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老人因病去世留下88万贷款,银行追不回欠款,起诉民政局

湖北88岁断指扶贫老书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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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八十八万?你再说一遍?”王芬的声音像是被档案室里的灰尘呛了一下,干涩,且带着一丝荒谬的锈迹。

“八十八万,一分不少。”对面的男人,张毅,西装笔挺得像一把出鞘的裁纸刀。他的皮鞋在地板上跺了一下,发出清脆而恼人的声响。“李宝田,身份证号核对无误,两年前在我行办理的信用贷款,本息合计八十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七元四角。”

王芬推了推老花镜,指着桌上一份薄薄的档案。“张经理,你看看清楚。李宝田,男,七十二岁,孤寡,‘三无人员’。死在出租屋里,我们民政局负责善后。你说的遗产?他的遗产就是一屋子废品,连个骨灰盒的钱都是我们出的。”

张毅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我们找不到继承人,也没有任何可执行的财产。按照规定,你们民政-政局作为他的善后处理单位,就是事实上的遗产管理人。所以,这笔账,我们只能找你们。”

王芬愣住了,她扶着桌子,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笑话。她看着张毅那张不容置疑的脸,忽然很想问一句。

一个连骨灰盒都要政府掏钱的老头,他用什么欠你们八十八万?用命吗?



01

李宝田是死了之后才有了点存在感的。

他死在一片被称为“鸽子笼”的老旧居民区里。发现他的是邻居,一个耳朵不太好使的老太太。她先是闻到了一股味儿。那不是夏天常见的垃圾馊味,而是一种更沉闷、更持久的,像是烂在坛子里的肉,被时间一点点腌透了。

警察来了,撬开门。

一股浓重的气味先于人涌了出来,把楼道里看热闹的脑袋都逼退了好几步。

屋里很暗。窗户被厚厚的报纸糊死了,只留下一两条缝隙,漏进来的光像刀子一样,在浑浊的空气里切出几道光斑,能看见无数的尘埃在里面翻滚、狂舞。

李宝田躺在床上,很安静。法医看了一眼,就挥挥手,示意没什么好看的。

王芬是跟着警察后面来的。她是区民政局的,专管这类事。孤寡老人,无儿无女,死了,就归她手里的章和表格管。

她戴上白手套,像给一件旧家具掸去灰尘。

屋子里的东西,说是家当,不如说是垃圾堆。齐人高的旧报纸、饮料瓶,墙角堆着一堆锈迹斑斑的铁疙瘩,像是某种机器的尸骸。唯一像样的家具是一张木桌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台灯,灯泡早就黑了。

警察在屋里翻了翻,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没有存折,没有现金,没有首饰。邻居说,李宝田在这住了十几年,没见过他有亲戚朋友,平时就靠捡废品过活,话很少,眼神总是躲着人。

一个典型的,被城市遗忘在角落里的老人。

王芬熟练地登记、拍照、签字。她通知殡仪馆来车,然后用封条把门贴上。整个过程她一句话没说,脑子里想的是下个季度的“三无人员”善后工作报告该怎么写。李宝田,对她来说,只是报告里的一个新名字。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就像之前处理过的几十个、上百个名字一样,烧成一捧灰,然后被彻底遗忘。

02

几天后,兴业银行的张毅找上门来。

他不是第一个来民政局要账的。以前有过,给孤寡老人看病的诊所,卖寿衣的店铺,甚至还有借了几百块钱没还的牌友。王芬都有一套标准的话术应付。

没钱。没有遗产。人死了,账也烂了。

但张毅不一样。他不是来讨要几百几千的。他把一份打印精美的贷款合同放在王芬桌上,像是在高级餐厅里递上一份菜单。

“八十八万。”

这个数字让王芬办公室里那盆快死的绿萝都仿佛抖了一下。

王芬的第一反应是诈骗。她仔仔细细看了合同上的签名和手印,又核对了档案里李宝田的身份信息。没错,就是那个连火化费都出不起的李宝田。

“这不可能,”王芬把合同推回去,“你们银行的风控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捡破烂的,你们能贷给他八十八万?”

张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有一丝烦躁。“这是我们银行内部的流程问题,与贵单位无关。现在的事实是,贷款人李宝田死亡,无继承人,无明确遗产。我们银行在穷尽所有追偿手段后,只能将民政局列为诉讼对象。”

“起诉我们?”王芬笑了,“告我们什么?告我们没替他还钱?”

张毅旁边的年轻律师,一个叫林晓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开口了。“王女士,我们的诉讼请求是,民政局作为李宝田先生的法定善后管理人,在接收并处置其‘遗物’的过程中,未能尽到妥善保管的义务,可能导致其一项或多项具有高价值的‘无形资产’或‘隐形抵押物’灭失。我们要求民政局对此承担赔偿责任。”

王芬彻底听不懂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疯子对话。一屋子破烂,还“无形资产”?“隐形抵押物”?难道是那堆生锈的铁疙瘩?

她把张毅和林晓请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关上,她还能听到张毅在走廊里打电话的声音,响亮,急促,充满了不耐烦。

王芬坐回椅子上,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她干了二十年民政,第一次遇到这么荒唐的事。

银行把民政局告了。为了一个死了的穷老头。

03

张毅的日子不好过。

八十八万,对他这个信贷风险部的经理来说,不多不少,但很致命。致命之处在于,这笔贷款是他亲手批的。

他现在还记得两年前那个下午。

李宝田就是那个时候走进他办公室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背有点驼,但眼神很亮,亮得像淬了火的钢针。

他不像别的来贷款的人,要么点头哈腰,要么夸夸其谈。他很沉默,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沓资料,推到张毅面前。

那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复印件,几张手绘的草图,还有一份看着就不怎么正规的“资产评估报告”,报告上说他拥有一项“颠覆性机械工艺”的独家技术,价值不可估量。

张毅当时正被季度业绩压得喘不过气。他需要一笔“创新型人才”的放贷案例来装点自己的报表。眼前的李宝田,像是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完美素材。

一个身怀绝技、隐于市井的民间高手。多好的故事。

张毅承认,他被李宝田身上那种偏执、孤注一掷的气质蛊惑了。他甚至没有派人去做尽职调查,就利用职权,以“特殊人才信用贷”的名义,给他批了这笔钱。

他以为自己是在投资一个未来的传奇。

现在,传奇死了。留给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窟窿和同事们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他必须把钱追回来。不是为了银行,是为了他自己。这笔坏账会成为他职业生涯里一个洗不掉的污点。

所以,他要告民政局。哪怕这看起来像个笑话。他需要把水搅浑,需要制造出足够大的动静,来向上面证明,他已经“尽了一切努力”。

“我们必须赢,”他对律师林晓说,“或者,至少要闹得像我们能赢一样。”



04

法院的传票送到民政局的时候,王芬正在给新来的实习生讲解工作流程。

她看着那张严肃的纸,气得手都抖了。

“欺人太甚!他们这是敲诈!这是无理取闹!”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母狮。

局里的领导找她谈话,意思很明确:这事影响不好,但我们民政局没做错任何事,不能开这个赔钱的先例。你自己处理好,不要把事情闹大。

王芬憋了一肚子火。

她一辈子按规定办事,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被一个银行逼上法庭。

另一边,律师林晓却没有他老板张毅那么急躁。他是个较真的人。既然接了案子,他就想搞清楚,那个叫李宝田的老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去了李宝田生前常去的几个废品回收站。

那些地方都散发着一股混杂着酸腐和金属锈蚀的怪味。废品站的老板们对李宝田都有印象。

“老李啊,怪人一个。”一个嘴里叼着烟的老板说。

“怎么个怪法?”林晓问。

“他卖废品,也买废品。”老板吐了个烟圈,“别人不要的破铜烂铁,他当个宝。特别是那种老掉牙的闹钟、手表,还有一些我们都看不懂的电子零件,他给的价钱比我们收来的还高。”

另一个废品站的伙计想了想,补充道:“哦对了,他好像对一种很老的瑞士机芯特别感兴趣。有一次有块烂表,里面就是那种机芯,他眼睛都直了,掏出两百块钱就买走了。两百块,够他捡多少瓶子了。”

林晓把这些话都记在了本子上。

一个靠捡废品为生的老人,花高价收购一堆别人眼里的垃圾。这不合常理。

他隐隐觉得,这件案子的背后,或许真的藏着点什么。

05

案子开庭前,法院组织了一次现场勘查。

王芬、张毅、林晓,还有法官和书记员,一行人再次来到了那间被封条贴着的出租屋。

门打开,那股沉闷的腐朽气味依旧扑面而来。

张毅嫌恶地皱了皱眉,站在门口不愿进去。王芬则一脸麻木,好像已经习惯了。

林晓戴着手套,仔细地在屋里翻找。他不像警察那样寻找财物,而是在寻找任何能和“技术”、“图纸”、“高价值”沾上边的东西。

他搬开床板。

床下很干净,与屋里其他地方的杂乱形成鲜明对比。在角落里,一块地砖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同。

林晓敲了敲,是空心的。

他撬开地砖,下面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的金属保险箱。

张毅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死死盯着那个箱子,呼吸都变得粗重。找到了!他想。李宝田果然藏了东西!这下看民政局怎么说!

保险箱没有密码,用钥匙锁着。法官叫来了开锁师傅。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箱盖“咔哒”一声,弹开了。

张毅第一个探过头去。

然后,他脸上的狂喜凝固了。

箱子里没有金条,没有房产证,没有古董。

只有一沓厚厚的、已经泛黄的图纸,和一本黑色的硬面笔记本。

张毅拿起那些图纸,纸张边缘已经磨损。上面是用鸭嘴笔画的极其复杂的机械结构图,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注,看得人头晕眼花。

他不懂,但他觉得这东西很“专业”。

他立刻将图纸和笔记作为“新发现的关键证据”,申请了专业鉴定。

几天后,鉴定结果出来了。

图纸被送到了本市最权威的钟表协会和机械工程研究院。专家们的结论几乎一致:

“这是一套构思极为精巧、但完全不具备现实可能性的机械钟表设计图。其结构过于理想化,多处设计违背了基本的物理和力学原理。从艺术角度看,它很疯狂;从商业和实用角度看,它一文不值。”

一位老专家在电话里对林晓说:“这更像是一个偏执狂的幻想作品,而不是一份有价值的技术图纸。年轻人,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这个结果像一盆冷水,把张毅从头浇到脚。

法庭上,王芬的律师拿着鉴定报告,言辞犀利:“尊敬的法官,原告方声称我的当事人弄丢了价值八十八万的‘无形资产’,现在他们找到了什么?一堆被专家鉴定为‘疯子幻想’的废纸。请问,兴业银行是准备用这些废纸来抵债吗?”

旁听席上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张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

庭审陷入了僵局。所有证据都对银行不利。法官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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