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妈还能害你吗?”
继母刘秀琴把一杯温热的牛奶推到林晚面前,脸上的笑容慈爱得找不出一丝破绽。
林晚刚查出怀孕,这位继母就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关心”。
林晚的目光落在杯底,那里有一层没有完全化开的白色粉末。她笑了。
刘秀琴以为她不知道,以为这个计谋天衣无缝,能让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从这个家里彻底消失。
林晚端起那杯牛奶,转身走向了客厅里正在大发雷霆的、刘秀琴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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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两条……真的是两条!”
林晚拿着验孕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颤抖。
陈屿一个箭步冲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看着那两条清晰的红线,激动得像个孩子。
“老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他一把将林晚横抱起来,在客厅里兴奋地转着圈。
“你慢点!”林晚笑着拍打他的肩膀,“别转晕了,小心我们的宝宝。”
“对对对,宝宝!”陈屿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地,耳朵轻轻贴在她还很平坦的小腹上。
“喂,现在哪能听到什么啊。”林晚被他的傻样逗乐了。
“我能感觉到,他肯定在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陈屿一脸正经地说。
林晚笑得更开心了,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幸福的空气。
就在这时,林晚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父亲”两个字。
她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爸。”
“晚晚啊,晚上带小陈回家吃饭,我让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林建国洪亮的声音。
“好的,爸。”林晚应道。
挂了电话,陈屿问:“爸让咱们回家吃饭?”
“嗯。”林晚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
那个所谓的“家”,自从五年前母亲去世,父亲娶了刘秀琴进门后,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需要应付的社交场合了。
刘秀琴是父亲的秘书,带着一个比林晚小三岁的儿子刘浩。她嫁进来后,表现得处处得体,对林晚更是“关怀备至”,但林晚始终觉得,那张温婉的笑脸背后,藏着一把精明的算盘。
好在父亲对亡妻留下的这个独生女心怀愧疚,在林晚结婚时,直接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市中心最好地段的一套大平层划到了她的名下,给了她十足的底气。
傍晚,林家别墅灯火通明。
长长的餐桌上,父亲林建国坐在主位,满面红光。
“来,晚晚,多吃点这个,张妈今天炖了三个小时呢。”继母刘秀琴殷勤地给林晚夹了一块软烂的鲍鱼。
“谢谢刘阿姨。”林晚客气而疏离。
“一家人,客气什么。”刘秀琴笑呵呵地说,又转向陈屿,“小陈也是,别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好的,妈。”陈屿礼貌地回应。
林晚在心里冷笑,他倒是真会顺杆爬。
坐在对面的刘浩,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牛排,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姐,姐夫,最近发财了没?我前两天在车展看上了一辆玛莎拉蒂,也就两百来万,借我开两天呗?”
林晚眼皮都没抬:“自己跟你妈要去。”
刘浩撇撇嘴:“妈哪有钱啊,我们这家的钱,不都在你和我爸手上嘛。”
“刘浩!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林建国把筷子重重一拍,沉声呵斥道。
刘秀琴赶紧打圆场:“哎呀,孩子开玩笑呢。浩浩,快给你姐道歉。”
刘浩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林晚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她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屿。
陈屿接收到信号,清了清嗓子,对着林建国说:“爸,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哦?什么好消息?”林建国来了兴趣。
林晚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爸,您要当外公了。”
“什么!”林建国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巨大的惊喜让他声音都变了调,“真的?晚晚,你怀孕了?”
“嗯,今天刚查出来的。”林晚幸福地点点头。
“好好好!太好了!”林建国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在原地踱步,“我的乖外孙要来了!老林家有后了!”
他一拍大腿,豪气干云地宣布:“为了庆祝我的大外孙,我决定,把我手上那块金湾广场的商业地产,直接转到我外孙的名下!就当是给他的见面礼!”
此话一出,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坐在对面的刘秀琴和刘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金湾广场,那是林氏集团手上最值钱的核心资产之一,年收益过亿。
林晚敏锐地看到,刘秀琴的眼神深处,一闪而过一丝浓烈的怨毒。而刘浩,更是连装都懒得装,一张脸直接沉了下来,几乎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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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一秒,刘秀琴就恢复了那副慈爱的模样,笑着说:“哎呀,恭喜晚晚,恭喜我们林家!建国,你这姥爷当得,也太心急了点吧!”
林建国哈哈大笑,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诡异的气氛。
林晚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这场看似和谐的家庭聚餐,已经为未来的风暴,埋下了第一颗种子。
02
第二天一大早,林晚家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保姆打开门,刘秀琴拎着大包小包,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
“哎哟,张嫂,我来看看晚晚。”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客厅,把手里的燕窝、海参、花胶在茶几上铺开,像是在展示战利品。
“晚晚啊,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得好好补补。妈是过来人,有经验,以后你的饮食起居,就全包在我身上了!”刘秀琴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厨房走。
林晚从卧室里出来,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神色淡淡的。
“刘阿姨,不用这么麻烦。家里有保姆,陈屿也会照顾我。”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刘秀琴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眼圈就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晚晚,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阿姨?我知道,我不是你亲妈,可我嫁给你爸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疼啊。你现在怀孕了,我这个当长辈的,过来照顾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番话说得,好像林晚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过。
恰好这时,陈屿晨练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刘秀琴在抹眼泪。
“妈,这是怎么了?”陈屿赶紧上前问道。
刘秀琴一见陈屿,眼泪掉得更凶了,拉着他的手就开始哭诉:“小陈,你来评评理。我想来照顾晚晚,可她……她嫌弃我,不让我进门,说到底,还是没把我当一家人。”
陈屿顿时有些为难,他走到林晚身边,低声劝道:“老婆,妈也是一番好意,你看她东西都买来了。长辈的心意,咱们不好拒绝吧?”
林晚看着陈屿,心里有些失望。
他不懂,他永远不懂她这个继母的厉害。这种以退为进、道德绑架的戏码,刘秀琴从小演到大,父亲就是这样被她吃得死死的。
“陈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真的不需要。”林晚坚持道。
“老婆……”陈屿还想再劝。
“好了!”刘秀琴突然止住哭声,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玻璃瓶,“晚晚,你就算不信我,总该信科学吧?”
她把瓶子递到林晚面前,一脸诚恳。
“这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从海外给你买到的高级孕妇维生素。我朋友的女儿,就是吃这个,生出来的宝宝又白又胖,聪明得不得了!比医院开的那些普通货,好上百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晚知道,今天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
她接过瓶子,在刘秀琴和陈屿的注视下,拧开瓶盖,倒出一粒,放进嘴里,用水咽了下去。
“这下您放心了吧,刘阿姨。”林晚说。
“哎,这就对了嘛!”刘秀琴终于破涕为笑,亲热地拍了拍林晚的手,“你记得每天都要吃,千万别忘了。好了,看你吃了我就放心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专门就是为了送这瓶维生素。
送走了刘秀琴,陈屿松了口气:“你看,妈还是很关心你的。”
林晚没说话,转身就进了洗手间,关上门,用手指抠着喉咙,把刚才吃下去的那颗药丸,连同早餐的牛奶,一起吐了出来。
她漱了口,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眼神冰冷。
她拿起那瓶维生素,仔细端详。在瓶盖的边缘,有一道极其轻微的,像是被指甲或薄片撬过的划痕。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联想到昨天饭桌上,刘秀琴和刘浩那僵硬的表情,林晚几乎可以肯定,这瓶包装精美的“关爱”背后,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刀。
她没有告诉陈屿自己的怀疑。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证据的猜测,只会被当成是“孕期敏感”和“家庭不睦”的无理取闹。
她要自己找到证据。
03
接下来的两天,林晚以孕期反应严重为由,暂停了服用一切补品。
她将刘秀琴送的那瓶“高级维生素”原封不动地收好,然后托自己在海外的朋友,通过正规渠道,火速邮寄了一瓶一模一样的正品回来。
“晚晚,你真的怀疑你那个继母?”朋友在电话里问。
“不是怀疑,是肯定。”林晚的语气很平静。
“人心怎么能这么毒……连没出生的孩子都害!”朋友气得不行,“你放心,我找最权威的机构给你检测,保证结果准确。”
“谢了。”
等待结果的过程是煎熬的。
这两天,刘秀琴的电话和微信几乎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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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啊,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维生素记得每天吃,千万不能断,这对宝宝好。”
“怎么听你声音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妈过去看看你?”
这些看似关切的话语,在林晚听来,却像是一条毒蛇,在耳边吐着信子,让她不寒而栗。
她只能耐着性子,用孕吐、嗜睡这些理由一一应付过去。
第三天下午,朋友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压抑着愤怒。
“晚晚,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买的正品,成分完全就是孕妇所需的复合维生素,没有任何问题。”
朋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你继母给你的那瓶……里面的药片,被人换掉了。检测报告显示,主要成分是一种叫‘米非司酮’的药物!”
“米非司酮?”林晚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对!这是用在临床上的堕胎药!虽然含量不高,但如果孕妇长期服用,足以造成胎儿发育畸形,甚至……在头三个月内导致流产!”
朋友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林晚的脑海里炸开。
白纸黑字的检测报告,通过邮件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看着上面那些触目惊心的化学名词和结论,浑身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冻结了。
巨大的愤怒和后怕,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
为了家产,为了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刘秀琴竟然要对她未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
这一刻,所有关于亲情的伪装,所有关于家庭和睦的幻想,都被撕得粉碎。
林晚的心中,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
她立刻给陈屿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回家。
陈屿赶回家时,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眼神却异常平静的林晚。
“老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陈屿慌了神。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上的检测报告递给了他。
陈屿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的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这……这不可能!米非司酮?堕胎药?是不是搞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觉得,检测机构会搞错吗?”林晚冷冷地反问。
“可是……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她的亲外孙啊!”陈屿还是无法接受。
“陈屿,”林晚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到现在还觉得,她是真心实意对我们好吗?你忘了我爸是怎么宣布的吗?金湾广场!那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
陈屿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老婆,我们……我们拿着这个去找吧!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激动地说。
“然后呢?”林晚的语气平静得可怕,“让她在爸面前哭诉,说是我污蔑她?说是检测机构被人收买了?还是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用的?”
“以她的演技,和我爸对她的信任,你觉得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陈-屿沉默了。
他知道,林晚说的都是事实。
林晚站起身,将那份电子报告打印出来,和那瓶下了毒的维生素一起,锁进了家里的保险柜。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她对陈屿说。
“那你想怎么样?”
林晚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不要她身败名裂,我要她……自食其果。”
04
从那天起,林晚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主动给刘秀琴打电话,汇报自己的“病情”。
“刘阿姨,我今天还是没什么胃口,浑身都没力气。”
电话那头,刘秀琴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哎呀,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营养没跟上?维生素你可得坚持吃啊!”
“吃了,”林晚的声音显得非常虚弱,“我每天都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头晕晕的。可能……可能是您送的这个维生素,药效太猛了,我身体有点虚不受补吧。”
“胡说!好东西哪有嫌猛的!”刘秀琴立刻反驳,随即又放缓了语气,“你再坚持吃几天看看,这都是正常的孕期反应。”
“好的,刘阿姨,我都听您的。”
这番对话,精准地给刘秀琴传递了两个信息:第一,林晚已经上钩;第二,现在的“药效”,还不足以达成她的目标。
她必须加码了。
挂了电话,林晚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她父亲公司的一位老臣,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
“王叔,想麻烦您帮我查个事。”
“大小姐你说。”
“刘浩,最近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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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晚晚,你怎么问起这个了?那个败家子……哎,他在金沙娱乐城,欠了三百万的赌债,利滚利,现在都快五百万了。债主已经放出话来,再不还钱,就要他一条腿。”
“我知道了,谢谢王叔。”
“晚晚,你可千万别心软帮他还钱,那就是个无底洞!”
“我明白。”
挂了电话,林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又从私人医生那里,确认了一个关键信息:刘浩因为常年酗酒,肝功能严重受损,对一种名叫“唑吡坦”的常见安眠药成分,有极其严重的过敏反应。一旦服用,轻则全身红疹、呼吸困难,重则……直接导致急性肝中毒休克。
这个信息,成为了她整个复仇计划中,最致命的一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晚要亲自把这个“东风”,送到刘秀琴的面前。
她在家庭微信群里,发了一张刚拍的B超单,照片上的小孕囊清晰可见。
她配上了一段文字:“宝宝很健康,医生说接下来几个月是关键期,要好好静养,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这条信息,像是一根针,狠狠刺在了刘秀琴的心上。
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果然,当天下午,刘秀琴就主动给林晚打来电话。
“晚晚啊,我听医生说,孕妇晚上睡眠不好,喝杯热牛奶,能睡得安稳些。这对宝宝好。”
林晚心中冷笑,鱼儿,终于要咬钩了。
她故作惊喜:“真的吗?刘阿姨,您懂得真多。那我今晚就开始试试。”
“好,你等着,妈亲自给你送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
“傻孩子,为你做什么,妈都愿意。”
挂了电话,林晚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消失。
她打开手机,网购的两个针孔摄像头已经送到了。一个,她装在了客厅吊灯的水晶挂坠里,正对沙发。另一个,她装在了自己卧室的门框顶上,可以清晰地拍到门口和床边的一切。
一切准备就绪。
今晚,她将亲手导演一出好戏。
而这出戏的主角,就是她的好继母,和她的宝贝儿子。
05
夜里十点,门铃准时响起。
陈屿已经被林晚找出差的借口支去了外地,家里只有保姆和她两个人。
保姆打开门,刘秀琴端着一个保温杯,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张嫂,你去休息吧,我陪晚晚说说话。”她自然地支开了保姆。
刘秀琴走进林晚的卧室,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她将保温杯里的热牛奶倒进一个通透的玻璃杯里,浓郁的奶香瞬间弥漫开来。
“晚晚,快,趁热喝了。”她把杯子递到林晚床边,脸上是慈母般的笑容,“喝了这杯牛奶好好睡,对宝宝好。”
林晚顺从地坐起身,接过了杯子。
杯壁温热,触感舒适。
就在刘秀琴转身,准备欣赏她喝下“毒药”的那一刻,林晚借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清晰地看到了杯底那层没有完全化开的,薄薄的白色粉末沉淀。
就是它了。
她最后的杀招。
而这一切,都已经被门框上的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妈!你给我钱!我今晚必须拿到钱!”
突然,客厅里传来了刘浩歇斯底里的吼声,还伴随着东西被摔碎的刺耳声响。
刘秀琴的脸色猛地一变,又急又气。
“这个畜生!”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只能先转身出去安抚儿子,“晚晚,你快喝,我出去看看。”
客厅里,刘浩正揪着一个保姆的衣领,满身酒气,面目狰狞。
“我妈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一个下人,敢拦着我?”
刘秀琴又气又怕,压低声音呵斥:“你给我闭嘴!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林晚端着牛奶,缓步走到他们面前,仿佛被这场争吵吓到了。
刘浩满脸通红,因为咆哮,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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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露出一个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将手中那杯真正的“毒牛奶”,递到了刘浩的面前。
她用最温柔、最无辜的语气,轻声说道:
“弟弟,别跟妈吵了,看你渴的。我这杯牛奶还没喝,你先喝了吧,润润嗓子。”
刘浩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杯子,仰起头,就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那一瞬间,刘秀琴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
她脸上的血色尽失,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不要——!”