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爸对不起你,240万的债务,我实在还不起了。股市害人,千万别碰。"
这是沈国强留给18岁儿子的最后一句话。
十八年后,当32岁的沈浩然终于还清所有债务,回到父亲的老房子收拾遗物时,一张泛黄的纸片让他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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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深夜三点,警察的敲门声把沈浩然从睡梦中惊醒。
"沈浩然同学,你父亲沈国强出事了。"
那是2006年的春天,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沈浩然穿着拖鞋跟着警察走出家门,脑子里一片空白。
父亲吊死在城郊一个废弃的机械厂里。绳子是他自己带去的,椅子也是。
警察在现场找到了遗书,就一张纸,字迹潦草:"浩然,爸爸对不起你,240万的债务,我实在还不起了。股市害人,千万别碰。"
沈浩然看着遗书,手在发抖。
240万。这个数字对一个高三学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想起最近几个月,父亲总是半夜接电话,说话声音很小,像做贼一样。有时候还会偷偷掉眼泪。
母亲两年前就因为癌症去世了,家里就剩他们父子俩。
沈浩然本来以为,熬过高考,考上大学,生活就会好起来。
他错了。
父亲的丧事办得很简单,来的人不多。
第三天,债主们开始上门了。
第一个是父亲的同事老刘,神情尴尬:"浩然,你爸欠我八万块钱,这是欠条。我知道你现在困难,但是我家里也急用钱..."
第二个是做小生意的张老板,态度比较强硬:"你爸借我十二万,说好了月息三分,现在连本带利是十八万。"
第三个是程大海。
程大海开建材公司,四十多岁,长得很壮,说话声音很大。
"小沈,你爸欠我八十万,按照约定,现在是一百二十万。"程大海掏出一叠欠条,"你是他儿子,这债得你还。"
沈浩然看着那些欠条,每一张都有父亲的签名和手印。
"我还是学生,没有钱。"
程大海笑了:"我知道你没钱,但是你有时间。你今年十八岁,正是干活的年纪。这样吧,你每个月还我八千,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了事。"
沈浩然想说不可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翻遍了家里的所有角落,找到的现金加起来不到三千块。
银行卡里还有两万多,那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钱。
面对240万的债务,这点钱连零头都不够。
沈浩然坐在父亲的床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想过报警,想过逃跑,想过跟父亲一样结束生命。
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还债。
不是因为什么道德绑架,而是因为那些欠条上确实有父亲的签名。
父债子还,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沈浩然去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班主任很惊讶:"浩然,你的成绩能考个好大学,为什么要退学?"
"家里有事。"
他没有说父亲自杀的事,也没有说巨额债务的事。
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用。
02
沈浩然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建筑工地当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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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看他瘦巴巴的,有些犹豫:"小伙子,你干得了吗?"
"能干。"
工地的活很累,每天早上六点开工,晚上七点收工。
搬砖、和水泥、扛钢筋,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但是工资还算可以,一个月能拿两千五百块。
沈浩然算了算,这点钱连程大海的月还款都不够。
于是他又找了第二份工作。
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在一家火锅店刷盘子。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人不错:"小沈,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拼命,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嗯,欠了点债。"
"欠多少?"
沈浩然犹豫了一下:"不少。"
老板娘以为他欠了几万块钱,安慰道:"年轻人嘛,慢慢还,总能还清的。"
沈浩然苦笑,如果只是几万块钱就好了。
两份工作加起来,一个月能拿四千多块钱。
扣掉房租和生活费,能攒三千块。
按照这个速度,还清240万需要67年。
沈浩然觉得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程大海隔三差五就会来找他,态度还算客气:"小沈,这个月的钱准备好了吗?"
"程老板,我现在一个月只能还三千。"
程大海脸色就变了:"我们说好的是八千,你这是耍我吗?"
"不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程大海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行,三千就三千,但是利息不能少。"
就这样,沈浩然开始了还债生涯。
第一年是最难熬的。
他住在城中村的地下室里,十平方米不到,月租三百块。
夏天闷热,冬天阴冷,时常有老鼠出没。
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身体透支得厉害。
有一次在工地上搬砖,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工友们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营养不良加过度疲劳。
沈浩然想起父亲,突然明白了他当年的绝望。
但是他没有选择父亲的道路。
他咬着牙坚持下来。
第二年,沈浩然学会了电焊技术。
技术工的工资比小工高不少,一个月能拿四千块。
加上晚上刷盘子的收入,他每月能还债五千块。
虽然还是不够程大海要求的八千,但比之前好了不少。
程大海也看在眼里:"小沈,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我敬重你。"
第三年,沈浩然开始有计划地还债。
他列了个表,把所有债主的欠款数额和利息都记录下来。
先还小额的,再集中攻克大额的。
这样既能减少债主的数量,也能减少利息的负担。
到了第五年,沈浩然已经还清了一半的债务。
但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来了。
工地停工,火锅店生意也不好,老板娘不得不裁员。
沈浩然失业了。
找工作找了两个月,才在一家小餐馆当服务员。
工资只有一千八百块,还债进度严重滞后。
那段时间,沈浩然几乎绝望了。
他想过去死,但是想到父亲,又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父子两代人都要死在债务上?
沈浩然重新振作起来。
白天当服务员,晚上摆地摊卖袜子,周末还去给人装修房子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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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份工作一起干,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但是还债的速度终于跟上了。
03
2010年,经济复苏,沈浩然重新回到建筑工地。
这时候他已经练就了一身好技术,电焊、水电、瓦工都会。
工资也水涨船高,一个月能拿七八千块。
2012年,沈浩然攒够了本钱,自己组建了一个小装修队。
刚开始只有三个人,接的都是小活。
但是沈浩然干活认真,价格公道,慢慢有了口碑。
装修队越做越大,高峰期有十几个工人。
沈浩然的收入也大幅增加,每月能还债一万多块。
程大海很高兴:"小沈,你总算熬出头了。"
但是好景不长。
2014年,沈浩然接了一个大工程,垫付了十几万的材料费。
工程完工后,甲方以各种理由拒绝付款。
沈浩然打了半年官司,最后虽然胜诉了,但是甲方已经人去楼空。
十几万打了水漂,装修队也解散了。
沈浩然又回到了原点。
他重新打工,重新还债,重新熬日子。
这一熬就是好几年。
2018年,沈浩然再次攒够本钱,重新组建装修队。
这次他学乖了,只接熟人介绍的活,而且要求先付定金。
生意逐渐稳定下来。
2020年疫情来了,装修行业受到重创。
很多工人回老家了,工程也停了。
沈浩然一个月没有收入。
但是债务的利息还在跑。
沈浩然没有坐以待毙。
他买了辆电动车,开始送外卖。
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回家。
风里来雨里去,一天跑200多公里。
外卖员的收入不算低,一个月能拿一万多块。
沈浩然继续还债。
2022年,疫情逐渐好转,装修行业复苏。
沈浩然重操旧业,但是没有放弃送外卖。
白天装修,晚上送外卖,一个月能拿两万多块。
距离还清所有债务,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2024年春天,沈浩然还清了最后一笔债务。
那是程大海的120万。
程大海收到钱的时候,拍了拍沈浩然的肩膀:"小沈,你是个汉子。这些年我看在眼里,你爸要是还活着,也该骄傲了。"
沈浩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十八年了,他终于自由了。
那天晚上,沈浩然一个人喝了很多酒。
他想起父亲,想起那张遗书,想起这十八年的辛苦。
但是他没有哭。
眼泪在很多年前就流干了。
沈浩然决定回到父亲留下的老房子看看。
那套房子在老城区,两室一厅,七十多平方米。
十八年来,沈浩然一直没敢住进去,因为随时可能被拿去抵债。
房子里积了厚厚的灰尘,家具也蒙了布。
沈浩然打开窗户,阳光照进来,屋子里的灰尘在空中飞舞。
他开始收拾父亲的遗物。
衣服大多发霉了,只能扔掉。
书倒是保存得不错,大多是机械专业的教材。
沈浩然在父亲的书房里翻找着。
抽屉里有一些老照片,大多是他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
还有一些母亲的遗物,首饰、化妆品之类的。
在书桌的最下层抽屉里,沈浩然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盒子不大,但是很重。
沈浩然打开盒子,里面有母亲的照片,还有一些信件。
最下面是几张泛黄的纸。
沈浩然随手拿起一张,以为是什么收据或者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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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清纸上的内容时,整个人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纸张从他手中滑落,飘在地上。
沈浩然跌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捡起那张纸,反复确认上面的字迹,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