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该肆意享受青春的年纪,两位青少年却因情感困境与家庭关怀的缺失,选择以极端方式告别世界。四川男孩陆俊风 17 岁时带着 “想见母亲一面” 的遗憾离世,云南女孩阿粥 18 岁时在吊桥边结束生命,这两起悲剧不仅让人痛心,更揭示出青少年心理健康守护与家庭责任履行的迫切性 —— 每一个年轻生命的凋零,背后都藏着需要被看见的挣扎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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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俊风:17 岁的最后心愿,终究没等来母亲的脚步
陆俊风的生命故事,从童年起就带着 “分离” 的印记。他的父亲是四川本地人,母亲米女士来自云南怒江,两人早年在外地打工时相识相恋,匆匆步入婚姻后,很快迎来了陆俊风的降生。这本该是家庭圆满的开始,现实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孩子出生后,夫妻间的矛盾不断激化,从日常拌嘴到激烈争吵,家里的氛围越来越压抑。
在陆俊风刚满半岁、刚断完母乳时,这个尚在襁褓中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被父母托付给了奶奶照顾。此后,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与他的相处少得可怜。没过几年,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彻底破裂,陆俊风的父母办理了离婚手续。母亲米女士离婚后很快改嫁到贵州六盘水,从此彻底切断了与陆俊风的联系 —— 没有电话,没有书信,更没有一次探望,仿佛这个孩子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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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父亲、姑姑尽全力给陆俊风温暖:奶奶每天早起给他做爱吃的鸡蛋面,父亲打工回来会带他去镇上买新衣服,姑姑则经常给他讲城里的故事。但母爱的长期缺失,始终是他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的课本里夹着母亲仅有的一张照片 —— 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扎着马尾,笑容明亮。课间休息时,他会偷偷把照片拿出来,指尖反复摩挲照片边缘,眼泪偶尔落在纸面上,晕开小小的水渍。他不止一次跟姑姑说:“我想妈妈,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陆家从未阻止过米女士探望孩子,姑姑甚至托人打听她的下落,想让她偶尔给孩子打个电话,可米女士始终没有回应。随着年龄增长,陆俊风进入青春期,他染了一头黄色头发,学着同龄人交了女朋友,两人偶尔会因为小事争吵,但感情还算稳定。谁也没预料到,2025 年 9 月 29 日这天,一次普通的情感矛盾,会让这个 17 岁的男孩做出极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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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当天,陆俊风因与女友争吵情绪崩溃,做出了伤害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后,他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连夜进行洗胃抢救,可最终还是陷入深度昏迷,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远在外地的姑姑得知消息后,立刻订了最早的机票赶回来,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脸色苍白的侄子,她心疼得直掉眼泪,当场垫付了 1 万多元的治疗费。
在医生告知 “情况不乐观,可能撑不了多久” 后,姑姑想到陆俊风一直念叨着母亲,决定帮他完成这个最后的心愿。她没有米女士的联系方式,先是在社交平台发帖求助,希望有人能提供线索,可帖子发出几天都没有进展。后来,她通过老家的亲戚辗转联系上米女士的妹妹,恳请对方帮忙转告,让米女士来医院见孩子最后一面。电话那头,米女士的妹妹沉默了很久,最终回复 “她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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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没有放弃,又软磨硬泡要到了米女士的电话。她每天打三四通电话,发十几条信息,从 “孩子快不行了,就看一眼” 到 “所有路费我都承担,不用你花一分钱”,语气从恳求到近乎哀求,可米女士的回应始终只有冰冷的两个字:“不来”。就在姑姑纠结着是否要听从医生建议、拔管让侄子解脱时,陆俊风的女友发来一条道歉信息。姑姑强忍着悲伤问:“他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过想妈妈?” 女友的回复让她瞬间崩溃:“他经常说,想看看妈妈长什么样,想知道妈妈为什么不来看他。”
即便如此,姑姑最后一次给米女士打电话时,得到的依旧是 “不来” 的答复。2025 年 10 月初,姑姑在医院走廊里哭了很久,最终签下了拔管同意书。17 岁的陆俊风,在仪器发出刺耳的 flatline 声中,永远带着没能见到母亲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米女士拒绝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理由,但可以确定的是,经济困难绝非原因 —— 姑姑早已明确表示愿意承担所有费用,她缺少的,或许是面对这个孩子的勇气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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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粥:18 岁的吊桥一跃,被隐瞒的婚姻与最后的恶语
与陆俊风的遗憾不同,18 岁女孩阿粥的悲剧,始于一场被隐瞒的婚姻。2025 年高中毕业后,阿粥离开家乡,在县城打工时认识了比她大几岁的阿力。阿力能说会道,经常给阿粥送小礼物,陪她聊到深夜,很快就俘获了阿粥的心。两人迅速确立恋爱关系,阿粥甚至开始规划两人的未来,却不知道阿力早已结婚,并且有了孩子 —— 这些关键信息,被阿力刻意隐瞒了整整半年。
2025 年 9 月 13 日,阿粥偶然从阿力的朋友口中得知了真相。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让她瞬间崩溃。她拿着手机反复给阿力发信息确认,得到的却是阿力含糊其辞的辩解,最后甚至干脆不回消息。当天下午,情绪低落的阿粥约了阿落等五名好友,去景谷县郊外的一家农家乐聚餐,想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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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时,阿粥全程沉默,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脸色越来越苍白。中途,她好几次突然起身,独自走到农家乐附近的吊桥中间,趴在栏杆上哭。同行的朋友阿落担心她出事,一直跟在她身边劝说:“不值得为这种人伤害自己,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阿粥只是摇头,拿出手机给阿力发信息,内容是 “我好想跳下去,太累了”,可阿力始终没有回复。
当天 20 时 27 分,阿粥最后一次给阿力发信息,内容是 “就这样吧,永远不要见了”。这一次,阿力很快回复了,却是带着嘲讽的恶语:“你爱跳不跳,别来烦我,我早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这条信息彻底击垮了阿粥。两分钟后,她打开微信,给好友阿落转账 500 元,附言 “有缘再见,这钱你拿着买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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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落看到转账和留言后,瞬间察觉到不对劲,立刻退还了钱,起身往吊桥方向跑。远远地,她就看到阿粥爬上吊桥的栏杆,停顿了几秒后,纵身跳入了桥下的江中。在场的两名男性好友来不及多想,立刻脱下外套跳入江中搜救,可江水湍急,夜色又浓,他们摸索了半个多小时,始终没能找到阿粥的身影。
当地警方接到报警后,组织了专业搜救队沿江寻找。直到 9 月 15 日下午,阿粥的尸体才在下游几公里处被发现。随后,阿粥的父母将阿力及同行的五名好友告上法庭。法院经审理后认定:阿粥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对自身生命安全负有主要责任;阿力隐瞒已婚事实与阿粥交往,且在阿粥表露自杀倾向时不仅未劝阻,反而使用刺激性语言,存在明显过错,需承担 10% 的赔偿责任,赔偿阿粥父母 92771.4 元;一同饮酒的阿落等五人,在阿粥多次表露轻生念头后,未采取有效预防措施(如夺走酒瓶、联系其家人),仍继续陪她饮酒,需各承担 1% 的赔偿责任,即每人赔偿 9277.14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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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吊桥边的风依旧吹过,农家乐里依旧有欢声笑语,可那个 18 岁的女孩,再也不会出现在朋友的聚会中。她的手机里,还存着和阿力刚恋爱时的聊天记录,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话语,如今都成了刺痛人心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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