尝试了无数次的念头。

“诺诺,看着父皇。”

他握着她小小的手,感受着那份柔软的温暖。

“父……皇……”

他一遍遍地教,不厌其烦。

他把这个词拆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示范口型。

小小的萧云诺,仰着脸,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他充满期待的模样。

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不再是往日的空洞。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气音。

终于,在不知多少次尝试后,她吐出了两个模糊却真实的音节。

“父……皇……”

那声音细弱得仿佛随时会碎在风里。

可萧承安却听见了。

这位在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帝王,在那一刻,眼眶骤然泛红。

他以为这是一个开始,一个女儿走出阴霾的希望。

但那之后,萧云诺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沉默的世界。

仿佛那两个字,已经耗尽了她积攒的所有勇气和力气。

萧承安没有再逼她。

他只是更加频繁地将她带在身边。

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便让她在一旁的矮榻上玩耍。

他会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报递给她,任由她用笔墨在上面涂鸦。

他会自言自语地给她讲朝堂上的纷争,边关的战事,仿佛她能听懂一般。

02

这份独一无二的偏爱,让后宫的眼睛都泛着红光。

皇后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说公主大了,总待在御书房不合规矩。

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看着萧云诺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的嫉妒。

可当他们看到萧云诺那永远安静、纯澈甚至有些呆滞的眼神时,所有的算计都化作了不屑。

和一个傻子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过是父皇用来排遣寂寞的一个漂亮摆件。

没有人发现,在那些看似孩童的无意识涂鸦下,一双眼睛正洞察着一切。

萧云诺在藏书阁里,看的并非什么话本传奇。

她看的是大靖的律法,是各州府的地理志,是历年的税收账目。

她能从户部尚书粉饰太平的奏报里,敏锐地嗅到粮仓数目对不上的亏空。

她能从兵部官员歌功颂德的战报里,看出某个将军虚报战功、冒领军饷的痕迹。

她将那些名字,那些事件,那些数字,都默默地刻在了心里。

在无数个孤寂的深夜,她会从一个从不离身的陈旧荷包里,取出一只木雕。

那是一只小小的狼,刀工稚嫩,形态笨拙,边缘早已被摩挲得油光水滑。

这是她从那场大火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



每当指尖抚过小狼的轮廓,她的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冲天的火光,凄厉的惨叫,还有……满目的血色。

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是锁住她声音的沉重枷锁。

大靖王朝持续了数十年的表面和平,是从一份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奏报开始破裂的。

奏报称,北境出现一股流寇,人数不多,却极为悍勇,劫掠了数个县城。

起初,朝廷并未重视。

萧承安只当是寻常的秋日匪患,依惯例命北境总督自行清剿。

可接下来的几封奏报,却让事态急转直下。

那股“流寇”非但没有被剿灭,反而在与官军的几次交锋中大获全胜。

他们的队伍如滚雪球般壮大,收编了大量流离失所的饥民和不堪压迫的边军。

一个叫“魏祁”的名字,和一个叫“苍龙军”的番号,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御案之上。

奏报中描绘的魏祁,几乎是个妖魔。

说他智勇双全,用兵如神,手下更有一支纪律严明到可怕的军队。

最让京城里那些达官显贵们胆寒的是,苍龙军的旗帜上,绣着八个血红的大字。

“清君侧,诛贪官。”

他们不劫掠百姓,不骚扰地方,所过之处,只将那些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满门抄斩,而后开仓放粮。

一时间,魏祁之名,在民间竟有了几分侠义的色彩。

这无疑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大靖王朝的脸上。

战局的糜烂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朝廷派出的几路正规军,本以为是去碾压一群乌合之众。

结果却节节败退,将领们或无能怯懦,或心怀鬼胎,一触即溃者有之,望风而逃者有之,甚至还有人为了保命,直接开城投降。

苍龙军的兵锋,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迅速向京城逼近。

帝都震动。

曾经繁华的街市变得萧条,米面价格一日三涨。

富户们悄悄将金银装车,随时准备南逃。

皇宫里,那层金碧辉煌的表皮之下,也弥漫开了恐慌与绝望。

御书房的灯火,从日落到日出,从未熄灭。

萧承安坐在龙椅上,面容憔悴,眼窝深陷。

他看着底下吵成一团的文武百官,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陛下!魏祁贼子,大逆不道!当倾全国之兵,发天兵以讨之!”兵部尚书慷慨激昂,仿佛他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就能从天而降。

“李尚书说得轻巧!”户部侍郎立刻站出来反驳,“敢问尚书大人,兵从何来?粮草何在?去岁北地大旱,南境洪涝,国库早已入不敷出!拿什么去发天兵?”

“依老臣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出列,“当务之急,是安抚反贼,可暂许其封王,再将……将公主许配与他,以作和亲,待日后国力充盈,再图良策。”

“住口!”萧承安猛地一拍龙案,上面的奏折散落一地。

他指着那老臣,气得浑身发抖:“和亲?朕的女儿,朕的昭宁,岂能送与反贼受辱!你们这群国之栋梁,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如今大难临头,便只想着割地求和,屈辱偷生吗?”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萧承安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空旷的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憔悴的脸,竟发现鬓角不知何时,已染上了一片刺目的霜白。

一夜白头。

原来史书上记载的,并非虚言。

这一切,都被萧云诺看在眼里。

父皇的每一根白发,都像一根针,深深扎在她的心上。

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她必须做些什么。

从那天起,她不再只是安静地待着。

每当深夜,萧承安在御案上抵着额头,疲惫地陷入短暂的假寐时,一道小小的身影就会悄无声息地溜进御书房。

03

她不再涂鸦。

她开始翻看那些被父皇批阅过,又暂时搁置的奏折。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却专注得可怕。

她会拿起一份北境总督请求增兵的奏报,又找出半月前兵部下发的军械补给记录,再对比户部存档的粮草转运文书。

三份来自不同衙门的文书,看似毫无关联。

可在萧云诺的眼中,却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总督号称缺兵少粮,可兵部的记录显示,半月前刚刚有一批精良的铠甲刀枪运抵。

户部的文书也证明,足够五万大军食用三个月的粮草,早已发往北境。

兵和粮,都去了哪里?

萧云诺拿起朱笔,没有直接批注,而是在总督奏报上一个不起眼的日期下面,用指甲蘸着朱砂,轻轻点上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红点。

第二天,萧承安在处理公务时,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红点。

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眼花,可顺着那个日期,他重新翻阅了相关的文书。

这一查,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立刻密令心腹彻查此事,心中对这个沉默的女儿,第一次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他没有声张。

可从那以后,他批阅奏折时,总会下意识地先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小小标记。

有时有,有时没有。

但每一次出现,都像一把精准的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被谎言和欺瞒堵死的门。

通过女儿无声的指引,他揪出了好几个在后方拖后腿、中饱私囊的蛀虫。

可这一切,对于已经燎原的大火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苍龙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了京城外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渭水。

黑色的军旗在对岸的原野上连绵不绝,仿佛死亡的阴影,即将渡河而来。

京城彻底成了一座孤岛。

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神情紧张的士兵。

皇宫里,绝望的气息已经浓得化不开。

有太监宫女开始卷起细软,在夜色中偷偷撬开宫墙的砖石,试图逃命。

萧承安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命人取来了自己年轻时征战沙场穿过的金甲。

甲胄依旧光亮,人却已经老了。

他要亲自登上城楼,擂鼓督战,与这座他守护了一生的都城,共存亡。

这是他作为一名帝王,最后的体面和尊严。

在穿上铠甲前,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昭宁宫。

宫殿里还和往常一样,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檐角的声响。

萧云诺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那只木雕小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承安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伸出手,想和往常一样抚摸女儿的头,手却在半空中无法控制地颤抖。

最终,那只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手,落在了女儿瘦弱的肩膀上。

“诺诺。”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不舍。

“父皇……对不住你。”

“是我没用,守不住这片江山。”

“若……若城真的破了,你就跟着太傅,从那条密道走吧。”

“父皇给你备下了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的金银,能活下去,就好……”

他语无伦次,像一个在向孩子交代后事的平凡父亲。

萧云诺手中的木雕小狼,掉在了地上。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那张曾经威严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她幼时记忆里最熟悉的恐惧与绝望。

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天塌地陷,无人可以依靠。

那一瞬间,那场大火的炙热,那些临死前的惨叫,那片染红了土地的血色,如同挣脱了牢笼的猛兽,轰然冲垮了她用十年沉默筑起的心防。

不。

她绝不能让这一切重演。

绝不能让这个给了她新生、给了她十年温暖父爱的男人,也走向那样的结局。

她慢慢地站起身。

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拉住了父皇那只冰冷而颤抖的大手。

她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空洞与平静。

那里面,燃烧着一簇前所未有的、无比坚定的火焰。

在萧承安和殿内所有宫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中,萧云诺挣脱了想要上前阻拦的教养嬷嬷,一言不发地,紧紧跟在了父皇的身后。

她小小的身子,穿着那身与周遭肃杀气氛格格不入的华丽宫装。

一步一步,踏上了通往城楼的冰冷石阶。

风,在城墙上呼啸,吹得人的脸颊生疼。

巨大的“靖”字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悲壮的嘶鸣。

萧云诺的裙摆和长发被风高高卷起,她瘦弱的身影,在这片金戈铁马的背景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挺拔得如同一杆永不弯折的标枪。

她站在父皇的身边,扶着冰冷粗糙的城垛,望向城下。

黑压压的军队,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沉默地列阵在渭水对岸。

那股肃杀之气,仿佛能穿透空间,直刺人心。

军阵的最前方,一名身披玄色重甲的年轻将领,如同一尊雕塑,端坐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之上。

他没有戴头盔,一张冷峻到极点的脸庞,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轮廓分明。

04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城墙,看到皇座上那个他誓要拉下马的人。

他就是魏祁。

那个以一己之力,撼动了整个大靖王朝根基的男人。

他也是当年那场灭门惨案中,因被父亲派去镇上办事而侥幸逃生的幸存者。

他更是萧云诺尘封的记忆里,那个总爱板着一张脸,却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把省下来的糖塞给她,会用小刀为她刻各种小动物的邻家哥哥。

他以为,那个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用甜糯糯的声音一声声喊他“阿祁哥”的小丫头,连同他的父母,她的家人,村里所有的人,都早已在那场冲天大火中,化为了焦炭。

他此番起兵,是为了天下无数走投无路的百姓,更是为了那场被朝廷刻意掩盖的血海深仇。



萧云诺的目光,穿过了千军万马,越过了生与死的距离,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魏祁的脸上。

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下移。

最终,定格在了他腰间那个随着战马的呼吸而微微晃动的挂件上。

那是一个用最普通的木头雕刻而成的小东西。

因为常年的佩戴和摩挲,已经变得油光水滑,呈现出一种温润的色泽。

那是一只……形态有些笨拙的小兔子。

是当年,她抱着他的腿,哭着闹着,求他刻给她的生辰礼物。

所有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轰然炸裂,然后又以一种无比清晰的方式,重新拼合。

那些被大火烧毁的房屋,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被恐惧和时间掩埋的过往,真真切切地浮现在眼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

胸腔里,积攒了十余年的所有悲伤、恐惧、思念与不甘,都汇聚到了喉间,冲开了那道无形的枷锁。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了十余年来,第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好好使用,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和生涩。

可在这万籁俱寂、剑拔弩张的战场上,却清晰得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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