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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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妻递给我一根验孕棒,我疑惑,她道:“我怀孕了,复婚吧。”
我的目光紧锁在那根验孕棒上,那两条红线红得让人心惊,仿佛整个天津城都在我脚下摇摇欲坠。
“这啥意思?”我挤出一丝笑意,却发现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柯梦,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柯梦斜靠在厕所门边,旗袍的开衩处露出了她洁白的大腿。
离婚三个月后,她手里还握着我公寓的钥匙,像幽灵般随意出入。
此刻,她细长的手指玩弄着钥匙圈,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吴笙,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她的声音柔和,故意拖长了天津口音,“两条线,你说这代表啥?”
我深呼吸一口,厨房里昨晚的煎饼果子的余香,夹杂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香水味。
这股香气曾让我心醉神迷,现在却让我感到恶心。
“咱们离婚都三个月了。”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她轻蔑一笑,迈着穿着旗袍的细步向我走来,手指轻抚过我的胸膛:“哟,这么自信?那你记不记得上个月你喝醉了,半夜给我打电话说想我?”
我背后一阵凉意。
确实有那么回事。那天朋友结婚,我多喝了几杯,醒来发现手机里有两小时和柯梦的通话记录。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酒后闲聊。
“那天晚上我去了。”她贴在我耳边,热气让我耳朵发痒,“你开门时站都站不稳,抱着我就不放手。”
我脑海中一阵轰鸣。零星的记忆片段浮现:柯梦扶我进卧室的手、她散落的长发,还有她在我身下时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你算计我?”我猛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冰箱。
冰箱门上还贴着她写的购物清单:韭菜、鸡蛋、老豆腐。她的字迹工整得像个小学生,完全看不出能做出这种事。
“什么叫算计?”她歪着头,一脸无辜,“是你抱着我说,‘梦梦,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确实做过类似的梦。
在那些梦里,柯梦还是那个温柔的妻子,不是现在这个用怀孕作为武器的病态美人。
“打掉。”我坚决地说,“多少钱,我出。”
柯梦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变脸的速度我见过无数次,但每次都让我心惊。
“吴笙,”她慢慢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你看楼下那棵树。”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棵半枯的海棠树,我们搬来时它就在那儿。
离婚前一个月,我因为和女同事吃饭晚归,第二天发现那棵树被砍得只剩树桩。
物业说是有人半夜砍的,一直没找到凶手。
“它又长新芽了。”柯梦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生命多顽强啊。”
我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胖子的电话。我如获大赦,赶紧接起来。
“笙哥,你在哪儿呢?大伙儿等你讲段子呢!”李胖子在电话那头嚷嚷,背景音是台球碰撞的声响和嘈杂的人声。
我瞥了一眼柯梦,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肚子,好像那里已经有个生命在跳动。
“马上到。”我挂了电话,抓起外套,“有事儿明天说。”
柯梦没拦我,只是在我拉开门的时候轻轻说了句:“记得买点叶酸回来,医生说的。”
我几乎是逃出了公寓。
天津的夜晚永远热闹非凡。
我从河西区跑到和平区,钻进我和李胖子常去的台球厅。烟草和啤酒的味道混在一起,让我终于能正常呼吸。
“哟,笙哥今天脸色不对啊!”李胖子一杆进洞,咧着嘴笑,“又被前妻缠上了?”
我抓起他的啤酒灌了一口:“柯梦说她怀孕了。”
台球厅里瞬间安静了。然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牛逼啊笙哥!离婚了还能让前妻怀上!”一个哥们儿拍着我的肩,笑得直不起腰。
李胖子却没笑。他见过柯梦最极端的样子。
去年我因为出差忘记结婚纪念日,柯梦把我所有西装剪成了碎片,还拍成艺术照发朋友圈,配文“破碎的爱情最美”。
“真的假的?”李胖子压低声音。
我苦笑:“她说上个月我喝醉那次。”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天我确实醉得不省人事,是柯梦送我回家的。第二天我还在纳闷她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李胖子建议,“万一是骗你的呢?”
我眼睛一亮。对啊,柯梦最擅长演戏。去年为了试探我在不在乎她,还假装胃癌晚期,哭得梨花带雨,把我吓得半个月没睡好。
台球厅的门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一道窈窕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柯梦的声音甜得发腻。
她换了一身淡紫色旗袍,衬得肌肤如雪。
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笑盈盈地走向我。
整个台球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柯梦的美貌是出了名的,但只有我知道这美貌下面藏着多锋利的刀。
“给你熬了鸡汤。”她把保温桶放在台球桌上,“你现在需要补补。”
几个哥们儿偷偷给我竖大拇指。我却在想这鸡汤里会不会下了毒。
“嫂子坐!”李胖子赶紧搬来椅子。
柯梦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露出完美的曲线:“你们继续玩,我就看看。”
谁还玩得下去?
所有人都盯着她开衩的旗袍下若隐若现的腿。
我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柯梦似乎很享受这种关注。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喝吧。”她盛了一碗递给我,眼神却暗含威胁。
我接过碗的手有点抖。这场景太熟悉了——我们结婚一周年时,她也是这般温柔地给我盛汤,然后告诉我她在汤里下了药,如果我敢背叛她,就会肠穿肚烂。
当然,后来她说是开玩笑的。但我还是偷偷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放心,没下毒。”柯梦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轻笑一声,“对胎儿不好。”
我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鲜美异常,是柯梦的拿手好菜。
她满意地看着我喝汤,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动作让我心惊肉跳。
“笙哥好福气啊!”不知哪个不怕死地感叹道。
柯梦笑得更甜了:“是啊,你们也要加油哦。不过找老婆要擦亮眼睛,别找到我这样的。”
她说着冲我眨眨眼。我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
柯梦终于走了,留下半桶鸡汤和一堆暧昧的眼神。
我瘫在台球厅的破沙发上,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了力气的橡皮人。
李胖子凑过来:“真怀了?”
我抹了把脸:“她说下周去做B超。”
“要哥们儿说,万一真是你的种呢?”李胖子递给我一支烟,“柯梦虽然有点神经质,但那长相那身材,基因不差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娶?”
李胖子赶紧摆手:“消受不起。”
手机亮了一下,是柯梦的短信:“记得买叶酸,还有,少抽烟。”
我下意识把烟掐了。这女人就算不在身边也能监控我。
走出台球厅时已是深夜。
五大道的老建筑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我点开微信,柯梦已经换了头像——一张婴儿照片的剪影。
朋友圈更新:“新生命是最好的粘合剂。”
我差点把手机扔了。
回到家,冰箱上又多了一张便条:“明天产检,九点,中心妇产。你要是不来,我就告诉医生你家暴。”
我气得笑出声。这很柯梦。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上柯梦亲手贴的星空贴纸。
离婚时我撕过一回,第二天她举着502胶水在楼下站了一夜,吓得我又贴了回去。
手机震动,是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是柯梦的母亲。
“小吴啊,”前岳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梦梦跟我说了好消息,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我喉咙发紧:“阿姨,我们离婚了。”
“哎,年轻人闹别扭正常。”前岳母笑呵呵的,“梦梦这孩子倔,但你放心,我们肯定支持你们复婚。”
我彻底无语。柯梦的父母一直把她当公主宠着,觉得全世界都该惯着他们女儿。
挂断电话,我又收到一条短信,这次是柯梦的闺蜜:“笙哥,梦梦孕吐很严重,你能不能来看看她?她说想吃你做的打卤面。”
这绝对是圈套。上次她说想吃我做的面,我送过去后发现她穿着性感内衣在餐桌旁等我,旁边点着蜡烛放着音乐。
我回了一句:“睡了。”
手机安静了几分钟,然后疯狂震动起来。
是柯梦发来的彩超照片,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但配文让我毛骨悚然:
“医生说宝宝很像你,尤其是那双桃花眼。”
我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我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办公室里都是年轻人,氛围轻松。
小美给我递咖啡时故意碰了碰我的手:“笙哥,昨晚没睡好?”
我赶紧缩回手。小美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对我有意思很久了。
要是被柯梦知道,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
果然,下午小美在我办公室讨论方案时,柯梦拎着保温盒出现了。
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毛衣,却依然遮不住姣好的身材。
“老公,给你送饭。”她声音不大,但整个办公室都听得见。
小美的脸瞬间白了。
我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前妻,柯梦。”
柯梦笑得人畜无害:“现在是准妈妈。”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我拉着柯梦快步走出公司,在消防通道里压低声音:“你闹够了没有?”
柯梦眨着大眼睛:“我怕你饿着嘛。”
她打开保温盒,是我最爱吃的罾蹦鲤鱼。这道菜她以前从不做,嫌麻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揉着太阳穴。
柯梦放下保温盒,突然严肃起来:“吴笙,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妻子。我太任性,太敏感,太极端。”
我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的问题。
“但我爱你,”她抬头看我,眼圈红了,“从大学到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大学时的柯梦确实单纯可爱,会因为我送的一串糖葫芦脸红半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爱变得如此窒息?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她抓住我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为了孩子。”
我触电般缩回手。这时消防通道的门开了,小美站在门口,脸色尴尬。
“笙哥,陈总找你。”
我如释重负,转身要走,却听见柯梦在身后轻声说:“晚上我来接你,去我妈家吃饭。”
我没回头,但感觉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下班时柯梦果然等在楼下。
她换了一身淡粉色连衣裙,看起来温柔可人。
“我跟妈说了,你最爱吃她做的扒肉。”柯梦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我挣脱不开。
车上,她一直摸着肚子哼歌。等红灯时,她突然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的那个动物园吗?”
我点点头。那天她穿着白裙子,喂长颈鹿时笑得像个孩子。
我偷拍了一张照片,至今还存在旧手机里。
“我昨天梦到那里了。”柯梦眼神飘忽,“梦到你抱着我们的孩子,教他认动物。”
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到了柯梦父母家,前岳父居然在门口迎接。
这个一向严肃的老教授,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容。
饭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柯梦不断给我夹菜,她父母则不停地暗示复婚的好处。
“孩子需要完整的家庭。”前岳母意有所指。
我食不知味。柯梦坐在我旁边,手一直放在我的大腿上,像是在宣示主权。
吃完饭,柯梦拉我去她以前的房间。
墙上还贴着我们大学时的合影,照片上的我搂着她的肩,两个人都笑得没心没肺。
“你看,”她指着一张我亲她额头的照片,“那时候你多爱我。”
我沉默。
不是不爱了,是爱不起了。
柯梦的爱像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回家路上,柯梦睡着了。
等红灯时,我忍不住看向她的侧脸。月光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手机亮起,是小美的消息:“笙哥,我想清楚了,还是辞职吧。”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柯梦,不声不响地斩断我所有的桃花。
到家时柯梦醒了,她揉着眼睛问:“明天你能陪我去产检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期待,有威胁,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她笑了,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晚安,孩子他爸。”
今晚的月亮很圆,像极了我第一次吻柯梦那晚的月光。
只是不知道这次月圆之夜,等待我的是重生还是毁灭。
消毒液的气味直冲脑门,让我回想起与柯梦分手前那场激烈的争执。
记得那天,她把茶几上的玻璃杯给砸了,我正用扫帚清理碎片,却不慎划破了手指。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急忙跑过来,用嘴吸吮我的伤口,声称这是最彻底的消毒方法。
“你想多了。”我注视着产科医院走廊里穿梭的孕妇,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两个人一起虚度光阴。”
柯梦身着那袭淡粉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
她看起来如此纯洁,宛如一名高中生,一点也不像是那种会策划阴谋的女人。
“医生说,第一次产检最好有爸爸陪同。”她挽着我的胳膊,力度恰到好处,让我无法挣脱,“毕竟这是你种下的因,总得承担结果吧?”
我凝视着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没有一点生命的征兆。
或许这又是一场骗局。
柯梦擅长表演,记得去年她为了测试我是否还在乎她,曾假装患有抑郁症,甚至伪造了诊断书。
“吴先生是吗?”护士叫到我的名字,我猛地回过神来。
产科室内的冷气开得太大了,柯梦的手微微颤抖。
当她躺在检查床上,掀起裙子露出小腹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医生在她肚子上抹上冰凉的凝胶,B超探头轻轻移动。
屏幕上只有灰白相间的斑点,像是坏掉的电视信号。
“看,这是孕囊。”医生指着一个模糊的小黑影,“根据大小判断,大概六周左右。”
我迅速计算时间。六周前,正是我醉酒的那个夜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能听到心跳吗?”柯梦问,声音里有一种我很久没听到的温柔。
医生调整了探头,放大了那个区域。
接着,一阵急促的“咚咚”声从仪器里传出来,快得像跑马拉松的小鼓手。
“心率很好,很强壮。”医生微笑着说。
柯梦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那一刻,我竟然忘了挣脱。
回家的路上,柯梦一直在摸着肚子哼歌。
是陈奕迅的《baby song》,我们结婚时选择的第一支舞曲。
“医生说下次产检就可以看到人脸了。”她兴奋地说,“你说像谁比较好?”
我盯着红灯倒计时,像是在等待赦免的死囚。“像你吧,你好看。”
这是真心话。柯梦的美是那种具有侵略性的美,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得透明。当初追求她的人排到了天津站,她却偏偏选择了我这个爱讲荤段子的广告人。
“我希望眼睛像你。”她侧过身看我,“你的桃花眼最勾人。”
我苦笑。
就是这双“桃花眼”惹了多少麻烦。
上周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小美辞职了,据说去了北京。
柯梦从不承认和她有关,但我收到了一张家门口被划伤车的照片,时间正是小美离开的那天。
“我下午要见客户。”我在她小区门口停车,“你自己上去吧。”
柯梦的笑容瞬间消失,又迅速恢复。“好啊,记得晚上过来吃饭,我煲了汤。”
这是命令,不是邀请。
我点点头,看着她优雅地下车,旗袍开衩处露出白皙的腿。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层层亮起,像某种暗号。
手机震动,是李胖子的消息:“笙哥,情况如何?真怀了?”
我回了个点头的表情包。
“卧槽!恭喜当爹!虽然前妻有点恐怖,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关掉手机,开车在天津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悠。
经过我们曾经拍婚纱照的意式风情区,那家婚纱店已经变成了母婴用品店。
橱窗里挂着孕妇装,模特肚子隆起,手放在上面,笑得一脸幸福。
停下车,我走进旁边的小超市买了包烟。结账时,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盒叶酸。
客户是个地产商,想让我们给新楼盘做推广。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夸夸其谈,脑子里全是B超机上那个跳动的小点。
“吴总有什么高见?”对方老板突然问。
我清清嗓子:“天津人买房最看重什么?学区、交通、性价比。但你们项目这三样都不占优势。”
会议室安静了。同事在桌下踢了我一脚。
“所以我们要讲个好故事。”我继续道,“比如,为什么有人会买这里的房?也许是一对年轻夫妻,想要逃离父母的掌控,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编了个故事,讲一对80后夫妻如何在这个小区找到自由。
客户听得津津有味,只有我知道这故事的灵感来自我和柯梦。
我们曾经也想要逃离什么,最后却陷入了更深的牢笼。
签下意向书后,客户握着我的手说:“吴总的故事真动人,好像亲身经历一样。”
我笑笑没说话。最好的广告总是真实的,只是观众不知道其中的代价。
回公司路上,我给柯梦发了条微信:“客户拖延,晚饭不去了。”
她秒回:“汤我给你留着。记得买猕猴桃。”
#续写内容
我盯着柯梦的回复,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动。
买猕猴桃?这又是哪一出。
上次她说想吃草莓,我跑遍三个菜市场才买到新鲜的,结果她只是用草莓摆了个爱心,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一口没吃。
但这次,我鬼使神差地绕到水果店,挑了一筐熟透的猕猴桃。
店员称重时笑着说:“先生眼光好,这品种最适合孕妇吃,补充维生素C。”
我心里咯噔一下,付了钱转身就走。
回到公司,同事们都下班了。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那筐猕猴桃发呆。
手机又震了,是柯梦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是她炖的汤,砂锅旁边放着两个碗,显然是特意为我留的位置。
配文:“汤凉了我再热,等你。”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这个女人,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织出一张让我逃不掉的网。
晚上十点,我还是开车去了柯梦的小区。
她住的公寓是我们结婚时一起买的,离婚时我把房子留给了她,自己搬去了租的小公寓。
按下门铃,门几乎立刻就开了。柯梦穿着我的旧T恤,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
“你来了。”她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猕猴桃,“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没说话,走进客厅。桌上的汤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碟剥好的坚果。
“坐下喝碗汤吧,补补身子。”柯梦盛了一碗递给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却比以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今天产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柯梦坐在我对面,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我录了胎心音,你要不要听听?”
没等我回答,她就拿出手机,点开一段音频。
急促的“咚咚”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我心上。
我突然想起大学时,柯梦第一次带我去听她的钢琴独奏会。那时她坐在舞台上,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琴声像流水一样淌进我心里。
那时候的我们,多简单啊。
“吴笙,”柯梦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们复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