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我30岁,在岳父的公司当质检员。
同事刘洋拍着我的肩膀说:「方远,咱们搞技术的没前途,你看我转销售后月入三万,你还拿着八千块死工资。」
我摇摇头:「我还想再试试。」
他笑了:「试什么试?你那些破研究,你岳父看得上吗?」
我没说话。
三年后,我离婚了,净身出户。
所有人都说我傻,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钻牛角尖。
刘洋更是直接抢走了我老婆,他对我说:「方远,这就是现实。女人要的是钱,不是你那些没用的技术。」
我拎着一箱子笔记本走了。
找工作处处碰壁,最后在竞争对手公司找了个实验室管理员的活儿,月薪四千五。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五年后。
行业竞标大会上,我站在台上介绍我的专利技术,台下坐着我的前岳父、前妻,还有刘洋。
当主持人宣布「本项目专利价值评估八千万」时,他们的脸色精彩极了。
我只说了一句话:「秦总,还记得六年前那份被您当众嘲笑的报告吗?」
秦国栋的手,抖了。
一
方远坐在质检室的角落,面前摆着一堆待检测的材料样品。
荧光灯嗡嗡作响,照在他有些脱线的蓝色工装上。
同事小王端着咖啡路过,随口问了句:「方工,这批货有问题吗?」
方远抬头,推了推黑框眼镜:「温度控制有偏差,建议调整到四十七度左右。」
小王点点头:「行,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连报告都没拿。
方远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把检测报告放进文件夹。
他知道,这些建议不会有人真正在意。
在秦氏化工,质检员的话从来不算数,更何况他还是老板的女婿。
关系户。
这是公司上下对他的评价。
虽然没人当面说,但方远能感受到那些若有若无的眼神——客气,疏离,带着一点看不起。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远端着餐盘在食堂找位置。
技术部的几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正聊得热火朝天。
「听说质检那个小方是老板女婿?」
「可不是,要不然凭他那学历,早该在技术部了。」
「啧啧,有个好老婆就是不一样。」
方远经过时,几个人同时抬头,笑着打招呼:「方工好。」
「你们好。」
方远点点头,走到最角落的空位坐下。
他低头吃饭,咀嚼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咀嚼那些听到的话。
吃完饭回到质检室,方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公式、数据和实验记录。
高分子环保材料的改良方案,他已经研究了两年。
理论模型基本完善,但缺少设备和材料做进一步验证。
在秦氏化工,他只是个质检员,连申请使用实验室的资格都没有。
方远盯着笔记本上的数据,手指摩挲着纸张的边缘。
他想起昨晚在家里搭的那个简易实验台,用的都是质检时偷偷留下的样品。
数据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能用上公司的正规设备...
他合上笔记本,深吸一口气。
得找机会跟岳父谈谈。
二
周五下午,秦氏化工的高管会议室。
秦国栋坐在主位,两侧是技术部、销售部、财务部的负责人。
方远手里拿着一份装订好的报告,站在会议桌的末端。
这是他准备了三个月的技术改良方案。
秦国栋翻开报告,扫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方啊,这个...高分子材料的结构优化?」
方远点头:「是的,岳...秦总,这个方向可以降低生产成本百分之三十,同时提升性能百分之四十。」
技术部主任老张接过报告看了看,摇摇头:「这些都是理论上的东西,实际应用还早着呢。」
方远争辩:「可以先做小规模实验验证...」
秦国栋摆摆手:「小方啊,你这些东西太理论了,咱们做企业要讲实际。」
「你安心做质检就好,研发的事有技术部呢。」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低笑。
老张更是直接:「秦总说得对,材料这块我们已经很成熟了,不需要另起炉灶。」
方远握紧了手里的报告:「可是这个方向真的可以降低成本,如果能够...」
秦国栋打断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会议到此为止,大家散会。」
方远站在原地,看着高管们鱼贯而出。
走到门口的时候,销售部的刘洋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工,别灰心。女婿嘛,都这样。」
方远甩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拿着报告走出会议室。
走廊上,他靠在墙边,闭了闭眼睛。
手机震动。
是妻子秦雨薇发来的消息:「晚上我跟朋友聚会,你自己吃。」
方远回复:「好。」
他看着那个「好」字,突然觉得很可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只剩下这种礼貌而疏离的对话?
结婚三年,秦雨薇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两个人的话也越来越少。
方远知道她失望了。
失望一个质检员丈夫,失望一个在公司里被人当关系户的窝囊废。
晚上十一点,方远还在家里的书房。
桌上摆着那份被退回的报告,旁边是他的实验笔记和从质检室带回来的小样品。
他用自己买的便携式检测仪器在做记录。
数据还不错。
如果能用上公司的设备...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秦雨薇回来了。
方远听到她踩着高跟鞋进屋的声音,然后是卧室门关上的声音。
他没有出去。
凌晨两点,方远终于关掉台灯。
走到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秦雨薇背对着他,已经睡了。
方远轻手轻脚地躺下,盯着天花板。
他想起刘洋在走廊上说的那句话。
「女婿嘛,都这样。」
都这样吗?
方远闭上眼睛。
如果有一天,他能证明自己的技术是对的...
如果有一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能刮目相看...
他在黑暗中攥紧了拳头。
三
转眼一年过去。
方远还是那个质检员,工资还是八千,岗位没动过。
但他抽屉里的笔记本,已经从一本变成了三本。
秦雨薇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不回来。
方远问过一次:「你最近...」
秦雨薇打断他:「累了,我先睡了。」
卧室门又一次关上。
方远坐在客厅,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还是他的家吗?
这还是他的婚姻吗?
又过了半年。
某个周五的深夜,方远加班回家。
凌晨一点,他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水。
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摇下来,秦雨薇从副驾驶探出头,跟驾驶座的人说着什么。
驾驶座上的人转过头。
是刘洋。
秦雨薇笑得很开心,那是方远很久没见过的笑容。
刘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秦雨薇没有躲。
方远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嚓作响。
车子开走了。
方远没有回家。
他在小区附近的二十四小时快餐店坐到天亮。
店员问他:「先生,您要点什么?」
方远摇摇头:「不用,我就坐一会儿。」
他盯着桌上的手机,想打电话,又放下。
脑子里乱成一团。
天亮了。
方远回到家,秦雨薇还在睡觉。
他走进卧室,叫醒她:「我们谈谈。」
秦雨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谈什么?」
方远平静地说:「你和刘洋。我昨晚看到了。」
秦雨薇一下子清醒了,脸色变得苍白。
她坐起来,咬着嘴唇:「你...你看到什么了?」
方远:「你们在车里。」
沉默。
长长的沉默。
秦雨薇突然爆发:「你看到了又怎么样?方远,你看看你自己,三年了,还是个质检员!」
「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每天看着那些人对你指指点点,说你是靠我上位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方远:「所以你选择出轨?」
秦雨薇:「我只是...我也需要被关心。刘洋至少会哄我开心,至少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点价值!」
「你呢?除了那些破研究,你眼里还有我吗?」
方远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秦雨薇,看着这个曾经说要跟他一起奋斗的女人。
良久,他开口:「离婚吧。」
秦雨薇愣住:「什么?」
方远重复:「我说,离婚。」
秦雨薇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你...你确定?」
方远:「确定。」
秦雨薇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眶渐渐红了:「好,离就离。」
四
民政局门口,六月的阳光刺眼。
秦雨薇戴着墨镜,方远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两个人站在台阶上,各自拿着红色的离婚证。
秦雨薇突然开口:「方远,你真的不后悔?」
方远摇头:「不后悔。」
秦雨薇:「那你想要什么补偿?房子?车?」
方远:「我只要我的笔记。」
秦雨薇不解:「什么笔记?」
方远:「我在家里写的那些,都是我的。」
秦雨薇嗤笑一声:「那些破纸?你拿走吧,我一点都不稀罕。」
她把离婚证塞进包里,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方远,你会后悔的。」
方远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他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离婚证。
不会后悔。
从来不会。
下午,方远回到秦氏化工收拾东西。
办公桌上的东西不多,几本参考书,一个水杯,还有那三本笔记。
他把东西装进纸箱,准备离开。
人事部的人过来:「小方,秦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方远提着纸箱上楼。
秦国栋坐在老板椅上,脸色不太好看。
「小方,你和雨薇的事我听说了。」
方远点头:「是。」
秦国栋:「你也别多想,继续在公司做,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方远打断他:「不用了秦总,我辞职。」
秦国栋皱眉:「你确定?离婚了你还能去哪?」
方远:「天大地大,哪都能去。」
秦国栋冷笑:「行,年轻人嘛,有骨气。」
「不过你记住,以后找工作,简历上'秦氏化工质检员'这一栏可不好看。」
方远:「那就不写。」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电梯口,刘洋正在等电梯。
看到方远,他脸色有些不自然。
「方远,那个...」
方远打断他:「不用说了。」
电梯门开了,方远走进去。
刘洋站在外面,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电梯门缓缓合上。
方远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三十三岁,离婚,失业,身无分文。
所有人都觉得他完了。
但他知道,自己才刚刚开始。
五
接下来的两个月,方远开始找工作。
他投了三十多份简历,收到五次面试通知。
第一次面试,HR看着他的简历:「方先生,您在上一家公司做质检员?但学历是材料学硕士?」
方远:「是的。」
HR:「为什么屈才?」
方远沉默。
他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娶了老板女儿。
HR礼貌地微笑:「我们再考虑考虑,有消息会通知您。」
没有下文。
第二次面试,面试官压低声音:「您之前的公司是秦氏化工?您是不是...是不是秦总的...」
方远站起来:「打扰了。」
直接离开。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全部碰壁。
关系户的标签,已经在这个圈子里传开了。
没人愿意要一个"靠女人上位"的人。
方远坐在出租屋里,看着银行卡余额。
一万三千块。
房租三千,还能撑四个月。
如果再找不到工作...
他看向桌上那一摞笔记本。
五年的心血,难道就要这么放弃吗?
不。
绝不。
方远打开电脑,继续搜索各种公司的招聘信息。
他的目光停在一条信息上。
XX科技,秦氏化工的竞争对手,招聘实验室管理员。
工作内容:清理实验废料,整理设备,维护实验室卫生。
月薪四千五。
方远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实验室管理员。
虽然是最底层的岗位,但至少能接触到实验室。
能接触到设备。
能接触到他需要的一切。
他点开链接,投了简历。
第二天,就收到面试通知。
XX科技的办公楼比秦氏化工更现代化,一楼大厅的LED屏上滚动播放着公司的产品介绍。
HR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看着方远的简历,有些诧异。
「方先生,您确定要应聘这个岗位?」
「您的学历...」
方远打断她:「确定。我需要这份工作。」
HR犹豫了一下:「好吧。您什么时候能入职?」
方远:「现在。」
HR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明天来报到吧。工作时间是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夜班。」
方远点头:「没问题。」
第二天晚上八点,方远穿上深蓝色的工作服,站在实验楼的走廊里。
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李。
「小方是吧?工作很简单,每个实验室每晚清理一次,废料按分类扔,设备擦干净,地面拖干净。」
「记住,不要乱动实验台上的东西,不要翻看任何资料。」
方远:「明白。」
李主管递给他一串钥匙:「这是各个实验室的钥匙,你自己安排时间,早上六点之前弄完就行。」
方远接过钥匙,沉甸甸的。
第一天上班,他推着清洁车在实验楼里穿梭。
三楼是材料实验室,四楼是化学实验室,五楼是精密仪器室。
每个实验室的设备,都比秦氏化工先进。
晚上十点,所有技术人员都下班了。
实验楼里只剩下方远一个人。
他站在材料实验室门口,看着里面那些设备,眼睛发亮。
恒温箱、离心机、光谱分析仪、扫描电镜...
这些,正是他需要的。
方远环顾四周,确认没人。
他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一个U盘。
深呼吸。
然后走到实验台前。
六
时间一天天过去。
白天,方远睡觉。
晚上,他来到实验楼,先完成清洁工作,然后在凌晨两点到五点之间,偷偷使用设备做实验。
他很小心。
每次只用一点点材料,用完立刻归位。
实验数据记在笔记本上,样品处理干净,确保不留痕迹。
三个月后的某个凌晨。
方远正在做参数测试,突然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
他心跳加速,迅速关掉设备,抓起笔记本藏进清洁车底层。
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
方远认出他,技术总监老陈。
老陈看到方远,愣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方远站起来,心里发虚:「我...我在清理实验台。」
老陈走过来,看了看实验台。
台面很干净,但恒温箱的指示灯还是热的。
老陈盯着指示灯,然后看向方远:「你刚用过设备?」
方远沉默。
老陈:「你在做什么实验?」
方远犹豫了一下,从清洁车里拿出笔记本。
「高分子材料。」
老陈接过笔记本,翻开看。
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据,专业而详细。
老陈抬头看着方远:「这是你自己研究的?」
方远点头。
老陈:「你哪学的?」
方远:「材料学硕士,自己一直在研究。」
老陈:「你是管理员?」
方远:「是。」
老陈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说:「明天来我办公室。」
方远心里一沉:「陈总,我...」
老陈摆手:「明天十点,四楼技术部。」
说完转身离开。
方远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完了。
要被开除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方远敲开老陈办公室的门。
老陈正在看文件,抬头示意他坐下。
「说说你在做什么。」
方远拿出笔记本,讲解他的研究方向。
新型高分子环保材料,通过改变分子结构和冷却曲线,可以大幅降低成本并提升性能。
老陈听得很认真,不时翻看笔记本上的数据。
讲完,老陈问:「你之前在哪工作?」
方远:「秦氏化工。」
老陈挑眉:「我们的竞争对手?你做什么岗位?」
方远:「质检员。」
老陈皱眉:「硕士做质检?」
方远:「有原因。」
老陈看出他不想多说,也没追问。
「你觉得你的技术能做出来吗?」
方远:「能。但我需要设备和材料。」
老陈:「如果我给你机会,你要什么?」
方远深吸一口气:「设备使用权,材料供应,还有...专利共有。」
老陈笑了:「胃口不小。」
方远:「这是我五年的心血。」
老陈沉思片刻:「我去找王总谈,你等消息。」
三天后,方远被叫到总裁办公室。
王总五十多岁,精明干练。
老陈也在。
王总:「老陈说你在搞环保材料,让我看看你的方案。」
方远拿出完整的理论方案和初步实验数据。
王总看了半小时,抬头:「如果成功,市场价值多少?」
方远:「保守估计,专利价值五千万起。而且能抢占秦氏化工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
王总眼睛一亮:「你对秦氏化工很了解?」
方远:「我在那工作过三年。」
王总:「为什么离开?」
方远:「私人原因。」
王总看着他,然后说:「行,我给你资源。」
「条件:专利三七分,你三公司七。但收益你拿百分之四十分成。」
方远:「可以。」
王总:「还有,成功之前,你依然拿管理员的工资。成功了,直接升技术主管。」
方远:「成交。」
七
从那天起,方远白天依然做清洁工,晚上进实验室全力研发。
老陈成了他的技术顾问,提供专业支持。
公司给他开了独立账户,专门用于采购实验材料。
但对外保密。
没人知道那个推着清洁车的管理员,正在做一项价值千万的研发。
方远几乎住在实验室。
无数次失败。
参数不对,材料不稳定,量产测试失败。
最艰难的时候,连续三个月毫无进展。
老陈劝他:「要不先放一放?」
方远摇头:「不,再给我一个月。」
一个月后的凌晨三点。
方远盯着显示屏上的数据曲线,突然愣住。
对了。
就是这个参数。
他颤抖着手调整温度,重新测试。
曲线完美。
方远脱力般坐在椅子上,眼眶发热。
五年。
整整五年。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关键点。
第二天,老陈看到数据,激动地拍桌:「成了!真的成了!」
但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是漫长的验证和完善。
又过了一年。
技术终于成熟,可以申请专利了。
方远和公司联合提交专利申请。
审批期又是半年。
这期间,方远依然穿着工作服推着清洁车。
同事们依然把他当成普通管理员。
没人知道,这个不起眼的人,手里握着一项改变行业的技术。
专利批下来的那天,是个阴天。
方远接到专利局的电话,挂掉后,久久没有说话。
老陈推门进来:「怎么样?」
方远抬头,眼睛发红:「批下来了。」
老陈笑了:「我就知道。走,庆祝去。」
方远摇头:「陈总,先别庆祝。」
老陈:「为什么?」
方远:「我在等一个机会。」
老陈:「什么机会?」
方远看向窗外:「一个能让某些人看清楚,当年他们错过了什么的机会。」
两个月后,机会来了。
政府大型环保项目招标,总额三亿。
王总召开高层会议:「这个项目,我们必须拿下。」
老陈:「技术上,我们有优势。」
王总看向方远:「方远,方案你来负责。」
方远站起来:「没问题。」
他顿了顿:「王总,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秦氏化工会不会参与竞标?」
王总:「当然会,这么大的项目,他们不会放过。」
方远:「那就好。」
王总看着他,意味深长:「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方远:「算是吧。」
八
竞标消息在行业内传开。
秦氏化工技术部连夜准备方案。
秦国栋坐在办公室,对技术部主任说:「老张,这个项目务必拿下。」
老张:「放心秦总,我们有政府关系,而且价格上可以让利。」
秦国栋:「竞争对手呢?」
老张:「主要是XX科技,但他们技术一般,不用太担心。」
秦国栋点头:「别大意,做好准备。」
销售部的会议上,刘洋翻看着竞标信息。
同事说:「听说XX科技最近搞出个新技术,专利价值八千万。」
刘洋不屑:「八千万?吹牛吧。」
同事:「行业内都传开了,说是颠覆性的创新。」
刘洋:「再厉害也抢不走咱们的单子。」
同事:「对了,你知道那个技术负责人是谁吗?」
刘洋:「谁啊?」
同事拿出手机翻资料:「我查查...咦,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方远?」
刘洋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
「你说谁?」
同事:「方远啊,XX科技的技术总监。」
刘洋脸色煞白。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搜索XX科技的官网。
技术团队一栏,第一个就是方远的照片。
职位:技术总监。
专利:新型高分子环保材料技术。
刘洋瘫坐在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