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我去退婚，未婚妻直接撕开自己的衬衫，和她爹说：爹，他干的

1992年的春风吹得油菜花儿金黄金黄，我攥着用三年血汗换来的五百块钱，脚像灌了铅似的挪进村长赵四海家的堂屋。未婚妻赵秀莲正坐在八仙桌旁绣花，丝线在她指尖翻飞，衬得她那张脸比院里的桃花还水灵。

我把钱工工整整摆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叔，婶，这门亲事，我想退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空气瞬间冻住，连苍蝇振翅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赵四海手里的烟袋“啪”地砸在桌上，脸黑得能拧出墨来。他儿子赵大勇刚从灶房出来，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以为赵秀莲会哭会闹，毕竟这在村里可是天大的羞辱。可她只是放下针线，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三秒，那眼神里的东西复杂得让我心慌。就在赵四海抄起扁担的前一刻，她突然“刺啦”一声，亲手撕开了胸前的的确良衬衫，露出里面大红的肚兜。

“爹！他干的！”她眼睛里含着泪，声音凄厉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手指死死指着我，“他逼我去后山，我不肯，他就动手动脚！”

我脑子“嗡”的一声，当场就蒙了，浑身的血瞬间凉了半截。这哪跟哪啊？我今天是来退婚的，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可看着她撕破的衣衫和哭红的眼睛，听着屋外闻讯赶来的邻居们的抽气声，我张着嘴，一个字都辩解不出来。

01 娃娃亲里的“高枝”

我叫王志强，那年二十岁，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也是出了名的穷。我家三代贫农，爹娘刨了一辈子土，能供我读完初中已是极限。可就是我这样的穷小子，却跟村长的宝贝闺女赵秀莲订了亲，这在当年可是全村最炸的新闻。

这门亲事是娃娃亲。我爹当年在水库工地上救过赵四海的命，他拍着胸脯说要报恩，指着襁褓里的秀莲说将来给我做媳妇。我爹娘把这事当成王家祖坟冒青烟的荣耀，我也曾这么觉得。秀莲是我们村的一枝花，皮肤白，眼睛亮，下地干活是把好手，谁见了不眼红？

从懂事起，我就把她当成未来媳妇。为了配得上她，我拼了命地干活，白天在砖窑拉坯，肩上的茧子磨了一层又一层；晚上去河里摸鱼，冻得手肿成馒头。三年下来，我终于攒够了五百块彩礼，就盼着年底把她娶回家。

可人心是会变的。十九岁那年，村里来了个代课老师，叫小雅，是从县城来的。她穿着的确良衬衫，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教孩子们读书，也教我写诗，告诉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跟她在一起，我才知道生活不只有土坷垃和汗水，还有风、云和远方。

我和小雅没牵过手，没说过暧昧的话，但眼神交汇时的悸动骗不了人。从那以后，我再看秀莲，就觉得她像一团火，太烈，太呛；而小雅是一汪水，能温柔地把我包裹住。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不能耽误秀莲，更不能辜负小雅。

我跟爹娘提退婚，我爹当场就给了我一巴掌：“你疯了？退了村长的亲，咱们老王家在村里就没法立足了！”我磨了整整一年，白天干活累得倒头就睡，晚上就跟爹娘摆道理。最后，爹娘看着我铁了心的样子，流着泪点了头。可我万万没想到，退婚会退成一场塌天大祸。

02 柴房里的惊天秘密

“我打死你个畜生！”赵四海的扁担结结实实地砸在我后背上，疼得我眼前一黑。赵大勇冲上来一脚把我踹倒，父子俩对着我拳打脚踢。我蜷缩在地上，只能护住头，耳朵里全是邻居们的议论声和秀莲的哭声。

“爹，哥，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秀莲的哭喊听起来那么假惺惺。最后，我被赵大勇像拖死狗一样拖进后院柴房，“咔嗒”一声锁上了门。

柴房里又冷又潮，满地都是麦秸秆。我浑身疼得像散了架，饿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喝上。我又恨又怕，恨赵秀莲的歹毒，怕赵四海真的把我送进派出所。在那个年代，“耍流氓”的罪名比杀人放火还难听，一旦坐实，我这辈子就毁了。

半夜，我正发着烧，突然听见门锁“咔哒”响了一声。一个人影闪进来，是赵秀莲。她手里端着一碗热粥，还有个小药瓶，月光照在她脸上，眼睛肿得像核桃。

“你来干什么？看我死没死？”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没说话，把粥和药放在地上，蹲下来用手帕蘸着清水擦我嘴角的血。“王志强，对不起。”她声音沙哑，“我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办法就害我？”我猛地打开她的手，“为了不退婚，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我不是为了不退婚，我是为了能退婚。”她抬起头，眼泪掉了下来，“我心里有别人了。”

我当场就愣住了。她告诉我，她喜欢的是县里来的扶贫技术员陈斌，两人情投意合，可赵四海嫌陈斌穷，死活不同意。“我爹把我嫁给你，就是看中你老实，能一辈子被他拿捏，守在村里。”她苦笑，“我要是敢说不嫁，他会打断我的腿。”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都是赵四海的棋子。“那你也不能用这种办法啊！”

“只有把事情闹大，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欺负’了我，我爹为了赵家的脸面，才不会再把我嫁给你。”她眼神坚定，“等风声过去，我就说自己看错了，他为了我的名声，只能认栽。”

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里有五十块钱和干粮，你拿着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等过两年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想娶谁都没人拦着。”她指的是小雅，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和小雅的事。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也更决绝。“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们都是被这门亲事困住的人。”她站起身，“你没有别的选择。”

03 反转：她把亲爹送进大牢

接下来两天，我爹娘托人求情，都被赵四海赶了回去。小雅隔着柴房门缝哭着说：“志强，我相信你，我等你。”听着她的声音，我心里又暖又痛。

第三天夜里，柴房门果然开了。我按照秀莲的计划，趁着夜色逃到了远房亲戚家。我没立刻走，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在骗我。

我逃跑的消息让赵四海暴跳如雷，他去派出所报了案，说我“畏罪潜逃”。一时间，我成了全县通缉的“流氓犯”，爹娘在村里抬不起头，连门都不敢出。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来了个惊天反转。赵秀莲竟然一个人跑到县妇联，把赵四海逼婚、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的事捅了出去！不仅如此，她还拿出一个小账本，举报赵四海贪污扶贫款、虚报粮食产量。

县调查组立刻下了乡，赵四海被停职审查。在调查组面前，秀莲坦白了一切：“王志强是被我利用的，他想退婚是因为有喜欢的人，所有错都在我。”

真相曝光，全村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泼辣的村长闺女，竟然有这样的胆识。赵四海彻底倒台，因为贪污被判了三年，我的“罪名”也洗清了。

我回到村里时，迎接我的是乡亲们复杂的目光。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雅，她扑进我怀里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

而赵秀莲，办完所有事后就离开了村子。她把家里的钱留给母亲，一个人去南方找陈斌了。她托人给我带了封信，只有一句话：“志强，对不起，也谢谢你。祝你和小雅幸福。”

04 二十年重逢，各自圆满

一晃二十年过去，我和小雅结了婚，靠着政策和勤劳的双手，开了家预制板厂，成了村里的万元户。我们有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爹娘走的时候也很安详。

赵四海出狱后像变了个人，苍老沉默，独自守着破院子。赵大勇分家后对他不管不问，我碰到他时递烟，他总是摆摆手默默走开。当年的恩怨，早被时间冲淡了。

2012年冬天，我去深圳谈生意，在街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挽着戴眼镜的男人，笑得很幸福——是赵秀莲。

我们隔着人群相望，她先认出我，试探着喊：“志强？”

“秀莲。”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

她给我介绍身边的男人：“这是我先生，陈斌。”又对陈斌说：“这是我老家的朋友，王志强。”

我们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们在深圳开了家电子厂，生意做得很大。临别时，她突然说：“志强，当年谢谢你。”

“都过去了。”我笑了笑。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突然释然了。当年那场撕破脸的退婚，像一场惨烈的成人礼，用最残酷的方式把我们推向了各自想要的人生。

回到家，小雅问我深圳之行怎么样。我抱着她轻声说：“见到了个故人，也放下了所有过去。”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一场看似要毁掉你的灾难，回头再看，却是让你获得新生的契机。那些曾经的伤痛和恩怨，最终都成了过眼云烟，只留下各自圆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